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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伤不确定,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成功率。所以苏小姐一直不同意手术。”
血液似被瞬间抽干,楚安城整个人一片冰凉:“最坏的情况会是如何?”
有可能全身瘫痪,成为植物人,或者手术当场失败。”
秋日渐凉的日光,洒满了客厅。苏微尘静静地坐在那一片斑驳的光影里,眼帘轻垂,睫毛轻颤。
楚安城在她面前蹲下来:“苏微尘,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我刚刚跟凌霄通过了电话。他说,当年他只是陪你做场戏而已,你根本没有半点喜欢他。哪怕他去年与你再遇,你对他也没有半分男女之间的喜欢。
“还有,你也别想着把丁子峰拿出来做挡箭牌。你要是会跟他在一起的话,早八百年就在一起了,不必等到现在。”
苏微尘不说话。
“苏微尘,你为什么要再一次把我推开呢?
“你怕连累我,对不对?你希望我过得幸福,对不对?”楚安城伸出手一点点地抚摩她的眉眼,他的声音低柔,犹如细语呢喃,“可是苏微尘,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知道我对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吗?”
楚安城温柔地牵起了她的手,牢牢地与她十指相扣:“一直都是你!苏微尘!”
苏微尘泪盈于睫,颤颤抬眸。
“这些年来我一直恨你。那是因为在我所有幸福的画面里,都有一个人,她叫苏微尘。她不在我身边,我所有的幸福都不能称为幸福。”
泪无声无息地掉落下来,“吧嗒”一声坠在了楚安城的掌心。
苏微尘泪流满面:“我可能会失明,什么都看不见,也很可能会死,还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我知道,医生跟我说得很清楚。”
“哪怕手术成功,我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
“我知道。但那有什么关系?所有的一切,我记得就可以了。只要你想知道,我可以一件一件地告诉你。不急,因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告诉你……”
一辈子,多美好的三个字!
她与楚安城的一辈子。
可是,会有一辈子吗?
亲爱的路人 番外一 一切都是天意
叶氏医院手术室。
楚安城与苏时、丁子峰等人紧张焦虑地守候在门外。
几日前,终于敞开心扉的楚安城与苏微光两人经过慎重考虑后把各种情况交代给了苏时。
苏微尘首先说了苏网亲生母亲一事,苏时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置信:“不会的,苏微尘,你们在骗我,对不对了?”
苏微尘轻轻地道:“臭苏时,你知道的,苏微尘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的。”
苏时的眼眶一点点地红了起来:“苏微尘,我不相信,你肯定是骗我的。我就是你的亲弟弟,我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小孩,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呢?”
苏时倔强地仰着头:“臭苏微尘,你快说,你是骗我的,是骗我的!”
苏微尘紧紧地将苏时拥入怀中:“苏时,是真的。另外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苏微尘少有的严肃让苏时有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
“苏微尘呢,脑子里有一个东西,现在越长越大,而且它还在缓慢移动……”
苏时十分艰难地接受了这两个事实。本就懂事的他,更是一下子像长大成人了一般。
但对于治疗这件事情,依旧无解。
楚安城和苏时是希望苏微尘接受手术的,但想到最坏的后果,两人
都却步了。那样的结果,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星期日这一天,苏微尘让楚安城和苏时陪她逛街购物,吃饭看
电影。
三人过了很愉快的一天。
回到家,苏微尘叫住了他们:“我有件事情想要对你们说。”
楚安城和苏时屏住呼吸等她的话。
“我知道你们很纠结要不要让我进行手术。其实我也一样觉得难以
选择。
我很想陪着苏时慢慢长大。
我一点也不想死,也不想失明,更不想成为植物人。”
“我也很想在这个明媚多姿的世界和你一起坐着摇椅慢慢变老······”
这是再遇后苏微尘第一次对他如此坦陈心意,楚安城大喜的同时却又觉
得大恸。
“我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我怕老天爷都会觉得我太贪心。
所以我决定,让老天爷来帮我做这个选择。”
苏微尘在〃手术〃和〃不做〃中抽签。
最后,摊在三人面前的,赫然是“手术”两个字。
苏微尘十分坦然,她把一切交给老天爷,让天意来决定。
终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穿着白色医生长袍的李长信疲累地出来,他摘下口罩对楚安城道
:“手术是成功的。但是具体怎么样,还要等病人苏醒后才能知道。”
亲爱的路人 番外二 极简婚礼
楚安城与苏微尘的婚礼,随性决定,极其简单。经历了这些年的别
离,经历了苏微尘的手术、虽然苏微尘依然没有恢复记忆,但如今的一
切,两人已觉是天赐了。
两人带了苏时寒假旅行,在欧洲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镇小住了一段
时日。
宁静的小镇有一座中世纪的教堂,古色古香。苏微尘一眼便爱上了。
这一日下午,苏微尘和苏时去超市购买生活必需品。回来的时
候,天色已晚,屋子里灰暗暗的,只有壁炉里燃着的大火,释出一室的
温暖。
在噼啪作响的火光里,只见客厅内布满了璀璨盛开的白色玫瑰,银
色气球上有一条小小的横幅:My darling;will you malTy me(亲爱的,
你愿意嫁给我吗)?
