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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学时期。”
一句话她便明了,转而有些担心似的问:“那么久,还能骑吗?”
“不要紧,土方桑把车子保养得很好,每周都会骑出去跑一圈。”
泽居晋等她坐好后,试踩了一下油门,同时手握刹车,机车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五月害怕,把他抱得更紧,喊道:“把一家人都吵到啦。”
果然,话音刚落,泽居优从她房间的露台上探头出来,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着急地大喊大叫:“欧尼sama,等等我,我也去——”
在她的叫声中,泽居晋松开刹车,油门踩到底,跟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院门。
到了街道上,风骤然变大,吹起发丝,打在下巴上脖子上生疼,五月伊哩哇啦地又叫又笑,把脑袋紧紧贴在泽居晋的机车夹克上。
机车夜晚空旷的街道上驰骋很久,五月在风中哼歌:“
……无论再过多少年,这样的思念,
一定也不会改变,因为是和你。
一直在心中描绘的,未来预想图,
瞧,可不正如所想的在实现,
瞧,可不正如所想的在实现……”
灯火朦胧,夜色美妙,五月在风中的歌声渐哼渐大,泽居晋忽然踩刹车。
她讶道:“怎么了?”
他刚要回头,她伸手指抵在他头盔上:“你是不是想说,原来sa酱也会唱这首未来预想图?”
“什么?”
看不见他表情如何,但她知道他肯定在笑,她也笑起来:“晋桑认识的人里面,还有谁喜欢并会唱?”
他哂笑出声:“sa酱好像很喜欢老歌。”
“现在年轻歌手那些声竭力尽的高音嘶吼欣赏不来,所以还是喜欢九十年代的舒缓老情歌,那个时候的电视剧几乎都看过,每一首情歌也几乎都会唱,厉害吧。”
泽居晋又笑:“很厉害。”顿了一顿,“真的吗?《突如其来的爱情》那种老歌都会?”
在头盔里白他一眼:“哦夫客儿丝。”
泽居晋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英语,大概是呛了一口风,忙握拳咳嗽了两声,然后笑得肩膀震颤。
她环抱他的腰,脑袋重新靠到他后背上:“晋桑。”
“嗯?”
“晋桑。”
“嗯?”
“不管以前怎样,以后我们就这样好好过下去,一辈子都这样。”
“嗯,一辈子。”他笑,顿了一顿,“像现在这样,of course。”
“爱老虎油。”
“唔,love you too。”
机车重新上路,等速度终于放缓下来时,到了一个叫做南青山的地方。
在南青山一带,机车东拐西拐,终于进入一条长长的樱花大道。这里好像是藏在居民区内的一处风景区,周围栽种有大片大片的一望便知年代久远、树龄在数十年之上的樱花树。不过时值十月份,不是赏花季,又是晚上,附近一个人影都没有,四周极其安静,除了机车驶过的声音,就只有风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了。
差不多长达一公里的樱花大道驶到尽头,泽居晋忽然在路边把机车停下,两脚踩在地面上,转头把五月头上头盔取了下来,看她脸上的压出来的印子,无声笑了一笑,替她把皮肤上的印子揉平。
五月问他:“我们刚刚是在兜圈子,其实没有出港区,对不对。”
他嗯了一声,回头望向刚刚驶过的樱花大道的方向:“这个地方叫青山灵园,是墓地。”
她轻声问:“晋桑的妈妈就葬在这里对不对?”
“对,妈妈就葬在这里。”
她也回头去往来时路,以及大道两旁的墓地,奇怪的是,刚刚一点都没感觉到阴森氛围:“还以为是观光区来着,刚刚还在想,如果白天过来,肯定很美。”
“这里是很美,这条樱花道正好从灵园中央穿过,将灵园一分为二。白天有很多观光客,樱花开放的时节,人尤其多。”
“在热闹的市中心的居民区里面竟然会有墓地,好奇怪呀。”
“东京是这样。”
“可惜时间太晚了,没办法到晋桑妈妈的墓前去。”
他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眼睛看向远方,没有说话。
“下次白天再一起来吧。”
“唔,好。”吹了一会风,他从夹克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伸手又去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微微侧头,打了两下才点着火,深吸一口,呼出一团烟雾,眼睛望着她,“下午在家里干什么了?”
她说:“想你呗。”
他笑:“你房间是我以前住的,我猜早苗已经和你说了,对不对?”
她怀里抱着头盔,跟小狗一样伸鼻子往他身上嗅,他一手夹着烟支,以单手捏住她两边脸蛋:“嗅什么?”
“晋桑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晋桑本来的味道,还有皮衣和机油、香烟混合的味道。”陶醉地深吸一口气,“一百年都闻不够。”
泽居晋又开心笑:“和你在一起,感觉那个地方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
“喜欢sa酱已经喜欢到这个地步了?”
“嗯,已经喜欢到这个地步了。”笑着低下头来,隔着她怀中他和她的两只头盔吻她。
第一口咬下的苹果,冬天刮着寒风的街头剥开的第一颗甘栗,生日那天的草莓蛋糕,以及流汗的夏日午后,送入口中第一口的冰淇淋。他的情话,他的嘴唇和亲吻,甜过以上所有。
第344章 344
两个人在青山灵园抽烟; 说话; 呆到很晚回来,泽居优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打电话; 正说得热闹,见泽居晋回去,急忙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再见; 丢下手机; 跳起来叫:“回来啦!等你到现在呢!”
