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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霖脸色一黑,他就知道苏眠月是诚心要甩下他们,待完颜霖追上去之际,苏眠月已经几个纵跃消失在月色间,完颜霖只得冷冷的打个手势让属下分散离去。
确切的说这三个黑衣人是要为完颜霖善后,以便完颜霖离开的更安全。
当御林军赶到的时候,院子里除了冷风徐徐,哪里还能见到人影,今夜注定要不眠不休的忙碌于追查刺客中了。
且说苏眠月在甩开完颜霖等人后,便回到她在江南这边的一个秘密据点,临时要离开还有些事要交代,只是苏眠月不急不缓的沐浴更衣又喝茶吃点心的,好似忘记要与完颜霖他们到指定地点见面一般。
等到丑时末还没见到酒侠,苏眠月只能留下个口信让管家转达,自己则是揣了一沓银票后轻身上路,左右随时穷了随时去劫富济贫一下,累着自己就犯不着了。
第二日如约与完颜霖等人集合,一行人不时的留下些蛛丝马迹给后面的追兵,分散他们的追捕能力,一直到三日之后才在完颜霖统治的城池境内与太后一行人相遇。
因着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又不愿去打扰人家母子重逢的动人一幕,苏眠月便去客房稍作休息,她和太后也没什么话好说不是?
在太后哭了近一个时辰后,完颜霖也终于把过去十几年的事情大致讲述一遍,太过危险都闭口不提,主要是说这几年手中有了自己的势力以后的一些事,太后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感慨一句“辛苦吾儿了。”
“皇儿,你父皇情况如何了?”太后极为担忧的问道,可见与太上皇之间是真的有感情。
完颜霖沉默一下,摇头道:“父皇的情况想必母后也是知晓的,现在御医都在尽力稳住父皇的情况,且儿臣已经命人去寻良药,但儿臣急于来营救母妃,是以并不能在第一时间知晓帝都的情况。”
“皇儿真是糊涂,哀家再如何苦也不及你父皇和江山重要,皇儿怎可因哀家而犯险?”太后皱眉,一脸不悦的斥责着,但眼底也有着欣慰的光芒。
完颜霖笑道:“母后生养儿臣,在儿臣心中与父皇同样重要,即便是万里江山也比之不得。”
听着完颜霖孝顺的话语,太后自是喜不胜收,这么多年的苦楚总算没有白白受过,又与完颜霖聊了一会后询问道:“那个苏姑娘是皇儿的女人吧?哀家见她不拘小节,且容貌又出众,倒是个不错的女子。只是这样的性子,怕是不适合后宫中生存,更无法担当中宫之主,皇儿可不要因儿女私情误了国家大事。”
完颜霖挑挑眉头,点头道:“儿臣自有分寸,还请母后能给她一点宽容,这次能够成功营救母后也是多亏眠月冒险入宫,否则儿臣怕是还要多费一些周折,并且也会陷入险境之中。”
早已把苏眠月看做是自己的女人,完颜霖便将苏眠月为他所做的种种都告知太后,却隐去苏眠月是天澜国前皇后的事,自也不提自己的手腕是如何受伤的。
太后听完之后也不好再说苏眠月不适合皇宫的话,既然儿子喜欢便纳为妃便是,只是自古红颜祸水,太后对太美的女子总是没有好感,尤其自己的儿子又是这般在意。
可太后又怕母子刚刚重逢便因为一个女人而生了罅隙,也只能隐忍下来,日后看苏眠月的表现再说。
正文 第228章 自称民女不懂吗?
太后的身体不好,自是不能赶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便需要经常做角色扮演。这个城池的时候还是要探亲的一家子,下个城池就是镖局押镖,有时候是商队,苏眠月从最初的兴奋到最后的忧忡,她能感觉到太后对她的不喜以及淡淡的敌意,心里除了苦笑还能如何?
