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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陈茂林正脸色苍白颓废地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的。
田蜜蜜见状,却也没有吭声,只悄悄地走上前去,慢慢蹲了下去后,才从身上掏出一条手帕来,低着头,细心地将地上那一块一块锋利的碎片捡到了帕子里头……
“哎呀!”
陈茂林正心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发愣呢~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尖叫!
心头一恼,正要张口责骂呢,不想,触目处竟不是郑妈,而是一个陌生的身影。
“你是谁?到底是谁让你进来的?”听到陈茂林发问,那陌生女子却一声不吭,依然默默垂着头蹲在地上继续捡起了碎瓷片来。
见状,陈茂林心中不由感到一阵疑惑,便起身走了过去。
发现陈茂林走近,那女子不知为何竟突然惊慌了起来。
把手中帕子一扔,便猛地站起身来想往外面逃去,不想身子却是一个趔趄,身形一滞间,已堪堪被赶到的陈茂林一把抓住了手腕。
“田蜜蜜!?怎么会是你?”待看清楚女子的面容后,陈茂林却不由得错愕万分地惊呼了出来。
“痛、痛……”田蜜蜜这时红了眼圈,开始拼了命地想抽回自己受了伤的左手。
陈茂林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发现她的手心处一片殷红,看来应该是被刚才那锋利的瓷片给划伤了。
“你的手受伤了,先过来,我替你包扎一下。”陈茂林虽然对田蜜蜜的印象很不好,但这人毕竟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在情在理都应该先替她处理一下伤口。
“再严重的伤,小女子也挺了过来,何况是这一点点的小伤……就不用劳烦大人了。”田蜜蜜还是坚持把手抽了回去。
紧接着,只见她利索地从身上“嗖”的一声,当场撕下一块布条,然后几下功夫就将手上的伤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一系列动作看起来极为娴熟,似乎以前曾经帮自己处理过无数次伤口一般。
看到这一幕,陈茂林不禁感到有些愕然。
要知道,以前的田蜜蜜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娇滴滴、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怎么没见她一段时间,好象整个人都变了似的。
再仔细看看,那田蜜蜜身穿一袭淡粉的衣裙,简单的发式上只簪了两朵浅黄的绢花,比从前清丽了许多的小脸上竟带着一种柔弱的郁郁之色。那微颦的秀眉,更是让人一看之下便心生怜惜……
趁陈茂林分心之际,田蜜蜜已趁机偷偷地溜了出去。
等陈茂林回过神来,才发觉眼前早已失去了田蜜蜜那道清丽的身影。一肚子疑问的他,再也顾不上去想田七七的事了,赶紧找来郑妈问将了起来。
在得知田蜜蜜竟是刚来不久的杂役时,陈茂林彻底的震惊了!
虽然那祝清水倒台了,贺大富也逃逸了,可这一切到底也追究不到田蜜蜜的身上,为什么她竟会过得如此潦倒?甚至连杂役这样苦的差事也愿意做?
并不是陈茂林存心怀疑什么,而是以前的田蜜蜜实在是太养尊处优了。一个乡下姑娘,竟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怎么能想象她一下子竟然连杂役的差事也扛了下来。
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也是历尽沧桑的样子……
在问清楚了田蜜蜜的住处后,陈茂林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看他那着急的样子,郑妈心里不由得一阵嘀咕。
田蜜蜜所住的地方位于后院一个偏僻的角落。
陈茂林赶到田蜜蜜所住的小屋子前,却看到房门大门,于是便一头冲了进去。
才进门,他便发现田蜜蜜正从床上拿起一个小小的包袱,准备起身离开。
见状,陈茂林赶紧张开双臂拦住了门口:“田蜜蜜,你这是要上哪去?”
“大人,我知道你心地好,担心我手上的伤。可是你真的不用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的好了。”田蜜蜜皱着两道柳眉,显得一脸的茫然。
“可是你的父母和兄长都已经那个了,就连贺大富也畏罪潜逃了,你一个孤身女子又能去哪呢?”这时,陈茂林的好心肠又表露无遗了。
“求求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贺大富那个践人的名字了!我恨死他了!”不知为什么?田蜜蜜突然一下子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双手捂头,露出了一脸痛苦挣扎的神色。
“田蜜蜜,你这是是怎么了?你不是要跟他成亲的吗?又怎么会……”陈茂林这下算是彻底的懵了。
“贺大富他就是一个人渣!”此时,田蜜蜜双眼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当初他觊觎七七不成,便怀恨在心,与二哥合谋使计侮辱了我……我是被迫的!”
