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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顾辞瞬间有些发蒙,“哪里学来的偏方?”
亲一下,会好得快些?
谁知上官青潋偏生没半分被问倒,想了想,低头轻笑,一本正经的说,“方才自己捏造的。”
倒还真是实话实说,顾辞忍俊不禁,“那我岂不是亏了?”
“你若想讨回来,我并无意见。”
他露出个明朗的笑容来。
“那便欠着,”顾辞点了点他的拇指,弯眸,“你欠我两次了,我定要找个日子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若是要论口才,顾辞自认,即使是上官青潋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只是这话一出,上官青潋笑意便加深了,轻声说,“随时恭候。”
月朗星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下了马车,顾辞怕撞见叶席多生事端,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回了自己的厢房,上官青潋则简略梳洗换装,以陈国朝臣的身份会见齐国使者。
上官青潋拜访叶席入住的小院时,侍者通报后领他进去,叶席正在晚膳。
叶席挑了挑眉,让侍者添了碗筷,等侍者出去了,他看向上官青潋,说道,“上官大人,一同吃个饭。”
上官青潋掀袍入座,看着桌面上几个寻常的菜式,看起来,叶席是刚动筷子。
“陈国的饮食与我大齐不同,”叶席夹了块鸡肉丢进嘴里,“就拿这鸡肉来说吧,太清淡了,我吃不惯,对了,怎么不见顾辞?”
最后一句的语气,挺起来颇是亲昵,上官青潋回道,“顾辞身子不适,不能会面大人,还望大人体谅。”
叶席轻笑一声,“既然如此,便替我和她说声好生歇息,我明日再去会会她。”
上官青潋露出个笑,不置可否。
“行了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叶席用很平常的口气说着,还嚼着一片麻辣土豆,“上官大人,有什么便摊开了说罢。”
上官青潋不因他敞开天窗说亮话而露出半分情绪,道,“既是如此,明人不说暗话。想必叶大人对陈国局势有所了解,今日我受皇上所托,路途遥远只为告知叶大人一句,皇上有意与齐国永结友好,齐国所想要的,皇上会倾尽其力为齐国争取,只望齐国能助皇上完成统一大业。”
叶席的筷子顿了顿,哦的一声便道,“我一个小小使臣,奉我国君主之命尽我国与陈国友好之谊,上官大人的话未免太重,怕是要折煞我了,我哪里,做得了主呢?”
上官青潋勾唇一笑,声音清淡,“只要大人想做主,又未尝不可?”
叶席面色微变,眼神犀利的看向上官青潋,上官青潋收去笑容,缓缓起身,在叶席审视的目光下不卑不亢的作揖。
叶席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收,上官青潋目不斜视,将身子又微微躬了一些,在叶席见不到的地方,眼神变得深沉晦暗,出口掷地有声,“臣上官青潋参见齐皇。”
此话一出,叶席手中筷子猛的捏紧,眼神变了又便,末了,却是轻笑出声,那笑意带点儿阴寒,“真是,好大的手啊,竟都伸到我齐国去了。”
上官青潋的目光如湖水般深不见底,身姿不变,抬头定定的看着叶席,在一国之君的威严下未显半分退却,反倒二人之间的气势虽是一凌厉劲放,一温润内敛,却旗鼓相当。
上官青潋面上带一抹微笑,声音依旧清冽如泉,唯独目光深深,不可探究,“臣不过真诚以待罢了。”
叶席目光愈寒,一言不发的与上官青潋对视。
作者有话要说: 顾辞吃的亏,上官青潋会讨回来的~
☆、陈国局势纷纷乱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叶席先是笑出声来,“上官青潋,我在齐国便听过的你的名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在一国君主面前不卑不亢,甚至敢拐弯抹角的用言语讽刺,真不知该说他说艺高人胆大,还是恃才傲物了。
上官青潋垂眸,声音依旧淡淡,“抬举。”
“能在朕眼皮子底下来无影去无踪,哪里会是抬举?”叶席挑了挑眉头,“那夜你也在吧,当真是沉得住气。”
上官青潋直起背梁,不置可否,直到,“皇上太看得起臣了。”
“朕不和你废话,陈国皇帝想要什么你直说便是。”叶席一拂手,示意上官青潋坐下,“你既然会来见朕,必是有足够的筹码在手,你且说来听听。”
上官青潋也不推拒,便大方落座,仿佛面前的非一国之君,真是与他谈判的使者。
“当今陈国三分,戚后掌四分兵权,其余六分对半于我皇和陈国世家姜家手中,”上官青潋娓娓道来,不因方才的对峙而乱了心神,“想必戚后此前已对还皇上有所承诺,至于交易是何物,臣不做猜测,臣今日前来,便是告知皇上,戚后能给予的,我皇定能给予,甚至更多。”
叶席只听着,不言。
“戚后原为陈国三品礼部尚书之女,择选入宫伺候先皇,虽因其出挑容貌和天资聪颖深受先皇宠爱,却始终膝下无子。先皇后诞下今为陈国君主的皇子后,久病不去,在皇子年幼便撒手人寰,戚后利用时机上得后位,将皇子归纳膝下,此后,更是插手朝堂伺机拢权。”
“先皇驾崩,戚后以皇子年幼为由,垂帘听政多年,此间官官勾结,陈国权力大网被戚后收入囊中。若非忠臣庇护,誓死不屈,戚后当今便是一手遮天。若非兵权三分,陈国换天,正主不灵。”
叶席面色变得沉重,目光也渐渐深处起来。
上官青潋目光如炬,声音也从低缓变得高昂,“一国之君受人牵制,千万百姓处水深火热,良臣受害数不胜数,奸臣得道横行无忌,一国至此,天理何容?”
