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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尤几欲说话,最终还是乖乖吃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顾辞又问了一次。
姜尤摇摇头,“就是觉得晕。”
“没别的了?”顾辞生怕他哪里出事。
“没有了。”
顾辞这才稍微放心,这下子赶人也不是,回去也不是,苦恼极了,就怒视着姜尤,“你给我在马车里待着,不准出来。”
姜尤委屈的拉着她的手,“你别让我回去。”
顾辞气极发笑,“老实待着。”
话落就翻身下去找上官青潋了,好在姜尤没事,不然可怎么办!
上官青潋见她出来,问,“如何了?”
见到上官青潋那张从容不迫的脸,顾辞的心渐渐安稳下来,算了,事已至此,气姜尤也没用,还是快些商讨个对策出来吧。
顾辞头疼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挺喜欢姜尤的
☆、祝你我交情永深
两人只得商讨起来,顾辞把前几日姜尤来寻的她事情简略说了下,末了,叹了口气,“那阵子我需打点的太多,忙晕了,这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哪能想到,他竟然想出这么个法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上官青潋听罢,轻笑,“你先不要动气,他跟了一个多时辰,现下姜家估摸已经发现了,这样吧,拟书信到姜家,我们耽搁一会儿,等姜家过来接人。”
顾辞无可奈何,“也只能如此了。”
回到马车,姜尤还睁着一双骨碌的眼睛望着顾辞,顾辞瞪他一眼,在暗格里找出笔墨,差随从在另一辆马车里搬来小几,把磨墨石塞到姜尤手中,没好气的说,“把墨给磨了。”
姜尤拿着磨墨石不动,转头去看上官青潋,说,“你们要把我送回去吗?”
上官青潋颔首,“姜尤,不是我们不肯带你走,实则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你们就嫌我是个累赘,”姜尤把磨墨石往小几上一放,看着顾辞,“你们要把我赶走,我不和你们一路。”
说着,气冲冲就要下车,上官青潋眼疾手快把他拉住,顾辞本来被他这么一折腾就闹心,现在看他这样就更是烦躁,也放下狼毫,脸色都拉下来了。
“你究竟闹够了没有,”顾辞抓着他坐好,“我们怎么样对你你不知道,还不是担心你,你要是这样曲解我们的好意,我也不会顺着你。”
交往以来,顾辞从未对姜尤说过重话,一来听是真心喜欢这个好友,二来姜尤身子不好,她也不想刺激他,但今日姜尤所作所为,实在超出她忍受范围,圣人还有三分脾性,更何况,她非圣人。
姜尤抿着嘴不说话,手心发凉,上官青潋温声说,“你擅自跟行,可否想过家人会担心,姜尤,你自己琢磨,你这样做可对?”
姜尤一听,扁着嘴眼眶一红,哽咽着,“我知道不对,可是,可是我不想在家里呆着,太难受了。”
顾辞和上官青潋对望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费解。
“你们就当可怜我,带我上路吧。”姜尤抓住顾辞的袖口央求,模样很是可怜,“我一定自个好好照顾自个,不给你们惹事,我带了足够的药物,不会出事的。”
顾辞抿着嘴不说话。
“我保证不惹事,顾辞,求你了。”姜尤哭腔都出来了。
姜尤从小被呵护长大,连门都极少出,究竟什么事情让他不惜离家出走,顾辞皱着眉头,被姜尤的央求声念得心乱如麻。
还是上官青潋一锤定音,道,“要带上你,也得和你家中说一声。”
姜尤亮着一双眼睛看还没有松口的顾辞,顾辞瞪着他,拿他实在没办法,没好气的说,“还不磨墨。”
姜尤破涕为笑,殷勤的拿起磨墨石,“就知道你们对我好。”
顾辞看了眼上官青潋,兀自摇了摇头,无奈至极。
倒是上官青潋看得开,用口型道,“既来之则安之。”
不安之也别无他法了,顾辞不情不愿的开始拟起送往姜家的书信,然后交由一个随从,让他送到三里外的驿站,吩咐驿站务必加急送至姜府,随从得令去了,这行程才又继续。
行程多了姜尤一人,说是影响倒也不大,只是顾辞这下就需时刻去注意姜尤的身子,督促他吃药,怕他出什么意外。
姜尤显得兴致很高,本来安静的马车多了他这么咋咋呼呼一个人瞬间就热闹了许多,但他也闹腾不了多久,坐上马车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得乏了。
马车里无法让他尽数躺下来,顾辞无法,只得让他蜷起身子,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再睡下来,上官青潋见此,眼神微闪,便说,“枕我这头吧。”
姜尤在顾辞腿上动了动,满意的长吁一口气,“不用,我枕着顾辞舒服,哎,顾辞你腿上怎么这么软啊,身上味道也好闻,你平时点的什么香?”
