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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改名字,应该去哪里改?我的户口还在这里。”
没有地落不是吗?
这一切都应该感谢她老妈!
阿帆头更加的疼,霍家的两个女儿完全都是地狱走出来的,一个比一个心黑,完全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
霍一路回了和江北的那个家,她进门的时候他似乎在敲电脑,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也看不懂,趴在他的背后,双手缠着他的脖子,江北见她难得有这样柔顺的时候,手摸着她的手臂:“怎么了?”
有点不寻常。
一路胳膊一绕,坐在他的大腿上,瞧了一眼,似乎是首饰图,他为什么搞这些,弄这么多的玩意做什么,她也懒得管,双手自动自觉缠上他的脖子,脸突然想他靠近,唇贴着他的唇,她张口说话,嘴唇就会贴着他的一动一动,这比直接接吻来的更加撩人。
“想你。”
信她那就是他傻!
她抱着他吻,或许这就是女人所追求的安稳,所追求的快乐,她只是喜欢吻他而已,研磨着他的唇,面相上怎么说来着?嘴唇薄的人通常都是薄情,他是厚情还是薄情她也懒得管,难不成还能天长地久?
不过就是露水夫妻而已,哪里有什么明天后天,下一秒也许就分道扬镳。
霍一路她像是一团烈火,熊熊燃烧中的烈火,烧红了眼,电脑前的椅子随着两个人一倒,发出闷地一响,楼下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摸摸后脑,看着楼上的天花板。
“作死啊。”
大半夜的玩刺激呢?
她的后背着地,自己却痴痴的笑,搂着他一同摔倒,他很好,很好!
这就是一场厮杀战,你来我往,谁也不肯低头认输,要从对方的身上赢回来,床单变得皱皱巴巴,仿佛烂咸菜一样。
江北抱起她,霍一路并了腿。
还来?
她现在不想动。
“抱你去冲一下。”看着她惨不忍睹的青紫交加的身体,他皱了皱眉。
“我是不介意就这样睡……”说着话人已经被抱了起来。“太脏。”他见不得脏。
霍一路张开自己的手臂,任由他来抱自己,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娇小,她不喜欢这种弱的感觉,她可以上天入地,她很强,她不怕痛不怕死不怕委屈,她是最强的。
江北的洗澡工作很认真,洗着洗着就洗乱套了,她就说不要洗,最后又是这样。
这种事情又没的比较,是强?正常?还是弱?
挑着眉梢脚丫子勾着他的脸,被他一巴掌打落了下去,伴随着啪的一声,她坐在浴盆里:“那个房子要过一段时间才会下来。”师爷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她都不懂,反正就是交了钱过一段才能拿房,到时候他去交接就好。
为了江北她也挺拼,最近手头上的钱全部都砸到给他的那个房子里了,她现在就算是倾家荡产了,泡一个男人泡成这个样子是划算还是不划算她也不清楚,反正随便吧。
穷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有了钱可劲儿花,享受的就是花钱的感觉。
她不怕别人嘲笑她是暴发户,事实上她就是。
江北推开她再次缠上来的脚,按着她往水里进,霍一路踢了两下。
“洗好了,自己出来吧,我看你挺有精神的。”他甩手,拽下来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毛巾扔进浴缸里,那白色的毛巾一点一点被浸湿然后沉了下去。
她迈着长腿从里面跨出来,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忘了说,她是不知道羞耻的,这种东西在她的脑海里是没有的。
也对,霍招娣和她是一个妈所生的,姐妹俩都是这路货色,她想。
“今天心情不好?”
霍一路拽过来浴巾随意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没有多少的耐性,就这样睡吧,她又不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要死怎么都会死,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头发没干就挂了,即便这样真的挂了,那就是她倒霉,应该这样死。
“你觉得我们俩算是睡出来的感情吗?”关心她呦?
还是算了吧。
江北伸手接过来她的工作,替她擦拭着头发,湿漉漉的这样躺下去枕头就没办法躺了。
“你不要当做没有听见,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这样的,看不上其实挺好的,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我一再的说,我是干什么的,我将来会怎么样你比我心里清楚,你那么精,我死你就轻松了,退一步我有一天真的不喜欢你了,你还可以去娶别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有哪里不好?千万别玩什么感情。”
像她老母那样,那就是蠢,自找死路。
江北拽着浴巾捂住她的头,她笑,却不挣扎,被他用浴巾牢牢按住自己整个头,江北松开手,躺在一旁,扯过来被子。
“放心,你有钱一天,我就会爱你一天,哪怕你然后脸部下垂所有地方都下垂,但是你的钱不会下垂。”他说。
霍一路扔开浴巾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真是个聪明人,说话都不一样,很有学问的样子,我就喜欢你这样。”因为她不行,所以她就喜欢行的,就喜欢功课好的,喜欢优等生。
江北解着自己的胳膊给她,她心满意足躺在上面:“那时候你报警,那个指纹,你手上缠了东西吧?不对是刷了东西。”她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她不笨,只是当时没有想到这点而已,说起来也很奇怪,江北是早有预谋?想要阴她?