“皇上亦为齐国君主,虽齐国治理得当,但亦应知晓如今陈国落入了怎样的局势之中。今夜臣坦诚相待,将陈国过往一一细说,只望皇上能慧眼明是非,不为眼前戚后投出的所谓利益而蒙蔽双眼。一个意图谋权篡位的奸后,一旦齐国与其统一战线,不单是名声败坏受他国耻笑,更是将大道置之不顾,扭转常理。”
上官青潋最后一句话令叶席忍不住大喝,“放肆!”
“臣是否放肆,皇上心中如明镜。”上官青潋无惧应话,眼神亮得出奇,“若非皇上有所考量,又何苦亲自走这一趟,自是与戚后达成协议,一同攻陷陈国便可。”
叶席静静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上官青潋起身作揖,“臣斗胆猜测。皇上亲临陈国,原是想探测我皇是否无能之人,若我皇不能与戚后相抗衡,皇上也无须再犹豫,但臣可以向皇上保证,我皇绝非泛泛之辈,只需皇上鼎力相助,陈国见天指日可待。”
叶席的脸在烛光里显得尤其深重,一双眼紧紧望着上官青潋,有探视,亦有赏识。
上官青潋今夜这番话恰恰是叶席的考虑,之前陈国是何局势他只了解三分,而最令他犹豫不决的,便是陈国君主究竟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值得齐国相助。
戚后向齐国投信之时,他再三考量却仍旧下不定决心,一个国家,最怕难于天地间鼎立,虽自古成王败寇,但他不能让齐国多年大国名声毁于一旦。
而今亲临陈国,见到顾辞和上官青潋,他心中的一块大石骤然落地。
能识臣者,当为明君。
叶席良久未曾说话,上官青潋一直保持着作揖的手势,亦不再言语。
他信公道自在人心,天地有正义,若当真公道不在,正义摧毁,哪怕往后用鲜血祭奠,也要将这公道与正义传向这片热土。
“我不能给你答复,”叶席许久才有反应,已不复一开始的敌意,只道,“一切等我见到你们君主再做定论。”
上官青潋抬头,面色变得柔和许多,“臣告退。”
他踱步而去,却听见叶席一声唤。
“上官青潋,若是要舍弃一些东西来换得陈国安宁,你愿是不愿?”
上官青潋脚步一顿,回头定定看着叶席,微微一笑,“臣会尽力护住不该舍弃的,谈不上愿与不愿。”
叶席却因上官青潋模棱两可的答案陷入了沉思。
顾辞用过晚膳后,便取了书,悠哉悠哉的躺在美人塌上研读,看了半刻钟,便响起敲门声,她约摸着时辰也差不多,起身去开门,一看,果真是上官青潋。
她连忙将上官青潋迎起来,问道,“怎么样了?”
虽她信上官青潋,但叶席那稀奇古怪的性子指不定怎样刁难,不知道上官青潋是如何同他周旋的。
上官青潋面色淡淡,看不出来是喜悦还是担忧,顾辞被他这样的表情弄得云里雾里,只得又催促道,“他不答应?”
只见上官青潋摇摇头,不置可否。
顾辞就越急了,甚至抓了上官青潋的手,气道,“叶席刁难你了么?我就说,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放过为难你的机会?”
上官青潋这才终于笑了,扒拉了下她的手,“没刁难我。”
只要接应得住的,都称不上刁难。
“没刁难你,那他说什么了?”顾辞松了口气,又问道。
“什么都没说,他没答应,也没不答应。”
顾辞皱眉,“他怎么这么优柔寡断?”
说着便去为上官青潋倒茶。
顾辞话是这么说,可她也知道,叶席要考量的实在太多,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决定,他要多些时日规划也是无可厚非。
气话说完了,顾辞把茶杯递给上官青潋,“叶席明日就走了,我看未免变数,我们后天也启程,不要与他拉开太大的距离。”
上官青潋饮了口茶,“明日我再去一趟江边看看,大坝的记量还有些琐碎的未统计。”
顾辞讶异他写写画画了一整天连饭都不带吃都,竟然还未能完成,便道,“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倒是没有,”上官青潋看着她,“不过,想必我们要推延一日再启程。”
“为何?”顾辞费解。
上官青潋明朗一笑,“师傅快到姑苏了。”
“师傅?”顾辞惊道,“云游子云投?”
“正是。”上官青潋颔首。
顾辞喜出望外,早听闻云游子游历四方,来无影去无踪,阅历多闻,她一心还念着上官青潋曾经说云投可能知晓草株蟒的下落,若此次真能有一丁点消息,姜尤便有救了。
上官青潋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轻言道,“凡事都要生机,一切等师傅到了再做商讨。”
顾辞点头,忍不住因为这一线生机而露出个笑容。
顾辞相信,姜尤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该英年早逝,上天不会亏待好人。
但心急无用,此刻只能静候云投的到来,但愿当真能为他们带来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期末考。。。。更新可能会不定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上官大人吃醋了
顾辞有意躲着叶席,但叶席要启程前往姑苏,顾辞以陈国官员的身份再怎么说都得前去送行。
用过午膳后,顾辞正在厢房里歇息,有侍者来告知再过一个时辰叶席一行人便会启程,顾辞听罢,正想前去找上官青潋,还未起身,便闻脚步声,叶席一身玄色站在门口,正笑吟吟的看着她,顾辞猛的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叶席看着她,挑了挑眉头,“怎么,当真是躲着我?”
顾辞站起身来,见他今日去了戏谑的神色,倒是丰神俊朗,也便放缓语气,回道,“我听闻过会大人便要起行,正准备去相送呢。”
言下之意,我落落大方,为何要躲你。
叶席还是笑,“不请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