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十四孝男友莫名其妙,还以为这句话是女友酒醉后的玩笑,回到寓所后,正想着怎样才能哄她开心时,她已经动手收拾起自己的衣物了。半个小时后,她拉着拉杆箱走到门边,回头和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再见。”连夜扬长而去。
再后来,等lily终于成功撬掉乐队原主唱伊能爱实,自己取而代之,并连她的男友泽居晋一起接手的时候,二十四孝男友也中断学业,愤而回国。原本可以成为亲家的两家生意伙伴从此成为路人。
Lily虽然做着乐队主唱,却没有耽误学业,白天上课,晚上和周末去酒吧或是去各处四处演出。服装设计本来就不是她自己选择的,学校去不去都无所谓,但泽居晋学业和乐队两不耽误,所以她也就姑且继续上着。家人曾经试图以中止经济支援来逼迫她回国,和泽居晋分手。但乐队有固定几家合作的酒吧,其他各种演出机会不断,收入颇丰,已经远超正经上班族,家里的这些手段对她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总之她在日本读书的那几年和男友泽居晋过着不是天堂就是地狱的日子,分分合合却又十分稳固地交往到乐队解散。大学毕业后,业已小有名气、再坚持下去说不定就能闯出一片天地、成就一番作为的乐队也随之解散。乐队解散时,三个成员都很平静,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年少时再怎么胡闹都不要紧,但最终还是要走上家人早就铺好或指定的路。
乐队解散后,泽居晋洗心革面,和一头金毛告别,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去了津九总部做起了上班族。Lily则去了一家知名服装设计公司实习。
她父母到这里才算松了一口气,才算看到了曙光。虽然女儿的男友是个日本人这一点多多少少让人有点不太开心,但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女儿又是真心喜欢,他们也就宽容大量地不去计较了。结果,在多次催婚未果后,得知原本已经视作为女婿的泽居晋原来是游戏人生的不婚主义者。对于一心盼望女儿能够得到幸福的父母来说,这无异于晴天霹雳。然后又开始对lily一轮接一轮的洗脑、阻挠,奈何lily对泽居是情比金坚,几年过去了,竟然毫无成果。
Lily妈最后对五月说:“泽居他有他的活法和考虑,我们不去置喙,但我作为一个母亲,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我们家lily嫁人生子,幸福地生活下去。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们lily了。就算他们两个人和好如初,但是时间一久,以lily的性格,她又怎么可能愿意一辈子安心……唉。”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就算两个人现在爱得山崩地裂,但今后的事情谁又能保证?以lily爱去夜店、爱玩爱闹的性格,又能和可能坐一辈子轮椅的泽居晋走多远?
五月依旧作垂死挣扎,试图说服lily妈:“我不是劝他们复合,我也没有这个立场,我只是觉得如果lily能够去看看泽居总会的话,鼓励他,支持他,也许会帮助他振作起来,渡过这个难关。”
Lily妈不愿多啰嗦,起身送客,面上仍旧保持优雅微笑:“我们lily和他见面,一言不合,情绪马上就会失控,事情只有更糟。钟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请你别怪我们绝情。”
………………………………………………………………………………
周末这两天又在凌晨发了。
看了一下营养液,6千多瓶,感觉好多,好有成就感。
作为强迫症患者,真希望能够到一万瓶~
第231章 231
这样一份一心一意为子女打算的慈母情深; 别人怎么会怪?五月不仅不怪她; 反而被她给感动得眼泪水都快流了下来。这样的父母,不管说出多绝情的话都不过分。要是她有这样全心全意为自己争取为自己考虑的父母; 死都愿意。更何况,明明对泽居晋不满,却始终不说他一句坏话的这份涵养; 就足以使人钦佩到十分了。
五月虽然一心想要帮泽居; 想要他早点能够振作起来,但却也明白自己的立场,所以不再啰嗦; 放下茶杯,站起来,向她鞠了一躬,说:“阿姨; 我走了,再见。”
并没有过去很久,lily在五月去找她的第二天就又过来看望泽居晋了。据护工阿姨绝对可靠的小道消息说; 两个人见了面几乎不怎么说话,只是相对默默坐着。泽居晋大部分时候就是装睡; lily在他病床前坐一坐,然后替他擦擦手和脸; 接下来她家阿姨上场,催她回去。
五月其实那一天也看见lily了。她那天下午去税务局办事,办完后没有回公司; 叫了车子直接去了医院,到医院时才下午三点多,比平时早了两三个小时,结果就遇到了从医院大门出来的lily。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上次在lily家门口看到的斯文眼镜男已经把奔驰开到lily面前去了。Lily在泽居晋那里遭受了冷遇,出了病房,满面忧伤,斯文眼镜男从车上下来,安慰了她两句,然后把她的脑袋揽到自己肩膀上。五月虽然离得太远,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仍从他揽住lily的温柔动作中感受到了非同一般、发自内心的痛惜与怜爱。Lily家的阿姨远远地站在一旁,含笑看着这对年轻男女,满面欣慰。
但不管怎么说,lily还是经常来看泽居晋,而五月这边每天也都会在下班后准时准点地出现在病房内,因为在病房里也可以看书学习,所以每天都能雷打不动地呆上两三个小时。而泽居晋仍旧是老样子,心情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好的时候,会和她开两句玩笑,央求她做这做那;坏的时候,就黑着一张脸,对她不理不睬。