当初在完颜震的小皇宫,太后对苏眠月可是友善的很,就怕会错失被营救的机会,简直把苏眠月当做救苦救难的菩萨,不但是言听计从还保证日后定不会亏待苏眠月。
只是那时候太后并未想到苏眠月和完颜霖的关系如此亲密,如今每次看到完颜霖对苏眠月嘘寒问暖,或是两人打架斗嘴都会目光阴沉,低气压让整个队伍都跟着冷寂下来。
好在再过三座城池便可抵达帝都,这还是他们刻意绕了路线的结果。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马车悠悠的行驶着,忽然遇到一群劫匪,使得马车不得不停下来。
撩开车帘,苏眠月朝外面看了一眼,入眼的便是上百个大汉,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马刀,身上的匪气极重,显然这些人都是狠辣之辈,使得苏眠月眼眸一沉。
他们这行人除了三个主子有二十个暗卫,之前一路走来不少人都去清理痕迹或是刻意制造行踪引完颜震的追兵落入圈套,以一敌五以上的人数本是不困难,但太后不会武功,又是面对一些不讲究战术的亡命之徒,还真的有些棘手。
“这些山贼,简直太猖狂了,连哀家的凤驾也敢劫持!”太后一脸怒容,好在她声音不大,否则那些山贼连废话的机会都不会给,毕竟冒犯太后就是死罪了,还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无力的翻个白眼,苏眠月最是搞不懂如太后这般只能拖后腿的人有什么资格表现的义正言辞,有本事拿着刀去砍杀了啊!
完颜霖策马来到马车旁,看了一眼怒气中的太后,对苏眠月道:“你留下来保护母后,这些贼匪交给我们便是。”
见完颜霖竟没有和自己说话,太后眼底闪过阴毒之色,旋即冷声呵斥道:“皇儿不准胡闹,你身为帝王怎可与这种下作之人动手。”
“这里只有一队商人,并没有皇帝。”完颜霖声音不咸不淡,原本对太后的母子之情便是存在记忆中的,可记忆总是美好的让人怀念,现实却让人不禁想要回头。
从太后一次次的不分适宜摆着太后的威仪,并且忘记当初答应完颜霖的事找苏眠月的麻烦,并且想要干涉完颜霖日常的小事开始,完颜霖心中对太后的敬爱已经开始减分,甚至问自己这般急着接太后回宫是否正确。
太后被噎的脸色发青,见完颜霖策马前去,立即将枪口对准苏眠月,恨声道:“你既然是皇儿的女人,就该有身为皇帝女人的自觉,皇儿现在身处危险之中,你不是该前去护驾吗?”刀剑不长眼,最好被砍杀了才好。
苏眠月嗤笑一声,缓缓收回抬着窗帘的手,不急不忙的看向太后,笑问:“我去了之后呢?太后被那些山匪劫持后,所有人都被迫放下武器任人宰割吗?”
太后又是一噎,她倒是忘记这一点,背脊不由得僵住,只得训斥道:“真是不懂规矩的女子,一介白身连自称民女都不懂吗?”
“皇上刚才说过,这里只有一个商队,并没有帝王。”淡淡的一笑,苏眠月展开衣襟上的褶痕,笑道:“犹记得在完颜震的皇宫之中,太后对我甚为喜爱,还道我是真性情不做作,是太后见过最好的女子,为何不过月余太后便如此的不待见民女,非要民女去送死呢?”
太后眼眸一闪,即便此刻只有她和苏眠月两个人在,有些话还是不能说,这是倾轧宫廷多年所养成的习惯。
“哀家从不曾针对你,只是想要给你立立规矩,身为皇帝的女人可不能如山野村姑一般的蛮横无理,尤其是在哀家面前你还是晚辈,却没有一点晚辈的自觉。”太后强词夺理道。
好笑的看着太后,苏眠月不想再浪费唇舌,她只是想和完颜霖谈一场恋爱,从不曾想过入主后宫,为何要守那些狗屁规矩?
