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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茂业这时候接到卓翾飞的电话,就知道以后可以站到他的阵营了。“卓市长,您放心,我马上安排,保证两个小时内车和人到冀县。”
“好!这个人情,我卓翾飞记下了。”
“卓市长,这个时候您能想到我孙茂业,就是对我的信任,咱C市有难,我第一时间支持。”
雨越来越大,一点停的趋势没有,卓翾飞不知道现在冀县的实际情况,心急如焚,脱了外套直接下车和司机一起铲泥。
开车的是小陈,一看卓翾飞也下来了,急忙阻拦,“卓市长,您怎么也下来了,这雨太大了,你快上车吧。我自己就行。”
“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没用的,别管我,你铲左边,我右边,俩人能快点,没时间在这耗着。”说完直接开始抡铲子,小陈也不再废话,俩人一起冒雨铲车前的泥土。
铲了半天,卓翾飞看这泥刚铲出去就又给冲回来,吐了口雨水,扔下铲子,在周围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比较硬的长树条,徒手掰了一半,然后解下领带,把木条死死绑在车轮上,“周市长,您开车,这么试试,我和小陈在后面推,要不咱一晚上也出不去了。”
周市长一看眼前的情形,也心急如焚,立即点头道:“好,翾飞辛苦了。”
“没事,来吧。”
汽车打火,挂低档,卓翾飞和小陈一起在后面推,终于出了泥坑。
一路开到冀县,卓翾飞和周市长进入搭建的临时指挥室,听取当地县委书记孙希光的汇报,发现被压的居然是一所小学,并且这所小学是卓翾飞上次调研时已经勒令停课,限期迁址的小学。
当时就是因为发现小学所建位置在山下,山上植被覆盖少,加上校舍早已破旧不堪,承受不住任何地质灾害。结果这冀县的县委书记居然往上汇报是已经停课迁址,私下却还在擅自使用。好在是夜里发生的事故,学生都已经回家。正当卓翾飞准备松一口起的时候,却听到有村民在指挥室外面哭喊,急忙走了出去。
“怎么了?”
外面在暴雨下聚集了十来人,一看出来一个领导模样的男人,都齐齐跪了下去,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哭喊:“领导,求求您救救我家娃儿吧!他才八岁啊!”
卓翾飞看此情形,扭头问孙希光,“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孙希光一直不停地擦冷汗,一看眼前的情形,知道事情瞒不住了。这才唯唯诺诺地开口:“是这样的,卓市长,有五名学生借宿在学校教室,外面是他们的家长……”
“你说什么???”卓翾飞逼视孙希光,“出这么大事你居然不第一时间汇报?不进行救援?孙希光,我看你不仅仅是这个县长当到头了,你这个党员也是当到头了!”
卓翾飞质问孙希光:“这里面哪有地方给学生睡觉?”
孙希光也觉得自己的政治生涯就到这了,一脸沮丧,小声回答:“是这些学生没地方住,他们家都离学校比较远,所以县里才好心让他们在教室里打地铺。”
“哦?一个学生收多少住宿费?”卓翾飞犀利地盯着孙希光。
“我们是好心,并没有……”
“孙希光,我告诉你,现在不是你狡辩的时候!等事情结束,我再找你好好算账!”
☆、人祸
卓翾飞不再搭理孙希光,跟周市长汇报完就立刻安排消防过来救援。
可是过程却十分艰难,虽然校舍陈旧,但毕竟是个小二层的楼房,钢筋又多,水泥的标号也不算低,消防人员对于建筑构造不懂,又没有专业的营救工具,耽误不少救援时间。
这时候,孙茂业安排的吊车和工人赶到,居然是孙昕锐带队。“卓市长,这俩位是我们公司的总设计师,他们对建筑的设计构造十分熟悉。”
卓翾飞也不废话,“辛苦了,麻烦二位看看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救援,里面至少有五名学生。”
夹杂着雨声,父母的哭喊声,吊车开往学校,在专家的指导下,救援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五名学生正好躲在冲塌的房梁构成的一个安全空间下,四名学生只是受了轻伤,却有一名孩子被砸重头部,陷入昏迷。
受伤学生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解救出来,开心得哭天谢地。而昏迷孩子的父母,却异常安静。
卓翾飞正准备安排医护人员对学生进行抢救,却凭借多年的实战经验感到一丝杀意。正在寻找源头的时候,发现受伤孩子的父亲已经拿刀冲着孙希光就捅了过去,“你个□□的县长,你给我儿子还命来!”
卓翾飞第一时间冲过去,抓住男人预将行凶的胳膊,使力弄落他手里的刀,大声喊道:“有什么委屈,跟党和政府说,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明确的交代,现在咱们先救孩子!”