他亲亲她的湿发:“自己想去吧,你也不是那么笨的人。”
能猜到他的手上刷了东西,早晚能想透的。
“明天陪你去逛商场,我们去烧钱。”她对着他笑。
跟她不就是为了这个,她不喜欢买,却不代表不喜欢给自己的人买。
霍一路睡了过去,一脚踢醒了江北,江北挪开她的脚,躺了回去她又踹,搞的他没有办法入睡,自己披上衣服,光着脚踩在地上,脚下地毯柔软的感觉很暖脚,反手带上门,门渐渐带上,床上的那张脸也就渐渐变小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家里电话响,一声两声……江北坐在桌子边,倚在上面拿起来听筒放在耳边,黑色的夜笼罩着屋内,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下巴的位置外面的光轻柔朦朦胧胧地一过照亮然后归于黑暗。
“大姐呢?”
是她身边那个叫阿帆的人。
“睡觉。”
阿帆犯难,霍招娣那就是个神经病,真的就去卖身了,现在真的有客人给价格了,真的由着她去?他不敢替霍一路来做这个决定,他必须征求大姐的意见。
“能不能叫醒?”阿帆问着江北。
这个时候谁去谁是炮灰,明显这个炮灰不是自己,因为他不在身边,他试着和江北好好的讲话,美男计也许可以用上场了,就算是大姐翻,不过就是踹你一脚或者骂你两句,又不会死人。
江北撩了一眼窗外。
“她刚睡着,今天很反常。”
阿帆说了情况:“我真的没有办法,那个女人完全就是个神经病,她是真的要把自己给卖了然后去换钱……”他叫人查了一下,是真的已经大考结束了,而且成绩还蛮不错,至于说大姐的母亲……阿帆实在不想说。
这样的母亲养出来这样的孩子,这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要不,你替大姐做个决定?”阿帆诱惑江北。
你做的决定,将来她翻你承受,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江北扯唇,呵地一声从听筒里传了过来,阿帆觉得这人是明白了自己想阴他。
“那怎么办?我和你商量也没有用,那边还等着呢……”
江北扯着电话线,也不知道他家的电话线怎么是这样的奇葩,一扯这样的长,他拎着电话走到床尾直接踩了上来,床垫跟着晃了晃,霍一路皱着眉头,他走到她的身前,蹲下来。
“有电话找你,说是你妹妹已经有买家了,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让你做决定。”
我靠!
阿帆骂了一句,讲话的艺术懂吗?懂吗?
能不能不要说的这样的直接?
霍一路睁开眼睛,是,她没有熟睡。
正常一个熟睡的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眼神,黑灿灿的阴森夹杂着艳丽,她不回答就这样盯着江北看,江北也不急,将听筒放在她的耳边,“说。”
阿帆吞吞口水,将这边的事情重复了一遍,霍招娣他是真的搞不定。
“那就让她去卖。”
霍一路挂上电话,合上眼睛。
阿帆这边很无语,那边等消息的妈妈桑接到消息,真的卖呀?
哎呦喂,她这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姐不姐,妹不妹的,一家子的妖怪。
“你跟着我来吧。”
带着霍招娣进入包房里,价格早就是谈好的,这边为寻求不劳而获的轻松生活,干这一行的人很多,各有各的追求,你又不能指着她们的脸说不要脸,脸?他们就是靠这个赚钱的。
“你自己可不要后悔,明明没有逼你,真是干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小丫头,你那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安分。”
大姐她是不敢去猜去看,霍招娣就是典型的一眼能看透的人,谁知道你以后的造化呢。
“我已经尽量给你挑了一个好的客人。”
那些怀孕五六个月以上的她通通都没有应,吩咐着人:“给她找件像样的衣服。”
换吧。
霍招娣慢悠悠翘起唇,真的就算是不管她,也没有关系,不过就是睡一觉而已,她赔得起。
人生就是一场赌局,这一场她赢了,以后她就可以脱离这个烂地。
上妆换衣服,然后妈妈桑领着霍招娣进入包房,在好能好到哪里去?你真的以为有什么白马王子出来玩?白马王子也有灰姑娘了,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不干不净的,妈妈桑啐了一口,自己的造化自己把握,有一手好牌,非要这样糟践,怪得了谁?
送进门招呼几句,然后带上门挂着满脸的笑意从里面退出来。
摇摇头。
阿帆看着妈妈桑:“送进去了?”
“送了,不过大姐真的是这个意思吗?这是她亲妹妹?”感觉怎么像是干的呢?
阿帆挥挥手,他现在哪里有心情想这个,他就守在电话边,五六分钟之内来电话也许还来得及,但愿这客人不至于这样的猴急吧。
霍一路闭着眼睛,江北依旧保持蹲的姿势。
“还不睡?诈尸啊?”她闭着眼睛问他。
“不舍得就打回去。”
霍一路扬眉:“你又知道我舍不得?”
“也没什么,对家人会心软也不算是蠢,你如果能舍得当时就不会抱着去杀你父亲的心思回去了,你舍不得,当然你的妹妹很舍得你,她舍得把你扔进去,舍得你蹲监狱更加舍得逼你,她比你更加狠。”丑陋的现实就被他这样轻飘飘的扯开,她家的这点破事有几个人不知道?
霍招娣也确实不怕霍一路去死,这点她一直都知道,包括今天霍招娣在赌什么她也清楚。
“你真的很令人讨厌。”一路背对着他,翻个身。
“厌恶也是一种情绪。”江北拿起来电话,拨打了回去:“把人拽出来了,给她钱让她滚,以后不要回永和,下次就真的送她去填海。”挂上电话,他挑着眉头:“我善解人意吗?”
一路拉他的手,电话被踹到地上。
“善解人意。”她说。
阿帆那边带着人冲进包厢,还好什么都没发生,霍招娣毕竟年纪小,眼中闪过一抹胜利的姿态,她赌赢了。
阿帆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