泽居晋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把手上钥匙和头盔往沙发上一丢,径直往楼梯上去了。泽居优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欧尼sama; 人家有话要和你说——”
泽居晋走到一半,甩她不掉,猛地掉头,下楼梯去乘旁边的电梯; 站在楼梯上的泽居优失望:“拜托不要这样好不好,这么小气干什么,哼——”
五月房间隔壁就是客卫; 里面除了传统的浴缸外,还另有一个四方形的泡澡用的水池。五月请早苗帮忙放满水; 撒入浴盐,在里面泡了很久。早苗很懂得小女孩的心思; 把照明灯关掉,四周点了一圈香薰小蜡烛。
五月很享受地泡到头晕,才舍得从水池里爬起来。早苗帮她拿来浴巾; 递上浴袍,她对着镜子吹头发时,忍不住说:“刚刚去晋桑妈妈的墓地了。”
早苗手里做着自己的事情,微笑说:“我知道。晋桑每次回东京时都会过去,什么都不做,就跑到那里抽支烟。这一次晋桑和你一起去,看到晋桑身边有人能够代替自己照顾他,陪伴他,我们小姐肯定会很开心。”
“可惜时间太晚,连束花都没来得及准备。”
早苗好笑起来:“晋桑从来就不带花,比起花,他更喜欢绿植。”望着五月,再次感慨,“我们小姐肯定会很喜欢你。”
对于早苗的善意,五月由衷感谢:“谢谢你能这样说。”
“又不是恭维话,不用谢。”
五月回到房间,去露台的秋千椅上摇了一摇,早苗为她送来水果和茶水,问她还有什么需要没有,有的话直接找她,云云。
早苗才退出去,她就跳起来,伸头到隔壁露台,朝泽居晋的房间轻声喊:“晋桑,晋桑——”
两间房间的露台是连通的,当中被简单的栏杆拦腰隔断,是抬腿就能跨过去的高度。
她喊了两声晋桑后,晋桑从房间里香香的出来了。他也刚洗过澡,穿着蓝底白花道袍,带子系得松松的,头发半湿着。
她朝他笑,他走过来,倚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没睡?”
她踮脚,吻上他的脸:“晋桑,晚安。”
十月四号,即到泽居家的第二天。一家人吃完早饭,欧巴酱在大门口同众人挥手道别,在泽居宽助手的陪同下,前往福井去了。紧接着,泽居宽去工作,泽居优去上课,泽居晋则与五月动身前去迪士尼乐园。
两个人才进车内坐定,忽然泽居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拉开车门,跳了上来。前排明明有空位,她却一屁股坐到后排的两人中间来了。
泽居晋并不怎么吃惊的样子:“课不去上了?”
泽居优说:“不去上了。”
泽居晋瞥见她手上的拎包:“带这么大包干什么?”
“请问你们为什么拎着包?”
“我手里有包么?”
“后备箱里是什么?别以为我没看见。”
“和你没有关系吧?”
“我也同样如此。”
两兄妹话不投机,各自别过脸去,互不理睬对方。五月莫名的有些想笑,却又不敢。
驾驶座上的土方问:“可以出发了吗?”
泽居优抢先答:“可以了!”
泽居晋说:“桥豆麻袋,等我把这家伙赶下去再说。”转头睨着泽居优,“下去。”
“不下去。”
“别逼我发火啊。”
“你发火也不下去。”
泽居优死活不下车,两兄妹僵持不下,泽居晋不耐烦和她挤在一起,解开安全带,坐到前排去了。泽居优冲他背影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定了迪士尼那里的酒店,快点帮我也订一间!”
泽居晋回头,上下打量泽居优几眼:“等你长得再美一点的时候也许可以。”
五月听他毒舌,过意不去,在一旁弱弱解释说:“是我前几天订的,当时就没多少选择了。当天订,不一定有房间呢。”
泽居优和泽居晋说:“无所谓,反正我不介意和你们挤一个房间,你们睡床,我就睡沙发。”
泽居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再不下去,我打电话给泽居先生信不信。”
泽居优得意起来:“我不信你会为了我主动打电话给papa,你打,你打呀!”
泽居晋啧了一声,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里去了。五月终于忍不住“噗”的笑出声。
泽居优死缠烂打,泽居晋拿她毫无办法,土方看看时间,说了一声:“再不出发就晚了。”发动车辆,往千叶县的迪士尼乐园方向而去。
途中,泽居优跟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泽居晋给自己订酒店房间,泽居晋闭目养神,充耳不闻。
泽居优无奈,自己给酒店打电话,果然被告知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她毫不气馁,马上打电话给她妈:“下午六点之前,帮我搞定迪士尼乐园酒店的房间,不是迪斯尼大使酒店,是迪斯尼乐园大饭店……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你朋友那么多,肯定有办法。papa那里,麻烦也帮我想想办法,搪塞一下,谢谢!”话一说完,不等她妈出口抱怨,立刻挂断电话。
地方到达,土方停好车,帮忙把行李送到酒店去寄存,泽居晋拖着五月的手去乘迪士尼专列,即环园小火车。这种地方,五月照例是要拍照留念的,和泽居晋两个人的自拍里面,永远有泽居优的脑袋出现。无论泽居晋怎样冷嘲热讽,泽居优绝不退缩,绝不生气,五月暗暗诧异,对她的好脾气和韧性倒有些佩服起来。
小火车下来,走到乐园门口检票处,泽居晋取出两张门票,冲五月得意挑眉,意思是泽居优没票,等她去给自己买票时,可以趁机摆脱她。他脸上表情被泽居优看在眼里,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手忽然往他面前一亮:“surprise!看看这是什么,是年卡吗?yeah,原来真是年卡,哈哈哈,哈哈哈——”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