“……”陈茂林倒是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内幕,顿时一阵语塞,更不晓得应该如何安慰眼前一脸忧伤愤恨的田蜜蜜。
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陈茂林,田蜜蜜心中暗嗤了一声:“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怪上七七,更加不会做出以前伤害七七的那些事情来……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错就是错,无论我再怎么改,在其他人眼里,依然还是一个坏女人。”
看着陈茂林似有所动的样子,田蜜蜜决定再往上加一把火:“如今的我,只想靠自己的双手,换得三餐一宿,平平淡淡过完这辈子就好了……大人,还请你让开,让我走吧。”
“不!你不用走,就继续留在后院做事好了。”看着眼前带着淡淡忧愁的田蜜蜜,陈茂林内心突然间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让田蜜蜜继续留在衙门做事。
☆、199 另攀高枝
199 另攀高枝 “大人,其实我在哪里做事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七七她对我成见极深,若是被她知道你收留我在这里做事的话,恐怕她会对你产生误会……”田蜜蜜眼角微微上挑,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误会?我跟她之间以后都不可能再有什么误会了。”闻言,陈茂林一脸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跟七七闹别扭了?”田蜜蜜装出一脸关怀体贴地轻声问道。
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陈茂林现在真的急需找人倾诉一番,以发泄内心的痛苦,所以在田蜜蜜的细心询问下,陈茂林居然将他遭田七七拒绝的事情全盘说了出来……
田蜜蜜听完后,装出一脸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样子:“什么?七七她居然说不喜欢你?这怎么可能呢?在大家眼里,你们俩打小可就是金童玉女一般~况且你以前还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她就一点也没有看在眼里?一点也没有被感动到的么?”
田蜜蜜说到这里,偷偷斜眼撇了陈茂林一眼,见他依旧默默地在出神,便又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我终于知道了~”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陈茂林听了这话,表情却突然一下子变得紧张兮兮起来,情不自禁地就一把抓住田蜜蜜的手问将起来。
田蜜蜜一脸羞涩地从陈茂林那里抽出自己的手后,才装作边回忆边说道:“我在祝府的时候,就曾听到那祝清水说过,那聂政似乎大有来头,绝不会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依我看,会不会是七七她当上了清宁县郡,心里头觉得自己身价涨了,所以才看不上你这小小的县令,转而攀上那姓聂的高枝了?”
“不可能!你胡说!七七她不是那样的人。”陈茂林虽然喝止了田蜜蜜,但内心却极为不舒服。心里也隐隐开始怀疑起田七七拒绝自己的理由来。
“对不起,大人。我只是有话直说,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七七……”田蜜蜜眼见方才的话已成功勾起了陈茂林的心魔,心里不由得暗暗得意。但表面上,却紧紧揪住自己胸前衣襟,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来。
“呃,蜜蜜,我并不是在怪你……只是我现在心里很乱,等迟些再来找你。”陈茂林一脸挣扎地说完这话后,便象逃避什么似的,匆匆离开了。
看着陈茂林的背影,田蜜蜜脸上的小心翼翼和忧愁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诡异的笑容……
现在已经成功勾起了陈茂林对田七七的猜忌,往后就看我的手段了。
自从那日当面跟陈茂林说了那番决绝的话后,这几天那家伙也没有再上门了。见状,田七七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继续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会,苏管事的妻子苏何氏收到信后,也终于赶到了清水县。
一来到,苏何氏便在众人面前展露了她的一手双面绣绝活,当场看得大家眼睛都亮了。
而小小年纪的田草草更是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的,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自己不但要跟着二姐学习管理事宜,也要掌握一门绝活,例如,眼前的双面绣,自己就很是喜欢。
到了晚上,田草草就将自己的心事跟田七七说了。
田七七虽然一心想将田草草培养成为一个商业奇才,但要是小妹有心要学一门手艺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俗话不也说了吗?技多不压身嘛~
想到这里,田七七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并说明天一早就去帮田草草问一下苏何氏的意思。
为了避免苏何氏多心,田七七在跟她签订了劳动合同及保密协议后,才向她提出了田草草想拜她为师,跟她学习双面绣绝活的事情。
苏何氏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见识自然比一般女子要豁达得多。她看到田七七给自己夫妻开出的条件已足够后半生衣食无忧了,心里正不知如何报恩呢?机会就来了。
当下苏何氏没半点迟疑便一口应允了下来。
当晚田七七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田草草时,田草草乐得差点要蹦起来了。不过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又来了。
自从聂政离开后,县郊的学堂平日就只靠自己三姐妹以及周小花轮着前往授课,已是忙得焦头烂额。眼看田园园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如果田草草也没时间再去授课的话,恐怕这学堂就真的要停办了。
想到这里,田七七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那些孩子们求知若渴的样子,她犹豫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
第二天,田七七视察着刚刚完工的第一期工程时,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甚至连常老大在跟她说什么也没听清楚……
“县郡!我们还要不要去看一下那些园内配套的商铺?”常老大见自己连说了两遍,田七七都恍若未闻般的,于是便加大声量再问了一次。
配套?没错!就是配套!
仿佛一言惊醒梦中人似的,田七七使劲一拍常老大的肩膀:“常伯伯,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还有急事,晚点再过来找你……”
话音未落,田七七已象是开水烫脚般地离开了。
剩下常老大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县郡不会是又抽哪根筋了吧?不过,县郡每次抽筋总会有好事,说不定等会又有什么好消息传来了。
话说田七七离开工地后,便直奔一鸣书院而去。
听说是清宁县郡求见,一鸣书院的老院士赶忙迎了出来。被让到院士专用的房间后,田七七连茶也顾不上喝一口,便急着跟老院士说明了来意。
老院士听说田七七愿意无偿提供一个这么好的场所给自己办新的学院,心里不由得活动开了。
要知道,这些年发展下来,这院舍因为地处县城中心地段,无法向外拓展,现在已经呈现出拥挤不堪的局面,兼且外间环境吵杂,实在已不是办学的理想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