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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官员,以及有要事上奏的官员自愿上朝。
是以,平日里,只要无重要大事,除了六部主要官员。其他官吏、宗亲皆各领各职,自忙自的。
今日,正是小朝会。帝尘墨自是不会去,而是早早进宫,来到兰妃寝殿不远处等候。
待见,显德帝身影离去,连忙进了兰妃寝殿之内。
“母妃,”帝尘墨人未至,声先到。惹得正对镜梳妆的兰妃挑了挑眉,昨夜又截了李贵人的胡,她心情颇好的不在意儿子的失礼。
“母妃。”
帝尘墨一见到兰妃便跪倒在地,行了大礼。
兰妃见此又挑了挑眉,转身看向这个匆匆而到的儿子,没好气道:“你又有何事,准备求本宫?”
“母妃果然英明!”帝尘墨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兰妃语中调侃,直接一揖道:“请母妃为儿臣谋此次西离平叛之职。”
“你想要军功?”
兰妃闻弦歌知雅意,上下扫了帝尘墨一番。却见对方,不但未有心虚之态,反而更是有几分得意。
略微思忖片刻,眸内精光闪动,道:“你想借此西离平叛,染指军权?”
“母妃英明。”帝尘墨颇为得意的赞着兰妃。而后,将自己的计划托盘而出,“母妃,儿臣一直拉拢沈薇薇,不就是为了永宁侯府那些军队。若是,此次儿臣能够随军出征,得个军功,升了个人名望,又能结交些军权人物,甚至还有可能把握一二分军权。?”
“如此,岂不是甚美!”
兰妃纤细的手指敲在梳妆台之上,暗忖片刻后,摇了摇头道:“不妥。”
“母妃——”
帝尘墨还想辩驳一二,却被兰妃目光扫过,直接将话吞回肚内。兰妃满意了,这才说道:“墨儿,你如今能想到这层,母妃很欣慰。”
“只是,这实打实的军功,又岂是如此好拿呢?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们现处并未有将帅之才,母妃如何放心你上战场。且河汛巡视之事,母妃已为你争取到十之八九。你也知……”
兰妃说到这里稍停了一下,眼内闪过得意,而后才又继续道:“李涣的治河本事。为了这次河汛坐实你的功绩,本宫早派李涣去玉河处巡视一次。墨儿,你可知结果?”
“结果?”帝尘墨见兰妃模样,心中一动,“可有何玄机?”
“呵。”兰妃得意非凡,道:“据李涣观察,玉河今年汛期,应会迎来河水大涨,河堤自会摧毁。本宫现已命李涣写出救灾应对方略。到时候,墨儿你此去,利用此方略,救灾得利,自然是头等功劳!”
“如此省时省力之事,又何必上战场上争那些博命的买卖!”兰妃眸光流转,看向帝尘墨略神秘道:“何况,本宫为陛下准备了大礼。”
“大礼?”帝尘墨略疑惑,看向兰妃。
兰妃却摆了摆手指,道:“墨儿,你现下无须多知。只要按母妃的话行事即可。”
兰妃起身,替帝尘墨理了理衣襟道:“待我的墨儿巡视河汛回来,必定便是大放异彩之时!”
“好。”
帝尘墨被兰妃说得心潮澎湃,大喝之声之后。看到兰妃眼里多了几分炙热。
兰妃按抚性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稳重后,才叮嘱道:“只是,现下还要委屈我儿,要再与那沈薇薇多多接触才好。”
“沈薇薇被放出来了。”兰妃悠悠叹道。
“放心。母妃。”帝尘墨毫不在意道,“就算为了那三万军队,儿子也会耐着性子与那蠢货周旋一二。”
“嗯。我儿长大了。”兰妃满意点头,而后道:“去吧。”
帝尘墨闻言,行礼正欲离开,突然有些犹豫道:“母妃,我们知洪期而不报,那玉河两岸百姓,岂不是要被淹没?”
正文 第90章 洪灾越大,毁害越多
“糊涂!”兰妃喝道。
“没有百姓被淹,没有良田被没。没有这些遭灾的地方的苦难,如何能显出你的功绩。你要记住——”
兰妃眸光熠熠,“此次洪灾越大,毁害越多。你的救灾功劳才会越大,才会令人刻骨铭心。”
“懂了吗?”
兰妃一字一顿问向帝尘墨,美眸内流光潋滟,却令帝尘墨背脊发冷。
“懂、懂了。”
勉强应道,帝尘墨连忙告辞,而后带着一丝惧怕离开了。
“娘娘……”绿荷有些担忧看向帝尘墨离去的方向。
兰妃不以为意,慢悠悠坐下道:“怕他惧怕本宫吗?”唇角勾起一抹狠绝的笑意,“自古龙椅之下,有多少白骨累累铺就,难道他不知道吗?”
“哼!”兰妃冷哼一声,“想要夺取至尊之位,却连这点狠心肠也无,还不如拱手让贤,保个身家安稳才好!”
“是。”绿荷恭敬下跪,道:“是奴婢想岔了。”
兰妃见此,恢复常色,抬了抬手道:“好了,起来吧。”她懒洋洋的歪入贵妃榻内,淡淡问道:“李涣可已出发?”
“今早已出京都。”绿荷上前兰妃捶捏着肩部,柔声回禀。
“很好。”
兰妃满露满意之色。片刻后,举起几乎纤纤玉指,柔笑道:“即如此,那个小鬼也该走了。”
“墨儿为圣上看中的皇子,打击墨王势力,趁机除了墨王股肱之臣的心肝。想来……”兰妃笑意越发温柔,道:“只有有着相同的仇恨,利益变得一致,才会令其忠心越甚。”
“是。”绿荷躬身应道,“奴婢马上去安排。”
“不。”
兰妃出声阻止愈退的绿荷,道:“请沈相夫人去吧,告诉她,想让女儿坐上墨王正妃的位置,没有付出怎么可能回报呢?”
