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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废话么,小库房门前的石子路上布置指着五行八卦的阵法,若是不懂破阵的人踏入,哪怕他插上了翅膀也是飞不出去的,因此变成苍鹭的墨夜自然也无法逃出阵法。卿月满肚子讽刺的话无法发泄而出,只能暗暗咬了咬牙:“哦?这倒真是有些奇怪。”
“是啊,不过更奇怪的是,这只苍鹭似乎十分通人性,要想逮住它还真有些难度,因此我命人撒了网才堪堪捉住了它。”瞧见笼子内那只苍鹭居然直直的盯着他,那眼神里似乎充满了羞愤,谢谕不禁心情愉悦的扬起了笑,似乎很满意那只苍鹭的表现。
瞧着卿月一副懒懒的模样,谢谕扬了扬眉吊了吊卿月的胃口后才继续说道:“不过……为了不让它飞掉,我命人折断了它的双翅,打断了他的双足,将它牢牢的囚禁在了这黄金打造的鸟笼里,这样它便再也无法离开这座宅子了。”
语毕谢谕特意朝卿月睨了一眼,一双桃花眼内饱含着打量,他倒要瞧瞧身旁的美人是不是还能那样镇定,然而他最终还是失望了,听完他的话后卿月根本就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一双风情无限的凤眼依旧半敛着,长长的睫毛扇啊扇的遮去了她眼底的情绪,甚至连她嘴角那勾起的弧度都没有变过一分,完全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这让原本还有些自鸣得意的谢谕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他有些诧异的盯着卿月瞧了半天,他是真的搞不懂眼前这个绝色倾城的女子了,明明那个人将桃庄的底细都透给了他,因此他才能轻易的抓住了这只半夜闯入的苍鹭,听那人的话用这只鸟来引美人上钩。结果这饵他算是下足了,可是鱼儿却是根本不上钩,这让他后面的戏到底该如何唱下去?
偏偏就是他这么一迟疑,倒是忽略了其他的地方,因此他也没有发现卿月虽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可是她捏着白瓷梅花杯的手指泛白,甚至隐隐的颤着。
为了不引起谢谕的怀疑,卿月努力克制着自己心底那几乎要奔涌而出的怒意,虽然她并不怎么喜欢墨夜那只笨鸟,可毕竟也是相处了那么久,哪怕就瞧在风濯尘的面上也是多少有些情分的,因此瞧见他那一副垂死的模样,再听见谢谕刚才那番残忍至极的话,她几乎恨不得能立即将谢谕大卸八块。
可惜此刻的她不能这么做,因此她只能咬牙硬是压下心头那团燃烧的火焰,捏着白瓷梅花杯的手再次微微收紧,跟着缓缓的松了手中的力道,掩在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神迅速的划过一抹算计,随后不动声色的继续品着她手中的珍品六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的平静。
这一刻谢谕直直的盯着卿月,而卿月却依旧置若罔闻的研究着手中的香茗,两人之间一时沉默无言,比的便是看谁的耐心更好。
最终还是谢谕沉不住气的败下阵来,他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着卿月的沉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而对方还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丽,这样的女子心机竟是比那些朝堂上的男子更深沉难测,此刻他对卿月的爱慕之心不禁有些微微的变化,多了一丝他自己都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在里面,他想要折断眼前这女子的羽翼,就像折断那只笼中鸟一样,让她永远只能匍匐在他的脚边成为他的宠物。
“小姐难道不好奇吗?”此刻谢谕看着卿月的眼神中含着一抹隐隐的嗜血般残酷,只不过他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却还是被敏锐的卿月给捕捉到了。
“我该好奇吗?”卿月没有回答谢谕的问题,反而是故意语含不解的搁下手中的白瓷梅花杯反问道。
被卿月这话反问的不禁一怔,谢谕顿时有种一巴掌打在空气里的无力感,这戏唱得再好没有观众鼓掌不也等于百搭嘛!
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谢谕只得有些郁闷的叹道:“小姐难道不好奇这只苍鹭是怎么飞到谢府来的?”
闻言卿月不禁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难道谢公子知道?”
卿月知道谢谕是在故意的试探她,也是想要顺便探探她的口风,因此她偏不顺了他的意,反而始终是一副茫然又毫不在意的模样,让谢谕原本准备好的说词怎么都搬不出来。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为何这只苍鹭会跑进谢府的。不过……”谢谕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仍是不死心的想要看看卿月究竟是不是真的如她表现的那样平静,结果却还是让他一脸失望,只得悻悻然的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这鸟倒是十分通人性,就好似听得懂人话一般。”
“哦?还有这样奇怪的事?”卿月瞠大了双眼一副惊讶的表情倒是做的极其自然,让谢谕根本捕捉不到一丝错漏。
“是啊,这也是当时费了许多功夫才抓到它的原因。”当谢谕下令府里的家丁上前去捉这只苍鹭时,每次他前脚吩咐了家丁从何处下手,那只苍鹭便立刻闪过了那个地方,就好像真的听懂了他说的话一般,最后还是他小心翼翼的低声吩咐了另几个家丁才算勉强将它给捉了起来。
听完谢谕将那晚抓鸟的经过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卿月更是好奇的朝笼子内趴着的鸟望了过去,眼中透出了浓浓的兴味:“这倒是真的十分有趣。”
“既然小姐觉得有趣,谢某便将这只苍鹭送予小姐可好?”
