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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芸公主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沾沾自喜道:“你的心里一定很不平衡吧?这倒也是,凭什么我是公主,而你只是一介平民?唉,没办法,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我是凤凰,而你是乌鸦!”故意把最后两个字的音拖得很长。
无情扫视了公主一眼,道:“我有跟你说话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若芸公主气得跺了跺脚,恨不得立刻把她杀掉,以泄私愤!她堂堂一个公主,居然不能想说就说,这是什么道理!
吴边见现场气氛充满了□□味,急忙圆场道:“戏要开始了,我们还是看戏吧!”
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在没有硝烟的争论中停止了。有些人对武功痴迷,甚至为之走火入魔;有些人对爱情痴迷,甚至为之泯灭良心;而吴边却对戏剧痴迷,甚至为之甘受父亲责罚。武功之于吴边,就像胭脂之于美女,有它不多,没它不少;没有高强的武功,他照样活得精彩,与世无争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爱情之于吴边,就像蜂蜜之于白开水,有它则甘甜,无它则平淡;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便无牵无挂,四处游玩,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当然,这些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自然而然会想到有一身绝世武功的好处;当他坠入爱河的时候,也自然而然会想到蜂蜜加白开水要比白开水好喝得多。然而在未遇到危险之前,在未刻骨铭心地爱上无情之前,戏剧就是他的武功秘笈,戏剧就是他的亲□□人!
看了一会儿戏,无情感觉浑身不自在,始终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而且这个人武功不低。凭着天生的敏感性,她一偏头,正好看到那个躲躲闪闪的人——竟是冷一飞!她想他找自己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不然不会从吴府一直跟到戏院。她借口要去如厕,然后跟着一飞出去。
媛媛恰巧向门口瞥了一眼,看见一飞和无情一前一后出了戏院,于是也借口要去如厕,带着小如悄悄地跟去了。
吴边正看得入迷,就没有在意那么多,而若芸公主正想单独跟吴边在一块儿,巴不得她们都走开。
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无情和冷一飞面对面的站着,各自的心境却完全不同。无情想到的只有师父的命令,而一飞想到的是她的人以及她在锦衣卫府住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识破身份,等等。上次匆匆一别,一飞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说,这次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几天不见,一飞发觉师妹越发明艳动人了,改变之大莫过于发式和衣服,与以前简直是完全相反,只见她长发披肩,后面扎着一条白色丝带,白衣飘飘,裙带飞飞,给人一种如梦如幻、似神似仙的感觉。如果脸上再加一点慈悲的笑容,那就与观世音无异了。
无情开门见山道:“师父是不是有新的指令?”
一飞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条,交给师妹,道:“师父飞鸽传书,叫我们尽快行动。”
无情看了一遍,道:“好,我们今晚行动,夜探吴大海的书房。”突然耳朵一动,疾步走到拐角处,揪出一个人来——居然又是冯媛媛!
无情道:“你又偷听我们说话?”
媛媛急忙辩解道:“没有,我只是刚刚路过这里……”
无情掐住媛媛的脖子,把她举起来,道:“这一次,就算阎王爷亲自替你求情,也救不了你了。”
这时,小如冲出来,与无情交起手来,但是不出两招就被她制服了。
冷一飞眼看着师妹掐着两个弱女子的脖子,就像捻住两只蚂蚁一样简单,赶紧出手救下她们。
媛媛看了一飞一眼,一口气提不上来,软软地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小如倒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看到主子躺在地上,也顾不得自己,急忙爬过去抱着她,道:“小姐,你怎么啦?小姐,你不要死啊,小姐!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小姐,你醒醒啊!”
一飞听到小如的哀号声,急忙停手,道:“师妹,人命关天,我过一会儿再跟你解释!”然后跑过去,扶媛媛坐好,自己则坐在后面替她运功打通气脉。
过了一会儿,媛媛咳了一声,醒过来了。一飞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媛媛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后怕极了,然后泣道:“冷大哥,我好害怕,你不要离开我!”
一飞抬头,怒视着无情,道:“师妹,你太冲动了!拜托你以后不要这样了,不分青红皂白会害死很多无辜者的!我们说好不要滥杀无辜的!”
无情还是第一次听到师兄对自己大吼大叫,心里顿时明白了,师兄定是爱上了媛媛了,眼里闪过瞬间的失落,接下来却强词夺理道:“她不是无辜者,她知道我们的秘密,必须得死!”
媛媛急忙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咳咳咳咳……”
一飞把媛媛扶起来,安慰道:“不要担心,我相信你!”