楚安城则玉树临风地站在其中,凝望着她单膝下跪:“苏微尘,嫁给
我好吗?”
〃苏微尘,我会爱你,宠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也会一辈子听你
的话。”
苏微尘捧着超市的纸袋,有点小小的不知所措。
楚安城握住了她的手,珍重万千地将戒指套进了她纤细的手指。他将她拥在怀里道:“苏微尘,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不分开。”
苏时在两人身后欢呼鼓掌。
片刻后,苏时突然想起一事:“苏微尘,你袋子里装的是柠檬。”
他接过楚安城递过来的袋子一瞧,捂嘴而笑:“哎呀,柠檬都快被你
们挤碎了——这也太用力了吧!”他转身而去。“你们继续,我来负责今
晚的饭菜。”
关上厨房门前,他转头瞧了一眼客厅中紧紧相拥的人。
他抹了抹湿润的眼轻轻地道:“苏微尘,你和楚师兄一定要幸
福哦。”
说来也巧,楚随风当时正在欧洲出差,临时得知消息,便一个人开
了七人个小时的车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他与苏时组成了一个两人的观礼团和证婚人团。
结婚当日,天蓝得不可思议。苏微尘只穿了白色的毛衣配一袭白色
纱质拖地长裙。楚安城则是慵懒的白色休闲西服配牛仔裤。
师照章宣读,两人甜蜜地对彼此说:“I do!”
如此简简单单,便礼成了。
这是楚随风出席过的最简陋的婚礼。但两人手牵手,相视而笑的时
候,却仿佛连四周的寒风都感受到了其中浓浓的爱意似的,柔和得不可
思议。
梁念静不是没有反对的。哪怕得知一切,她对一无是处,身体状况
又不太好的苏微尘仍是意见多多。
结婚前一晚,楚安城只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告知她明日结婚之事。
梁念静在电话那头不说话。
楚安城也不在意,只轻描淡写地对她说:“妈,她要嫁的人不是你,
是你的儿子。你只要祝福就可以了。
〃妈,她没有欠你什么。而我欠她一辈子的幸福。”楚安城挂断电
话前,只留下了这两句话。
安城的意思是她欠苏微尘的。梁念静本欲打回给他,但后来长叹了
一声,还是颓然放弃了:“莫非这真是命中注定的?”
楚父道:“算了,安城喜欢就行了。儿大不由娘,就由他去吧!安城
是个死心眼倔脾气的人,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倒是楚随风,哪怕仓促赶来,还是客气地备了一份重礼:“给弟
媳。”
一直以来,由于同父异母的缘故,两人总有些隔阂疏离。不过,两
人之间又比一股同父异母的兄弟要好许多。毕竟两人所从事的行业不
同,各据山头为王,再加上楚老爷子去世时,也早
已经把给两兄弟的遗
产分配好了,所以没有过多的利益牵扯。
楚安城客气地道谢,又说:“上次那两个小偷的事情,也多亏你
帮忙。”
楚随风一笑:“谁让他们不长眼,欺负到我们楚家头上来。”
两人一时间也无话可聊。就在这沉默中,楚安城听到楚随风的声音
轻轻地随风飘来:“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对你说句谢谢。当年,你
救了我大哥那么多次。如果没有你,他不可能
多活那么几年。而我母
亲,也会更早地承受不住。”
这一声普通的道谢,这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楚安城蓦地热了眼眶。
片刻后,他方道:“他也是我大哥。是我应该做的。”
这句话说出的那一瞬间,所有过往童年的委屈似乎都随之烟消云
散了。
而此刻的天边,夕阳正好。
幸好,他们兄弟之间还有现在以及无限的未来。
亲爱的路人 番外三 两个人的细水长流
楚随风按了门铃,有保姆前来开门。
一室舒缓动人的琴声。
楚随风从微敞的门可以看见,苏时端坐在钢琴前弹琴。楚安城则站
在一旁监督教导。至于弟媳苏微尘,腹部微隆的她正靠在沙发上织粉色
的小毛衣。
正当午后,阳光透过纱帘,悄无声息地照亮地面。
人生不过如此,温婉怡人,两两相伴。
这一个场景,使楚随风脑中不由得闪过了某个人的脸。
那夜,楚随风与楚安城在品酒,目送着苏微尘的身影离开,若有所
思地沉吟道:“你们难道从来没有争执吗?”
楚安城闻言失笑:“当然有啊。昨晚还为了谁洗碗而争执不下。”
楚随风饶有兴趣地追问道:“然后呢?”
楚安城耸了耸肩:“石头剪刀布,三局定胜负,谁输谁洗碗。”然而,
他眼底的幸福却如水流淌,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楚随风饮了口酒:“结果呢?”
楚安城一脸挫败:“我默默地去洗碗了。”
楚随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忽然觉得结婚后的日子似乎也并
不坏。
又饮了几口,楚随风方将今天的来意告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来楚
氏?当然你的钢琴学校依旧可以继续。”
楚安城摇了摇头,微笑道:“我现在很好。衣食不愁,兴致来时去学
校教教孩子们。”
楚随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