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古代人就是好腿力!
我忍着辛苦好不容易到了福音寺,等主子们都安置好了,这才轮到我们这等宫人分配住处,我和南絮作为上等宫女分配到了一个两人住的房间,其他宫女则是四五人一房。
回了房间,我顾不上别的,直接扑上了床,整个人一放松下来,更觉得脚上钻心的疼痛,我脱了鞋,小心翼翼脱下了袜子,正查看伤情呢,就听南絮“呀”的一声叫。
她凑了过来,满面担忧,说道:“你的脚都磨破了,伤得不轻呢。”
我也没想到自己的脚能磨成这个血淋淋的样子,一看过去殷红一片,哪哪都是伤。刚才袜子一脱,不小心还把一些水泡的皮给撕破了,看上去更加恐怖。
我疼得呲牙裂嘴竟也说不出话来。
“我去给你找点药去。”南絮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里拿药啊?”我问道。
“御药房跟来的人肯定有的,我去要一点来,你就在这里等着。”她说着,开了门就出去了。 我忍着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哀叹自己命薄竟然要受这样的罪,不多久南絮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药。
她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似乎受着气。 “你怎么了?”我好心问。
“别提了,我去给你拿药的路上,碰到了皇上和襄嫔,本来我行个礼就能走的事,偏偏襄嫔多句嘴要问我去干嘛,我就老实说有宫女受伤了需要拿药,她又问我为何受伤,最后还嘲笑着说,锦绣宫都是些什么下人,走路都走不了,还带出来做什么。”
襄嫔这种不可一世的性格,若是在电视剧里,早就该一丈红赐死了。
“那皇上有说什么吗?”她说什么还真不打紧,别把皇上也说不高兴了就行,不然我走都要走了,最后还给东方藿留些难堪。
“皇上倒是没说什么,只说既然受伤了就好好治,让我赶紧去拿药,就走了。”皇上没有责怪南絮,看得出来南絮也是宽心不少。
南絮给我上了药,又端了晚饭来我吃了,让我好好休息,便去东方藿房里伺候去了。
我因为脚受了伤,加上走了那么久的路累坏了,只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直到半睡半醒之际,听见敲门声,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可是那敲门声却不止,我纳闷,谁还能大晚上的来?若是南絮回来了也不会敲门啊。
我故意不出声,假装无人在屋内,那敲门声很坚持,敲了一会后,似乎放弃了,我正以为外面的人要走了,就听见外面的人小声问道:“姑娘,姑娘在里面吗?我是安福贵呀!”
我靠,这种时候过来那周容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我起身,一瘸一拐着去开了门。
安福贵瞧见了我,立刻笑嘻嘻的样子,说道:“姑娘,皇上让您去呢!”
我脑子里浮现了“阴魂不散”四个字。
☆、什么是御贡
夜深了,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安福贵还专门挑了僻静的小路不让人发现,只是这地方太小,轿子太显眼,他们并没有给我准备轿子,我一路一瘸一拐走着,心中也是烦躁到了极点。
到了周容承的住所,安福贵让我在暗处,进去先支开了所有人,这才让我进去。
我嘶着牙踱步进去,周容承此时正倚在书桌旁看书,见我来了,抬头看我,我还是第一次映着烛光看他,这样看过去的时候,觉得他的表情都柔和了许多。
我一下子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烦躁了。
我愣愣站在那里,也忘了行礼,我对行礼这个事真的不太上心,作为一个活在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的人,我对跪拜这种事情本身就很反感,所以去御书房的次数多了,有时候记得行礼,有时候也会忘掉,但是周容承却从来不提这事。
大概他觉得我这个宫外人欠缺一些礼数也无所谓吧?
他瞧了我两眼,见我没有动作,这才说:“怎么?面纱都舍不得摘下来了?”
我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还戴着面纱呢,赶紧就摘了,嘿嘿干笑了两声。
“你的脚伤好些了吗?”他问我,眼睛却还是看着书。
“皇上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我晓得他大概是看见南絮去拿药知道的,但怎么就能推断是我受伤了呢?
“这宫里,可没有身娇肉贵的奴婢,看来你养父母待你不错。”他淡淡地说着,合上了书,站起身朝我走来。
“给我看看。”他说。
“啊?”我吃了一惊。
“把鞋脱了。”他就连发命令的语气都是平淡的,让人摸不着情绪。
“这…不太好吧?”我有些尴尬,当着人家的面脱鞋,虽然我是个现代人思想比较开放,但也觉得有些不妥啊,毕竟不怎么雅观。
“让你脱你就脱。”他说话的口气不容拒绝,他侧身抬手指向一边的椅子,说道,“坐那里,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极不情愿,但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忤逆在这个时代的老大,我露出了满是血泡的双脚,虽然上了药,但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还是又红又肿。
周容承看了我的脚,神色似乎凝重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我一个恍惚,不知刚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存在过,难道他还为我心疼?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我真的是佩服自己的一厢情愿。
“还疼吗?”他突然问。
“啊?”我受到了他突然而来的关心一记暴击,仿佛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这个向来冷冰冰的人,什么时候还知道关心人了?
