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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很重要~你们要不要顺便猜猜秦容之的身份。
☆、为救月儿回顾府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顾辞醒后打开窗一望,外头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枯木上挂着冰帘,晶莹剔透,她朦胧着一双睡眼,被清晨的寒风一吹,打了个哆嗦,清醒了许多。
敲门声打断了这一份静谧,门外顾澈的声音响起,“公子,顾府的人送了信过来,说务必公子亲启。”
顾辞没有回话,上前去开门,顾澈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门外,脸颊冻得红彤彤的,鬓角上还挂着小雪粒,看起来也是可爱极了,顾辞连忙领他进屋取暖,忍俊不禁道,“顾澈,我以往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竟生得如此惹人喜爱。”
顾澈对她的打趣已全然习惯,也没怎么去反驳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顾辞,“喏,给。”
“真是无趣。”顾辞对他冷淡的反应表示无奈,接过信封,撕开,轻笑道,“也不知道这次又是怎样的理由,还真是固执。”
顾澈知道顾澈很是排斥回顾府,但他却从来不问,就连顾辞弱冠那天他无缘无故被绑一事都不曾开口询问,有些事,若顾辞不想说,他不会主动去触及,就像顾辞也出来没有去探究他的过往一般。
顾辞漫不经心将信纸打开,眼一扫,眉头渐渐皱起,唇也越抿越紧,连拿着信纸的指尖的用了力,顾澈见她面色不对,问,“怎么了?”
“还真是用了心思。”顾辞冷笑一声,将信纸猛的蜷在手心,收紧,“月儿在他们手里。”
看来这一次,顾术是不见到她不罢休,她心寒如冰,却又好似有熊熊烈火在心头燃烧,蜷着信纸的手越发用力,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将信纸撕碎,气得微微喘气。
顾澈也凝了眉,他与月儿认识多年,虽说不熟,但知道她对顾辞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顾辞向来重情重义,很是重视身边的人,如今顾术绑了月儿,无疑是触犯到顾辞了。
“公子,当今之计,还是得回一趟了。”
顾澈清朗的声音将顾辞拉回冷静之中来。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一看,就见挂在衣橱上的斗篷,那是上官青潋在夜市那晚给她的,后来她让顾澈送回上官府一次,而上官青潋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她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上官青潋也该知晓二人不宜有交往,他的意图,顾辞至今还没有猜透,而今,一事为平一事又起,她真是不能自乱阵脚。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当下决定先去一趟会云客,问清楚青青事情的来龙去脉,顾澈知道她的意图,先一步出去备上马车,不多时,二人就到了坐在了去往会云客的马车上。
一路上二人都沉默极了,顾澈不去打扰顾辞,顾辞则细细的想对策,一晃眼,马车就停在了会云客的门口。
问了酒楼的人,得知青青所在,顾辞急急忙忙去找,在地窖里找到了青青。
青青一见顾辞,有些讶异,问,“公子怎么这么早就过来?”
看样子,青青还不知道月儿不见的事情。
“青青,月儿呢?”顾辞面色认真得很,语气也没有平时的玩笑腔调,青青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了。
“昨夜我见过她一次,今日一大早我起身就来地窖查点食材,再也没有见过她。”青青凝着面色,突然一拍脑袋,“对了,刚刚明叔还问我月儿去了哪里,公子,月儿是不是出事了?”
青青担心得不得了,急得拉着顾辞的袖口,见顾辞不说话,自责的全身发抖,“如果月儿处什么事,我怎么能安心。”
这么多年朝夕相处,青青和月儿早已情同姐妹,如果月儿出了事,青青一定不好受,顾辞只好安慰道,“没事的,你安心,晚些月儿就回来。”
可青青还是魂不守舍,“公子,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顾辞也不瞒着她,只是避重就轻的说,“因我的缘故,恐怕要让月儿遭些罪,但你放心,不会有事。”
青青一听,眼眶就红了,但她怎么能去怪责顾辞,顾辞对她们有多好她们是亲自体验着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与顾辞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相信公子,也相信月儿会没事。”青青反而安定下来,深吸了几口气,笑道,“青青在会云客等你们回来。”
青青向来不是会给顾辞添乱的人,因此顾辞只嘱咐了她几句,就准备回一趟顾府,她正想让顾澈留下来,顾澈已经早一步洞察她的心思,抢先一步说,“公子,我与你一同去前。”
他的眼神坚决,顾辞想了想,也觉得多了他一个似乎也能让自己多些安心,于是点点头,与顾澈一同离开了会云客。
一路上,顾辞在想,她不过是去见自己的身生父亲,却如同去见自己的仇家一般小心翼翼,当真是可悲,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年没有撞见那一幕,也没有听见那些话,她是否会按照顾术希望她走上的路那般,成为一个与今日完全不同的顾辞。
“公子。”顾澈轻轻唤了他一声,顾辞想事情想的出神,并没有回他,他又唤了一声,“公子。”
顾辞从思绪里出来,啊了一声算是应了。
“公子眉心皱得太深了,有失俊郎了。”明明是一句半是调侃的话,在顾辞口中说出来便显得认真极了,他顿了顿,终于提起那件事来,“前段时日我不也被绑了一次,如今还好端端坐在公子面前,想必他们也不会对月儿做些什么,公子不要太伤神了。”
顾辞知道顾澈是在安慰她,但二人皆是因为自己遭罪,自己怎么能不怪责自己。
顾澈嘴上不说,可她清楚得很,自打年少顾澈被关进莲花阁的黑屋后,他就怕自己一个人独处黑暗之中,那一次在顾府被绑,他佯装无碍,可自己进去时,他抑制不住伸手抱住自己时的颤抖自己是深切体会到的,而月儿自小胆子就不大,这一次遭了这种事,她想必此刻也害怕得紧了。
顾辞伸出手捏了捏眉心,强颜欢笑,“知道了。”
马车再停下来已经临近晌午了,顾辞下了马车,牌匾上顾府二字就压迫而来,她瞬间眉心又皱起,顾澈站在她身后,随着顾辞的目光抬头看,抿了抿唇。
顾府的人早就料到顾辞会回来一般,一见顾辞立马就有家仆迎上来,顾辞冷着一张脸,带着顾澈进了顾府的大门,一路上也没有去注意这几个月来顾府的变化了,一心只想着快点见到顾术,早些将事情给解决了。
到了大厅,顾术正坐在高位品茶,神色悠然,见顾辞来了,他慢悠悠的看过去,面不改色。
“左相大人好兴致。”顾辞阴阳怪气说了一声,方才还阴寒着的脸突然笑起,她走到一侧,叠起一双腿坐下,目光如炬盯着顾术,“为见我一面还真是不择手段。。”
顾术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你太沉不住气了。”
顾辞五指猛的蜷起,脸上的笑容还挂着,“若不然左相大人动了我的人,我还要无动于衷吗?”
