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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来好,他是姐夫,哪里有什么真的伤心,伤心阴实不能死啊,他死了就一了百了,老太太没有指望,何必这一家人站着茅坑不拉屎呢,连个孩子也没,说出去笑话一样,死了以后难不成财产都捐了?当然阴实回来,他乐得笑脸相迎。
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已经藏也藏不住,只差没有马上笑出来,捂着脸眼角唇角皆是向上,阿实你就别回来了,成全成全姐夫。
“你最好不要笑的这样的明显,不然老太太不会放过你,她就是死了家产全部都捐了也不会便宜你的。”阴平在玻璃上看见了丈夫的脸,她找的丈夫自然就是按照她的要求来的,没什么能力,不过不要紧,懂得听话就好,做条聪明的跟班狗,我保证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没有指望你能做出来什么傲人的成绩,这些她自己都可以做到:“还有,那是我弟弟。”
孙志成哭丧着脸,把这茬给忘记了,有些时候他就特别的佩服妻子,阴险的这样的光明正大,明明她心里也是非常开心的,结果她就非要装出来一副深沉的样子,这些年她在公司里,一直坐不到主位上,拿不到说话大权,她不也是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很有意见?可阴平身上飘出来凉飕飕的气氛,孙志成有些肝颤,真的有感情还是装出来的?
“我知道了。”
阴平干掉杯中的酒,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和她的个性有些相同,有些不同。
永和这里也只差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人藏在哪里?就藏在霍一路经常光临的夜总会里,这一片都是她罩的,警察找来找去,奈何就是没有找到人,夜总会里有废弃的一层,平时都是用来装一些换洗的东西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这边非工作人员不能入内,就算是工作人员也很少会过来,有人推开门从里面闪了出来,跑到烧鹅店买了一整只鹅。
“外地来的游客?”
达叔的儿子已经全面接管老爸的生意,听得出来永和本地话和外地话,刚刚用了方言对方没有听出来。
“买一只鹅,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男人脾气看起来很火爆,很呛。
老板有些讪讪,他这人做生意就是话多了一些,因为游客来来回回的进进出出,都是听说他这里出名才会跑来吃,他也想从游客的嘴里知道自己家的东西到底好不好吃,不是为了他老子,而是为了头顶的那块活招牌,自己死了以后,儿子还能靠着这个生存个几十年的,他做的当然要用心。
“好了。”同伴对着他使了一个眼,用胳膊撞撞自己的同伴,两个人拿过来烧鹅转身就走,那边有人觉得好奇怪,脸孔特别的生,他绝对是没见过的,他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看脸看的特别熟,一般来永和的游客都会去热闹一些的地方,这人他今天第一次见。
回去说了说,不知道怎么地就传到霍一路这边的耳朵里了。
“哪里听到的?”
阿帆带着人去,一个带着一个去找,最后找到了下面的人,小弟说着是在烧鹅摊前看见的。
“知道了。”
让人离开,她眼珠子转了转,晚上回到家,夜深人静对着江北勾勾手:“需要你帮我个小忙。”
“不帮。”
霍一路:……
我还没说出口呢,你就拒绝,是不是拒绝的有点快啊?
不是应该听了以后再说的吗?
“帮不帮也得帮。”
“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和警察合作,早晚会被斩的。”拿着她的话送回来给她,霍一路摸摸鼻子,就当她欠姓胡的一个人情行不行?
警局在半夜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对方说的不清不楚,只是大概说了一个地方有非法行动,胡警官带着人过去,夜总会这个时间里是最热闹的,进进出出的客人,妈妈桑忙的满场飞,什么客人喜欢什么样的美女,都有什么样的口味她清楚的很,干的就是这一行,有些时候也难免会被人占便宜,嘴上笑嘻嘻的骂着,心里直接骂你祖宗十八代,有那么年轻的你不去摸,摸你老娘,摸个屁啊。
双方有开火,后半夜的时候枪声明显,永和静了静,听得到的人躲起来绝对不出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人则是认为这是在放鞭炮而已。
一死两伤,逃跑一人,跳崖是死是活不清楚,那么高的地方又那么陡感觉跳下去命也就没了,警察在下面寻人,死了也要找到尸体,这边阴实被成功解救出来,不知道阳城的那些小报的记者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警察这边送阴实的车才出警察局大门,那边就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一直闪个不停。
阴家向永和送了一面锦旗,外加几千万的捐款,在当地办学校,就算是为阴实这次死里逃生做积福。
声势浩大。
霍一路是个闲人,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托阴家的福,她可能要大赚特赚了,据说阴家想要在这边兴建旅游度假区,以后的光景是不清楚了,现在房价受好消息的刺激,又涨了一轮,永和的房价就是这样的离谱逆天,就是逆天的存在。
阳城那边恨不得一栋楼盖出来马上变鬼楼,没有人买卖,炒就等着跳楼,永和这里房价依旧强劲。
阴实被救,报纸上硕大的标题,硕大的版面,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这样的大张旗鼓。
堂里七叔和一些长辈被请了出来,一哥说要清算,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他今天要看霍一路怎么说。
阴实是怎么被救出去的?
这不是霍一路和警察的联合成果?