“问你疼不疼!”周容承正色道。
我从恍惚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说道:“疼,疼。”
大概周容承没想到我这么实在,听我这么说还愣了一下,表情似笑非笑,他转身,不知去桌上拿了什么,递到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白底镶金花纹,我虽看不懂那繁复的图案,却觉得奇异得有些好看。
他递给我的姿势持续了一会儿,见我仔细端详并没有要接过去的样子,似乎有些恼了,厉声道:“还不接着?”
“哦哦。”我点头,小心翼翼双手接过。 “这个药你拿回去抹在伤口上,应该会好的快一些。”他说完,转身走回书桌旁,坐下继续拿起了未看完的书。
我有些发呆,甚至忘了这是要谢恩的,直到他又在说:“你还不走?”
我这才赶紧起身,谢了恩,赶紧就要开溜。 他这样明明是关心人还故作冷漠的样子,让我无法接受啊。
我艰难地挪回了自己的屋子,一推门,南絮便迎了上来,焦急地问:“你去哪了?怎么受了伤还不安稳呢?”
我顾不上听她吱吱喳喳,赶紧进屋找了椅子坐下,她见我艰难,顺手扶了我一把,就瞧见了我手上拿着的瓷瓶。
“这是什么?”她夺了过去,仔细瞧着瓶身,似乎发现了大宝贝。
“大概就是个比较好的治疗伤口的药吧?”周容承能这样单独给我,那肯定是要比御药房给的好一些吧?不然他何苦再给我一瓶?
“比较好?”南絮吃惊地看着我,她指着瓶子,有些夸张地说,“这哪里仅仅是比较好,这可是御贡啊!”
“御贡?”御贡是个什么鬼?
“这是西域进贡来的上等药物,总共才没有几瓶,娘娘还未进宫的时候,我见将军拿回来过,说是皇上御赐,珍贵无比。这…你是怎么得到的?”她看着我,眼神有些奇怪,仿佛猜到了什么,又好像是在怀疑我。
“这是皇上给我的。”我为了撇清自己不是随便拿来的摆脱偷盗的嫌疑,急忙解释。
“皇上给你…的?”南絮显然惊讶不小,似乎这是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对啊。”我回答的有些理所应当,这东西虽然在你们眼里是个宝贝,可是对揽尽天下至宝的皇帝来说,这个也不算什么吧?
“皇上也太…”后面的话南絮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有些沮丧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竟然也没有再说帮我敷药。
我纳闷,却也只能自己敷了药,然后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我查看了一下脚上的伤势,果然好了不少,这药还真的神奇。
南絮一早就起来出去了,应该是去伺候东方藿了,我瞧了一眼桌上,竟然也没有给我留点吃的,这个南絮,真的是太马虎了。
我洗漱好,戴上面纱就出了门,一路小心翼翼到了东方藿的住处,推门而入,东方藿正坐着喝茶,看见我,却只是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跟她平时的调调有些不一样啊。
我在她对面坐下,笑嘻嘻的样子说道:“小妹妹,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心想,难道周容承昨夜让襄嫔侍寝了?
这次出来,周容承就带了东方藿与襄嫔,谁都能看得出来,襄嫔处处都想压着东方藿这个皇后,所以能让东方藿不开心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没事。”她淡淡一说,瞥眼看了看我的脚,问道,“你的脚伤好了么?”
“嗯,那药真灵,好的挺快呢。”我笑着,忽得心中一沉,这才反应过来东方藿如果不是因为襄嫔不高兴,大概就是因为那瓶御贡的药啊! 我这个脑子!
我见她垂下眼帘不再说话,立刻换了个更加欢快的语调,说:“一想到我就快要离开了,我恨不得我这脚马上就能好呢。”
她听我这样说,这才抬起头来看我,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了一些变化:“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越快越好。”我回答简单,我也的确是这么想的,“等我脚伤全好了,就去外面看看,这庙里已经完全被封禁了,正常走是走不出去的,我得到后山之类的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办法离开。” “你要翻山走?会不会有危险?”她又有些担忧起来。
她就是善良,虽然好像在吃醋,但听到一点点有危险的事,总还是担心我受伤。
“不会,你放心,我会提前去观察一下地势,这里毕竟有一个这么大的寺庙,常有人烟,素来也没听说有人受伤,可见后山是没有什么猛兽的。”
她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我们聊了一会,她显然心情好了许多,到中午的时候,她去皇太后处陪侍用膳,让我想吃什么就告诉南絮,我听了很高兴,屁颠屁颠就回自己屋子了。
安安稳稳休息了几天,我的脚伤大好,走路也灵活了。南絮这几日与我说话也少了,偶尔会问问我脚伤怎么样了,我猜她大概是间接在问我什么时候能走,我知道我的存在可能有些碍事了,的确是该走的时候了,还好东方藿没有食言,带上了她换来的所有的银票,至少,我这也算是风风光光的走了。
只是在想自己要离开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周容承的脸。好奇怪,我为什么要突然想到他呢?
那么一个冷冰冰又无趣的人。
☆、猎户人家
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打算晚些时候没什么人了就去后山看看,先踩好点。等临近傍晚,我估摸着差不多了,现在这时候出去碰不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