卓翾飞不想让孩子失去父亲,也不想那个家没了一家之主,就放过男人,不打算深究,转身去看救援情况。
受伤孩子的父亲此时两眼发红,根本没听进卓翾飞的话,低头捡起地上的刀,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把从背后捅进了卓翾飞的身体里,“你们是一起的,你们一起害死我儿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男人还在嘶喊着,旁边的小陈立刻上前制住了行凶者,可是卓翾飞还是倒下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先救孩子……”
褚一媛好不容易在天亮的时候才睡着,却被一个噩梦惊醒,心跳得更快,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打开电视,才知道卓翾飞为什么半夜要匆匆离开,原来是发生了泥石流。
褚一媛努力看着新闻里的画面,希望能找到卓翾飞的身影。他是市长,肯定会有他的镜头,可是新闻从头到尾,褚一媛都没有找到她的卓叔叔。
心绪更加不定,也不敢打电话给卓翾飞,怕耽误他工作。到了中午,褚一媛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挑出来了,坐立不安,最终还是拨通了卓翾飞的手机。可是却一直无人接听。
褚一媛安慰自己,他在工作,所以才没听到。没事的,他是市长,能出什么事,一堆人保护着呢,没事的,没事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卓翾飞的号码,立刻欢喜地接起电话,“卓叔叔,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褚小姐,我是秦秘书,卓市长受伤了,目前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手机从褚一媛手里滑落,她却浑然不知。愣了半天,才被电话里的声音换回神来,拾起电话,“秦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你们在哪?”
“褚小姐,卓市长是被一名男子刺伤了腰部,已经陷入昏迷,我们现在正在赶往市医院的路上,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
“我知道了,我在医院等你们,麻烦您安排好这边的医生和手术室,您比我熟悉这些,他就拜托您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挂了电话,褚一媛才发现脸已经湿了,但她不能哭,这个时候,她卓叔叔需要她。擦干眼泪,褚一媛换下医院的病人服,走到医院门口,迎着风雨的侵打,她坚毅地站着看,在这里,她要等她卓叔叔回来。
☆、坚韧之美
没过过久,一辆救护车在警车地护送下驶进了医院。
此时的褚一媛站在医院门口的角落里,孱弱得没有一丝存在感。她双腿发软,完全不听自己使唤,好害怕出来的卓翾飞脸上会被盖上一层白布,从此天人两隔,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哄她,呵护她,无休无止的认她欺负。
医护人员十分专业有序地架着担架,把卓翾飞转移到移动病床上,医生和护士早就准备好手术室,一堆人前呼后拥地围着卓翾飞,褚一媛只能在外围看着,跟着人…流目送卓翾飞进入手术室。
秦秘书终于发现了褚一媛,走到她旁边,“褚小姐,卓市长会没事的,路上他还清醒过来一次,嘱咐我让您放心。”说着说着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声音里却带了哭腔。
褚一媛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手术室外,看着亮起的灯,语气异常坚定:“他会没事的!”
秦秘书不知道褚一媛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亦或是都有。
周青山看到秦海波在跟一个小姑娘说话,而这个看着就能被风吹倒的女娃,却挺拔地站着,周青山想,这应该就是卓翾飞死命护着不让人知道的那位了。
“这位是弟妹吧,我是周青山。翾飞是为了救人才会惹祸上身,他是一名称职的好党员,人民的好干部,他一定会没事的。”
褚一媛此刻好想把自己隔离,不去听旁人那些无关痛痒的安慰的话,不切身经历,怎么能体会出其中的心痛和无助。她只想冲进手术室去陪着她卓叔叔,握住他的手,给他温暖和力量。可是褚一媛知道这样不行,她不能逃避,这个时候她必须挺住,她不能给卓叔叔丢人。
“周市长,您好,我是褚一媛,谢谢您一路护送,我带翾飞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
“弟妹,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褚一媛知道一市之长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不可能留在医院,“这里有我就行,现在出了这么大事情,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您处理,您快去忙吧,手术结束后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周青山思考了一下,回道:“好的,辛苦了。翾飞出来一定告诉我。”
周青山一走,褚一媛就问秦秘书,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守在旁边的小陈走过来,对着褚一媛就要跪下去。
褚一媛赶紧扶住小陈,“陈哥,你这是干什么!”
“褚小姐,我对不起卓市长,是我没保护好他!是我失职!”小陈死活都要往下跪,褚一媛根本拖不住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只能开口说:“陈哥,你快起来,翾飞不会怪你的,我刚还在住院,实在拖不住你。”
小陈一听褚一媛这么说,也不好再捣乱,直起身来,却一直低着头。
“秦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秦秘书简单地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褚一媛听完,更加觉得自己渺小。她卓叔叔是真男人!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青睐。
“他对得起‘为人民服务’这五个字!”翾飞,你是个好领导,我为你骄傲。
“那受伤严重的孩子呢?”
“也在进行抢救。”
“以翾飞的名义找最优秀的医生,一定要救活孩子。孩子父亲就按照司法程序走,不要在背后做动作,这个时候不能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秦秘书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坚毅,头脑清醒,和之前迷糊的形象仿佛判若俩人。“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没灭,却出来一个医生。褚一媛一看,心里一沉,肯定是出事了。
医生摘下口罩,开口询问:“请问谁是卓市长的家属?”
留下来的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都知道这肯定是出事情,要进行选择了。这卓翾飞是京城的太子爷,如今在C市生死未卜,谁敢担这个责任。
“我是,我是她未婚妻。有什么事您跟我说吧。”褚一媛毫不犹豫地走了出来,有任何问题,我和你一起面对!
“卓市长伤在腰部,刀刺入了右侧的肾脏,虽然及时进行了救治,但我们医院现在的设施完成不了如此严谨的手术,刚才我们三个医生讨论了一下,手术可以继续进行,但成功率只有40%,北京有一个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