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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意。”她说。
阿帆那边带着人冲进包厢,还好什么都没发生,霍招娣毕竟年纪小,眼中闪过一抹胜利的姿态,她赌赢了。
阿帆当然不会错过这些,他让人拿了钱,按照大姐所交代的多的不给,就给半年的,剩下自己去想办法,能念就念,不能念就去死,“大姐让你以后不要回永和,她没有妹妹,你也没有姐姐,拿了钱就滚蛋走人。”
霍招娣数着钱,有了这半年的钱,她就不怕了。
“我想改个名字。”
阿帆无语:“你想改名就去派出所,你和我说什么?我也不是警察。”
“户口本并不在我的手上,我知道你有办法。”
呵呵!
阿帆送了霍一菲上车,该说的话全部说完,霍招娣哦不,人家改名了现在叫霍一菲,递给阿帆一封信。
“这个你交给她,我欠她的就算是都还完了。”
阿帆接了过来,随意的放了起来,摆摆手:“你走吧。”
霍一菲的车缓缓开走了。
霍一路正在带着江北在某名店拼杀购物,她买了一只劳力士送给他当做礼物。
劳力士劳力士,讲出来就够面子。
够爆发户。
“戴一戴。”
她靠在柜台上,看着他试表,江北则是一脸的嫌弃,“我不需要。”
“我觉得你戴很好看。”
江北拉着一张脸,导购小姐觉得自己的生意要砸,这位学生看起来就瞧不上女的品味。
那只表戴在江北的手腕上,霍一路拍手叫好。
“就它,包起来吧,结账。”
她很有耐性陪着他去买衣服,发现江北似乎是这里的熟客,她狐疑看向他问:“你经常在这里买衣服?”
江北抿唇:“我不是有很多你给的钱,花你的钱,你有面儿。”
一路点头,是这样的,赚钱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买开心的。
“你很高兴就好。”
可购物的心情散了不少,她想自己应该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没有买好就下次他自己来买,她要回永和了。
回到家,江北将袋子扔了一床,全部都是他的战利品,霍一路也懒得去瞧,司机已经等在楼下。
“过一段我再过来看你。”
心不在焉的着急想要回去,竟然多一眼都懒得扔在他的身上,转身就走,昨天种种仿佛昨日死。司机为霍一路开着车门,她钻了进去,江北就站在窗边,他看着人进了车内,然后车子离开,床上放着两个盒子,两个装手表的高级盒子,一只是她坚持要买来送给他的劳力士,另外一只则是他一直都很喜欢的江丹诗顿简洁款。
阿帆说着霍一菲已经走了,如果大姐想去看,学校他知道是哪一所。
霍一路摆手,阿帆将那个信封拿给她;“这是她走之前说要给你的,叫你一定要看,就算是她回报你的。”
那个丫头片子他瞧着也没什么真情真意,可能里面是感谢信一类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抱怨大姐一类的东西,东西递过去他算是完成任务。
白色的信封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符合霍招娣哦,现在叫霍一菲的审美,她小时候就是这样,哪怕再穷该有的规矩还是有,霍一路的视线挪到那个信封上,她拿了起来捏了捏看了看然后下手撕了,撕得粉碎随手扔到垃圾桶里。
好了,垃圾就应该回到它们该待的位置里,她来开室内,那垃圾桶的周边有一些被扯碎但又带着字迹的纸片,白纸黑字,霍一菲是被人从包厢里被喊出来的时候落的笔,如果当时她真的去卖身了那么不会有这封信。
有些事情就像是被藏在地下的夹暗层里,慢慢的见了天日,只要她不说,也不见得会有人发现,她肯说也不是有什么姐妹爱,只是她用一个事实换了自己的半年学费,霍一路不亏,自己也不欠她,仅此而已,从今以后没什么姐妹,霍一路活她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霍一路死她依旧该开心就开心,该难过就难过。
宵夜,她拿着筷子夹着菜慢吞吞吃着,旁边的一些小弟嘻嘻哈哈闲聊着,够资格才能坐到大姐的手边来,哪家舞厅又来了新鲜女,哪家舞厅又出了什么头牌。
“看着人家住着豪宅开着跑车,泡着最靓的星……”这颗星自然就是明星了,他们眼馋,出来混都想着早晚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左拥右抱。
阿帆笑了几声,看了过来,他端着饭盒走了过来坐下。
“怎么过来吃了?”
霍一路继续挥动着筷子,阿帆原本是过来想说她母亲的事情,派人去看了,情况似乎真的就不好,但是当时霍一菲离开就提醒了他一句,她坐在车上突然拉开车玻璃,探出头:“你当着她的面不要提我老母,她不会稀罕的,有些人的日子就是自己作的,她活该受穷,那就是命,没有人能改变得掉。”
阿帆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这娘们可真是心狠,这是亲生的吗?
他们虽然出来混,但也明白一个孝字。
霍父带着人跑了,没给霍母留下一点,现在霍母还在工作,霍一菲跟她妈彻底干掰了,霍一路这边也指望不上,女儿就吃着山珍海味,母亲就凄凄惨惨?
“有话就说。”霍一路眼刀子剪了一眼阿帆。
身边都是这路货色,要么就是急匆匆要么就是慢吞吞。
“没事。”阿帆笑了笑。
真的有心,早就去打听了,既然不打听那就是不感兴趣,他不想多事。
“师爷呢?”
阿帆找了一圈,真的没有瞧见师爷,不过也对,师爷是动嘴的,你让他这个时间出来去收钱还是去干人?
