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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左很坚持道:“我不喝酒的。”喝酒会降低防备,有很多坏处。
戴剑回答道:“我只喝啤酒。”他是卧底时候的习惯,为了避免喝醉,只喝啤酒,这样自己会先喝的肚子装不下,而不是先喝醉,专业人士从不喝醉,也不酗酒。不过很多专业人士退休后变成了酒鬼。
“我们是不是同事?是不是朋友?”刘霜霜问。
酒桌上经常有这话,我们是不是兄弟。尼玛,知道是兄弟还灌我酒?有人说,我这人说话就是直,你不要生气。尼玛,我这人就喜欢打人,你也不要生气。知道自己说话难听还不闭嘴。凭什么要听你的屁话呢?
聂左道:“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不给我面子是吗?”刘霜霜又说了一句酒桌上说的话,道:“酒已经倒了,要走可以,全部喝掉。”
戴剑疑问道:“刘霜霜,你吃了火药了吗?还是我们得罪你了?”
“我吃了火药?你们背着我调查我朋友,还和巴黎警方联系,调取我朋友的口供,我吃了火药?”刘霜霜质问,后道:“你们就没把我当成自己人。”
“避嫌是应该的,刘点点是有嫌疑的。”她怎么知道这些?戴剑解释道:“这是正常调查程序,而且是由警方办理,我们只是作为警方的顾问。”
“好,那你告诉我,目前你们掌握了多少我朋友的资料?”
戴剑观察着刘点点,发现她根本没有任何劝阻的意思,也很想知道掌握了多少资料。这让戴剑心中打个突。如果刘点点是无辜的,不会这样,她一定会劝说刘霜霜,不要因为自己而伤了大家和气。难道自己错了?难道刘点点真是有双向人格障碍?不会,戴剑对自己判断有信心。
两人喝了这么多酒,说了不少话吧?刘点点今天和刘霜霜喝酒似乎别有目的。戴剑问:“我想知道,今天是你约的你,还是你约的你?”
聂左一边道:“小姑娘暴走呢,你还问七问八?她不敢回答你问题。”
“有什么不敢,是刘点点约的我,怎么了,是不是代表我就是凶手?”
“喝酒嘛。这么喝XO真的是暴殄天物。”戴剑将一杯XO放在刘点点面前:“点点,把这酒含在嘴里,回答我三个问题,点头,或者摇头,好不好?”
聂左是最佳拍档,一边冷言冷语道:“她不敢。”
“谁说不敢。”刘霜霜道:“点点,上。”
刘点点点头,将酒含在口中,戴剑低头想了一会,抬头道:“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意图杀害刘子平?”
刘点点摇头。
戴剑立刻问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知道谁意图杀害刘子平。”
刘点点仍旧是摇头,但是出问题了,因为摇头太慢了,这和酒无关,酒纯粹是分其心的一个工具。重点是看刘点点摇头的速度。两者不一,也就是说,这两个问题,有一个问题刘点点在撒谎。戴剑偏向第二个,刘点点知道是谁意图杀害刘子平。刘点点和其他人有点不同,不同在于,她曾经被人偷了手机,凶手用她手机联系刘鹏。
戴剑拿起杯白兰地,放在眼前,轻轻摇晃,突然问道:“你知道是谁偷了你手机是吗?”
这次刘点点顿了顿,再摇头。而后将一口酒吞了下去,道:“我去下洗手间。”
“我们也得走了。”戴剑和聂左站起来,刘霜霜还要说什么,戴剑道:“小姑娘,我们当你朋友,你如果当我们是朋友,就不要勉强朋友做他们不喜欢做的事。”
……
聂左和戴剑离开了红粉世家,回到了汽车上,戴剑道:“我现在有点不明白了。”
“恩?”聂左问:“不是很清楚了吗?刘点点不是凶手,但是知道凶手是谁。”
“对,刘点点这姑娘和刘家孙子,只和刘晓梅要好。”上次刘鹏和刘晓梅在董事会上考核,其他人吃饭,只有刘点点没有和父亲坐一起,而是和刘少冲坐一起。戴剑道:“刘点点当年念一年级,刘晓梅是五年级,很照顾刘点点。而刘点点家人不喜欢她和刘晓梅来往,因为此刘点点还挨了打。刘点点并不受刘坤宠爱,同时和几个兄弟姐妹关系一般。你说刘点点是在帮谁隐瞒?”
聂左疑问:“难道是刘晓梅的母亲?”刘晓梅和刘鹏都不是嫌疑人。
“不知道,必须多了解才知道。”戴剑道:“不过刘霜霜突然摆出这义气女子模样,是又可爱,又可笑。”
“小姑娘嘛。”聂左道:“看来刘亚军我们不用跟了。”
“不,还要跟。”
“卧槽。”聂左无语。
“今天两人都在红粉世家出现,而且刘点点都喜欢周末来红粉世家,会不会恰巧两个人见面呢?”
聂左打个冷颤:“堂兄妹之恋?”
“谁知道呢,反正查吧。”
聂左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任务委派下来,他就接了。他更有兴趣和女约翰接触,来了解女约翰幕后人的信息。
女约翰如同萨斯一样,什么都不干,就是住在酒店内,警方对她也没有兴趣。聂左把戴剑路边一扔,然后开车,再停车,发消息到曙光平台:“谁还记得吐真药的做法?”
三个人回答:“忘了。”纯理论的东西。
小威廉悠悠的发来一份配方,聂左收到,打电话给新阳镇一朋友:“我要点处方药。”
朋友立刻紧张:“多少?”
