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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安静的要死,没有开灯,周围的东西看起来十分的朦胧。
那些记忆就像是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在我面前放映。
巨大的恐惧感和羞辱感笼罩着我。让我紧张,痛苦,然后疯狂。
我迫不及待的想扣上内衣的扣子。可是那扣子早就已经被扯掉了,根本就扣不上。我边扣边流泪。然后扣衬衫扣子,扣完了了仅有的三颗又紧紧地用手抓着没有扣子的地方不知如何是好。渐渐的,我发现我的手在抖,抖得越来越厉害。
猛然看到旁边的镜子,及其昏暗的灯光下,竟又看到脖子上的一大片吻痕。
我他妈彻底疯了。
我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拿起莲蓬头对着自己的头开始放水。感受着冰凉的水缓缓流下,淹没了眼泪,渗透肌肤。我一下子就大声喊了出来。喊完之后一阵晕眩,跪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摔在了浴缸上。
导演说今天因为天气原因要提前收工。但其实节目组私底下都已经传开了,来探班导演的那个准男朋友明天要走了。所以今天晚上自然~~
薛之谦一进房间的门就踩到了水。他第一反应是她可能醒了。可是屋子里灯都没开。他一个箭步跑到卧室。空着。他一想,便冲进了卫生间。灯一开,眼前的一切算是继昨天以后的第二个让他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场景。
那门口的水就是从这儿来的。而眼前的这女人,全身湿透,衣衫不整的倒在水泊里。她的头发在莲蓬头的冲刷下变得如海藻般柔软的飘动。皮肤上的水流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出明亮的光。她的腿细而修长,自然的交叠在一起,娇嫩的脸在被水泡过后苍白异常,像是一条受伤的美人鱼,让他忍不住心疼。
他迅速拿了几条浴巾,将她整个人都包住,又拿了几个小毛巾给她包上头发,然后把她抱到暖气旁,让她靠在暖气上取暖。
她似乎清醒了点儿,开始双手抱胸,浑身都抖。可是却连眼睛都没有睁,虚弱的像刚出生的婴儿。
薛之谦想了想,又拿了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让她躺在自己的肩上,让她舒服一点。
安顿好她,就开始给张鸣鸣打电话。
不一会儿,张鸣鸣温柔的声音就出现在了薛之谦的房间。
“她怎么样?”
“嘘……”薛之谦指了指肩上的人,唇语十分夸张,“睡得很实……”
张鸣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是愣了一下的。
作为离薛之谦最近的人,也是陪了他最长时间的人,她是绝对敢说自己是最了解薛之谦的。薛之谦也经常说,说自己是最懂他,最能给他温暖的人,所以他才爱她,无论是谁反对都会爱她。
可是在她心中,薛之谦一直都是一个小男孩儿一样的男人。他单纯,他中二,他不会照顾人。所以她需要被心疼,需要被守护。
她守护了他这么多年,也被他爱了好几年,他却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像一个大人,甚至像一个父亲一样这么细心的关心自己。
她曾以为,这是她的宿命。她也会不甘,甚至时间越久,在他的怀里都感觉不到温暖。所以她迷恋徐泽阳的体温,迷恋他在她心累的时候可以让她感觉到依靠,而不是像个儿子一样嗷嗷待哺。
而今天,这个孩子一样的男人竟然这么细心的顾忌着另一个人的感受。他上次像这样像个大人一样的照顾别人,还是在他收养暴暴的时候。
区别在于,收养暴暴的时候,她完全无感。而这次,她并不开心。
“怎么没让她在床上睡?”
薛之谦刚想说唇语,想了想又指了指手机。
张鸣鸣看薛之谦开始敲字,会了意。
“她在卫生间拿水冲自己。现在好像有点儿发烧。你那有没有退烧药?”
“有,我去拿。”张鸣鸣像往常一样完美的温柔的微笑,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笑容已经越来越僵。
贴了退烧贴,灌了退烧药,从头到尾小心翼翼。张鸣鸣要把吕素弄到床上的时候,薛之谦拒绝了。“床上倒没有这里暖和,让她在这儿发发汗吧。”
张鸣鸣强笑,轻轻地关上房门。要离开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去敲了徐泽阳的门。
尽管国家建设东北老重工业区的口号喊了好几年,东北的经济照上海还是没的比的。即便是哈尔滨最好的餐厅,孙明达的心里还是很不安。却不知吴怡婉那一晚的目光其实完全是在他身上的。
“欢迎回来。”吴怡婉弯弯的眉毛在充满诱惑的灯光下更显温柔。纤细的手举起酒杯,如翠玉一般。
“谢谢。”孙明达动作标志,连碰杯的声音都达到了预先的计划。
颇具品味的餐桌,极度奢侈的菜肴,两个人相视一笑,暧昧非常。这画面唯美的像是杂志上精致的大片儿。
吴怡婉优雅的吃了一口,举手投足满满的都是诱惑。“说说吧,怎么突然知道回来啦?”