顾术摇摇头,皱纹里那双眼渐渐精锐起来,颇是恨铁不成钢,“那不过一个妓子。”
此话一出,顾辞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顾澈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她才抑制住熊熊怒火,“左相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要怎样才肯放了她?”
顾术已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依旧神色自若,丝毫不表现出得逞的快意,他顾自给自己倒茶,茶香慢慢溢出来,不多时,大厅就茶香满萦。
“除夕那晚,我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坐在我顾家的宴席上。”他品一口茶,布满皱纹的手稳握茶杯,“阖家团圆。”
顾辞握紧的手缓缓松开,浅浅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道,“我可以答应,但你必须现在放人。”
顾术冷哼了一声,放下茶杯,“你回去自然会见到她。”
事情解决了,顾辞也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她甚至连告别都不,起身就要带着顾澈离开,顾术的声音却让她身形一僵,他的声音浑浊而沙哑,“顾辞,有些人要藏就该藏好,不要他日被他人捉住成了软肋,后悔莫及。”
顾辞深深与顾术对望了一眼,唇抿得极紧,片刻才又抬腿,带着顾澈离开。
从顾府到会云客就又是一段路程了,顾辞迫不及待想知道月儿的情况,急急忙忙就往会云客里头冲,得知月儿在厢房,她又连忙赶过去,一到厢房,就看见月儿在青青怀里凄凄艾艾的哭着,脸上挂着泪,令人看了怜惜。
“月儿。”顾辞走过去,才唤了一声,月儿突然哭出了声,直直往她怀里撞来,她把抱了个满怀,僵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轻抚月儿的背,放柔声音安慰着,“不哭不哭,没事了。”
月儿死死抱着顾辞不松手,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的说,“我今早一醒就不在会云客,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公子了。”
顾辞见月儿这么伤心,也狠不下心就这样推开她,只能任由她抱着,等她哭累了,青青上前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领着她进了里屋去睡,待青青再出来时,月儿已经睡着了。
顾辞还是担心,就问,“情况如何?”
“还好还好。”青青拍着胸口道,“吓了一遭,人倒是没出什么事。”
顾辞这才安心下来,琢磨着去给月儿买些压惊的药材,回头一看,见顾澈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她心下疑惑也没有问,和青青又嘱咐了一些话,才起身准备回莲花阁。
☆、除夕之前回顾府
安顿好月儿后,顾辞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与顾澈出了厢房,脚步也轻快起来,走在一侧的顾澈默默的跟着她,到了会云客的一处转角,他却突然开口,“公子。”
顾辞反应也快,停下脚步转过头问,“怎么了?”
他的目光幽深了几分,又是方才那样复杂,顾辞不由自主的微微蹙了眉头,他看了顾辞好一会,思量了许久一般,终于道,“公子对月儿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顾辞一听,脸上微怔,继而爽朗一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放心,我有分寸。”
顾澈摇摇头,面色严肃,“月儿对公子已经不是依赖那样简单,若公子对她没有心思的话,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趁早和她言明的好。”
顾澈这话说得在理,顾辞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月儿跟了她那么多年,她不愿意做得太绝伤了月儿的心,只是,她和月儿是一回事,顾澈这样担心,很难不令人往另一个方面想。
“顾澈你,”顾辞刻意顿了顿,眼底的玩味加重,用手肘撞了撞顾辞的手臂,“莫不是对月儿?”
“公子还是不要开这些玩笑的好。”顾澈本来就严肃的表情在听了顾辞所说后就更是一本正经起来,连带着口气都正儿八经的。
顾辞才不管他什么正不正经,在她看来,若真是顾澈对月儿有心思,她也会帮忙着撮合这一段好姻缘,于是她追问,“你说,究竟是不是?”
“不是。”顾澈回答得坚决而果断,目光紧紧放在顾辞脸上,带着略微灼人的怒气,他说完二字,竟也不敢顾辞回不回应,抬腿就走,背板挺得可直,脚步也快,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顾辞。
顾澈脾气怪顾辞不是不晓得,但这次他发脾气发得没有一点点兆头,倒让顾辞摸不清了,平日玩笑话没有少说,怎么这次偏偏就生气了呢?顾辞百思不得其解,见顾澈已经快要消失在她眼前,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