霍一路带着小弟进来,一脸笑嘻嘻,头发依旧中分,中分这种发型是很要求人的气质的,一个弄不好,就会显得有些狼狈,搭在她的脸上身上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完美。
一身的黑,手里玩着打火机,进门先是三分笑。
“什么风把叔叔伯伯都给刮出来了。”
“路姐,解释解释阴实的事情。”你可以袖手旁观,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唯独你不能和警察联手,我现在就说你是警方的卧底行不行?
“一路,阿一说你和警察联手。”
证据他们差不多已经知道了,警察内部的人已经证实了,你说姓胡的就那么本事,一通意味不明的电话,她就清楚扫到你的地盘上去?
霍一路侧着身体坐了下来,腿横着叉开着,她观星坐法,没有女人会这样坐的,却是独有的姿势。
咬着烟抬头:“这就是不给我辩解的机会了?他说是就说,那他还说我是警察的卧底呢,我难道也承认?”脱线。
一群神经病。
“现在让你来,就是给你机会解释的。”
外面阿帆已经带了人来,一哥的人就站在对面,双方一个谈不好就要马上动手,蠢蠢欲动,霍一路眼睛落在阿帆的身上,阿帆出去,一会外面就安静了下来,一哥自然也是要让人出去。
“证据呢?”
杀人也得有证据,空口无凭这就是栽赃。
“电话可是从你的区域里打出去的,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
“我靠,你是今天才出来混的?从我的区域打出去的?这句话你说出来你敢说我不敢听啊,有没有证据是从我的家里打出去的?打电话的人你们有没有找到?现在就说是我打的,我还说我进警察局是你做的,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我。”栽赃嘛,她也玩的很溜的。他们又不是文化人,坐在这里叽叽歪歪,叽叽喳喳,讨论得清楚吗?
“七叔你是最了解我的,我这人最恨警察,我没有道理和他们合作,抓得住我的把柄我认,抓不住就是诬陷。”
“把人带上来。”
外面小弟被请了进来,就是烧鹅店前的那一个,小弟低着头,他怂了没有办法,他害怕啊,自己得留条活路,对路姐说过什么,他全部都交代了。
“一路,你怎么说?”
霍一路将烟熄灭在桌子上,她一贯是随性惯了的,衬衫的领子开着,比这些男人要纤细一些的脖子,“我是问了,但不代表我就会去给警方通风报信,我自己的地方混进来一些陌生的人,我都不清楚,这件事情不会有点奇怪吗?全永和哪里不能藏,偏偏藏到我这里,我被条子请去喝茶啊,七叔不知道吗?”手指瞧着桌子,腿依旧抖啊抖的,嚣张的很。
不是她愿意嚣张,你说这些人总是按不死她,是不是说明她命挺大的?这些人做事情也不用动动脑子,叫你们查得到,我就不去做了。
神经病!
“那你的男人大半夜的出去打电话怎么说?”
“哦?”霍一路歪头:“半夜去打电话?”
电话亭老板说了一个大概,江北大概出现的时间,然后打了一通电话,就是在被查到的地方打出去的,这似乎可以证明确实和霍一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如果不清楚,要不要我帮着你回想回想?”
“他去打电话了?”
老板不敢去看霍一路,要命的是叫他出来作证,他谁都不愿意得罪,霍一路这就是个活阎王,得罪她,自己以后还能有好?永和她现在跺一脚也是有后遗症的,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是。”
“那他说什么了?”
老板仔细想着,江北当时说的话他记得特别的清晰,为什么清晰,当时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按理来说他看着店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可孙子前脚刚刚被热水烫了脚,他记得十分清楚,江北说的是……
霍一路就这样翘着唇看着眼前的人,栽赃她?
找点好的证据出来,江北说的是什么?
“你大声的念出来给叔叔伯伯们听听……”
“他说,路姐被人陷害进了警察局,里面有接应的人,警察不肯放她,还说要和她合作,路姐自然不干……”
“要不要去查一查他这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六姑坐在一边,很久睁开眼睛,定定的看向霍一路,眼神越来越清晰,眼睛里的神越来越似一团火。
“不用查了,是打给我的。”六姑突然开口。
这就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完全说不通,六姑和三叔是一家人,三叔是死在霍一路的手里,这仇算是不共戴天,她怎么会帮霍一路撒谎,难不成六姑也是警察的人?
一路撑着脸,脚丫子晃呀晃的。
“失敬失敬。”
不要小瞧她书念的不多,她脑子转的溜溜快,她说过的。
从里面出来,耸耸肩看了一哥一眼,哥?你真当你是我哥呢,过去给你面子,现在你能奈我和?有本事来砍我,叫那些老家伙都坐着等死去。
制衡之道嘛,她懂。
有她在,这些老不死的拿的是双份钱,谁想说了算谁就加筹码,她挂了,那些人就失去利用价值了,拿多少是对方说了算的,这一笔一定要计算得清楚。
不过她也是才知道,江北竟然把电话打给了六姑?
六姑和她有杀夫之仇,江北将电话打到六姑家去?玩的是什么套路?
回了家里,结果他已经南上了回去了,据说要准备考试,霍一路有些意兴阑珊的,自己就着月光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件她之前一直心存疑虑的事情,楼上的那只鞋终于掉了下来,她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六姑回到家,气的砸了家里的花瓶,她的家颇大,不过她不喜欢有人进进出出的,所以大多数都是只有她一个人,阿一才从她这里离开,如果是想得到不同的答案,那不可能。
“我只是想知道六姑你为什么帮她,你不承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