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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席一走,顾辞长吁一声,无奈道,“这人怎么这样啊?”
上官青潋叹口气,拍了拍顾辞的肩,“先回房吧。”
到底叶席身份在哪里,他们还有事相求,怎么都是不能把叶席给得罪了,谁知道一国皇帝做事能这么轻浮,顾辞不禁想到祁楚,相较与叶席而言,祁楚这一国之君就要显得稳重多了。
这几日因着赶路的原因,顾辞很是疲惫,大多数时候是很早睡的,正打算熄灯睡下,窗口突然传来两声响,她瞬间警惕,“谁?”
等了一会儿,那窗又是两声响,伴随着叶席丝毫不克制笑意的声音,“我,叶席。”
顾辞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提了一颗心,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顾辞留了个心眼,找了把小剪子藏在袖口,才踱步过去将窗开了条门缝,叶席正站在窗沿的木桩上,就三寸宽,没有任何屏障。
虽然顾忌叶席的安全,但顾辞还是没敢把窗全打开,借着夜色看清叶席那张满是戏谑笑意的脸,抿了抿嘴说,“还请叶大人走正门。”
好端端的门不走,偏生来爬窗,这叶席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叶席听罢,挑了下眉头,“我走正门上官青潋一会子就又该冲过来了。”
“你。”顾辞拉下脸。
“我就是来给你送点东西,”叶席连忙道,“送完我就走,你把窗打开些。”
顾辞疑惑看了他好一会,最终见他似乎也没什么恶意,便将窗打开一半,却见叶席没有进房的意思。
他从腰间摸出一个四方盒子来,然后将盒子摊在顾辞的面前,顾辞以为他又是送丹药来的,连忙说,“我不用了,多谢。”
“你先看看。”叶席神秘一笑,不将手收回。
顾辞这才仔细借着月光和烛光看清他手上的东西,盒子呈四方,铺着一层朱红的锦,锦上锈绿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顾辞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叶席望着她,“知道是何物么?”
顾辞皱了下眉头,突然恍然大悟,这分明是女子的胭脂,她脸色变得复杂,看着叶席,正色道,“我说过,不要再将我拿女子看待。”
叶席顾左右而言他,“我前两天无意在一家胭脂店里见到这小物,便觉得很适合你,你好歹看我是用真金白银买下来的,收了吧。”
话说得恳切,但顾辞却下了逐客令,“夜深了,叶大人请回吧。”
“顾辞,”叶席撑在窗上,不让顾辞关窗,脸上笑容未褪,“我很少送人东西,你是女子也罢,不是也罢,这物件我都觉得适合你,若你不肯收,我今夜就不走了。”
顾辞气结,“你,这东西我用不着,你给我也是白费。”
叶席把头一歪,“我乐意。”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叶席真的就撑着窗不走了,顾辞被他不依不饶的态度弄得无法,最终只得道,“我暂且替你保管,到了姑苏,我再还给你。”
叶席眉开眼笑,把锦盒放在顾辞的手心,“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要回。”
顾辞拿着锦盒心中五味杂陈,她再迟钝,也该知道叶席这样刻意的讨好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便越发的烦躁起来。
若是再小心谨慎一些,又怎么会让他抓住了把柄?
叶席终于放开了窗,好像想伸手触摸顾辞,但最终又把手收回来,调侃道,“下次藏剪子记得藏好,剪头露出来了。”
顾辞大惊失色,低头一看果真如叶席说的那般,身子骤冷,叶席早知道她藏了剪子,若是他有意刁难,此刻自己的境地必定难堪。
她一抬头,窗外月色入水,一片漆黑,哪里还有叶席半点影子,唯手中的锦盒昭显着,方才这里有人到来。
顾辞捏了捏锦盒,用力抿了下唇,最终长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为止,叶席对顾辞还是有兴趣啊,以后会再上一个层面。
☆、三人同行往鹿都
次日继续踏上回鹿都的路途,因多了叶席一行人,他们所过之处便显眼了许多,好在过了这片领域,便进了一条山路。
再行了还未有两个时辰,上官青潋和顾辞所坐的马车就停了下来,两人不明所以,顾辞刚探出半个头,险些就被叶席撞到,她又连忙把身子锁回去。
顾辞半弯着身子,望着叶席,“怎么停下了?”
叶席把帘子打开了许多,让外头的阳光照进来,笑道,“你看日光这么好,下来晒晒太阳。”
上官青潋和顾辞对望一眼,皆没有起身的意思,上官青潋道,“叶大人,我和顾辞有要事在身,路程紧张,实在不容许我们再三歇息,还请体谅。”
顾辞连忙接腔道,“是啊,要不叶大人停下赏这风光,我们二人先行一步。”
叶席一听返到笑得颇有几分得意,干脆把帘子直接掀开了,“我就料到你们会怎么说,是以,昨夜我已拟信往姑苏告知陈国君主,你们二人与我同行,行程之日不必担心。”
顾辞心下一个咯噔,叶席拟信给祁楚为何意,他现今正处于抉择之局,这一举动摆明了是有意向他们这边靠拢,只见叶席依旧是微笑着定定看着她,眼里的深意不可探究。
“如此,盛情难却,顾辞,我们便不要辜负叶大人的一片心意了。”上官青潋先反应过来,拿手轻轻碰了下依旧保持半弯身子的顾辞,然后起身,先走出了一步。
叶席往后退了退,“顾辞,还不出来。”
顾辞抿了下唇,紧随其后。
下了马车,因着室外光线强,顾辞眼前一时有些眩晕,便拿手挡了挡,不过这外头空气着实是清新,山里秋风虽瑟瑟,但也令人心旷神怡,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本在马车内憋的慌的全身便通畅起来。
“怎么样,舒服吧?”叶席悄然的到她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她放下手便是看见叶席笑吟吟的脸,顿了下,点点头,风吹过,带了些冷意,她喃了句,“要入冬了。”
上官青潋道,“到了鹿都,便差不多是冬了。”
鹿都偏北,再过不久就该下初雪。
“我齐国国都位南,往年都是小雪飘飘,听闻鹿都大雪景色极美,看来今年我是有眼福了。”叶席缓缓道,神色颇为向往。
顾辞也爱雪,不由得说,“到时候梅林红梅一开,白雪红梅相应,更是美不胜收。”她见叶席正要开口,赶紧抢着说,“宫里的梅花开得最胜,届时叶大人可与皇上结伴同行赏梅。”
叶席已经一转明白她的意图,低头笑了生,“怕我约你去?”
