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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赶到百草谷的时候,那里已经烧成平地了。听说附近一带发生了特大瘟疫,小师妹和张兄大概没能幸免吧。”
吴夫人皱了皱眉头,道:“老爷,我还是觉得有问题,如果师妹染上瘟疫,不治而亡,那么晴儿从何而来?我想一定是有人借瘟疫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爷,你一定要查明真相,还师妹和张大哥一个公道啊!”
吴大海的心猛然一紧,纸包不住火,怕只怕真相一旦揭开,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不能让这个真相公诸于世,当年为了掩饰此事,他好不容易才除掉参与此事的人,如今官运亨通,而同僚们虎视眈眈,绝不能节外生枝,落人把柄。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我听说附近发生了瘟疫,又见百草谷被大火烧成平地,就信以为真了,居然没有想到他们是被人杀害的。唉!我竟然被骗了十六年,做了十六年的大傻瓜!张兄,大海对不起你,小师妹,大师兄对不起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杀害你们的凶手是谁……”
吴夫人见他眉头紧锁,神情悲戚,于心不忍,柔声安慰道:“老爷,你不要自责了,当时谁能想到那么多呢?若不是晴儿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恐怕到死都不知道真相呢。”
吴大海道:“晴儿的师父一定知道真相,说不定已经告诉晴儿了,我们先去问问晴儿吧!”其实吴大海的心很慌乱,生怕晴儿当真知道真相,从而被她揭穿自己的罪恶行径。一向镇定自如的他开始乱了手脚,万一晴儿真的知道真相,他应该怎么办呢?难道杀了她?不!绝对不行!当年没能阻止小师妹跳崖殉情,他心里已经很内疚了,以致一直无法原谅自己,常常做恶梦,梦到师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那种既怨恨又悲痛的复杂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晴儿就像是另一个水柔,上天既然把她带到他面前,他就要好好照顾她,以弥补自己对师妹的亏欠。可是,他应该怎么向晴儿解释十六年前的事情呢?看来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了。
吴大海夫妇来到无情的房间,说明了来访原因。无情当下谢过,道:“师父也不知道杀人凶手到底是谁,他发现我爹娘时,我爹早已死去,而我娘一直昏迷不醒。师父把我娘带回小木屋,和师娘日夜照顾她,还找了很多大夫医治她,却始终没有办法使她苏醒过来。不到两个月,我就出生了,我娘还是没有醒过来,连看都没能看我一眼,就……就离开人世了……”
无情说得很逼真,眼眶微红,声音也哽咽了。她早就猜到吴大海会来询问这件事,所以做好了准备,自信能够骗过他们。
果然,吴大海神色黯然,而吴夫人也泪眼婆娑,神情悲伤,完全陷入了痛苦的状态。她掏出手绢,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抚摸着无情的头,怜爱道:“好孩子,从今以后,吴伯伯和吴伯母会好好照顾你的。”
无情故意吸了吸鼻子,道:“谢谢吴大人吴夫人!”然后单膝跪地,对着吴大海抱拳道:“晴儿斗胆,请吴大人帮忙找出凶手!”
吴大海扶她起来,道:“你爹是我义兄,你娘是我小师妹,为他们报仇,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晴儿,你放心,吴伯伯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亲自交给你处置!”
无情在心里冷笑道:“哼,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明明就是杀人凶手,难道你会把你自己交给我处置吗?哼,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演好这出戏!好啊,吴大海,我等着,看你怎样任我处置!”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假装是一副很感激的样子,道:“谢谢吴……伯伯!”
这时,吴边推门而入,看到父母在房中,赶紧收敛起那张嬉皮笑脸,老老实实地向父母请安问好。
吴大海怒道:“你在做什么?晴儿到底是个姑娘家,你这样随随便便走进来,成何体统?”
吴边低着头,刚才的那份高兴劲儿一扫而光,言不由衷道:“边儿知错,请爹处罚!”
无情急忙道:“吴……伯伯,你别生气,吴边大哥又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因为我平时穿着太像男子,再加上举止又丝毫没有女子状态,所以吴边大哥就把我当作兄弟看待了,兄长进入小弟的房间,自然显得随随便便了。”
吴边道:“是,我确实把晴儿当作好兄弟了……是,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晴儿毕竟是女孩子,把她当兄弟确实不太合适。”
吴夫人看出来了,儿子似乎对晴儿有意,笑道:“你急急忙忙找你晴儿妹妹有什么事?”
吴边道:“京城里新来了一个有名的戏班子,表演的节目花样百出,特别新奇,我想邀晴儿一起去看……不知爹娘是否同意?”
吴夫人怕丈夫阻止,赶紧道:“去吧去吧,叫上媛媛一块儿出去透透气,老呆在家里迟早会把人憋坏的。边儿,好好照顾两个妹妹!”
吴边大喜,道:“谢谢娘!”然后拉着无情一溜烟儿跑走了。
吴大海责怪夫人道:“你太宠边儿了!你看看他,吊儿郎当、没规没矩的,整日里就知道沉溺于琴棋书画诗酒茶色中,你说说,他将来如何能成就大事?”
吴夫人反驳道:“就是因为规矩太多了,家里才会这么闷。老爷,他们都是孩子,得给他们一点自由,要求过多只会适得其反。”
吴大海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下不为例!”说完,拂袖而去。
吴边带着无情和媛媛以及小如正要出门,却在门口看到了若芸公主的轿子,暗叫一声“不好”,赶紧示意她们往后门出去。
若芸公主眼尖,一下轿子就看到了吴边他们,立即叫道:“吴边,站住!”
