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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依赖上官青潋?
她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应对这局面,不敢去看上官青潋,也不愿再说一句话,只静默站在一旁,脑海回荡的皆是方才自己的反常。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个过渡怎么样。。。。。。我觉得是该进一步了。
☆、我并无龙阳之好
顾辞思绪大乱,找不出自己为何这般惊慌,连处理闹事都不去管,上官青潋就离她不过几步,她望着那清瘦的背影发怔。
上官青潋脸上因火花而染上了灰,县衙的差事来来往往的开始灭火,一片嘈杂,闹事的百姓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般不可收场,皆站在后堂的院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等火势控制住了,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情,后堂里安放的棺木全部都毁了,烧成灰烬,一片废墟。
上官青潋面如寒霜的望着聚集在一地的百姓,县衙过了禀告火势已灭,他的目光骤然冷冽起来,如薄刀一般落在了闹事的二掌事身上。
二掌事被他一眼,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百姓甚多,况且大多数受人教唆才会闹事,法不责众,但可以杀鸡儆猴。
“来人,将其拿下。”上官青潋下巴微扬,直指二掌事的方向。
二掌事终于意识到失态严重,犹如惊弓之鸟,大声嚷嚷,“凭什么抓我?”
好言相劝他不听,那么上官青潋也绝非再温和以待。
“凭你扰乱司法办事,蓄意放火摧毁尸首。”能听的出来,上官青潋此时声音虽依旧清冽,却正是寒从边生,他极镇定的扫了四周,喝道,“谁敢求情,一并收监。”
顾辞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威严,上官青潋温和之时令人如沐春风,但一旦摆了不可抗违的态度亦是让人不寒而栗。
顾辞不由得看呆,好久不能回神,等二掌事被强行压制下去,百姓皆被遣散,她还愣在原地,不断的思量那个不得其解的问题——方才她究竟是为何敢不顾一切的想冲进大火中,又是为何在见到上官青潋那一刻瞬间崩溃?
百思不得解,她便暂搁,抿着唇,走直徐老身旁,徐老还因为这变故满脸愁容,见顾辞过来,急道,“大人,尸身已毁,该如何是好?”
顾辞一想到常月之事,在心里的疑问及慌乱反而退去许多,变得冷静下来,道,“纵然尸身被毁,但天网恢恢,一定还有纰漏存在,你且告诉我,发现常月尸身之地。”
“是,”上官青潋不知何时亦走过来,“徐老可有在那尸源地发现什么端倪?”
乍一听上官青潋的声音,顾辞心尖一漏,但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或许,方才只是源于关心则乱罢了,这样想来,她也好受许多。
徐老问,“大人想上后山?”
顾辞颔首,“你断定常月是他杀,因她颈部自缢伤痕乃死后才造成,以此推断,后山可能非为第一凶杀地,或许去一趟,能有不同的收获。”
人死前与死后所造成的伤痕大不相同,常月颈部被白绫缠绕的伤痕呈现色泽为黑色,只有死后血液停止流动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是以,常月绝非自杀。
再者,常月尸身的腐烂程度与她死后的时间对不上这诸多疑点,需一一揭开,那么就必须走一趟后山。
现下时辰已不早,此时上山,待下山之时天可能暗下,为安危考虑,上官青潋提议先回客栈,明日再上山。
一路回去,马车内气氛有些无言的尴尬,顾辞欲言又止,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上官青潋绝口不提方才她的失态,令她也轻松了些。
两人才到客栈,一个咋咋呼呼的人影就从二楼冲下来,大喊道,“顾辞,顾辞。”
顾辞这才想起,他们还把一个姜尤落在客栈呢,消失了一夜,次日下午才回,姜尤该急坏了。
果不其然,姜尤一来就握住顾辞的手,嚷着有些委屈的说,“我还以为你们丢下我了。”
顾辞连忙揉了揉他的头,像安慰孩子一般,“不会不会,你看,我们这不是回来了么,可有按时吃药?”
姜尤重重点头,拉着顾辞往里走,“你们去做什么了?”
顾辞将事情简单说给他听。
“你们就凭那几个人的谈话就知道事情有蹊跷?”姜尤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就光吃酱肘子了。”
顾辞笑道,“习惯了,你去找老板娘点些饭菜,我和青潋上去梳洗。”
姜尤这才发现有些狼狈的上官青潋,大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模样。”
顾辞一路没怎么看上官青潋,经姜尤一说,也认真打量起来,不说便罢,一说顾辞也忍不住笑了。
上官青潋头发面容还算整洁,可那一身蓝衣却焦了好几块,特别是衣摆,基本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十足的落魄,倒有几分颓败美。
“你还是快些去换衣衫吧。”顾辞心情轻松了许多,打个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哪个小山丘玩火了。”
上官青潋被他们调侃也不气,伸手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也自趣道,“是么,我倒觉得这样可以直接进丐帮,指不定能当个小帮主。”
对于恢复一贯的相处风格,顾辞很是开心,自发的不去想今日午间的不寻常,等梳洗完毕又吃饱饭足,她懒洋洋的躺在客栈厢房的美人塌上,琢磨着常月的案件。
夜半有人敲门,顾辞以为是客栈掌灯的小厮,扬声道,“不用添油。”
那厢一个含笑的男声,“那可要添酒?”
一听这熟悉得不行的声音,顾辞一下子就从美人塌蹦起来,不知为何,心跳得厉害,他来做什么,问今日的事情?
拿不了个准,顾辞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露出笑容去开门,正是上官青潋一手一白瓷酒瓶,一手两个精巧酒杯,面带笑容站在门外。
夜半美人来,顾辞咽了咽口水,问,“这么晚了,你还不就寝?”