顾辞讪笑,“若是叶大人邀约,我与青潋自然是会一同相陪。”
说着她便看见上官青潋唇角露了出个浅浅的弧度来,“不错,我与顾辞很荣幸为叶大人做引路人。”
叶席颇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但没有再继续着话说下去,只道,“你们两个一口一个叶大人,我听着都觉得生疏,我们辈分相同,你们直接叫我的名字便可。”
顾辞细思了下,心中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此笑着颔首。
叶席转身不知道去马车里拿什么,顾辞便想起一事来,在上官青潋身旁压低声音道,“昨夜他来找过我。”
上官青潋听闻,没有惊讶的样子,还是微笑着,顾辞用手肘碰了碰他,“你就不问他来做什么?”
“只要我是信你的,我知道与否又何妨。”上官青潋抓住她作乱的手,扬扬眉,“来了。”
顾辞见叶席已经翻身下了马车,低声道,“我回去再和你说。”
叶席上马车拿了不知道何时放好的糕点走到他们面前,顾辞也不再提昨夜的事情,三人就着山里的风,席地而坐,在山间休息了一会,才复行。
一到马车里,顾辞就迫不及待的在行李里面翻来找去,上官青潋见此,拉住她,“等路段稳些你在找。”
顾辞想想也是,便也不再执着,坐好了,碰碰上官青潋,“你猜猜昨夜叶席送了什么给我。”
上官青潋摇头,顾辞皱眉,“他给了我盒胭脂,任由我怎样说,他便笃定我是女子,我怕到了鹿都,这个把柄在他手中会有麻烦。”
上官青潋摊手,顾辞不重不轻的打了下,好笑道,“是你让我不要找的。”
上官青潋也轻笑出声,才正色道,“留个心眼总是好的,届时到了鹿都,接待之事你且不要太过于理会,若不然,去以前的住处避避风头。”
顾辞听着确实有些心动,倒不是她有心逃避,实在叶席已然成为心头大患,她自个也很是怀念那时与顾澈秋娘和青青月儿同住一院日子,悠闲自在,上官青潋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戚后那边似乎有些天没有消息了,前些天在姑苏寄出去的信件想必已经到了戚后手中,不知道为何她一丝声息也没有。
难道是起了疑心?
“你觉得,戚后会不会猜出我怎骗她?”想着,顾辞便忧心出口。
上官青潋敛眉,轻轻拍拍她的手,“小心为上。”
几日的路途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夜里一行人便找客栈住下,因着和叶席同行的缘故,上官青潋和顾辞原本的路程也被拖慢,算着日子,给姜余的信应该到了鹿都,信中说明草株蟒的下落,若他得信,如今应该着手在找,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他的回信。
明日便是最难走的一段山路,天还没有黑,叶席便命令车队停下,二十来人找了客栈住下歇息。
顾辞不记得来时走过这段路,听上官青潋说才知道原来的官道一道路段在前些天塌了,不得以改走山路。
山路地势复杂崎岖难走,路段也要花上两天才能出山,叶席外出命人备足干粮水源,上官青潋也命人出外去向当地人打听山路的情况,顾辞便前行提点行李,去了一些不必要上路的物件,再吩咐下来去随行带好匕首之类的东西。
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将行程拟定好。
很快便又是天黑,一行人因着这些天赶路身心疲惫,早早便睡下,迎着明日的艰辛路程。
☆、深山老林吐心迹
无星无月的一晚,本是疲惫不堪的顾辞半夜却猛然惊醒,深秋的夜瑟瑟,她一摸,额头上尽是薄汗。
做了噩梦,梦见了什么记不清,但是慌张惊恐至极,右眼因此剧烈跳动起来,她用手抚按住,想缓解着突如其来的躁动,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不得已,顾辞只得翻身下床,倒了冷茶喝下压惊,窗外正一片漆黑,帘卷西风,呼啸而过,风声猎猎作响,吹得人心惶惶。
好似有什么在召唤着她,归去的心突然变得极为强烈,她离京至今已有一个半月,因路线不定,与鹿都的人几乎断了联系,按照现在的速度,到鹿都至少也要二十天,不知道顾澈他们在鹿都可安好。
起笔写书信,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简短的写了即日便回,勿念六字,想着明日交由驿站差使快马加鞭送往鹿都。
在房里踱步了好半会,顾辞才算是渐渐安定下来,长吁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去。
依旧是梦,不清不楚,却慌张惊恐。
一觉醒来,外头的天很是明媚,顾辞下楼之时,正见上官青潋和肯为他们引山路的本地人,在交流,本想走过去听听,一晃眼,叶席已经站在她身边,遂作罢。
“睡得如何?”叶席看起来精神不错,还附和着打开了手中的瓷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顾辞因着休息不好依旧疲惫,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