“熊样,要几包就够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批发呢。”
第357章 幕后
处方药分单轨和双轨,单轨需要医师的处方。传统来说,药店卖给你药后,会自己弄处方以应对检查。A市对药品管理很严格,要弄处方药,必须找朋友或者去外地购买。
聂左这个朋友在新阳镇开了一家诊所,俗称的赤脚医生小诊所,药品很齐全,聂左把需要药品的清单发过去,到了诊所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扔了几百块钱,拿药品走人。早先因为要去夜店,不知道到几点,所以已经和麦妍说今天不过去了。
聂左回家,连线了小威廉,小威廉在询问得知玻璃试管什么都没有后,就让聂左把药品放锅里煮一煮,然后用布袋过滤药渣。最后聂左得到了十毫升的液体,取出一个注射器,将药水吸入,套上护套,出门,前往皇冠大酒店。
吐真药这东西对于专业人士来说,没有作用,但是对于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女约翰来说,还是轻易能手到擒来。聂左在皇冠大酒店开了一个房间,连线秦雅:“我要干点坏事。”
秦雅回答:“恩。”她在刑侦一队小房间内休息。
“我的房卡是皇冠大酒店的1523房间,我需要这张房卡打开1623房间。同时,电梯监控和楼道监控的录像要销毁。”高档的酒店具备更人性化的科技,也更容易被窃贼打开。
“好。”秦雅拿起电脑去洗手间,隔壁床休息的一技术人员还在睡觉,没有察觉。
……
接下来就很简单,聂左戴上硅皮面具轻松进入1623房间,摸到了卧室,卧室里只有女约翰一个人,正在睡觉。聂左左手捂嘴,右手针管插入其血管,将药水注射而入。
三分钟后,女约翰坐起来,表现出了呆滞的眼神,聂左开始问问题:“你的名字。”
“XXXX。”女约翰不快不慢的回答。
“你第一次牵手是几岁?”问问题有技巧,不能问对方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思考的问题,潜意识的记忆会破坏药性。
“十六岁。”这是记忆深刻的时间。
“认识匹诺曹吗?”
“不认识。”
“你为什么来A市?”
“战胜玉帝。”
“谁让你战胜玉帝?”
“玛丽亚。”
“她在哪?”
“领事馆。”
“哪国领事馆?”
“……不知道。”对于不知道问题,会思考,会感觉到痛苦,这种问题不能问,否则对方会陷入死循环而不会再回答问。聂左知道自己问错了,女约翰一直在回忆,似乎知道一些,不肯定,不知道怎么表达,无视聂左接下去的问题。聂左明智结束谈话,用毛巾盖住其口鼻,女约翰吸入药水,很快睡着,聂左布置收拾,走人。对于女约翰来说,这些事只是一个破碎的梦,也许醒来就忘记了。
得到的信息是非常有限的,吐真药作用没有想像那么大,因为一些问题不是只回答是或者不是。另外,一旦你问出对方不知道问题,那就会进入死循环,难以再询问。
萨斯和女约翰一样,他们是表面的东西,暗地的东西是幕后人去处理。萨斯又不一样,他是试金石,有人监视他。女约翰没有人理会他,无论是匹诺曹还是警方,都认为她身上没有太多的价值。聂左这次行动可以说有些冒险,但是并非没有胜算,而且退路都想好了,即使被识破,还可以借口说自己走错楼层了。在法律上聂左有推脱的办法,除非被当场逮住。
……
早上五点,秦雅红着眼睛坐在马桶上,道:“找到玛丽亚了,东欧某小国家的人,外交护照入境,资料发给你。”
“恩,辛苦了,休息吧。”
“不辛苦,我去睡了。”秦雅回到了自己床上。
对面技术人员关切问:“小秦,你是不是不舒服?”一直在洗手间。
“没有。”秦雅回了一句,抱着电脑睡着。
聂左收到了资料,玛丽亚,今年三十二岁,出生官宦人家。苏联解体后,她父亲为巩固苏联统治,杀害人民被审判,终身监禁。十年前因病保外就医,去世。玛丽亚父亲很早就看见了自己的结局,在一边鼓动人们仇视美帝的同时,一边将自己孩子玛丽亚送到了美国。
玛丽亚大学毕业后,回到国内从事新闻工作,成为国内著名的记者,离异无孩,这次她持有外交护照来A市理由是,收到风声,黑队预选赛在A市举行,去看看有没有可挖的新闻。她的办公地点和住宿都在领事馆内,每天都会外出参加警方召开的九点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上警方会通报昨天治安情况。
玛丽亚是个工作很严谨的人,从秦雅发来资料可以看见,她的个人电脑里有备忘录,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要和某人见面,比如今天行程就是满的,会对警方发言人进行一个专访,询问最近A市的事,主要和黑队预选赛有关,直到目前,警方不承认也不否认所谓的黑队预选赛,只是向外界透露,有一个国际犯罪集团正在A市从事犯罪活动。
明天备忘录中午饭是和主管治安的副市长一起吃的,陪同出席的还有一名外交官。下午她要去看守所,她被允许采访一名被捕的黑队预选赛的裁判,回来整理稿件发向国内的通讯社。
聂左没有计划,先跟踪看看情况。尽可能不打草惊蛇,如果被发现,那也有应对方式。九点,聂左到达警方新闻发布会会场外,接戴剑电话:“我不去了,浪费时间。”
戴剑道:“做事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你当警察都可以半途而废,为什么我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你大爷的。”戴剑被问得无语。
“反正我懒得去,最后两天时间,我们没有意义的瞎跑,不如找个地方窝着玩玩手机,看看风景,你忙吧。”
戴剑很聪明,问:“你在干什么?”
“我准备去菜市场买点菜,慰劳下我日夜忙碌的女朋友。”
“欠我一次。”戴剑挂了电话,他才不相信聂左去买菜呢,毕竟这是委托,除非有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