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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尘紧张地把苏时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番:“苏时,你怎么样?,,
苏时摇头:“我没事,楚师兄把我推开了。你看,就额头擦伤了一点点,医生和护士小姐都已经帮我擦了药。苏微尘,你就放心吧。”
苏微尘到了此时,方觉得松了口气。
两位交警摊开了本子,客气地道:“不好意思,楚先生。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想给两位做份笔录。”
楚安城点了点头说:“好。”
原来两人吃过早餐,在送苏时去学校的时候,有辆车子连喇叭都未按便呼啸着闯了红灯,朝着两人而来。在干钧一发之际,幸好楚安城反应及时,一把推开了苏时。他自己则因护着苏时,避之不及,整个人被车子的冲势一带,摔在了马路上。而那辆撞他们的车子根本没有停下,反而加速逃逸而去。
“你确定肇事者根本没踩刹车吗?”对于这个问题,交警问得很是慎重。
楚安城说:“我十分肯定他没有。我想你们在现场也肯定找不到任何刹车的痕迹。”
“好的,情况我们了解了。这是我们的电话,如果有补充的话,楚先生你随时可以再联系我们。”
由于楚安城的身份特殊,所以负责的主治医生再三要求他留院观察。
楚安城则坚决要求出院回家。黄医生没法子,愁眉苦脸地过来跟苏微尘商量:“苏小姐,你是楚先生的朋友吧?”
她与他应该可以算是朋友吧。于是,苏微尘点了点头。
“请你帮忙劝劝楚先生吧。虽然目前拍的片子显示,他的手没有伤及骨骼。但楚先生的情况特殊,他的伤是不能有万一的。若是有个万一,导致以后楚先生无法弹奏的话,我们医院实在承担不起这样重大的责任啊。”
苏微尘心头一阵大跳:“真的会这么严重吗?”
黄医生道:“应该不大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凡事小心些,仔细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黄医生说得确实在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只是,苏微尘觉得这位黄医生怕是找错人了。楚安城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劝告呢?!
苏微尘没有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进了病房:“楚先生,要不我们还是听医生的建议,留院继续观察几晚?”她其实没有半分的把握可以劝服楚安城。
楚安城抬头扫了她——1艮,沉吟了数秒,方道:“那你去缴费办手续。”
苏微尘一怔后才反应过来,楚安城这是答应了。
“钱包在我口袋里,卡的密码是X X X X X X。”
因搁在长裤的口袋,苏微尘只得弯腰去取。然而这个姿势却暖昧得很,一低头,她乌黑浓密柔软的长发便轻轻地蹭过楚安城的下巴。
丁子峰见两人的亲密状,心里吃味,脸色难看得紧:“苏微尘,我这里有钱,可以先垫付一下。”
楚安城虽然表现得不大明显,但丁子峰隐隐约约总能感受到楚安城的敌意。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东西,彼此心照不宣。
“谢谢丁先生了。”楚安城眉毛轻抬,似笑非笑地道,“不过,我不缺钱。”
这场斗争,以苏微尘摸出钱包而暂告结束。
办好手续,丁子峰向楚安城告辞:“楚先生,我先送苏微尘和苏时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复。”
“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休假了。”楚安城客气如常。
“楚先生太客气了。苏微尘和苏时的事就是我的事。”
“是吗?”楚安城瞥了一眼苏微尘,懒懒的不再开口。
二人一来一往间,硝烟暗藏。只有苏微尘傻傻地不知:“楚先生,我回去帮你整理一些生活用品送过来。”
“谢谢,不用了。你帮我打个电话给罗姐,请她整理给我即可。”
这样淡淡的口气,完完全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苏微尘讪讪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道:“好。”
“麻烦你了,苏小姐。”楚安城的每一个字都十分客气。
可他越是这般,苏微尘心里就越觉得闷闷沉沉的,很不舒服。
苏时一进家门,就去了琴房,他对苏微尘说:“楚师兄对我这么好,所以我更要认真弹琴。”
有弟如此,夫复何求啊。苏微尘摸了摸他的头,欣慰不已:“乖啦,去吧。”
一时间,客厅里就剩下她与丁子峰两人。
丁子峰转过头,脸对着她,忽然劈头盖脸就问:“苏微尘,你是不是喜欢他?”
苏微尘骤然抬头,望向了丁子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丁子峰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她的表情,片刻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苏微尘,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微尘说:“当然是真的。”
“苏微尘,我都没有说他是谁!”
苏微尘张了张口,最后却只是无言。
丁子峰似一直在等她说话,但最后他仿佛心灰意懒了:“我先回去了。”
苏微尘极轻地道:“我没有喜欢他!半分也没有。”
丁子峰反问道:“是吗?”说罢,他转身出门而去。
苏微尘站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鬼迷心窍般地抬手,触了触嘴唇。她对丁子峰说的每一个字都极慢极认真,认真到她自己都以为是真的了。
她半分也没有喜欢他!
半分也没有!
在整理楚安城的衣物的时候,不经意就看见了他搁在一旁的那条黑色围巾。哪怕被她钩破了,他依旧珍惜得很,将其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搁在柜子里。
这肯定是一条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的围巾。
虽然自己不是故意为之,但这围巾到底是被弄坏了。所以,那时的他才会那么生气,才会那样口不择言。
罗姐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了,便把袋子交给罗姐带走了:“麻烦你了.罗妇。”
那天晚上,苏微尘自然是没睡好。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万一楚安城的手出问题了怎么办?