上卷:卿月篇 第八十七章 谢谕赠鸟
卿月听见谢谕要将笼子里那只垂死的笨鸟送给她,不禁诧异的瞠大了眼转过眸看向他,心里暗暗揣测着不知道谢谕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面上却故作惊讶的咋呼了一声:“送我?谢公子这是拿我寻开心呢?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我要养死了多晦气。”
嘴上这么说着眼神更是朝那黄金打造的大鸟笼嫌弃的瞥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对那只半死不活的苍鹭十分的不屑,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里是有些忐忑的,捏着白瓷梅花杯的手心都微微的渗出了汗,然而越是这种关键的时候,她越是不能展现出自己的在意,否则一切就会前功尽弃,这是一场对弈,谁先示弱了谁便失去了主导权。
谢谕瞧着卿月眼里的嫌弃不似作假,一时语塞的愣在了当场,在他预先的设想里卿月应该顺着他的话接口,可是现在她说出口的话不但没按照他设想的走,根本就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话究竟让他该怎么接啊?
愣愣的思索了片刻,谢谕转过头又去瞥了几眼那只此刻有点烫手的苍鹭,这一刻他倒觉得自己是啃了块难啃的骨头,再次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才重新堆起满面讨好的笑容道:“小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是瞧这鸟颇通人性,所以才想借花献佛搏小姐一笑。”
“再通人性它也是快死的鸟,你说这多不吉利。”卿月一副丝毫没有被谢谕感动的模样,反而更是不屑的斜睨了那鸟笼里的鸟一眼,故意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朝着谢谕冷哼。
“小姐多虑了。”谢谕这下子倒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他瞧着笼子里那只苍鹭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这鸟不过是因为我命人折断了他的双翅及双腿而有些虚弱而已,桃庄人杰地灵、绿树成林,不正是最适合养鸟吗?”
闻言卿月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一笑便又看痴了一旁的谢谕。她一双妖魅的凤眼水遮雾绕的含着一丝媚意荡漾,性感的薄唇微张勾着诱人的弧度,仿佛引人一亲芳泽,深深牵动着他所有的神经和感官。
就在谢谕盯着卿月出神的时候,卿月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清冷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谢公子将这苍鹭赠于我,不会有何目的吧?”
这下子谢谕真的是要在心里抓狂了,他忍不住默默在心里将那个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明明那人说过抓住了这只苍鹭就等于是捏住了她的命门,结果呢……他感觉现在明明是他被卿月牵着鼻子走。
纵然谢谕心里抓狂郁闷得要死,但是他也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面上依旧是一副多情的模样,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卿月道:“看小姐说的,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权当是给小姐闲暇时解闷了。”
卿月听谢谕这么说自然不好意思继续矫情下去,因此她眉眼一挑朝黄金鸟笼瞥了过去,正好撞上了墨夜那双如死灰般沉寂的黑色眼珠,那双在昨日之前还如深潭般幽黑的双眸,此刻却透着让人窒息的死气,她更是捕捉到了它那眼中生不如死的绝望,她也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墨夜原本是那样孤傲清高的一个人啊!
“如此……卿月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可若是不小心养死了,谢公子可别怪我。”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卿月此刻的言行就是最好的解释,她一副为难又挑剔的样子,还特意将话撂在了前头,可她和谢谕两人心里都十分明白,桃庄是绝不会让它就这么死了的,定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它的。
可是谢谕明知道卿月是故意气他的,却也只能跟着赔笑道:“哪里哪里,小姐高兴就好。”
于是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卿月便不费吹灰之力从谢谕手中领回了墨夜,而且还让谢谕今后再不可能以此而来要挟她,因此她在心情大好的情况下与谢谕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谢南寻到了凉亭边恭敬的说道:“少爷,午膳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谢谕淡淡的瞥了谢南一眼,随后朝着卿月邀请道:“不知谢某是否有幸?”
“难道谢公子是准备让我饿着肚子回桃庄?”卿月眨了眨眼并不正面回答,反而是嘴角勾着诱人的弧度反问道。
谢谕一听立刻喜上眉梢,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转过脸对候在凉亭外的谢南斥道:“没听见风小姐的话么,还不快去安排,我要同小姐一起用膳。”
“是。”谢南领了吩咐立刻迅速的闪了出去。
瞧着谢南的身影消失在南院的尽头,谢谕才动作潇洒利落的起身,整了整衣袍才微微躬身朝卿月有礼的邀请道:“小姐请。”
卿月放下手中一直在把玩的白瓷梅花杯,朝谢谕悠悠一笑,随后起身甩了下袖子跟在谢谕的身旁一同跨下了凉亭朝南院外走去,在经过鸟笼的时候,她不着痕迹的又瞥了趴在那里的墨夜一眼,瞧着它那副虚弱的模样衣袖下的双手又不自觉的紧紧的捏成了拳。
踏进了谢府的膳厅,卿月立刻被正面墙上那幅巨大的字画给吸引住了,那是一副气势磅礴的骏马图,图上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漠风光,十来匹骏马奔驰在沙漠之上,卷起沙尘飞扬,画者笔触细腻却又大气,一笔一划将每一匹骏马的特色都画得一清二楚,简直是栩栩如生,让看的人仿佛真的能感受到马匹在大漠里奔驰一样。
“小姐这边请。”
谢谕的声音打断了卿月的思绪,她转回视线瞧向膳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用膳,可是谢谕却让人布了整整一桌子的菜肴,她坐在红木的雕花椅子上,有些头晕的听着谢谕一一向她介绍着每一道菜肴。
什么芙蓉虾仁、三色龙凤、八宝填鸭、金钱鱼肚、明珠豆腐、玉兔白菜、山珍刺龙芽、清炖金钩翅、花揽桂鱼等等,连点心的品种都让她眼花,杏仁佛手、茶香刀切、荷花酥、吉祥如意卷、翡翠珍珠汤圆、花开富贵、缕金香药、紫苏柰香等等,光这些名字就已经快把她给绕晕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