媛媛情不自禁扑进一飞的怀里,激动地说道:“冷大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她的心里暖暖的,被人信任的感觉原来这般美好,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看走眼,冷大哥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人。
一飞慌忙推开媛媛,道:“冯小姐,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眼睛却望向无情,生怕被她误会了。
媛媛羞红了脸,急忙低下头,道:“冷大哥,对不起,媛媛刚才真是失态,希望冷大哥不要见怪。”
一飞勉强笑道:“没关系。”然后又紧张不安地看着无情。
然而无情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们,仿佛看着两个不相干的人。其实她哪里知道,一飞刚才对她大吼大叫并不是因为看到媛媛受到伤害,而是因为发觉她越来越残忍,简直无药可救了。一飞和她一起长大,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冷漠无情,整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突然,吴边和若芸公主争吵的声音传了过来,越来越近。原来吴边看到台上出现了一个破绽,想叫无情看看,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无情和媛媛,还有小如,她们三个人都不在座位上,于是赶紧起身,打算去找她们。
可是若芸公主不高兴了,吵吵嚷嚷地拉着他,不准他离开戏院。
吴边当然不干了,拿开公主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戏院。
公主紧跟着他,一个劲地威胁他,甚至搬出他们的“约法三章”中的第一章:“必要的时候,公主就是公主,你必须听我的”。
可是吴边偏不受她威胁,仍旧大步流星。
公主便道:“吴边,你站住!她们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走丢呢?戏还没有看完,我们回去接着看吧!”
吴边道:“要看你自己回去看!我娘交代过我,要我好好照顾两个妹妹。”
公主道:“妹妹,妹妹,你心里就只有妹妹!张晴跟你不是内亲,也不是表亲,她是你哪门子妹妹啊?”
吴边道:“我们吴家和晴儿他们张家是世交,世交是什么,你一定不知道吧?世交就是祖祖辈辈都是八拜之交;八拜之交是什么,你一定又不知道吧?八拜之交就是亲如兄弟姐妹一样的关系。所以晴儿不但是我的妹妹,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妹妹!”
公主道:“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不一般的妹妹?不一般的妹妹是什么样的妹妹?”
吴边烦了,吼道:“你怎么这么啰嗦啊?你到底是我什么人啊?是我爹还是我娘啊?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玩偶,难道我喜欢一个人也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朱若芸,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是公主的份上,我早就一脚把你踹回皇宫去了!”
公主由生气到愤怒,打了吴边一个耳光,道:“你胡说!你怎么可能喜欢那个怪物?”
吴边不理睬她,转身又走。
公主追上去,拦住他,大声质问道:“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她到底哪里好啊?”
吴边道:“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公主道:“好,好一个忘不了!那你也别忘了,我爹是皇上,只要我一声令下,全天下所有厉害的杀手都会去追杀张晴,她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没有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吴边返回去,坚定地说道:“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那么我也豁出去了,无论她走到哪里,我都会陪着她,一起携手走天涯!”
公主慌了,急忙妥协道:“不要,不要和她一起走天涯!你可以喜欢她,但是你不可以甩开我!好啦,我愿意跟她二女共侍一夫!我做大做小都无所谓,总可以了吧?”
吴边嘀咕道:“你愿意,我和晴儿未必愿意!”但是转念想了想,公主能这么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便道:“好吧,只要你不乱发脾气,凡事都好商量。那我们现在可以去找晴儿和媛媛了吧?”
公主口服心不服道:“可以。”一面跟着走,一面却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哼,我堂堂一个公主,怎么能够跟那种贱民共侍一夫呢?你愿意,她愿意,我未必愿意!我现在假装答应你,只是权宜之计,总有一天,我会完完全全拥有你,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与我一起分享你,谁也不能!”
冷一飞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近了,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拐角处,对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心里虽然有很多疑团,但是一时半会儿又问不清,只得连忙告辞,然后双手一张,脚尖一擦,飞上屋顶,再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情看了看媛媛和小如,一言不发地走了。她的心完全被吴边打乱了,他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说他喜欢她呢?她哪里好,为什么要喜欢她?还有什么叫做“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全是胡说八道!她不能相信,绝对不能相信!可是,为什么听到那些话时,她却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呢?难道她也喜欢听这样的情话?难道在她心底里还存在着一个情字?不行,她是无情啊,她是不能动情的,不能动情的!绝对不能动情的!她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无情绝对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她急速奔跑,好像飞起来一般,希望借此能够战胜自己的心魔。
吴边路过巷口,看到媛媛和小如站在巷子里,急忙走过去,道:“你们跑哪里去了?我正担心你们走丢了呢!晴儿呢?晴儿去哪里了?”
小如是个直肠子,心直口更快,开口便道:“张姑娘不是好人!她差点……”
媛媛急忙喝止她,然后微笑着对表哥说道:“晴儿姐姐有点不舒服,所以先回去了。”
吴边见媛媛脸色苍白,以为她生病了,赶紧扶着她,道:“媛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哪里不舒服吗?”
媛媛道:“我没事,真的没事。表哥,我们回去看戏吧!”说完,她挽着表哥的手臂往戏院走去,但是没走几步就晕倒了。
吴边吓坏了,道:“表妹,你怎么啦?我们不看戏了,我送你回去!”
媛媛点点头,道:“也好,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吴边叫了一顶轿子,让表妹坐进去,也顾不得叫上公主,徒步和表妹一起回府。
公主觉得事有蹊跷,尤其是小如说的那句“张姑娘不是好人”,急忙叫住小如,道:“你别怕,我不是要为难你,虽然过去我经常为难你家小姐,但那都是为情所迫,我以后不会了。对了,刚才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