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晏瑾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没有介绍,“啊,对了,我叫晏瑾,并非什么坏人。”
一直绷着脸的百里徵终于忍不住轻笑,她自然是知道晏瑾并非坏人,相反,晏瑾是个极好极好的人。到底还是躲不过与晏瑾相见,百里徵也不再藏着。
“百里徵,另外……谢谢你的发簪。”
晏瑾低头,看着百里徵发间排成扇形的发簪,有些出神,“你的发簪真的好多……木簪十分素雅别致。”
“这是我师父赠与我的……”百里徵如是回道。
“另外两支是法器吗?看起来不似凡品。”
“这也是我师父送给我的。”百里徵面带羞意。
晏瑾指着最后一支流云簪,轻笑,“流云簪也是你师父赠的吧!”
百里徵被说中了,略微觉得尴尬,轻点着头。
为什么……他们这一世的第一次对话是发簪鉴赏啊……
看完了百里徵头上的发簪,晏瑾最终感慨,“看来你师父真的待你极好。”
温和的笑容仿佛让人置身春日,百花齐绽,煦日高照。
作者有话要说: 求吱声,求勾搭,求吐槽
☆、末华
【阴暗的地牢里,虫鼠杂生。百里徵已经不知道现在是几日几时了,自从她被关进地牢,就再也没有见过阳光。孤零零的一个人,每日等待而来不是酷刑就是□□,已经受够了……
她这样活着,倒真的不如死了。昔日涂着丹蔻的指甲被银针翘翻,皮肉翻卷,在湿冷的暗牢里一直不见愈合,伤口已经腐烂,就连虫子啃噬她的指尖都已经感觉不到。
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无一不是鞭痕、划伤,还有拳打脚踢的痕迹。青松门的弟子将所有愤恨都发xie到了她的身上。
“我呸!一个小娘们儿还是劳什子首席大弟子!现在还不是像狗一样被打得死去活来,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恶臭的唾沫吐在她的脸上,只是睁开眼,似乎就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面前的人影重重叠叠,分辨不清楚模样,只是当穿在琵琶骨上的锁链再次被拽起来的时候,百里徵仍旧感到彻骨的疼痛。
“唔……”
她已经是个废人了。
什么天行宗首席大弟子,什么仙缘,一切都与她无缘了。她现在不过就是案板上的一块鱼肉,任人宰割。
可她不甘心啊!为什么这些杀了宝儿的凶手可以逍遥法外,而她却要饱受这些折磨?为什么师父没有来找她?为什么!!!
难道天行宗的长老弟子,包括邺苏苏都相信是她杀害了宝儿吗?她没有,她没有……她怎么可能会伤害宝儿……
锋利的匕首沿着脸颊往下,慢慢滑到脖颈,带起一条长长的红线,最后转了个弯,刺入肩膀。
早已感觉不到疼痛,整个人都已经麻木,百里徵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是不是活人。
乒乓!
匕首砸落在地面,百里徵费力地睁开眼,一把小巧的匕首带着殷红落在她脚边,只要她的脚再往前一寸,就能够到匕首。
哗啦啦————
穿透肩胛的锁链哗啦作响,百里徵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尽全身力气伸出脚够着匕首。
空洞茫然的双眼里只剩下了那把小小的匕首,那才是她的全世界,她唯一的希望。
哒哒哒……
是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一双墨色的短靴出现在了百里徵的视野里,就在匕首的前端。
那人停住了脚步,蹲下身,莹白的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显得格格不入,修长的五指勾过匕首,将它拿起。
百里徵有些失望,仅仅只是一瞬,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往日的酷刑。
掌心一凉,百里徵条件反射般地瑟缩了一下。
这次不是往指甲里cha烧热的银针吗?
“你不是想要它吗?”是完全陌生的声音,带着些玩味,“现在我把它给你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百里徵有些疑惑,这个声音她从未听过,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头发,依稀看到了那人的面容。
有着一双极为特别的眼睛啊……黑金色的法衣,细腰上坠着各色珠宝,是魔修……
青松门,竟然是和魔修勾结的吗?
匕首就在她手上,百里徵抓住最后的一线希望,姑且不论对方将匕首给她的目的,她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绝对要活下去!哪怕再艰辛,她也绝对要活下去!
琵琶骨被锁住,百里徵右手一用力就是几欲眩晕的疼痛,甚至能够听到骨头的咔擦声,肌肉都在颤抖着,百里徵费力地抬起手,用尽全部力气刺进自己的骨缝。
嘶……
没想到竟然这么疼。
百里徵咬着牙,握住匕首,再往上撬。
“你做什么?!”