吴边拍了一下脑袋,一脸痛苦的样子,埋怨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到这个时候来!这下可倒霉了,遇上这个刁蛮的公主,哪里还有闲情玩耍啊?”
若芸公主快步走过来,抓着吴边的手臂,用一贯质问的口吻说道:“你想去哪里?为什么一看到我就想溜?是不是又要离家出走,一个人游山玩水?快点说!”
吴边轻轻拎开若芸公主的手,微笑着说道:“公主,你误会了。走到门口时,我突然想要如厕,所以才会往回走的。吴边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对公主不敬啊。”
若芸公主道:“我看你不止吃了一个豹子胆吧?老老实实给我交代,她是谁?哦,我知道了。好你个吴边!居然瞒着本公主金屋藏娇!说!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臭丫头?”说着,用手指指着无情,一副刁蛮公主式的盛气凌人的派头。
无情冷眼看着公主,冷笑道:“哪里来的疯狗?狂叫声实在难听!赶快把你的脏蹄子拿开,否则姑奶奶我对你不客气了!”
若芸公主杏目圆睁,嘴巴大张,好像看到了一个来自外星球的怪物似的。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过话,这个臭丫头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跟她叫板,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而且她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臭丫头没有道理不怕她啊,不知道她的身份又另当别论了。猜想无情一定不知道她的来头,便扬着头,高傲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我就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若芸公主!哼,知道厉害了吧?我劝你还是赶紧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本公主看得高兴,就饶你一命啦!”
无情道:“公主又怎么样?我一样不把她放在眼里!”
若芸公主气得差点吐血,她怒视着无情,一面扬起巴掌打过去,一面气呼呼地大叫:“大胆!你这狗奴……”
谁料无情轻轻一闪,让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在地上,幸亏她带来的侍卫及时接住了她,她才避免了与大地亲密拥吻的惨象。
吴边和媛媛在一旁暗暗发笑,各自在心里为无情鼓掌。吴边想:“终于有人比我更厉害了!”
若芸公主觉得很没面子,扬起巴掌又朝无情挥去,吴边正要阻止,却听见两个连续的响亮的巴掌声,接着看到公主捂着两瓣脸颊,哭丧着脸,道:“你敢打我?从小到大,没有人敢打我,连我父皇都没有打过我,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打我?”
无情不慌不忙道:“谁看见我打你啦?吴大哥,媛媛姑娘,你们看见了吗?”
吴边和媛媛心有灵犀似的,耸耸肩膀,一脸无辜道:“没看见。”不过这倒是实话,因为无情出手太快了,他们根本就没法看到,要不是听到巴掌声和发难声,谁会知道谁打了谁啊。
无情冷笑道:“看到没有,公主不是万能的,只要我不高兴了,你的性命随时会丢掉!记住,做人还是要小心为妙,说不定又有一只隐形的手想要抚摸你那漂亮的脸蛋了。”
若芸公主捂着脸,慌忙避开无情,躲在吴边身后,轻声道:“她到底是人还是鬼啊?为什么她笑得那么诡异?说得那么冰冷?她太可怕了!”
吴边第一次看到公主真正害怕一个人,心里甚是高兴,幸灾乐祸道:“晴儿也是为了你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样蛮不讲理、飞扬跋扈!”
若芸公主很是生气,她心目中的准驸马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这不是存心跟她过不去么?便气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挨了打,你却帮着她,信不信我叫父皇……”
吴边道:“叫皇上诛杀我九族,对不对啊?公主,你总是这样,动不动就满门抄斩、诛杀九族,让我很难跟你沟通,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叫皇上诛杀我九族吧!”
公主语塞,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道:“你……你……”
无情可没有心思跟他们磨嘴皮子,顿时显出很不耐烦的神情,道:“时候不早了,还去不去看戏?不去我就回房了。”
吴边忙道:“去去去,怎么会不去呢?我们走吧!”
若芸公主伸手挡在前面,道:“去哪里?我也要去!”
吴边坏笑道:“你也去?你不怕又得罪晴儿?到时候就不是被扇两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若芸公主瞪了无情一眼,赶紧转移视线,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她挖了眼珠似的。她看着吴边,眼里满是怒火,她那个气啊,感觉自己简直比“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还窝囊!但是她是公主,怎么可以输给一个贱民呢!好,斗就斗,看看谁更厉害!若芸公主打定主意,便道:“大不了我不把自己当公主嘛!出了这个门,我的身份就跟你们一样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吴边愣了一下,觉得做人应该适可而止,便道:“这可是你说的,没人逼你。呶,你那些跟屁虫……”
若芸公主马上发号施令道:“你们不要跟着我,违者杀无赦!”然后一行四人走出锦衣卫府。
他们走进戏院,认识吴边和若芸公主的跑堂伙计们赶紧过来问候,然后领着他们去楼上的雅座,接着又是送茶水,又是送糕点,然后诚惶诚恐地站在一边伺候。
看着他们一个个巴结奉承的奴才样,无情不由得冷笑道:“一个是皇帝的女儿,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儿子,哼,真够他们受得了。难怪人们常说,权力不是万能的,没有权力却是万万不能的。”
若芸公主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沾沾自喜道:“你的心里一定很不平衡吧?这倒也是,凭什么我是公主,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