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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还特意追查过一段日子,却是始终一无所获,而且从这之后刃血剑便再没有在这天地间出现过,因此关于刃血剑的故意也渐渐被人们遗忘。
“为什么它不能在我的手中?”卿栎好笑的反讽回去,凤眼却没有错过黑影眼中的每一丝情绪,心里的那抹异样却是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我便要取了这把剑,血洗罘彝城。”语毕,黑影一反常态的迅速朝卿月攻了过去,凌厉的掌风带着迫人的杀气朝卿栎劈去。
卿栎见状,右肩朝幽冉用力一顶,硬是将他隔离了掌风危及的范围内,自己却握紧了手中的刃血剑,直到黑影冲至他身前,而对方的右掌眼看就要扫到他的面门,他突然嘴角微微向上一勾,凤眼眨过一抹狡黠。
黑影在见卿栎不闪不躲之时,心里已经有了疑惑,此刻再见卿栎眼中的那一抹狡黠,顿时心里暗叫糟糕,恐怕自己上了对方的当了,他下意识的就收回劈出的右手,却依旧晚了一步。
卿栎右手握剑,假意朝着黑影的右掌刺去,同时脚下用力一拐,硬是勾到了对方的左脚裸,黑影在收不住攻势的无奈下,只得凭直觉的身子前倾,下盘朝后,这才堪堪避过了卿栎的剑招。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切不过是卿栎的一招声东击西而已。
卿栎眼见黑影身子前倾,他眼中的那抹狡黠之色越发浓烈,嘴角微微一勾,左手迅速朝前一探,直取黑影那方遮面的黑巾而去。
糟了!
黑影只觉眼前一花,待他反应过来时,卿栎的左手已经探到了他面前,他下意识的就将脸朝左侧一偏,却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卿栎的左手已经摸到了他黑巾的一角……
顿时,他只觉得脸上一凉,那方黑色的面巾已经落在了卿栎的手中,他脸上划过一抹狼狈的神色,随后右脚点地整个人朝左侧用力一个旋身,眨眼间就已经落在了一丈外。
月光下,黑影被摘去了面巾的脸,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果然是你。”卿栎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诮,妖魅的凤眼在瞧见了黑影那张熟悉的脸后,不禁轻轻挑了几挑。
“师父?”
“国师?”
幽冉与风濯尘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两人都是一脸意外和震惊的看着黑影,圆瞠的双目显示了他们此刻难以置信的心情,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早已入土为安的人,竟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黑影见自己的真面目被揭穿,倒也不在掩饰什么了,反而挺起了胸膛直接迎视着卿栎等人的视线,不过他还是有些意外的看着卿栎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苏府那一晚,你杀风承悦的那招让我觉得很眼熟。”卿栎挑了挑眉,妖魅的凤眼里眨过一抹兴味,其实他早就怀疑眼前的黑影了,如果不是熟人,对方又何必每次露面都穿着夜行衣,并且还刻意的用黑巾遮面?
只是当时他还没有搞清楚,这人究竟是千年前就存在的,还是这次解除封印后潜伏在他们身边的,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向风濯尘提出过这个问题,直到那晚在苏府……
他眼见黑影杀害风承悦的手法,狠毒又残忍,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这利落的招式,以及对方狠厉的眼神都似乎十分眼熟,可是他却又一时怎么都想不起来,再加上之后发生了小鱼的事件,因此他便再也没有去细想这件事。
再之后,他与幽冉在寒潭又被黑影袭击,那次他与幽冉都受了伤,然而当时他却注意到了幽冉眼底的一抹异样,因此他便猜测,恐怕幽冉与黑影也是熟人,那么……这个一直以来隐藏在暗处的黑影,一定就是千年前就一直在他们身边的人。
卿栎神色复杂的看着黑影,若是可能,他真希望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是错误的,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痛心:“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师父。”
“哈哈哈……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聪明,居然能猜到是我。”南叶仰天一阵大笑,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自己这个徒弟的聪明才智。
“国师?你不是已经……”风濯尘不敢置信的瞪着南叶,他没想到一直以来想要他性命的居然是曾经的国师大人,是那个父王十分信赖的国师大人。
“已经死了?开什么玩笑,风氏一族还没有死绝,我怎么可能会死?”南叶不屑的嗤鼻,他的目的就是风氏一族,因此他绝不会比风氏一族更早死。
风濯尘满脸震惊,双脚一软,整个人不禁朝后退了一步,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九桦的肩头,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他还是无法将曾经那个严肃却又刻板的国师联系在一起。
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当初国师入殓的仪式还历历在目,甚至他作为未来的储君,还亲自送了对方一程,亲眼看着国师的棺材被埋入土中的,结果,今天他居然又亲眼看到国师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这……这怎么可能?
而幽冉同样也是满脸的惊讶,只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些底了,因此倒也没有太过震惊,只是……
“为什么?当时你明明断气了,你的坟还是我亲自挖的,碑也是我亲手刻的。”幽冉此刻只想知道,眼前这个曾经做过他师父的人究竟是怎么诈死的,“还有,你究竟是罘彝国师南叶,还是云游的剑客擎风?”
