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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不挑明了说,顾辞一下子就回过味来,感情上官青潋是以为她和张奚有一腿?
她有意逗他,抬起一个满是笑意的眸子,“我觉得张奚挺好的。”
上官青潋一听,猛然抓住她的手,她吓了一跳,感觉上官青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到她的手腕上,本该是温热的,顾辞却觉得那温度若星火,有点灼热,令她脸上都发烫。
上官青潋许是不知道怎么说她,憋了好久,才憋出几个字来,“顾辞,你们真的?”
说完他摇头叹了口气,松开顾辞的手,也没有了下文。
顾辞本还觉得尴尬了,上官青潋几个字就把她逗得捧腹大笑,她说呢,上官青潋果真以为她和张奚看对眼了,也不再逗他,笑道,“青潋,你真的想多了。”
今天顾辞可真是见足了上官青潋别扭的一面,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就把上官青潋甩在了后头,她是觉得张奚这人不错,但这些年她什么人没有见过,就拿上官青潋来说,算是她遇见所有人之中最为佼佼,若是真的要喜欢,她怔了怔,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脚步慢了下来,后头上官青潋已经抬步跟上,那人蓝衣潋滟,眉目如星月,她突然释然一般——若是真的要喜欢,上官青潋,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二人独处睡一室
等顾辞和上官青潋回到客房,顾辞才猛的想起她方才要央求张奚的另一件事是给她再找间客房,这下子已经快到房门口,顾辞不得不止住脚步了。
“嗯?”上官青潋发吃一个单音算是疑问。
顾辞不知道找什么说辞,实则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明知发出去也未必能正中靶心之感,她干笑了一声,“无事,进去吧。”
上官青潋见她怏怏的模样,莞唇而笑,自行推开门就进去了,客房里点着灯,却并不明亮,顾辞挣扎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的跟上上官青潋的脚步,抬眼一看,上官青潋在挑灯,半散的发,颀长纤瘦的背影平添着柔和,顾辞生出一股莫名的安然。
等屋内光线越来越暗,顾辞才反应过来上官青潋是准备要就寝,她局促不安,怔怔的站在桌边,只得给自己倒了杯茶抿着来掩饰自己脸色的不正常。
“顾辞,不早了,睡吧。”上官青潋放下挑灯的小柴米,回过头来微笑的看着顾辞。
顾辞一口茶差点没有咽下去,咳嗽了两声,讪讪的说,“好。”
上官青潋含笑摇摇头,那模样,似拿自己最喜欢的弟弟无可奈何,“打张奚让我们两个住一间客房,你就不对劲,或许,是真的嫌弃我?”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听在现在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自动演变为狂风暴雨的耳里就变了味,她有些慌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嫌弃你,只是我这个人自己奇怪罢了,你不要多心,我这就去睡。”
她生怕上官青潋看出点什么端倪来,话落,在上官青潋有些惊讶的目光里快速的爬上床,滚到了床的最里头,心如鼓鸣。
她听见上官青潋传来极低却也清冽的一声笑,转了个身,上官青潋已到床边,目光含笑的,“你不脱了外衣?”
“啊?”顾辞下意识双手紧了紧衣服,耳根子都红了,“我,我不热。”
顾辞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都说混迹了花楼这么多年,怎么这点话都能让她脸红发烫,真真是没出息,白混了那么些年了。
上官青潋好似拿她没办法,只能笑笑的,那笑分明不带一点旖旎之味,却看得顾辞口干舌燥,等上官青潋自个伸手去解衣衫,她不自觉张了张嘴,目光炯炯的盯着上官青潋节骨分明的手将腰间的玉坠取下,继而是淡青色的腰带,他动作不缓不急,举手投足皆是一股雅意,顾辞看得眼睛都直了,待上官青潋的那件薄薄的蓝青色外衣褪去,露出一身洁白绸缎的里衣时,顾辞脑海里像被人灌了浆糊,一下子就懵得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哪里了。
上官青潋取了头上的玉冠,一头稠密柔顺的发服服帖帖的落下来,他做好这一切,轻手轻脚的上了床,笑了一声望着顾辞,突然伸出手去取顾辞别发的银簪,动作行云流水,顾辞惊呼一声猛的从床上做起来,银冠掉落,青丝散腰,从来不以散发见人的顾辞如今就毫无防备的尽数被上官青潋收入眼里。
顾辞见上官青潋的目光渐渐明亮,如同天边星辰,两个人面面相觑,表情可谓精彩。
“顾辞,你。”上官青潋拿着银簪的手僵硬在半空,声音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顾辞慌乱得几乎不知道怎么应话,幸而外界关于她皮相女气的说法已不足为奇,她捂着脸,从指缝里看上官青潋,闷声而小心翼翼的,“我知道自己长得像极了女子,你莫不是要笑话我?”
上官青潋慢慢将手落下来,细细端详着她,目光又是惊又是隐笑的,弯着唇,极为认真的道,“顾辞,你若为女子,提亲的人要踏破顾府的门槛了。”
顾辞听见自己心跳得极快,似要破口而出,她露出一双眼来,小声问,“真的吗?”