上官青潋摇了摇手中的白瓷酒瓶,又扬了扬唇,道,“你不是心心念念店家自酿的桂花酒么,我特地去向店家讨了一些。”
顾辞目光一亮,接过上官青潋手中的酒瓶,打开瓶盖,香醇甜糯的酒气飘散出来,望了望,里头漂浮着一颗腌制过的青梅,正在瓶口,青褐色,皮微皱。
“不让我进去?”上官青潋用两个酒杯互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顾辞连忙提着酒瓶将人迎进来,又去挑了油灯芯,房里莹满烛光,悠黄色,很是温柔。
二人坐定,上官青潋将酒杯摆开,晃了晃酒瓶,提着大摆袖口,清澈香醇的桂花酒从小细瓶口过渡到酒杯里。
上官青潋又在桌面上取了把小刀,将那颗青梅挑到顾辞的杯里,才笑道,“尝尝。”
顾辞不爱酒,但却饮得多酒,许久未沾酒这时候有些嘴馋,也就不扭捏,捏着酒杯凑到唇边拾了一小口,酒水入口淳滑,带着桂花的清香和青梅的酸甜,恰到适宜的口感,不厚亦能令人微醺。
上官青潋含笑饮下一口又看顾辞,道声,“如何?”
顾辞颔首,给了个一字评价,“好。”
话落就将杯中的桂花酒一口饮尽,满足的咂巴了下嘴。
“顾辞,”上官青潋放下酒杯,眸子灿若星辰,忽然开口问,“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如今酒入喉,你可否真诚告知,今日哭泣是为何?”
一句话问得文绉绉而又十分温和,顾辞拿着酒杯的手僵了僵,愣愣的看向上官青潋那张依旧含笑的脸。
美人在前,顾辞觉得身未醉心已醺,他问得直白,可顾辞却回答不出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怎么给他个答案?
屋里油芯烛光还在燃着,顾辞在这满莹温柔的微光里,望着上官青潋,一言不发。
心里却在想,原来这酒是套她话来了。
混迹花间多年,一壶酒算什么,本该慌乱的她,却突然找回在永乐街的那份风流来,挑了挑眉头,风情十足,反问道,“你说是为何?”
这不是一场博弈,他们也不需要一个答案,上官青潋动作轻缓在她的酒杯里斟满酒,迎上她的目光,笑得颠倒众生,竟是开口道,“我并无龙阳之好。”
顾辞瞬间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继续。
我想了很久,上官青潋和顾辞皆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们之间的情感也不能一般去想,无需言语挑明亦可,于是就有了两个人饮酒对话。
答非所问,却心照不宣。
我觉得这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常月一案无线索
又是一口酒饮进,唇齿留香,顾辞微微挑了挑眉,将白瓷杯捏在手中把玩,轻笑道,“其实龙阳之好也并无不好,你瞧着张奚,我对他并无意见。”
她拿不准上官青潋的态度,若是看穿她女子的身份了,又为何要搬出龙阳这一说法,可若是没有看穿,没有便没有吧,走一步是一步,她暂时还不愿意打破这平和的水面。
上官青潋放下瓷杯,扶额道,“只要他对我无异心,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友。”
顾辞哈哈大笑起来,又突然正色道,“青潋,今日所谓情急,当下我只是自然而然没有多想,其实我自个都没有想通透为何会那般。”
上官青潋静静看着她,目光如星辰光明。
“或许,等他日有了答案,我再告诉你。”顾辞沉默了一会儿,郑重说。
“我等你的他日。”上官青潋伸手稳住她手中的瓷杯,转到了自己手上,音色泠泠,“酒多伤身,今夜够了。”
顾辞一愣,上官青潋微凉的指尖触及肌肤令她的手背微微发麻,她扬了扬手,随即笑道,“是够了。”
哪里能不够呢,其实经过今夜,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个答案,关于她的也关于上官青潋的,令她沉沉浮浮的心在这一刻有落地的安全之感,她倒是要感谢上官青潋这坦荡荡的态度,她还以为,今日就这样翻页而过。
果真是成大事之人,做什么都坦坦荡荡的,顾辞在心里笑道。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顾辞和上官青潋对视一笑,她起身打开门,一脸憋屈的姜尤站在门外。
“你们又瞒着我偷偷做什么呢?”姜尤把头一探,见到桌面上的酒壶,嚷嚷道,“好啊,你们背着我喝酒。”
顾辞朝上官青潋一笑,突然又笑开了,难得的是上官青潋竟也放声大笑起来,笑色爽朗而清脆,配上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真真是倾倒众生。
姜尤莫名其妙,把门一带,“笑什么呀?”
顾辞脚步轻盈的走到上官青潋身旁,一个在上官青潋身边如风吹过,似是醉了,比了个惟妙惟肖的兰花指,竟开口吟了一句,圆滑饱满的戏腔,“月夜琼浆俏佳人,江湖难忘此今宵。。。。。。”
声音散在寂静的夜里。
“顾辞,你醉了不成?”姜尤被她吓了一跳,声音都大了不少。
上官青潋含笑望了一眼面色微醺的顾辞,倒酒饮一口,喃,“是,江湖难忘此今宵。。。。。。”
“不错,我醉了,”顾辞一个箭步搂住姜尤的肩,把他撞得差点往后挪,她还在笑,“醉得厉害,酱油你和我一起醉吧,来,喝酒。”
两人都在笑,大笑,微笑,含笑,皆是笑。
好酒佳人,好月美言,真是一个好夜。
次日,见了上官青潋仍旧不去笑意的顾辞,依旧是好心情的模样,二人再次不顾姜尤的意愿,狠心的把他抛弃在客栈里享受孤家寡人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