“我是谁很重要吗?”南叶摸了摸了自己的脸,随后十分自然的负手而立,那气势果然就是当初罘彝第一臣的国师南叶。
风濯尘与幽冉互相瞧了彼此一眼,同时撇了撇嘴,似乎都有许多的话要问南叶,却又突然不知道究竟该从何问起,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向卿栎,恐怕这里最有资格说话的就是他了。
然而,卿栎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叶,波澜不惊的双眸里瞧不出一丝情绪,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着,这一刻竟是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南叶同样看着卿栎,眼前的人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可是如今看着卿栎那双妖魅的凤眼,他也瞧不出卿栎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双眼闪过一抹狼狈之色,却很快就被他刻意的笑容给掩了去。
他瞧着卿栎半晌,最终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你难道没什么要问我的?”
卿栎闻言不觉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半敛的凤眼被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神色,谁也没有瞧见他眼底的那抹痛楚。
许久之后,卿栎终于抬眸看向南叶,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我是叫你国师?还是擎风?”瞧着南叶有些难看的脸色,卿栎刻意顿了一顿,“或者你还是喜欢我称你为师父?”
“你不用挖苦我。”南叶尴尬的撇了撇嘴,不过他倒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愧疚,“我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将风楚砚加诸在我身上的,换给他而已。”
“你不要污蔑我父王,父王在世时,何曾亏待过你?”卿栎还不及开口,风濯尘却已经按捺不住的吼了起来。
父王在世时究竟有多宠幸国师南叶,恐怕整个罘彝族内无人不知,所以才会有了罘彝第一臣之说,甚至父王对南叶的宠幸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嫉妒,只要是南叶说的话,父王几乎是有求必应,这曾经在朝野内也引起不少臣子的非议。
“我污蔑他?哈哈哈……”南叶仰头大笑,随后他突然收敛了笑声,一双黑眸透着浓浓的恨意瞪着风濯尘,“风楚砚这双手何曾干净过?他造下的孽还少吗?”
“你……”风濯尘这一刻突然语塞,在见过幽冉的真面目,以及卿栎的真实身份后,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父王,他不知道父王还有多少事是瞒着他的,他也不知道父王究竟为他树了多少敌人,他这罘彝王的位置,究竟能够坐多久?
卿栎淡淡的扫了风濯尘一眼,只消一眼,他就知道风濯尘心里在想些什么,作为相识、相处最久的两人,他太清楚风濯尘的那点心思了,风濯尘这辈子最在意的恐怕就是那把王座。
可笑的是……风楚砚与风濯尘拼命想要守住的东西,却是别人弃如敝屣的,恐怕也只有他们父子俩才会将这个王位当宝一样。
也许是察觉到了卿栎的视线,风濯尘抬眸朝卿栎的方向望去,结果却见卿栎迅速的转过了脸去,向着南叶说道:“风楚砚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你的指使?恐怕你那双手比他更脏吧!”
“真是可笑,如果风楚砚没有野心、没有那么小人之心,我又如何能说得动他?”所以一个巴掌拍不响,南叶自认自己所做的一切,最多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真正心狠手辣的还是风楚砚。
卿栎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语气里总算是流露出了些许的不忿:“如果没有你,我何以至此?我本该是……”
“本该是嫡长子吗?你以为就算你是嫡长子,风楚砚就会将王位传给你?我告诉你,他是不会让瑶儿的孩子继承他的王位的。”南叶眼中的恨意更浓,这也惹来的卿栎的怀疑。
“瑶儿?”卿栎微微蹙眉,在他印象中,风楚砚似乎都不曾唤过那个女人为瑶儿,“南叶恐怕也不是你的真实身份吧?”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他的真实身份是九天龙族长老,沐南叶。”
下卷:飞烟篇 第八十九章 妖后云瑶
“他根本不是什么罘彝国师南叶,他的真实身份是,九天龙族长老——沐南叶。”
一道熟悉的清脆声音,有些突兀的在夜色中响起,如同一道炸雷,瞬间就打破了院子里看似平静的表象,所有人都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就见到身子沐夜汐单薄的身子,正脸色苍白的扶着一棵树杆站在他们的面前。
“夜汐?”飞烟惊讶的瞠大了双眼,随后满脸惊喜的冲着沐夜汐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他摇摇欲的身子,既担忧又喜悦的轻声斥责道,“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在龙族好好养伤?”
沐夜汐原本灵动闪耀如星辰的双眼,此刻也入蒙了尘般失去了光彩,他一手紧紧的抓着身旁的树杆,另一手则捏着胸前的衣襟,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的隐忍着痛苦一般。
“我没事,如墨给的药很有效。”
冲着飞烟轻轻摇了摇头,沐夜汐的双眼在扫过幽冉的时候,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该恨幽冉的,毕竟如果不是幽冉手下的幽城七宿,他不会被打回原形,差点魂飞魄散,可是……他转眸瞪向黑衣的沐南叶,他更恨的是这个龙天龙族的叛徒。
如果不是沐南叶将龙族的禁咒——缚龙咒,传授给幽冉,凭幽冉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伤得了他这个龙族的战将?
幸好他命不该绝,父亲亲自去了雪山请来了如墨,而如墨果然也不负众望,再次向所有人证明了他卓绝的医术,硬是将他从鬼门关前给拉了回来。
早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龙族长老们和父亲就已经瞧出了他身上的伤有异,因此在他醒来后,父亲便立刻询问了他受伤的经过,在知道他是被缚龙咒所伤后,父亲和长老们都陷入了沉思。
也正是因为见他们表情有异,他才好奇的追问了几句,原本这是属于龙族的秘密,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长埋的,但长老们见他也是因此而受的伤,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将这个故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