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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里享受孤家寡人的滋味,直奔后山。
私事不耽误,正事也要紧,两人一见被两个护卫守着站在山脚下的徐老时,皆收了心。
连摧毁尸身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常家必定不会放过徐老,于是上官青潋雇了两个护卫日夜保护徐老的安全,直至案件水落石出。
徐老为他们引路,山路并不难走,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发现尸身之地。
距离发现常月尸身已经有十日之久,期间虽没下雨,但来来往往的山户已经将这一块地踩踏得差不多了,上官青潋细致的检查着挂着常月尸身的树干,甚至俯身去看地上泥地的痕迹,一番折腾下来,竟是无所获。
这不禁让顾辞有些气馁,原先想着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但现在看来,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上官青潋有些狼狈,但倒是无所谓的模样,还安慰她道,“急不得,先回去罢。”
往回走的时候,顾辞却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徐老,“白绫呢?”
徐老摇了摇头,“让和县令烧了。”
“狗官!”顾辞忍不住骂了句,更是愤愤不平。
县衙是去不得了,就是去了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如今常家和何县令狼狈为奸,想来早先放在县衙的有关案子的物件都被毁。
二人当即决定先回客栈将案子的脉络顺清。
案件疑点太多,上官青潋派人拿上笔墨纸砚,开始细细的回想起案件的起始经过。
姜尤被他们晾在客栈一个上午,此时说什么都不肯回自己的房间去,搬了只小凳子就窝在了上官青潋的厢房,安静的看他们谈论案件。
上官青潋将宣纸铺开,顾辞在一旁磨墨。
“其一,常月乃常家养女,为何常月死得蹊跷,常家不追究,反但一口咬定常月是自杀的?”
顾辞每说一句,上官青潋就简略的在宣纸上记录一句。
“其二,常月腹中之子究竟是谁的,她可有交好的情人?”
姜尤打了个瞌睡。
“其三,常月身上的新旧伤痕是谁人造就?”
姜尤悠悠转醒,半睁一双朦胧的睡眼。
“其四,常月是二十天前死的,那么其中尸十天她去了哪里,常家为何不报官?”
姜尤险些从小椅子上摔下来,顾辞正聚精会神,被他吓得不轻,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无奈道,“你回房去睡。”
姜尤嗷了一嗓子,“你们还没有说完呀,这都一个时辰了。”
顾辞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你以为是吃饭呢,随便说两句就好了,这样吧,你到楼下找店家点上几个小菜,当点心,我们好了下楼找你。”
姜尤本就听不得这些枯燥的内容,这下子听得昏昏欲睡,也不想再听下去,拔腿就走,边走还边打着哈欠,“不好玩儿,我吃酱肘子去。”
顾辞又好笑又好气的,让他不要来他偏来,现在又嫌不好玩儿了。
回头无可奈何对上官青潋一笑,摊手道,“我们继续?”
上官青潋也忍俊不禁,说,“其五呢?”
顾辞冥思苦想,“其五,其五。。。。。。”她岔岔的坐在姜尤方才坐的那张小凳子上,摇头晃脑道,“其五随着酱油的离开过勾走魂了。”
上官青潋轻轻笑出声,勾下一笔,墨水在宣纸上落下一个行字,“其五,今晚常家讨账去。。。。。。”
☆、二人夜访常家院
用过晚膳后,二人本是打算瞒着姜尤去一趟常府,临出门便让姜尤给拦住了,他一溜烟就窜上了马车,抓都抓不住,二人无法,只得带上这么个不安分的主。
“吃药了没?”
“吃了吃了。。。。。。”
“药瓶子给我看看。”
姜尤不情不愿的的把药瓶子给顾辞,顾辞倒出来数了数,又还给他,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要嫌烦,这药非吃不可,你以为我情愿每日像个老妈子盯着你吃药么。”
姜尤打个哈欠,嘟囔着,“知道啦。”
天气越来越凉,姜尤像条蛇一样,近来十分嗜睡,好似要提前冬眠了,顾辞找了条小被,递给他,“要走小半个时辰,你若累了,先眯一会儿。”
姜尤拿着小被把自己裹起来,自发想倒到顾辞的腿上去,上官青潋这时却扶住他的肩膀,他睁着眼,“怎么了?”
上官青潋一笑,“顾辞最近路走多了,腿酸,你且睡我这边。”
顾辞比姜尤还要诧异,恰对上官青潋的那双星目,忍不住笑着点头,“是,我腿酸。”
说着还很配合的揉着自己的大腿,姜尤啧了下,抱着小被挪了个位子,撅了撅嘴,“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是被点了笑穴不成。”
上官青潋和顾辞笑意更甚,姜尤气结,狠狠往上官青潋腿上一倒,不歪不倚磕到了一旁的小木沿,疼得他龇牙咧嘴,“呀呀呀,疼。。。。。。”
带这么个活宝上路,还真是解闷,顾辞笑得不亦乐乎。
常家料到他们会上门来,马上有管家把他们引到大厅去,常伍已在大厅等候,不见常岩。
“上官大人,顾大人,恭候多时,”常伍面带笑容,做出个请的手势,“上座。”
他们本为办公而来,也不必和常伍说客套话,坐定后,上官青潋面色淡淡,“此次前来,是有关于常家小姐几个问题,还请常老爷如实回答。”
常伍点头,又望向生面孔,“这位是?”
顾辞并不打算说出姜尤的身份来,“我们随行的一位好友,姜尤。”
姜尤坐在顾辞旁边,拉了拉她的手,笑着附到她耳边轻声道,“怪不得人人要做官呢,面子真大。”
顾辞忍俊不禁,“你做个试试。”
“我才不呢。”
这边他们正低声耳语呢,上官青潋已经开始了正题,以官员的身份自称,“常小姐尸身已送回常家,本官想问问,你对常小姐尸身被毁一事有何看法?”
