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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深吸一口气,回头一看,上官青潋目光幽深犹如广纳的天地,令她不安的心渐渐恢复平静,她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只是觉得世事难料罢了。”
上官青潋附笑,“不要想太多,你对得起你身上的官服。”
顾辞低头一看,赤色的官服与上官青潋蓝色的官服相得益彰,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一股油然的欣悦来。
是了,她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对得起这身官服也对对得起自己。
为官,不就是如此吗
“该走了。”
上官青潋目光烁烁。
“行,事情完了,晚上吃酒去。”
“好。”
踩着一片狼藉,顾辞在冯府门口站定,象征着冯家的牌匾哄的一声砸落,扬起阵阵灰尘。
耳边是百姓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作者有话要说: 自古红蓝出cp。
八十章嘻嘻。
☆、夜里宫中遭试探
冯洪的判处还得等邢部的公文批折,这件事倒是轮不到顾辞插手,但按照冯洪所犯罪责来说,十有八九是流放边疆,这可比一死了之所受的折磨要多的多。
自古以来,流放边疆的罪人大多数都受不了路途之中的环境变化,有相当一部分人会死于流放路上,与此同时也得提防这漫漫长路有人进行劫救,是以,防卫是定要加强的。
顾辞不急着得知公文下来,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没有转弯的余地。
且不说冯洪失了戚后的庇护,就是祁楚那边也不会允许这件事有所差错,明面是他是为民除害,实质上是要收回城符并给戚后一个警告,他已非幼帝,再由不得人摆布。
这事给祁楚带来的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但这其中周旋的顾辞却要收拾很多烂摊子,孙奇那边她不必担心,恐怕难过的是戚后那一关。
孙奇会与冯洪正面起冲突,全然因为顾辞在其中挑拨离间,她同时与二人交好,对两人的说辞却大相径庭,时机成熟之时,她给孙奇拟的信件中八字清晰顾浮现在眼前。
“以退为进,引虎出手。”
孙奇并非无脑之徒,若能品味过她这句话是最好,而事实也证明,孙奇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听取了她的意见。
特地用言语刺激冯洪,再引冯洪出手,一切都按照顾辞所想的发展,只是孙奇怕是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所打的如意算盘,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到守城之位,还被打了个重伤。
顾辞自然是要去安抚一番的。
孙奇还是卧床,冯洪一掌下来他没来得及躲过,生生受下了,受很内伤,没有修养一段时日是难以痊愈的,加之守城一职没有得到他看起来更是怏怏。
顾辞只得摆出一副惋惜的模样,“我着实没有想到皇上会横插一脚,若不然,现在守城便是你无疑了。”
她说得恳切,孙奇听了也不能责怪她。
“其实你也不尽然白白受了这伤,太后娘娘念在你负伤的份上,多多少少是有些惋惜的,况且现在少了冯家同你们孙家作对,有些事你们要做起来也是顺畅多了。”顾辞娓娓道来,“我倒是落不得好了,想要帮你没有帮着,反倒在太后娘娘那儿无端端被猜忌了,真是,唉,罢了罢了,你好好养伤就是。”
三言两语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孙奇再怎么样也觉得她说得是有些道理在其中的,冯家倒台顾辞惹了一身腥,真是讨不着好。
“顾少郎,我知道你真心为我着想,怪我没有那个命。”孙奇握着拳头,“但能除去冯洪这个心头大患实在解气,说起来,我还是得谢顾少郎。”
“说得哪里话,我让人送了好些养伤的药材来,你仔细养着身子,我还等着你喝酒呢。”顾辞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愁容,“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
等出了孙府,顾辞一换脸,又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孙奇这边大抵是不会有有问题了,但戚后那边该如何说呢,她有些头疼。
前几日她透露给顾术说得是祁楚会选择在早朝下手,但他前脚一走,冯府就让人包围了,戚后压根没来得及阻止,这会子还没有召见她,大抵还是在考量她那时话里的真实性。
这便不说了,还有冯洪与孙奇两个人的事情,说辞都不能出一丝差错,真真是让人烦透了脑筋。
算起日子,已是八月十三日,还有半月余便得启程姑苏,若戚后还是不能信任她,她此去一趟必让人怀疑,得早日见得戚后才行。。。。。。
顾辞所期待的很快就来了,八月十五日,月明星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于皇宫南门被拦下。
“车内何人”
顾辞正闭目养神,脑海思绪万千,闻言将令牌伸出车帘外,很快,马车便又骨碌的前行。
虽在早前她已经将心中说辞过了几十百遍,但真正到去见戚后之时却还是难免紧张,况且,这一次戚后只召见了她一人,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由她自圆其说,还真是难度重重。
马车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停落,顾辞心生怪异,还是慢慢的下了马车。
车夫是戚后的人,恭恭敬敬退到一旁,“还劳烦公子在此稍后片刻,太后娘娘很快派人来接。”
顾辞压下从背后莫名冒起的寒意,颔首,“我知道了。”
马夫驾照马车一走,顾辞便悄然打量起这地方来,有些荒废的一处院落,在皇宫这样的地方只能是弃宫,戚后为何约在这样的地方相见。
四周一片漆黑,寂静得连顾辞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诡异的安静让顾辞有些心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踱步到一旁候等着。
任何人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都会压抑不住的害怕,更不要说这里诡异至极,顾辞心中惧意翻腾,紧紧攥着手,微微屏着鼻息感受这里一点一滴的变化。
不对劲,有人!