“在家睡觉吧。”阿帆说起来师爷话又多了起来,师爷的年纪现在还没有娶老婆,平时的日子也是规规矩矩,大家都猜着其实师爷喜欢的人不是女人。
“你去叫他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阿帆饭也没有吃完,起身出去接师爷,接回来师爷,屋子里不管有没有吃完,该走都走。
“我还没吃完呢……”
阿帆上去一脚:“出去再吃。”
里面的门带上,大家也知道大姐都非常的信任师爷,师爷的脑袋瓜子是很溜。
师爷依旧一身的黑衣,挑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坐下:“大姐叫我?”
霍一路点头,扔开自己手上的筷子:“码头那边我想要。”
师爷沉吟,胃口很大,目光看的很远,他是真的打从心里佩服霍一路,是赚钱的生意她都想要插一脚,她似乎从来不想,固有的组合形式,她想的就是她要不要,不给别人留一点余地。
“恐怕有点棘手,警察那边不说,上面牵扯的利益也颇多……”
警察那边好摆平,最难的就是自己的内部和敌人的内部,这条线人家能做就是做了很久,一切都是固有模式,不是你砍了人家的头人就能归你的。
霍一路点了一根烟:“这些我知道……”她的手搂着师爷,自己突然哈着腰,两个人在说着什么,哪怕就是阿帆都听不大到,他从门里带上门自己退了出来,靠在门口守着。
他有没有闹并不要紧,大姐有脑有胆。
霍一路最近对外声称自己养伤,至于伤是哪里来的没人知道,三叔又是在她养伤的这段挂的,被人连续捅了十二刀,刀刀毙命,警察已经立案侦查,没有查出来什么,倒是有警察登门,作为良好的市民她配合警察的调查,次次身边有律师在,无论警察几点来她的家,师爷永远都在,仿佛他就住在这里一样。
坐在沙发上,警察做着笔录,师爷一直在讲,全部都是他的声音。
“打扰了。”
霍一路亲自送警察出门,回来的时候门关上以后,她脸上的笑容渐渐融化进阴沉当中,衬衫上隐约能看见血星,阿帆见情况不好打电话去诊所。
“叫他过来一趟,如果人不肯来就绑来。”
师爷沉吟:“警察前脚才走,后脚就叫医生来家里,帆哥这不好吧。”
阿帆看师爷:“你是律师,你的嘴就是活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头子瞪着她,都告诉她了,要卧床养着,她真的当自己不是人,不会疼不会难受的是吗?
“伤口要重新消毒固定一下。”
霍一路上手去解自己的扣子,衬衫单手扔到一旁,胸口的位置真是没什么可看性,很简单的半截背心,背心的下方紧紧缠绕了一圈白色的布,缠得严严实实的,不过现在那上面有一圈的出血痕迹,就是刚刚蹭到衬衫上的那个位置。
“他叫你爷爷,又不是孙子?”
老头子不愿意提江北,也懒得管江北和霍一路之间的事情。
“如果看病我给你看,如果聊家常,我没兴趣。”
一路摊手,那就看病吧。
老头子用镊子拿着消毒的药布擦来擦去,最后用新的纱布围好:“你这样早晚会死的。”
这样频繁的受伤,拿自己当熊一样的看待,生了病是要去医院治病看病,不是所有的伤他都能看,真的有不能看的那一天,她就死定了。
这是肉身,当是熟食随便上刀亲自去切?
“休息吧。”
老头子拿起来自己的东西离开,屋子里就留一个霍一路,三叔碍了她的路,不清除他早晚自己就会被清除的,在这样的环境里讲什么人性?
江北的房子下来,大大大,按照霍一路暴发户的性格来说就是要求够大,地点够好,哪里能被标明是富人区,那她就在哪里买房,找人装修,修好以后钥匙交给江北,当然这些事情不用她做也不用江北来做。
她难得抽时间好心情的专程南上,陪着她去参观新家。
“这么大的屋子就一个冰箱?”
转了一圈,大姐对这家的布置有些不太爽,设计师正在等着主人的夸奖,她用了很多的心思在这个房子上面,结果这人进来夸奖倒是没有,挑东挑西,喂喂喂,懂不懂艺术?
虽然是赚钱,但这钱赚的有点憋屈。
“楼上的客厅有个小的……”
霍一路瞪眼珠子,摆个小的你来糊弄我?
“一层一个。”
设计师:……
那就是家里摆足三个冰箱?加上一个小的?你家有多少的东西要放?放尸体啊?
勉强笑笑,维持着脸上的微笑,顾客是上帝,天晓得下次这样的客人就算是给她一座金山,她也不会再接,对方根本不懂得艺术。
拿着本子沙沙沙写上,死暴发户。
“我看挺好的。”江北开口。
一路撇嘴,就说小白脸的喜好也很小白脸,这个家中哪里有闪的感觉?白兮兮,又不是要办丧事,房间嘛颜色就是要够绚丽,够红火,这样才会顺。
“随你便,你的家,叫人去扛两个冰箱回来。”
“要那么多的冰箱装什么?”江北对她的执着也很是不解。
家中一台还不够用?
用来装冰吗?
“一层一个冰箱这样才配得上我的地位。”
设计师翻着白眼,什么地位?暴发户的地位?那是,可以彰显的。
“霍小姐说的是。”
江北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说应该有那就有吧,阿帆吩咐人去,没一会儿就让人送货上门,一层摆足一个,阿帆蹲在地上往里面塞着东西,霍一路和江北重新上楼,她这次觉得很满意,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这才是家。
阿帆拍拍手:“大姐,做好。”
霍一路摆摆手,她知道自己身边的三八瞧不起她,觉得她没有品位,品位是什么?有钱就有品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