顾辞连忙拉着姜尤正襟危坐,抿着嘴看向常伍。
常伍看似痛心疾首的模样,声音也很是沧桑,“小民知道此事怪不得大人,都是宗族之人护我常家心切,才弄巧成拙,还请两位大人不要怪罪。”
三言两语,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顾辞轻轻哼了一声,“险些令朝廷命官身葬祸火海,当是这一罪行,足以定一个谋害朝廷命官之罪。”
常伍还来不及说话,顾辞摆手,“这事本官自有定夺,待事情水落石出之时再给常老爷个交代。”
她意有所指,待水落石出,也是你定罪之时,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常伍令人来闹,若是没有险些伤到上官青潋也就做罢,但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了,岂是他想息事宁人就行的,怎么也不能善罢甘休。
上官青潋并无反驳她,接言道,“虽尸身已毁,但仵作验尸之时本官与顾大人皆在当场,常小姐尸身多处新旧伤痕,非一日可造就,常老爷作为常小姐的养父,可在素日有发现何蹊跷?”
常伍摇了摇头,“月儿八岁之时小民的夫人就撒手人寰,到底父女有别,小民与月不曾有过于亲切的父女时光。”
上官青潋又问,“常小姐腹中有胎,常老爷可知她与谁人较为密切来往?”
“不知,月儿自幼贤良,小民实在不能相信月儿会做出这般败坏门风之事。”
说到败坏门风之时,常伍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好似十分气愤,顾辞和上官青潋对望一眼,顾辞问,“常小姐有子至少三月,这段时日难不成常老爷一点儿察觉都无?”
常伍再摇头,一问三不知的态度让顾辞有些烦躁。
明明知道这个常老爷有问题,但却一句话都套不出来,顾辞不禁皱了皱眉心,但还是不露声色,继续追问,“好,那本官问你,常小姐是何时失踪的?”
常伍说的依旧是那个答案。
不可能,常月尸身腐败程度根本对不上失踪的时间,但现在再问肯定是问不出来什么来的。
顾辞望向上官青潋,上官青潋会意,便道,“常老爷若不介意,本官可否去一趟常小姐生前的闺房?”
他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伴随着冷笑响起,竟是常岩从里堂走出来,“不行,我妹妹的闺范岂是随意男子可进的。”
顾辞一看,感情这一晚上他都躲在里堂,若不是上官青潋提出要一探闺房,他还不打算现身了?
顾辞几乎同时在心里肯定,这个常岩,定有问题。
常伍因为常岩的除出现终于脸色大变,起身便大喝,“你给我进去。”
“既然常公子这般说了,那本官也不勉强。”上官青潋起身,并无不满的模样。
常伍连忙道,“大人若要查看并无妨,小民也希望月儿的案件早日大白。”
但最终上官青潋与顾辞还是并未去常月的厢房,只是找了府里伺候常月的几个丫鬟问了些话,令顾辞最震惊的是,常月失踪的日子竟然和常伍所说的口供一致,府里伺候常月的两个丫鬟在那些日子还是伺候着常月的。
但常月是大家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那两个照顾常月的丫鬟之外,没有人再见过常月。
这只能说明,常月当时不是活着,那么就是两个丫鬟在撒谎,但她们却也不似撒谎的模样,顾辞再三追问,一个丫鬟终于战战兢兢的说出真相。
早在一月前,常月不知因何事和常伍闹得父女关系很僵,一天到晚窝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见面,她们去送餐之时常月也不怎么肯正面对她们,但她们确定,常月当时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若常月二十天还活着,那她的尸身腐烂程度不可能那样严重,可她若是死了,丫鬟看到的人又作何解释。
出了常府,顾辞还陷入这疑团里不能自拔这一次,连上官青潋都不能给一个确切的解释,一时间马车气息有些凝重。
好在还有姜尤这个话多的,“会不会是仵作验错了?”
若是仵作验错也罢,顾辞揉揉眉心,“明日找徐老问问。”
姜尤见她一脸郁气,笑道,“做官排场是大了,但脸也苦了。”
顾辞长长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脸,“变丑了吗?”
“没丑,俊俏得很。”姜尤诚恳的道。
顾辞很是受用,但心里疑云还未去,见上官青潋也是安静的望着马车窗外。
她是真觉得,这一次碰上一件棘手的案子了。
☆、夜进常家探究竟
上官青潋和顾辞连夜去找了徐老核对尸身的检验,徐老再三保证他多年的检验经验来说,常月的尸身绝对不可能在十天内腐烂成那样程度他们两个再问,徐老都要和他们吹胡子瞪眼了。
徐老当仵作多年,理应是信得过,但尸身的异常又实在说不通,二人在厢房里冥思苦想许久,将条条不清的头绪列在纸上。
倘若常月是二十天前就已经死去的,那么丫鬟见到的常月是谁?常月为何与常伍有所矛盾?常岩看似维护常月,但常月案件有疑,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阻挠案件的进行?
根据常伍的口供,二十天前,常岩因商出行,若常月真是那时死去,常岩其实没有嫌疑,他时不时露出的慌张为的是什么?
真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需要明面,也需要暗访,方才上官青潋一说要去常月闺房,好端端躲在屏里堂的常岩竟然沉不住气,这不是说明那里头有问题还能是什么?
常岩毕竟年轻,没常伍久经岁月的沉寂,常伍肯让他们去一探究竟,想必已做一番处理,但凡事总有纰漏,留下蛛丝马迹也未必不是不可能。
顾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