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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去我屋吧。”她说着,又探头看了看卓言风,“姐姐你把他被子盖上,别冻着了。”
我轻手轻脚从床里侧拉过了被子给他盖上,书玉为他脱了鞋。正当一切妥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卓言风伸手拉住了我,我被突如其来的一拽站不稳,直直地就倒在了床上,卓言风又顺势抱住了我,这下好了,我整个人都被他圈住动弹不得了。
“快帮我把他拉开啊。”我唤醒了呆在一旁的书玉,她赶紧俯身过来,双手却不知从哪儿下手。
“姐姐,他抱得太紧了。”书玉委屈。
我心中烦得很:“你用点力啊。”
“可万一他醒了怎么办?”书玉犹豫。
“他睡得跟死猪是的如何能醒?”
☆、醉酒
我和书玉费了好大的劲,都无法从卓言风怀中挣脱开来,直到书玉气喘吁吁地摊坐在地,她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哭丧着脸说:“姐姐,再这么折腾下去天都快亮了,我看除非把将军的手砍下来,不然我是没这力气了。”
我脸色一沉,阴测测说道:“嗯,书玉,你去厨房拿把刀来。”
书玉瞪大了眼睛抬头看我:“姐姐,我随口一说,你不会要来真的吧?”
“你说呢!”我白了她一眼,净说些废话。
最终我们也没力气了,是真的掰不开,也不能真的在这耗一整个晚上,我后来索性不管不顾了,干脆就这么凑合一晚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折腾一晚上也是够累的。
书玉拿过被子给我俩盖好,也不知道她是何时走的,我最终耐不住困意睡着了。这一夜睡得尤其好,在这样寒冷的地方,被窝温暖得让我不愿意醒来,睡梦中不自觉得就想挨着那暖炉更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近得不能再近,我干脆更紧得搂着那个暖炉,找个心满意足的姿势继续做我的美梦。
半睡半醒间不知怎的,我仿佛被电击一般醒了,刚才睡梦中的幸福感顿时消失,我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衣襟,我正紧紧抱着他,还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
我猛一抬头,就看见卓言风正看着此刻埋在他怀中的我,那眼神中带着不解、疑惑,似乎还有莫名其妙。
我“啊”地叫了一声,羞愧地松开了手,腾得从床上跳了下来,我刚站定,卓言风也坐了起来。
“我昨夜怎么睡在了这里?”他倒是镇定,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是在怀疑是不是我勾引了他。
“是你自己要睡在这里的。”我急忙撇清,“你喝多了,一倒下就睡着了。”
“就只有睡觉?”他略带怀疑,“没干别的?”
“你还想干什么?”我下意识双手捂在胸口,却只见他笑了一笑,随即穿鞋起身。
“让人传膳吧,就在这吃。”
你倒是住舒服了是吧!
书玉准备的早膳很是丰盛又合理,暖胃的汤,醒酒的茶,还有填饱肚子的糕点,这一大桌子的,想必她很早便起来准备了。
卓言风一声不吭用完了早膳便走了,又是一头栽进了他的书房,还不忘叫上我去伺候。
府上风言风语很快传开了,说是我侍寝了,这事还是书玉吃饭的时候告诉我的。
“你听他们这么说,怎么不为我解释呢?”我一急,嘴里的饭粒都差点喷了出来。
书玉茫然地看着我:“为何要解释?让他们误会岂不是更好?”
“好什么好,这是在污蔑我的清白!”我正色道。
“姐姐,他们以为你侍了寝,那以后全府上下都会敬你一分,这对咱们的处境不是很有利么?”
“那不行,我可不能让卓言风占我这么大便宜,将来我还怎么嫁人。”
“将军若是能看上姐姐,那是莫大的福气啊,怎么是占你便宜呢。”书玉仿佛吃了一惊,随即又说,“不过即便你去解释,怕是也没人信。就算信你们什么都没做,那你与将军同床而眠总不假。”
“容书玉!你可不能在这时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当奴婢的怎么了,奴婢也有人权,难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主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吗?还是我的福气?呵,他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
书玉想了想,很诚恳地点了点头:“若是将军叫我死,那我就去死。”
我服了你了,我服了你了好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想卓言风他自己肯定会表态,总不会任谣言满天飞吧?可是等了几天,他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默认了这样的说法。我心里那个着急啊,正琢磨着该如何跟他旁敲侧击这个事呢,可我却没有机会了。
来到太原镇才安稳了小一月,边外的胡人开始躁动起来了。卓言风立刻就去了前线,没留只字片语,这一去,便很久没见回来,右青回来取过一次东西,说是胡人闹得太厉害,这仗怕是要打很久了。
据说去年胡人老首领去世,他的儿子上位,这个儿子手段厉害的很,一上来不多久,便开始大举侵犯,太原镇差点守不住,卓言风一来,他们安稳了一阵,还以为是有所忌惮,没想到猝不及防又开始卷土重来,胡人士兵身强力壮,加上新首领的战术很是厉害,卓言风这仗打得颇为吃力。
这个新首领叫拓跋扈,他的举动倒真如他的名字一般嚣张跋扈。
这仗打了两月有余,一眨眼就过完了年,因为主人不在,又在打仗,全府上下并没有过节的心情,年就草草糊弄过去了。除夕没过几天,卓言风突然就回来了,我们这才知道,胡人的军队暂时被打退了,这次持久战两方都损失惨重,胡人暂时撤兵不打了,卓言风也就收了兵暂时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去书房,让我磨墨,紧赶着写了一封急信,让右青拿去给信使快马加鞭送回京都。