顾辞浑身戒备起来,目光发紧,突然一个身影窜到了她面前,她猛然拔腿就往后走,不管这人是谁,她都下意识的排斥。
“顾少郎。”应该陌生的声音喊住她。
她顿了顿脚步,细听来人的话。
“我是皇上的人。”
顾辞在黑暗中紧紧拧了眉,“皇上”
“是,还请顾少郎留步,皇上有要事吩咐。”来人声音浑厚。
顾辞眉心皱得更近,不对,不可能是祁楚,祁楚有事告知,不会是这种方式。
她几乎是在瞬间就冷静下来,眉心舒展,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
那人许是感受到顾辞的停顿,继续道,“皇上还请顾少郎一聚,以犒赏顾少郎立的功劳。”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可顾辞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怕了,倒是想笑出声来。
戚后竟然拿这种方法试她
哈,若不是她和祁楚打过交道,对祁楚有些了解,若不然,怕是要着了戚后的道了。
她拔高音调,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尤为响亮,“功劳,我素与皇上无来玩,何来的功劳,阁下到底是何居心”
“顾少郎不必多疑,此次我受皇上任命,还有一事替皇上转达。”
顾辞沉默。
“皇上有令,戚后野心昭然若揭。。。。。。”
他话才出口,顾辞突的往上扑起,一把将人踢倒在地,大喝,“混账东西,谁派你过来的。”
她厉声质问,大道,“太后娘娘岂是你这狗东西可以侮辱!”
说落,她似犹嫌不够,在黑暗里往地上扑去,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她力气不够,但发了狠一般,低吼,“说,谁指使你过来”
被压制的人一个反身把顾辞撂倒,制住顾辞两手强迫她双膝跪地,顾辞双臂传来阵痛,疼的她龇牙咧嘴,但还是大骂,“该死的狗东西,还不放开我,是谁借你的狗胆敢辱没太后娘娘!”
身后更加用劲,顾辞疼的冷汗都下来了,这手,怕是扭伤了。
四周突然有光亮靠近,几束火把将原本漆黑之地照的灯火通明。
顾辞扭曲着一张脸微微抬头一看,不远处戚后着面无表情,在火光里照的阴狠,渐渐才融在这火炬里。
“行了,放开他吧。”
顾辞瞬间失了力气跌倒在地,双臂疼的没有知觉,但她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
☆、竹林深处见祁楚
顾辞狼狈不堪,浑身灰土不说,手上的痛感阵阵袭来,她紧紧皱着眉头,恭恭敬敬给戚后跪安,抖着声音,“臣顾辞叩见太后娘娘。”
戚后的脸在灯光里显得更具威严,眉往上扬,不久露出一个看不出意图的笑容,“顾辞,许久不久,你变化甚大。”
并没有让顾辞起身的意思。
顾辞眯眼抬头,“太后娘娘,人往高走,臣只是遵循本心罢了,只是臣斗胆问一句,臣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太后娘娘今夜这一出是为何。”
说落她露出一抹挫败的深情来,却始终目光炯炯的看着戚后,毫不退缩。
戚后冷哼一声,踱步往前走,微哑的音色在夜里显得有些可怖,“你问哀家,哀家倒想问你。”
“太后娘娘若是因为冯洪和孙奇之事要怪罪我,臣不服。”顾辞咽下一口气,义愤填膺的,“想必臣的父亲已将臣的意思转达,若太后娘娘依旧要疑心臣,实在让臣寒心。”
“你不必说些好听话,”戚后看起来无动于衷,“哀家问你,你传递给哀家收城符的时辰出入甚多,你作何解释。”
顾辞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太后娘娘,那日上官青潋将此事告知臣,确确实实是言夜里要进宫与皇上商讨,那时臣以为,皇上必定要耗费一定时辰想一个万全的法子,却不曾料到皇上竟然如此急促,采用了最为让人措手不及的方法,此事纯属臣之失误,但臣也是为了太后娘娘,才将此事全盘托出,如今却无端因此事惹来疑惑,臣既委屈又觉后怕,若是一心一意效忠,还要被怀疑,那臣往后即使得了消息,也不敢有所言了。”
顾辞叹了口气,直视戚后,声音低了许多,“若太后娘娘还是不肯信任臣,那臣无话可说,从今往后,便不闻不问,专心做一个闲暇邢部侍郎罢了。”
戚后一直静静的听着顾辞讲,目光略带打量,很是凌厉,似在考量顾辞话里的真实性,末了,她笑了一声,“你倒是巧舌如簧。”
“臣只是心急罢了。”顾辞无奈的道,“太后娘娘,虽臣现在不得太后娘娘信任,但有一事,臣还是多言提醒太后娘娘,马上便是九月初,齐国使者将过边境到往京都,太后娘娘有所行动是固然,但也得提防皇上,臣早先信件已有告知,上官青潋将会南下姑苏,届时若齐国侍者与其碰面,他有意阻挠,太后娘娘与齐国相交必定会更加困难。”
“你想如何”戚后定定的看着她。
顾辞目光不畏,“臣想戴罪立功,跟随上官青潋南下,阻挠其动作。”
戚后哦了一声。
“臣恳请太后娘娘再给臣一个机会,臣必定不会令太后娘娘失望。”顾辞重重的叩了个响头。
夜色浓郁,瑟风渐起,顾辞定定跪地,只等戚后最后的拍定。
顾辞心跳极快,思绪百转,一时之间竟然屏住了呼吸。
“好,哀家就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沙哑的声音落定,顾辞猛的抽一口气,又是重重一个响头,“臣叩谢太后娘娘。”
一路回顾府,顾辞还是心有余悸,她料不到今夜见戚后一面还能遇上一出试探她的戏码来,若是她不小心跳进局了,戚后回如何对付她,后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