以为说中苏眠月的心思,太后暗暗得意不已,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苏眠月会怕自己就能拿得住她,这样留在后宫也无不可。
一直主掌后宫,直到太上皇出事之后太后的权力被渐渐架空,这些年她简直要疯魔了,总想做一些事来证明自己的地位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晓得她早已失去那样的资格。
苏眠月并不知太后心中所想,听她一直如念经般的絮絮叨叨难免有些心烦,忽然耳朵一动,下一瞬苏眠月玉手轻扬,手中便攥住了一支箭矢,而锋利的箭尖正对着太后的双目之间。
“啊!”太后吓得失声大叫,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从没有一刻清晰的感觉到死亡与她是如此之近。
眉峰一挑,苏眠月一把拽住太后的手臂,用力将她拽到车厢底部,一手紧紧的按住太后的头。
“放肆,你竟然敢冒犯……”哀家两个字未能说出口,太后便被不绝于耳的箭矢生吓得失了声。
箭矢不断的射透车身,镶嵌在车壁之上后还在嗡嗡作响,如同催魂曲一般。
苏眠月一声闷哼,为了先把太后按下去,她拼着受伤的危险,谁知太后竟然不肯安分还想挣脱开她的钳制,害得苏眠月身子一动的时候左肩受了一箭,温热的血液正在悄悄侵染着太后的衣衫。
车外的打斗声不绝于耳,苏眠月听到完颜霖不止一次下令命一众暗卫后退,保护太后和苏眠月才是重点。
有了暗卫帮忙阻挡箭矢,马车内才稍得一些安宁,太后又一次的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苏眠月,却听苏眠月咬牙道:“太后想要起身,还是先想想那些箭矢是否长眼睛,万一伤到太后可不是我区区一个民女能负担的起的。”
苏眠月的语气很是嘲讽,可太后哪里敢在这个时候与苏眠月找茬,只能暗暗的又给苏眠月添了一笔仇恨。
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光都在苏眠月身边,太后没在第一时间想着要杀人灭口,已经是给了苏眠月极大的面子。
外面刀剑交接的打斗仍在继续,不知有多少人被完颜霖和他的暗卫们斩杀,苏眠月却担心着完颜霖让那么多人来保护太后,他和几个下属如何能抵挡的住?
眸光一冷,苏眠月立即做了决定,反手拨下左肩的箭矢交到太后手中,低声问道:“若有人闯进马车来,太后是想要用这支箭矢杀了敌人,还是用来了结自己的性命?”
愣愣的看着苏眠月,太后一时未曾理解苏眠月的意思,下意识的握紧了苏眠月给她的箭矢,这个举动已经说明太后的选择。
轻笑一声,苏眠月随手拔出几支箭矢,一手拿过挂在车壁上的弓箭,坐在窗口的位置上向对面弓箭手的方向射去,一箭又一箭的连续射发,丝毫没察觉到背脊已经是嫣红一片,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
正文 第229章 这个贱婢
完颜霖并不知苏眠月受伤,遥遥相望还冲她竖起大拇指,有苏眠月的弓箭相助确实给几人减少了不少麻烦,且苏眠月的箭矢都是借箭,根本不担心不够用。
‘嗖嗖嗖’苏眠月不曾停歇的射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的滚落,羽睫上皆是经营的汗珠儿,此刻不敢有半点分心,只想着该如何才能转危为安。
一旁的太后始终保持着双手抱头趴在那里的动作,连抬头都不敢,甚至还在呵斥苏眠月不护驾,若非苏眠月实在没空搭理她,定会一脚把她给踢出去。
太后又怎样?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何况苏眠月从不把身份阶级看的那般重,只因她是完颜霖的母后才会忍让几分,这也让太后看不清形势,一再的和苏眠月找茬。
眼看着外面的山匪越来越少,苏眠月的体力和精神力也透支,又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