绿荷一怔,片刻回神,佩服的看向兰妃,由衷赞道:“娘娘英明。”
兰妃摆了摆手,绿荷再次近身,替她揉捏起来。
虚空中,一个黑影闪出兰妃寝殿之外。不多时,沈相府大夫人妆奁内,便出现泛着兰草香气的书笺。夜晚,正准备卸妆休息的大夫人,刚刚打开妆奁,就见兰香的书笺静躺于内。
“夫人!”方嬷嬷低呼。
大夫人连忙举手制止,看着书笺片刻,伸手欲取之时,却再被方嬷嬷打断,“夫人!”
大夫人回神,看向方嬷嬷担忧的眼神,点了点头。
方嬷嬷连忙退下,不多时取来一把银夹,小心将那张纸条夹起,展开。
见纸上所写,顿时,令大夫人瞪大眼睛。
“夫人!”方嬷嬷再次低呼出声,担忧劝阻道:“三思啊!”
大夫人看着纸上所书,怔愣片刻,突然收紧手指将纸条捏成书笺,柔声道:“去准备吧。”
“可是……”
“无妨。”大夫人浅笑道,“她既是我儿未来婆母,我自会给她一次面子。何况……”嘴角笑意扩大,“已布好的棋子,总要试试是否好用才是。”
“所以,嬷嬷,无须多言了,出准备吧。”
“是。”方嬷嬷见大夫人如此,不再多言。恭敬应后,又道:“还有,适才有人来报,郡主回来了,并且带回一个受伤的小孩,现正在医治之中。”
“噢?小孩?”
大夫人抚了抚发,眼眸内闪过一道精光,“让人盯紧了,查清楚那小孩的身份。”
“老奴省得。”
方嬷嬷应后,连忙恭敬退下,然后吩咐具体事务。
自然,自家郡主带回一个重伤小孩的消息,飞遍了整个丞相。而,原本便没想掩饰的沈月,根本难得理会相府各院揣测。
正一心一意的治着冲动回的小孩。
沈月突然发现自己对帝修寒的过深情愫,一时无法接受,奔出家门上门采药。
却没想到,一路心神混乱,药没多少,反而在山间遇到一个被乌蛇咬伤的六岁左右稚童。
包扎,治伤后,本准备离开的沈月。也不知为何,看到那稚童,又想到了前世那未出世的孩子。心下不忍,当即便带了下山。
若是,平日她心中无事,自会将小孩送往帝修寒府内。
只是,现下沈月正是心虚,又心绪混乱,自然就将小孩带回了沈相府。
反正,沈相现下正在拉拢她,想来对她此举有何阻拦!
“唔~”
沈月看着罗汉拔步床之上的小小稚童,正用温毛巾替他擦着满额的汗珠。
“好难受……”
小孩痛苦的呻吟着,不断扭动的身体,表达着他的难受。
“乖,乖,再等等,再等等,等一下就好!”沈月不断轻声哄着,焦急而温柔的语气,连她自己也未觉察。
甚至有一瞬间,看着这个小小孩子难受的模样,竟令她想要落泪。
前世……在她被灌下堕胎药之时,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否也是如此难受?
他疼不疼?
思及此,沈月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有一股火气无法发泄,令她此刻想要杀人,想要毁灭一切。
“乌蛇咬地?”
突然而至的清冷男声打断了沈月越发澎渤的恨意,手被裹入温热的掌心中,熟悉的清冷气息袭来。
是,帝修寒!
不需要回头,沈月已然可以认定来者。
任帝修寒环住她的腰间,甚至这样的紧密拥抱,令沈月有片刻的放松。不过,也只是片刻。
待她反应过来之时,瞬时白了美颜,反手便用力挥了过去。
用力手肘带着劲风,迎面打向帝修寒。
而后,啪!
一声脆响,沈月看着帝修寒面上那抹赤红的手印,便呆住了!
“为什么不躲!”他明明可以躲过的!而且,他明明知道她,只是想让他放手!
拉开他们彼此距离,而已!
沈月瞪大了眼睛,带着被发现心思的恐惧,以及仓皇,愤怒质问;“为什么不躲开?!”
“你说啊!难道寒王殿下突然武功竟废了吗?”
沈月很是恶毒的诅咒不停的低吼着质问,没有间断,没有停歇。
也不知是想要听到帝修寒的答案,还是根本就不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如此,这样过了很久,待沈月瞪大了腥红的双眼看着不发一言的帝修寒时,她背过身,沉声道:“你走吧。”
“我们的合作终止。我的母亲……我会尽快安排,离开寒王府的。”顿了顿,沈月继续道:“之前的事,多谢寒王相助了。”
言落。沈月转身面对帝修寒福身一礼,正在取下琴韵阁信物,却突然被欺身而来的帝修寒抱入怀里。
沈月挣扎,帝修寒用力轻喝道:“别动!”
而后,在她耳边轻笑道:“若再动,我不介意试试才练的西离点穴手法。”
“你想干什么?”
西离部落的点穴手法,乃是西离一绝。以奇、快著称,且极难解。沈月思及此,已经回笼的理智,立即替她作了最佳的选择,令她不得不任帝寒修将自己圈住了,紧密相间。
“我只想……”帝修寒的声音幽幽道:“和你,好好说说话。”
长长幽叹声起,帝修寒微微拉开些许,两人之间距离,看着沈月温声道:“我不知,你突然为何如此决绝?可是,接受我们的感情,有这么难吗?”
“我们……?”
难道他知道?!
沈月被帝修寒的用词惊到,后退一步,想要拉开彼此距离,却被不肯放松的帝修寒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