她其实对自己的皮相向来不做怀疑,从小到大,就是她名声最为狼藉之时,也有相貌可取之处,但她隐隐期待着,这句夸奖的话能从上官青潋口中说出去,那似乎又不一样了。
上官青潋偏头笑着,“不假。”
顾辞脑子一热,“那你呢?”说完她脸上都要烧起来了,暗自责怪自己的口不择言。
“我?”上官青潋反问,将银簪握在手中,低头看了一眼,末了又抬眸,笑了,“若你真的为女子,想必我也难逃这俗世了。”
顾辞全身有暖流遍布,上官青潋清亮的音色在这静谧的夜悄悄扣进了她的心间,如流水潺潺,如清风凉凉,所过之处,一片花开,她一点点放下自己的手,将自己的面容全然落进上官青潋那双清澈幽深的眸里,笑容也爬进她的眼,如同一弯春水,悠悠荡漾。
可顾辞不过陷入这片柔情的汪洋里,又被现实拉回来,她现在并非为女子,上官青潋这样说,不过假设罢了,可若上官青潋知晓她为女子时,不知道可还会用同一句话来回应她。
“我真是糊涂了,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怎的拿我自己开起了玩笑?”顾辞哈哈笑了几声,找了落在床上的银冠,递给上官青潋,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困了困了,睡吧。”
上官青潋接过银冠,与银簪一起转身放在了床边的木桌,自始至终,他眉眼都是抹不去的笑意,如春风和煦,亦若冬阳暖雪。
次日顾辞醒过来,上官青潋已经不在身侧了,她伸出手摸了摸被褥,似好残留着上官青潋的体温,她脸色微红,起身迅速冠发梳洗,她收拾得差不多时,敲门声便响了,是上官青潋。
“怎的不叫醒我?”顾辞睡到日上三竿,实在觉得不好意思。
上官青潋端着一碗小米粥,笑道,“看你睡得极舒坦,便也没有叫你,”将碗放在桌面上,又加了一句,有些调侃的意味,“你睡相不大好,昨夜踢了几次被子。”
顾辞被说的无地自容,辩解道,“天气太热了。”
上官青潋也不反驳她,让她过来用早膳,趁着顾辞吃饭的空挡,他就今早之事告知,“张老板为助破案,今早召集了那几个和过路贼交手的护卫,一个护卫说在打斗的过程中丢了一块翡翠,据他说翡翠是家传的,世间仅有一块,若是窃贼所拿,必定会急着出手,所以我想,接下来让人盯着鹿都的店当铺,或许能有所收获。”
顾辞嗯了一声,这样的查法无异于大海捞针,也不知道那贼人是非鹿都本地,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想不到其他法子,于是她说,“不如我们去古玩市场看看?”
上官青潋笑了笑,“好,等你吃完便去,张老板已经查人根据护卫所言画出那翡翠图了。”
顾辞急着破案,吧嗒几口将小米粥喝了,起身道,“走吧。”
这时门外一个大摇大摆的身影走进来,会在张府这么肆无忌惮的除了张奚再无二人。
张奚依旧是笑面狐狸模样,顾辞却觉得他一点儿也不生厌了,冲他一笑,“张老板。”
相较顾辞的和颜悦色,上官青潋就不咸不淡的对着张奚颔首。
顾辞其实还是顶喜欢见上官青潋吃瘪的样子,于是特意走到张奚面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昨夜我看了,若无错,青潋的里衣应是南面白溪路的灵宝阁所制。”
顾辞自己有绸缎生意,但生意惨淡,因此下了一番工夫去研究了其他家绸缎庄的情况,之所以能认出来,也非她火眼金睛,只是灵宝阁所制衣物都在领口处锈有一片极浅的树叶,她昨夜看的时候恰巧瞥见了而已。
她才说完,张奚立马眉开眼笑的,搂着顾辞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行啊顾辞,我没有看错里。”
上官青潋自是被二人弄得云里雾里,只得摇头,“张老板,这一日多谢招待,我与顾辞还有要事在身,需先行一步,至于那案件也有些眉目,指日可破,请张老板放心。”
张奚冲他挑眉,“你做事我还不放心吗,对了,顾辞,无事来张府找我玩儿,我这里玩意多的很,你保准喜欢。”
顾辞一口应下,笑得眉眼弯弯,直到张奚把他们送出张府大门,上官青潋还是摇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顾辞笑得就更是合不拢嘴,甚至有些感谢起张奚,让她见着了不一样的上官青潋。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妈我终于写到感情了!!!只是萌芽所以还是慢慢来吧
☆、找到丢失的翡翠
鹿都的古玩市场仅西南方向一条街,起先是一个古董行,后来渐渐有古玩铺子开在着这街上,越开越多,街名气大了起来,就发展成一条古玩街。
在这里,只有你想要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几乎是没有买不到的玩意儿,凡是来古玩街寻货的,皆需遵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古玩不问来路,因此这些摆卖的玩意,可能是某户大家里偷出来的,也可能是从某个坟墓里挖出来的,不干不净,但买家全凭自个喜爱,倒不会去追究了。
上官青潋和顾辞已经将画师绘好的翡翠图纸细细研究了一边,那是一块刻着寻常花纹的翡翠,实则不出奇,但据那护卫说,这块翡翠祖传下来已经有五辈,算是古董,市面价很是可观。
上官青潋在鹿都的行情远远没有顾辞清楚,更别说这他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古玩街,但顾辞几年前曾经在这里入了一把骨扇,和古玩街一个大当家有点交情,因此一到古玩街倒也没有费力气大海捞针,而是直接去找那位当家了。
两个人进了店面,店里的装扮很是朴实,压根看不出这里会是古玩街最能说上话的人的行情,要不怎么说真正为富之人不轻易露财,这当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顾辞道明来意,当铺的管事立马让跑堂的去里屋请他们当家了,顾辞为上官青潋介绍道,“当家姓刘,是个五十出头的精明人物,前几年我从他这里得手一把扇子,看得出他为人正道,今日这事,也要靠他帮忙。”
其实顾辞心里也没有底,古玩街来历不明的玩意太多,若追查起来有时候牵扯的案子是一堆一堆的,因此十几年前官府和古玩街定了一个口头协议,古玩街每年多给官府缴纳三成税务,官府不插手古玩街的生意,今日顾辞会来这边,也是多多少少抱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