顾辞脸色不太自然,轻拍了他的头一下,佯怒,“就你话多,快睡吧。”
姜尤又蹭了蹭,这才住了嘴,不多时就沉沉睡过去了,看得出来,今天的路程,让他很是疲惫。
顾辞忍不住笑,“跟个小孩儿一样。”
说睡就睡的,就是面色苍白了些,不似孩童般的红润。
上官青潋笑笑,将窗口关小了些,以防外头的凉风灌进来吹到姜尤。
马车内又恢复了平静,午间顾辞把姜尤唤醒,他胃口尚可,吃了些面饼和果子,然后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虽说此次去姑苏不急着赶路,但顾辞与上官青潋本是打算加快车程,只是现在多了一个姜尤,也赶不得路了。
午间他们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姜尤就郊外左看看右看看,顾辞与上官青潋就着树下伸展身子,在马车上困了一个上午,能到外头来活动活动,自是显得舒适了。
“你说呢,这酱油家里不好好待着,非要出来和我们遭这躺罪,是为什么呀?”望着不远处好像在发呆的姜尤,顾辞将很久以后硬是安在他身上的小名儿给揪出来说了一通,“酱油不好好去酱鱼,真是的。”
上官青潋被她一番说辞给逗笑,也望了姜尤一眼,道,“怕是闷得慌了吧。”
“我总觉得。。。。。”顾辞停住了话头,犹豫再三,还是秉承着话不能乱说硬生生把心中的猜忌咽下去,“算了,带着就带着吧,多了个开心果也好。”
“姜余知道他在我们这边也会放心。”上官青潋没去追究她戛然而止的话题,笑着伸手点点窜得老高的野草,“其实让他出来走走也未尝不好,若他心情愉悦了,对病情也有帮助。”
说到姜尤的病,顾辞便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想到什么,一拍脑袋,“他还没有吃药呢。”
话落也不管上官青潋应了,大步走过去,对着姜尤说什么,上官青潋带着一抹笑望着他们,末了,摇了摇头,也踱步走过去。
连着赶了五天路,走走停停,晚上就找客栈歇息,倒是算不上累,这其中,数姜尤最为开心,到了城郊要下来看看,到了小镇也要下来看看,顾辞估摸着日子不紧迫,也就都由着他。
只是让顾辞颇为诧异的是,那个把姜尤奉为掌心宝的姜余竟然没有一路追上来,虽她在信中要姜家放心,但身边放着这么一号人物,终究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姜余不来,这种不安感就越来越重了。
直觉告诉顾辞,姜家二兄弟铁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每次她要去问姜尤,看着那张明媚的笑脸又都什么都问不出来。
算了,就如同上官青潋所说,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是一步吧。
一路南下,让顾辞最为收获的是不同的风土人情,比如较之北方要温暖些的天气,还有没有见过的花草树木,上官青潋对此自然是见怪不怪的,但只要顾辞问,他都会极为耐心且详细的和她解释她所发问的。
又赶了几天路,因路程追得急了三人皆觉得疲惫,顾辞怕姜尤身子吃不消,又想着实则不必要这般急促,便提议在这小镇住一两日权当歇息,上官青潋自然是无意见的,姜尤听此,只差没有从马车里蹦出去。
他们在一间客栈住下,开了五间房,三人自是各一间,其余两间就在顾辞和姜尤对面们让四个随从住下。
睡了一觉,三人精神大好,一大早姜尤便嚷着要到集市去,顾辞自幼是长在京城的人,这小镇风光还是头一次见,又因为越接近南方了,江南水乡的温柔也就出来。
烟笼人家,小桥流水,乌镇木桥,这些往日在书中才能看到的风光一下子映入眼帘,绕是顾辞,也不免神往。
到了市集,才发现这里的较之鹿都又有大不同,往日在鹿都顾辞逛的都是些店面,但这头却是小摊居多,且什么都有,物价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姜尤像个孩子一般当初窜,顾辞一边招呼他,一边也止不住笑意。
在顾辞看来,三人里头数上官青潋是最见过世面的,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闹腾,这倒令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都是二十有二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端正。
这样的想法却因为姜尤的好动抛之脑后了。
“这蒲扇好生精致。”顾辞眼睛一亮,拿起小摊上的一把奶白色的蒲扇,细看了里头竟然是锈的栩栩如生的并蒂莲。
北绣与南绣有很大区别,顾辞手中这把蒲扇较之她以往看过的要精细得多,颜色用得浅却恰到好处的透出一股子柔和。
等她观摩着这蒲扇,上官青潋轻笑的温和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南方爱用这并蒂莲作为男女定情之物,顾辞,你心中属意哪家姑娘?”
顾辞拿着蒲扇的手一抖,讪笑着就要放下,“我就看看,看看。”
笑话,她要是真属意哪家姑娘,那还得了?
那小摊贩见此,哎呦一笑,“公子这是害羞了,公子生得如此俊俏,哪家小姐能与公子喜结良缘,是那家小姐的福气,公子若不喜欢这并蒂莲,看看,这还有鸳鸯戏水呢。”
顾辞越听越觉羞赫,不自然的摆摆手,“不用了,多想。”
上官青潋似无可奈何却又十分温柔的笑着,对小摊贩道,“这蒲扇给我吧。”
顾辞费解的看着他,心里一个疙瘩,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你要送人?”
哪家姑娘?
上官青潋管付了钱,但笑望向被随从跟着正在一个冰糖葫芦面前站着的姜尤,不语。
顾辞讪讪的跟上,心里还在盘算他心中属意哪家姑娘,怎么她从来没有察觉?
走了几步,上官青潋却停了脚步,笑着把蒲扇递到她面前,依旧不说话。
顾辞吓了一跳,“你这是?”
“我以并蒂莲为谊,祝你我二人交情永深。”他很是寻常的说着,笑意未褪半分。
顾辞怔怔的看着他,难得讷讷的问了句,“什么交情?”
上官青潋忍俊不禁,“自是友情。”
友情。。。。。。啊,友情,她在想些什么,她现在可是男子啊,顾辞压下心里那点冒头的不自在,露出笑容,“是,交情永深。”
不远处的姜尤跑远了,顾辞注意到,抓着蒲扇追过去,有些慌乱的,“姜尤,不要跑远。”她又回过头对上官青潋招手,“快些跟上,别让他走丢了。”
上官青潋望着那有些急促的背影,蜷了蜷方才抓着蒲扇的手,兀自笑了声,无声道,“交情永深。”
☆、胧月镇里出奇案
回到客栈已经是傍晚了,姜尤直嚷嚷累,连晚饭都不过问就跑到自己的厢房倒头大睡。
顾辞没有拦着他,让店家烧了热水,回房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