孙明达浅笑。“嘲笑我嘛?”带着几分幽默,又很绅士。“人嘛,都会有长大的那一天,都会有认清责任,懂得承担的那一天。”
吴怡婉拿着叉子的手僵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她也不傻,不会看不出他这一趟来的是什么意思。
她本以为他会像她想的那样,跟她软言细语,来回周旋,就像所有曾经有求于他的男人一样。她厌弃那些男人,对他们不屑一顾。但唯独对他,自始至终都是欣然接受,她甚至会因为自己所拥有的筹码而暗自窃喜,只因为她是真的爱他。
不过他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倒是让她有点儿慌了。“叔叔那边怎么样了?之前听爸爸提过几次,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实际上并不怎么乐观。”他说的时候眼神布满阴霾,说完又自嘲似得笑了。“但是那都是没办法的事儿。也不是我们之间应该说的事儿……”
“明明,其实……”看到这样无助的孙明达,又听到他这一番话,吴怡婉根本就坐不住了。她恨不得现在就跟他说我能帮你的,却被他给打断了。
“停!不要说。我说了,这不是我们之间应该说的事儿!”孙明达起身,拿了酒杯缓缓走到吴怡婉身边。“我永远都不希望你说出这句话。这件事,我会自己努力。但是,你,也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想告诉你,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让你等我。以后,换我等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爱你。”
孙明达字正腔圆的把这一段话说完,吴怡婉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猛地搂住他的脖子,仿佛搂住了她所有的暗恋岁月。
孙明达也紧紧地拥着她,任由她的泪水肆意的湿透了他高定西装。然后趁她没有注意,举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知道,这会让接下来的活动更加顺利。
他已经,不是那个会为了一件廉价衬衫去讹吕素游戏皮肤的孙明达了。
同样是那天晚上,撑着吕素的薛之谦没有刷手机,也就睡得很早。也许是因为东北的暖气太暖,他坐着竟然也睡得很实。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被声音吵醒的时候竟一点儿倦意都没有。
卫生间灯亮着,还有水的声音,他立马朝着卫生间冲了过去。
这一次,她是双手抱膝坐在浴缸里冲的水,没有流出来。而且看上去还没湿透,应该也还没冲多久。
薛之谦二话不说关了水。正想再拿毛巾给她擦干的时候却看到她埋在膝盖上的脸上不停地流着泪水。正欲说出的责备的话竟然也就这么停在了嘴边。
她突然觉得,这女孩子无助的样子很像当年瑞士的那个年轻的自己。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他轻轻地走进浴缸。摸摸她湿湿的头发,没有说话。然后慢慢的将她揽入怀里。即便这拥抱并不像他和鸣鸣的那么紧,那么缠绵,但他也尽量让自己的胳膊将她整个身子都圈起来。当年,自己在瑞士打工回去的路上被人抢,失去了身上所有的钱,还弄了一身的伤。那个晚上,他就是抱着路上的一个路灯过的。他知道这个拥抱有多重要,他甚至觉得,这种时候,无论是谁,哪怕是那个刚抢过他的人回来给他个拥抱,他也会感到温暖的。所以现在,他尽自己所能给这个女孩子温暖。
过了没多久,她出声的哭了。薛之谦摸了摸她的头发,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是起作用了。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声音轻柔的像飘忽的云朵。
“其实并没有非常严重,我看到他的手臂,流了很多血,你很勇敢。”
慢慢的她哭的没力气了,大哭变成哽咽,然后慢慢的松开了他,不再哭泣。
他擦擦她脸上的泪痕,用毛巾给她包了起来,然后给她吹了头发。量了体温发现还有点低烧,就又给她吃了药,还去她的箱子里给她找了身干净衣服。
她是真的累了,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被子里,慢慢的睡了。
这么折腾了大圈儿,眼看着还有一个多点儿鸣鸣就要来叫他起床开工了。本想趴下眯一会儿的薛之谦突然又坐了起来,穿起衣服出了门。
天刚蒙蒙亮,这温度恨不得你吐口痰还没落地就冻上了。大街上连个毛都没有,更不要说人。薛之谦拿着手机走在还没有扫过雪的路上,每一步都巨费力气。
风雪交加的天气,水果手机已经GG。薛之谦凭着仅有的一点儿记忆寻找着地图上的超市。
因为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买的时候就很随意。七手八脚的拿了一小堆。
结果付钱的时候发现并没有带钱包……
然后浑身上下的兜都翻遍了竟然只有三十五块一毛钱……
怎么办?毕竟他可是连几毛钱都不愿意让收银员垫的薛之谦……
他默默地走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一包包吃的放回去。然后精心挑选了几包他认为女生会喜欢吃,又比较能填饱肚子的。付钱的时候,他还在口罩里给了收银员一个诡异的微笑……虽然困得要死的收银小哥根本就懒得看。
话说此时,徐泽阳的房间里,张鸣鸣的手机响起了熟悉的闹铃。张鸣鸣速度很快,在它还没有响完第一声的时候就把它关掉了。一来是怕打扰到徐泽阳休息,二来,她也会有点儿害怕吵醒周围的人。虽然她也知道这个点正常是不会有人起的。但……也许真的是有点儿心虚。
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连口红都认真涂好。走路的时候永远做到最自然。却没想到在转角的时候遇到了刚刚买完东西回来的薛之谦。
“鸣鸣!”薛之谦一脸灿烂。虽然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这突然地偶遇还是让他十分欣喜。
“这么早?出来很久了么?”张鸣鸣眼神和从前一样温婉,嘴上却已经语无伦次。
“还好……出去买了点儿吃的……我突然有点儿饿了!”薛之谦本想跟她说素素又醒了,又闹了一次,被自己压下来了。可话到嘴边却觉得不太合适。竟也有点儿心虚。
“录节目太累了吧。以后再想吃什么可以让我帮你买的。这样你可以多睡会儿。”张鸣鸣渐渐调整好了状态,一切恢复自然。
薛之谦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说:“鸣鸣。我最近是照顾那个女孩照顾的多了些。可是这纯属是因为我同情她。我最爱的,也是最依赖的,只有你一个人。”
张鸣鸣本来已经松下来的心又打起了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到了?或者,难道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