为了节约时间,她都是预约好出租车,下班后就直接往医院赶,晚饭一般是在食堂打包的干粮,次数一多,黄大厨就非常心疼地和她说:“五月啊,最近家里不开火了?这可不行,晚饭要好好吃才行啊。大冷的天,总是吃这些东西怎么行呢?要对自己好一点,做点热汤热水的吃才行呀。”
不愿和黄栋梁多啰嗦,正好食堂里的那些小蛋糕之类的小点心也吃得厌了,五月开始去医院附近的小餐馆里解决晚饭。臭八怪臭豆腐、沙县小吃、千里香馄饨、桂林米粉都吃了个遍。一周下来,把自己吃上了火。五月摸着脸上的痘痘,觉得这样下去可不妙,于是转而去吴老板的西餐厅里打包晚饭,有时候是一块三明治,有时候是一份意面,价格固然比外面小餐馆的快餐贵了不少,但却清淡得多。
这一晚,她一下班,又穿着工作服跑过去。她出工厂大门的时候,正好对面驶来一辆出租车,从车上下来两个年轻男人。五月在接电话,出租车司机开到附近,问她怎么过来。她一边奔跑,一边在电话里大声指挥司机开车。才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年轻男人听见她的声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背影看,慢慢地跟了过去。她挂下电话,一溜烟地跑进吴老板的西餐厅内,拿上下班前就预订的芝士匹萨,和吴老板说了两句闲话,讨论了下泽居晋的断腿,然后站到门口等预约好的出租车过来。等着等着,等来了面皮黝黑、人高马大的伞让青和他一个身穿军装的战友。
让清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拎着一个耐克背包,走到她面前来,叫了一声“五月”,然后上上下下打量她,眼神看上去颇为不善:“你在上海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个服务员女孩子从店里跑出来,把沙拉递给五月:“五月姐,你这个忘记拿了。”疑惑地看了看让清,转身进店去了。
让清同样很困惑地看看那个服务员女孩子,又看看五月,再次发问:“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五月才和他打了一个照面的时候就僵住了,等他走到面前,更是牙齿打战,心慌心悸,忙给自己打气:这里是上海,又不是山东德州,不用怕他。然后强打精神,怀里紧紧抱着匹萨和沙拉:“你,你怎么来了?”
“你爸之前一直说你在旅行社做文员,我查下来,你的工作单位地址在这里,找来一看,你又是这个打扮。所以我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说到后来,口气已经像是在喝斥派出所里看守的犯人一样严厉。
五月定定神,一步步往后退,一边问:“你管我做什么工作,你为什么又知道我在这里?”
让清冷笑:“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查你的底细,还不是轻而易举?你爸一直宣称你在上海做办公室文员,原来都是你骗人的喽?你到底做什么!”
“你家的二十万,我家难道没有还给你吗?”
“还了,又怎么样?”眼冒怒火,一步步的逼了上来。
让清和他的战友气势逼人,五月退到餐馆门口,直到退无可退,靠在玻璃门上,浑身打颤,手正哆嗦着去工作服口袋里摸手机,吴老板拉开玻璃门,伸头出来,极其不悦地发作道:“五月,你怎么回事?叫你送个外卖怎么磨蹭到现在?上班时间说闲话,是不是想被扣工资!”
五月一怔之下,忙又慌张应答:“哦,老板,我这就去送。”
吴老板递给她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杯热牛奶:“动作快点,这是他们厂里追加的订单!”五月拎上袋子要走,吴老板又把她叫回来,伸手替她把蝴蝶结整整好,絮絮叨叨地啰嗦她,“你看看你,蝴蝶结又打歪了,跟你说了多少遍,工作服要正确穿戴!这样看着没有精神,我们服务行业,最重要的是笑容和精神,最忌的是无精打采。去吧去吧,跑快点,再晚匹萨就要凉了!”
让清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怎么愿意轻易让她走,伸手把她拦住,质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吴老板皱眉,问道:“小伙子哪里人?你拦五月干什么?她送外卖迟到了找你?”
让清看看五月,再看看吴老板,疑惑说:“不可能,我查过了,给她缴金的单位是上海津九有限公司。”
吴老板把头上厨师帽摘下来,弹了弹,重新戴上去,从耳朵上摘下一支香烟,点上火,慢条斯理说:“津九是我老东家,现在出来开餐厅,手下几个服务员的关系都挂靠到那里去了,方便缴金。话说,小伙子,你和我们五月怎么回事?”
让清望着五月冷笑:“还以为上海的工作多了不起,原来不过是送外卖的服务员。大上海的服务员也比我们乡下邮政局柜员高贵对不对?”
五月垂下眼眸,低声说:“对不起,不是你帮忙找的工作不好,而是我不愿意嫁你。”
让清咬着牙笑起来:“早知道你不是办公室文员,只是饭店服务员的话,我也不会浪费感情,自然也没有后来那么多事情了。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户籍警,服务员却也是看不上的。那么,再见了,钟五月,就看你这高贵服务员能做到什么时候去吧。”
他这话说得过分了点,他战友连忙拉他,示意他住口。
其实像五月这样辍学出来打工的女孩子,所能做的,一般就是服务员、营业员和工厂里的操作工这样的工作,他不是不知道,他看中五月,自然不是因为五月在上海的工作多么体面多么能赚钱。现在以鄙夷万分的口气左一个服务员右一个服务员的说,只是因为自尊受挫罢了。五月自然也明白,心里发堵,却仍旧向他道歉:“让清,对不起。”
吴老板手指上夹着烟,笑了出来:“小伙子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