虽然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但万一有呢?
第二日,苏微尘提了罗姐炖的汤去探望楚安城。她还在路边小店挑选了一些水果。他不吃石榴,苏微尘是知道的,于是,她买了几个丑橘。
楚安城的助理也在,见了苏微尘,便客气地打了声招呼:“苏小姐。”
楚安城与他说了几句,特地叮嘱道:“我没什么大碍,这件事情,你半旬也不许透露给我母亲。”
“是。”
“没什么事,你先回吧。”
助理走后,病房里一下子冷清了起来。
苏微尘说:“楚先生,今天好点了吗?”
楚安城的反应只是抬起头,把脸对着她,瞧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
幸好苏微尘早已经习惯了,她打开了保温盒:“罗姐煲了红枣杞菊猪骨汤,说有补中益气、养血健骨的功效。”
还有一小碟蔬菜和一小碟开胃的酱菜,瞧着很是精致可口。
楚安城的手臂有伤,拿着筷子吃饭,有几分不便,速度自然是极漫。
他小口小口地吃饭,取了小汤匙喝汤。忽然,只听“哎呀”一声轻响,原来他手没拿稳,把汤洒了出来。那汤煲了许久,滚烫着装进保温盒的,倒在碗里的时候,还热气腾腾的。
也不知有没有被烫着。
他是因为救苏时才受伤的,苏微尘本就很内疚。此时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模样,心头自然更加不好过,于是便默默上前,扯了几张纸巾,给他擦拭。
她取过了碗,替他把汤吹凉,把汤匙递至他嘴边,也不说话。
楚安城目光深深地瞧了她一眼,配合地张口,将汤喝了下去。
两人也无任何交流,机械地一个喂饭,一个张嘴。
很快便将罗姐准备的汤和小菜吃了个精光。
苏微尘整理好了餐具,坐在沙发上埋头剥丑橘,准备给楚安城做餐后水果。
她垂着头,好看的纤纤十指慢条斯理地剥去了橘子皮,然后又将橘瓤上的橘络一条条地细细除去。她专注得很,仿佛此时此刻,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剥橘子这件事情。
楚安城怔怔地瞧着这一幕,目光渐渐幽微。
苏微尘剥好后抬头,毫无防备地与他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她微微一笑:“楚先生,你吃点橘子。”
楚安城侧过脸,说了个“好”字。
苏微尘自然不知,昨晚罗姐带了生活用品到医院,临走时,楚安城说了一句“谢谢”。
罗姐笑道:“这些都是苏小姐整理的,我只是把这袋东西提过来而已。楚先生要谢的话,谢苏小姐去。”
楚安城不再说话,一直怔怔地望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出神,不知不觉中神色缓缓转柔。
估计橘子很甜,楚安城将一盘橘瓤吃得半点不剩。苏微尘看在眼里,浅浅微笑。她决定明天再多买一些过来。
不知不觉,楚安城在医院已住了数日。
这一天,罗姐照例是煲一个汤,做两个小菜。这天的菜是葱炒牛肉、西芹百合,白绿相间,瞧着也十分清爽。
苏微尘吹凉了汤,如往日般用汤匙喂楚安城喝。这时,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那个在饭店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俊美男子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他看到苏微尘的喂食动作,怔了一怔,忙道:“不好意思,请继续,继续……”说罢,他当着两人的面竟又关上了门。
苏微尘像被撞破了什么似的,面色骤然发热。
楚安城却依旧淡淡的,慢吞吞地咽下了苏微尘喂过来的那口汤,方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俊美男子这才推门而入:“是李长信打了电话,说你进了医院。”
楚安城淡淡地道:“不过是小伤而已。”
“没事就好。”
两人尴尬地沉默了下来,仿佛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话题。苏微尘以为是自己的缘故,便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慢聊。”
那男子拦住了她,微笑道:“是我打扰你们了。这几天我在国外,下了飞机得知他在医院,就直接赶过来了。我还有事,马上就要走了。”
他向苏微尘做了自我介绍:“我是楚随风,这是我的名片。”而后,他抬头,望着病榻上的楚安城挑眉而笑:“好了,我走了,你好好养伤。你放心,那些人我会收拾的。敢欺负我们楚家的人,在洛海城还没有生下来呢。”
这个叫楚随风的人虽然一直懒懒地漫不经心地微笑,似所有的一切都可有可无,根本不需费心,但他神色严肃之时,眸子里透出的严厉,却让人明白此人绝不能小觑。
楚安城也不挽留,一直等楚随风跨出了病房门,他才轻轻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楚随风怔了怔,方转过头,笑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楚随风走后,楚安城也不知怎么了,便陷入了沉默。
苏微尘也不去打扰他,轻手轻脚地整理了一下病房。她正在收拾花瓶的时候,突然听到楚安城的声音轻轻响起:“他是我的弟弟。不过,是同父异母的那一种。”
苏微尘有数秒钟的愕然,她从未想过楚安城会开口跟她说这些。随即也明白了过来,方才为何两人会相对无言。一般来说,这种情况的兄弟,大都不对付。
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