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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对比沸腾的人群,她显得就淡定了许多,皱着眉望向芳姨,不悦的道,“这就是你莲花阁的待客之道,本公子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是来被人围观的。”
芳姨听出她口气的不耐,赶忙找了小厮,“快些将小公子带到最好的厢房去,好吃好喝的都给我上了,敢怠慢了小公子,仔细你的皮。”
小厮强忍着好奇心上前,领着顾辞走出两步,顾辞却突然回过头对芳姨一笑,口气颇是轻佻,“有吃有喝固然开怀,但要锦上添花,恐怕还要你多多安排才是。”
芳姨怔了许久才品味出她这句话的意思来,堆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来,“是是是,我明白,明白。”
话是明白了,可有哪一个姑娘愿意去侍候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嘛。
大厅还在因为顾辞的到来而不平静,什么样的话都有。
“哟哟哟,不得了不得了,这么小就学会会想女人了,长大了指不定多风流。”
“人家可是左相之子,要干什么我们哪里管得了。”
“话说回来,这小公子长得真是俊呐,刚刚他一笑,好看极了。”
“那你去侍候吧,一个半大的孩子,毛都没长齐,怕是什么都不懂,你还要不辞辛苦的教才是。”
“呸,没句正经。”
大厅里一片哄笑,久久不散。
待顾辞走远了,芳姨冥思苦想,实在没有解决的办法,但生意还要做,银子还要赚,只得火急火燎的去寻合适的姑娘给顾辞送过去。
顾辞到了厢房,见厢房离大厅挺远,颇为满意,对小厮吩咐道,“你去和掌事的说,这厢房以后我包下来了。”
小厮连连应是,临走前,顾辞问,“掌事的叫什么名字?”
“芳姨。”小厮说完,得了顾辞的应允就下去了。
顾辞细细打量起这间厢房来,倒是挺素雅的一间房,挺合她心意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有些疲惫的瘫坐在软垫上。
不多时,就有侍者上菜,顾辞特地看了一下酒壶,不出所料,酒壶里装的并非是酒,而是茶水,她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现下,她还不打算染酒。
菜还算色香味俱全,荤素搭配得当,吃起来也不腻口,顾辞没想到,一家花楼的吃食竟丝毫不逊色于相府的,转念一想,这里招待的都是富贵人家,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但顾辞毕竟阅历浅,也是第一次来逛花楼,好奇心还是有的,于是一边吃着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一旁待着的侍者,“这里的姑娘如何?”
这只是顾辞随口一问,没想到侍者因为忍笑涨红了一张脸,顾辞费解,故意板着脸,沉着声说,“本公子问你话,你没听见?”
侍者一见顾辞不负刚才的好心情,即使再觉得好笑也不敢笑了,平复了笑意问,“公子问的是哪一方面?”
“还能有多少方面?”她问的,自然是容貌性情。
侍者一时哑口无言,过了会神秘兮兮的说,“奴才哪里有那个福气,不过啊,楼里的白秋娘可是个香饽饽。”
顾辞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兴趣,追问,“为什么?”
那侍者突然换了一种让顾辞莫名看了不舒服的表情,哑着声音回答,“听楼里的客人说,白秋娘长得好,性子也软,任人怎么折腾都不反抗,客人们最喜欢听话的姑娘。只不过可惜了,白秋娘再过一年就十八了,再水灵的人也会腻的不是。”
顾辞大约明白了他的话,也知道他是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就没有再问下去,有些事情,点到即止。
厢房外传来芳姨的声音,“小公子,我带姑娘来了。”
“进来吧。”顾辞放下筷子,道。
房门被推开,芳姨首先进入,顾辞往她身后看去,就见三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娇滴滴的站着,纷纷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小公子,这可都是楼里藏着掖着的,打算明年才出来见客的,因为小公子,我这才提早了她们见客的日子。”芳姨掩着嘴笑着,脸上的脂粉一颤一颤的,“还不快些抬起头,让小公子看个明白。”
三个小姑娘闻言,皆缓缓抬起头来,顾辞粗略看了下,并没有多大惊艳之处,这样的小姑娘,相府一抓一大把,她佯装兴趣缺缺的模样,没有说什么。
芳姨看出了顾辞的心思,讪笑着,“可是这姑娘不合小公子的口味,若是如此,我再下去找,直到小公子满意为止。”
顾辞摆摆手,睨了侍者一眼,对芳姨笑道,“我听说,这楼里现今是白秋娘当红,我看,不如就将她找来即可。”
芳姨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这,这恐怕不妥吧。”
“哪里有不妥的道理,你们打开门做生意,难道不应该满足客人的要求?”本来还好声好气的顾辞突然拔高了音调,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今夜我就只要见她一人。”
一时间,厢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三个小姑娘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有一个甚至低低泣了起来。
顾辞皱眉,她其实并没有对这些姑娘不满,见她们如此,也不由得心软,于是放软了语气道,“我也没说她们不能留下,只是芳姨,我就想见见那白秋娘,有何不可?”
话落,她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锭十两银子来,轻轻放在桌上,推向芳姨,似笑非笑,“只是一面,这样够了么?”
芳姨本来就是生意人,她自然会明白怎样做她能得到最大的利益,眼见顾辞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再过多推脱。
况且,谁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拿,还要去得罪左相的公子呢?