到此刻,他才算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突然再见,觉得他憔悴了许多,就连看我的眼神都十分疲惫。他缓缓说:“过来,给我揉揉肩。”
他靠在太师椅上,我给他揉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直到变得沉重,我低头一看,他已然睡着了。
看来真的是太累了,坐着都能睡着,想来这两月着实不好过。我不免有些怜悯起他来,想他不过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承受如此大的压力,不眠不休与敌军作战,一刻也不敢放下心来好好休息,如今回到府上,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取来盖毯,为他盖好,却没想手刚触及到他的胸前,他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警觉地睁开了眼,在看到是我的时候,仿佛松了一大口气。
怕是思绪还未敢松懈,一时以为自己还在军帐中,我小声安慰他:“初春寒意仍重,虽然房中烧了炭,还是要保暖一些好。”
他取下身上的毯子,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两月不见,你仿佛养得不错。”
呵呵,天天无所事事吃吃睡睡自然好的很,可我一想到他一直在外受苦,便不敢表现得太高兴,只是淡淡说:“将军憔悴了许多。”
“嗯,为我更衣,我要休息了。”
这一觉,卓言风晚膳都未进便开始睡,一直到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却又走了,大概仍旧不放心胡人,他得去看看。
这一次他没有一走数月不回,到晚上用膳时便回来了,此后,他总是这样早出晚归。胡人没再大举进犯,大都是小打小闹,卓言风就这样持久与他们应付着,回来时的他总是一脸倦容,总是叫我揉揉肩。右青告诉我,这样的持久战,打个三五年是常事,如今胡人退兵不够使暂缓之计,大仗还在后面,让我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掰了掰手指算算我们来了太原镇多久,再想想那三五年的数字,简直遥遥不可期。
☆、邪恶的笑容
元宵节要到了,因为除夕卓言风不在府中,年也未能好好过,所以府上下人准备元宵节好好准备一番,谁知却被卓言风制止了。
他说要去军中与将士们一起过节,大概连除夕都是在打仗中度过的,他觉得需要好好犒劳一下他们吧。他吩咐完府里的人准备东西,又转头过来看我:“你可会跳舞?”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问,这家伙这时候突然想看跳舞了么,“我不会,书玉你会么?”我把话题赶紧转到了书玉身上。
书玉连连摆手:“家父以前是个教书先生,因为走得早,就教了我一些简单的识文断字,旁的我可是一窍不通的。”
“你在青楼的时候一点都没学么?”我问。
“我在那里都是打杂啊。”
“原以为你们谁会一些,想元宵的时候能去军帐中舞一曲,让苦守边关的将士们也高兴高兴。”卓言风说着,眼神中仿佛是在看两个废物一般。
我心里倒是倔强起来:“将军,奴婢会弹琴。”
“哦?你还会弹琴?”他眼神中来了一丝兴趣。
“奴婢旁的不会,就是这琴弹的好,只是此处没有琴…”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会让人取来,元宵的晚宴,你可要好好表现。”
元宵那天,卓言风不知让右青哪里找来了一把老旧的古琴,虽然比不得皇宫中的琴好,倒也能弹,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顾不上好坏了。
卓言风还让人给我做了一顶白色的帷帽,让我今后出门都得戴着此物。
这让我又想起来周容承让人为我做的面纱,一眨眼过去了数月,皇宫里因为我闹出的乱子已经尘埃落定,现在他们的心里,怕是都忘了我了吧。
军队就在城外不远处,入夜后是狂欢的开始,今天大家都很高兴,许是打了太久的仗,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了。卓言风让人准备了足够多的好酒好菜,士兵们在帐外一大片空地上烧了一堆篝火,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有我朗朗的琴声,伴着他们即兴的跳唱,这一夜好不热闹。
偶尔抬头,不经意的四目相对,卓言风喝了酒,眼神有些迷离,他看着我似笑非笑,虽然隔着一层纱,但他知道我在看他,他直接端起酒壶,昂起头一饮而尽,周围一片叫好声。
初春的深夜依旧寒冷,可这篝火烧的太旺,加上一围闹的热火朝天的众人,我尽然都热出了一身汗,真后悔自己穿了那么多衣服,我向书玉看过去,她倒是怡然自得,挨着右青吃吃笑笑。
我正也想发笑呢,突然就听见远处一阵躁动,接着是马嘶声和兵器交错的声音。
右青第一个警觉地站了起来,随后是卓言风,再然后大家都发觉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将军,拓跋扈带着人杀进来了!”远方的士兵大叫。
卓言风眼神一凛,所有人都拿起了身边的武器,准备迎战的时候,我远远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然后就看见领头一个高大魁梧的胡人骑着马朝这里飞奔而来。
卓言风腾地一下跃起,跳到了我身前,而后把我用力往后一推,大吼一声:“带她回去!”
紧接着右青就到了我面前,身旁还跟着着急忙慌的书玉。
“姑娘,快走!”右青拽起我就往回跑,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们,卓言风已经与那魁梧的领头胡人厮打在了一起,周围一片混乱。
右青把我托上马,又托上了书玉,最后他上了马,狠狠的一记鞭子,马儿疼地一声嘶叫奔跑起来。
我的心还混乱着,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正巧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