本就无力的手被劈手打下,魔修的语气中带着惊恐和微不可察的慌乱,上前扶住百里徵,伸出手直接捏碎了锁链。
百里徵无力地倒下,意识越来越淡,直到慢慢陷入一片黑暗。
末华抱着鲜血淋漓的百里徵,都不知道手往何处放,该不该用力。
这女人身上压根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新伤叠着旧伤,重重叠叠,不堪入目。这究竟要怎样的毅力才能坚持到现在?末华伸出手探了探百里徵的鼻息,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在还有气。
抱起百里徵,用了传送符传回了自己的住所。
打了温水,将帕子浸湿,解开百里徵黏在伤口上的衣服,牵扯间依稀能够听到百里徵的痛苦的哼哼着。
末华尽量放轻了动作,可衣服已经和伤口长在了一起,完全没办法解开。转身去拿了把剪刀,简单消了毒,扯开百里徵的衣服。
“忍着点。”
剪刀剪在结了痂的伤口上,百里徵痛苦的拧着眉,肌肉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小心翼翼地将衣服跟伤口剪开,末华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早已出了一身冷汗。抬起手抹去额上的冷汗,末华将备好的伤药打开,将药膏抹在伤口上。
“师父……”
末华一怔,惊惶地抬头,看到百里徵仍旧闭着双眼,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为什么不要我……”
末华知道百里徵只是在说梦话,依旧自顾自地上着药,最后喂下百里徵丹药,这才用被子将人裹了起来。
竟是天行宗的首席大弟子啊……究竟怎么得罪了青松门,小小年纪竟然遭受这样的酷刑。】
————摘自《大师姐》
前世百里徵的命是末华给的,没有末华的相救,也就没有之后的百里徵。
百里徵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养伤,最后才能下床行走。不过她现在不同于从前,修为被废,她已经是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了。
百里徵一直不肯告诉末华她所经历的一切,可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青松门的人找来了。
无奈之下,末华只好带着百里徵开始了逃亡,最终逃到了晏瑾的故乡。
此时百里徵已经有些后悔,如果她先前忍住不踏足里谭镇就好了,那也不会偷偷去见晏瑾,更不会此时与他相见。
她知道重生之后的很多事情都被改变了,可她还是不希望与晏瑾相识,她害怕再会有什么变数,徒徒害了晏瑾的性命。
“谢谢你的发簪,我想我该走了。”
百里徵回避着晏瑾,慌乱地转过身。
“等等!”
晏瑾叫住她,话却无从开口,内心无比纠结。
“我们还会再见吗?”
百里徵忍着快要流泪的冲动,冷下声音道,“留步,有缘会再见的。”
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直至出了里谭镇,回头望去,那个傻子不知何时跟在她的身后,两两相望,百里徵一狠心,御剑离开,徒留满心惆怅的晏瑾在原地,心像是缺了一角。
作者有话要说: 怒求天使吱声
☆、魔修
走走停停已经过去两个月,再次遇到熟人是在京都。寒鬲剑指魔修洁白的颈子 ,面色峻然,他剑下的魔修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眉眼间却有着挥之不去的倔强。
周遭围了不少人抱手看热闹,百里徵没有上前,躲在人群中看着情形。
“说!人在哪?!”
百里徵还是第一次见寒鬲这般严肃的模样,像是换了一个人。
魔修少年怒视着寒鬲,扭头,“我不会告诉你,你把我杀了也没用,除了我没人知道他在哪,大不了临死拉个垫背的!反正我也不亏!”
寒鬲咬牙切齿,恨不得给他一剑,但顾及到另一条性命,他不能这样做。
愤愤收了剑,甩出一张定身符将魔修少年定住,粗暴地拉起魔修少年,挤开人群就往外走。
百里徵看得没头没尾的,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但那个魔修少年他是认得的,前世给她留下的印象如此深刻,正是因为这个魔修少年的举动,才让她改变了对魔修的看法。
听刚才的话应该是这少年将什么人藏起来了,寒鬲正是要找那个人,但魔修少年宁死不肯带他去,想来其中还是有些故事的。
悄悄隐去身形跟在两人身后出了城,一路上寒鬲冷着个脸,活似个冰块。魔修少年却是满面春风,悠哉地晃着脑袋哼小曲儿。
走出城外已经有一会儿了,魔修少年一直带着寒鬲往山林深处走,绕是寒鬲反应再慢也发觉是这少年糊弄自己了,当下拔出剑,抵在魔修脖子上。冰冷锋利的剑刃触着魔修的皮肤,如细蛇一般,咬上他的脖子,一道鲜红蔓延开来。
寒鬲目不斜视地看着魔修少年,只见对方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是那种无悔无愧、大义凛然的眼神。
拨开寒鬲的剑,魔修少年一字一顿道,“你只管我做了什么,却从不过问被我抓走的人做过什么吗?”
寒鬲蹙眉,似乎被魔修问倒了,不知如何作答。
“我只知道你伤了人,将人放回来,我饶你一命。”
闻言,魔修忽然捧腹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寒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寒鬲被他笑得有些恼了,一把揪住魔修的前襟,“别给我耍花样!”
在旁边看着的百里徵沉默了。是非不分,原来有这么多人都是这样吗?还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单凭着三两个人的话,就能把自己的判断肯定,从而进行着自己的‘大义’。
此时的寒鬲让她感到十分陌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喊着他师姐的有些愚钝的男子,而是个是非不分的蠢货!
魔修深深看了寒鬲一眼,许久才别过头,语气中满是失望跟讨好,“放心吧!我不敢骗你的。”
继续往深林中行走,寒鬲半信半疑,却还是跟了上去。约摸一会儿,魔修少年终于停住了脚步,指着前面的一颗大树,道,“人就在那儿。”
寒鬲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臂,带着少年一同到了树下,一抬头,他要找的人正吊在树上,见到寒鬲呜呜着求救。
寒鬲将剑往上一抛,嗖地割断了绳子,被倒掉在树上的人重重砸了下来。
寒鬲上前将那人塞在口中的破布扯了下来,割断了绑在手上的绳子,一时咒骂不断,寒鬲不悦地皱起眉。
“靠!NND!连小爷都敢绑!知不知道爷是什么人?惹了我让你生不如死!”
往地上啐了一口,抬起头瞥见了寒鬲身后的魔修。
“去去去!别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