权衡了利益后,她哎哟一笑,拿起了银子,“够了够了,我这就去请秋娘,你们三个,给我在这里好好侍候着小公子,敢有怠慢,为你们是问。”
说着,芳姨扭着身子带着侍者离开,留下厢房里的顾辞和三个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怎么,芳姨没有教你们怎么侍候人?”顾辞挑了眉,望向她们。
到底是接受过楼里□□的,虽然是第一次见客,也很快回过神来,一个胆大些的小姑娘露出一个笑容来,笑起来唇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说话也是软软的很动听,“小公子,奴家青青,这是小柳儿,这是月儿。”
顾辞一一记下,向她们招手,“过来。”
三个小姑娘这下子细细打量了顾辞,却是发现顾辞是个粉雕玉琢的俊俏小公子,容貌远远不是她们能比得上的,于是也因为顾辞的长相有些痴了起来,纷纷娇羞走过去围在顾辞身旁坐下。
她们一靠近,顾辞就闻到了一股子不重不淡的脂粉味,还是挺香的,她并不排斥。
顾辞一手搂了青青的腰,顺着就伏在她软腻的身子上,颇是醉生梦死的模样,她半笑着勾起小柳儿的一缕发,对着月儿说,语气温和,“以后跟了我,就不要再接近别的男人了,我不喜欢。芳姨那儿,我会去说。”
说到底,她们是因为自己才提前出来见客,顾辞并不是冷血之人,也多多少少从书上了解所谓的见客,她们要承受的是什么,既然已经到了她身边,也就不要再让她们受苦便是。
三个小姑娘一听顾辞的话,竟都无一例外的红了眼眶,顾辞不大喜欢别人哭丧着一张脸,于是赶忙换了话题,连表情都变得有些轻佻起来,却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快些给我夹菜,我饿极了。”
“是。”月儿收了眼泪,甜声应着。
一时间,厢房里一片融洽,欢笑声时不时传出去。
☆、初逛青楼遇秋娘
四人在厢房里出奇的和谐,欢笑声惹得在外守门的侍者频频探头探脑,试图从门缝里看出点什么来。
“这是做什么?”芳姨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将侍者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没有回答,芳姨瞪了他一眼,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女子,道,“就是这儿了,那小公子脾性虽大了些,但想必不会难为你,你进去吧,免得怠慢。”
虽说顾辞只是一个小少年,但他身份不凡,出手更是阔绰,芳姨没理由得罪这个金主,是以,她方才才肯去找秋娘。
但就是秋娘再怎么任人拿捏,一听见自己是去侍候一个半大孩子的,她也是百般不愿,还是芳姨态度强硬,她才不情不愿的过来了。
此刻秋娘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发上别一只浅蓝色琉璃簪,身上着的也是很平常的开衫小襟,素净得很。
秋娘极轻的叹了一口气才应,“知道了,芳姨,这里我会处理的,你去忙吧。”
芳姨对她的态度颇为满意,又吩咐了几句就下去大厅忙活了,侍者一见只剩二人,便不怀好意的打量起秋娘来,秋娘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于是垂着头扣响了门,“顾小公子,秋娘来了。”
厢房里热闹得紧,笑声隔着门传入秋娘的耳里,她实在想不透,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为什么要来这烟花场所,因此,她也对顾辞有些好奇,须臾,厢房里的人好似才发现了她的到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进来吧。”
秋娘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推开门,门内的场景让她一怔就站在了门口忘了进去。
厢房里,与她先前所设想的丝毫不同,甚至她感受不到这烟花之地原本应有的奢靡之气——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席地而坐,他身旁围着三个稚气未脱的姑娘,四人只是吃着饭,谈着天,似乎聊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少年大笑起来,那笑纯粹而爽朗,听了让人莫名被感染,也心情大好起来。
这样的场景,好像只是自家庭院里,相约三两好友互诉近日的趣事,没有一丝身份的隔阂,恣意快活得很。
四人同时注意到了门口的秋娘,随即都停止了笑声,顾辞看向她,唇角的笑意犹存,“怎么站在那里,过来啊。”
说完,他又给自己夹了一个玲珑饺子咬了一口,举止是大家族里才能养出来的慢条斯理。
秋娘回神,收起心绪,盈盈给顾辞行了一礼,声音柔和,“顾小公子,奴家白秋娘,特地奉芳姨的命令前来侍候小公子。”
顾辞不大喜欢这样文绉绉的相处方式,于是他冲小柳儿一笑,说,“你告诉她怎么侍候本公子,本公子才会愉悦?”
小柳儿听罢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就在小半个时辰前,顾辞还是风流不羁的模样躺在青青的怀里,要她们端茶侍候的,可还没有片刻,他自己反而不乐意起来,竟然拉着她们一起用膳。
她们自然百般不敢,以为他只是说玩笑话,没想到他却是认真的,起先三人都很是拘束,但顾辞恣意的很,才不管什么礼仪身份,与她们谈起天来,几个小姑娘见识没有顾辞多,不多时就被顾辞的能言善道所吸引,也渐渐放松下来,到最后,竟也敢于顾辞调笑了。
这厢房里的欢笑声,就是四人在谈话的过程里发出来的。
白秋娘不明所以的看着兀自笑着的小柳儿,须臾,小柳儿才起身拉她,“秋姐姐,小公子他不拘于礼,你只要坐下来,我们谈谈天就是。”
秋娘不免吃惊,这就是他所说的侍候?再看向顾辞,发现他正和一旁的月儿说着话,许是他说的事情有趣,月儿因此捧腹大笑起来,无拘无束的模样让秋娘看了好生羡慕。
顾辞见秋娘还不入坐,就道,“快些,菜都凉了。”他的口吻轻松,似一个主客招呼着她坐下,完全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