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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克尔。”
“然后呢?”
“然后?没有想过。”戴剑翻身,看天花板:“也许和朋友合伙在美国开家私人侦探社。”戴剑已经取掉了易容物,脸部、头发都有一些变化,变化不算大,但是难以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这时候有人敲门,聂左手机震动一下,聂左到猫眼看了一眼,而后开门,康纳一挥头,聂左和康纳到了对面的房间。戴剑急忙跟上,但门被无情的关上了。
康纳和聂左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出现一个三十多岁的黑发碧眼女子:“安杰拉,南非裔澳大利亚人,她是克尔合法赌场的财务主管,每当全球博彩开始前一个月到结束后一个月,她都在非洲,基本可以肯定她和云顿公司有联系。从调查来看,安杰拉名下有四个公司,都在非洲,四个战火不断的小国家,四家连锁公司主营皮草。这四家公司不是从非洲卖皮草到其他国家,而是从亚洲、北美洲进口皮草在非洲贩卖。”
“洗钱。”聂左道。
“恩。”康纳道:“在这些国家,没有人去查洗钱,没人在乎她营业额,她营业额越高,当地军政府抽的税就更多,因为网络原因,现在还不知道这四家公司的盈利情况。”
“克尔赚到了黑钱,进入皮草公司,皮草公司虚报财务,这些黑钱就变成合法盈利,回到合法账户中。但是克尔太显眼,用安杰拉名义不会引人注意。现在问题就是,克尔和安杰拉之间是什么关系?”
“安杰拉有个儿子,今年十岁,她是未婚妈妈,至今单身。”康纳道:“她是不是很漂亮?”
“如果只是情人,还不至于如此信任高度,如果有孩子……”聂左道:“我们需要克尔将钱转移到皮草公司的账户,还有皮草公司转到合法账户的账户。”
康纳道:“第一个办法,是请税务局调查安杰拉的海外盈利,澳大利亚人在全球盈利都要缴税,包括海外资产。但是这样一来需要很长时间,会打草惊蛇,最后最多只能扳倒克尔,无法抓出更多DK。”
“第二个办法,入侵皮草公司的财务,这个工作只通过计算机可能无法完成,需要我们去非洲。这办法未必奏效,我相信皮草公司的财务只参与做假账,不太可能参与到全程洗钱中。”
“第三个办法,全天候24小时跟踪和窃听安杰拉和克尔,这是个好办法,但是需要时间比较长,而且有可能被发现。我们如果是警察,可以这么干,但我们不是,我们只有两个人。”
聂左问:“看你的表情有第四个办法。”
康纳点头道:“如你说说,克尔信任安杰拉,安杰拉为克尔洗钱,不是因为她们是情侣,不是因为共同的经济利益,而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孩子。安杰拉帮助克尔很可能是为了孩子将来考虑。打击要害,击碎关系链,第四个办法,绑架他们的孩子,要求支付高额赎金。安杰拉报税收入一般,所以只能从账户中转钱,我们就可以获得其中一个账户的信息。声明,我不会伤害孩子。”
“不太好,中国封建时期,官员犯法,或者是造反,一般是株连九族。意思是,贪官的子女因为贪官的行为得到了好处,他们也应该受到惩罚,不过,现在大家都宣传孩子是无辜的,所以你这办法不太好。不管是否伤害了孩子,在道德面我们就处于下风,而且计划更为繁琐,我们应该简单明了。”
康纳疑问:“怎么个简单明了?”
“绑架安杰拉。”聂左道:“我们想知道什么就可以知道什么。”
“不行,聂,我们是想寻求合法手段攻击DK的方式,虽然有一些手段是非法的,但是并不存在暴力。不使用暴力灭亡DK,是我们坐在这里讨论的原因。”康纳道:“我本没有真的打算绑架孩子,只是利用一个骗局,让安杰拉误以为孩子被绑架,以此来换取账户的信息。”
两个账户,最重要是黑钱洗白之前的账户,这账户是全球博彩的黑钱账户,同时也是雇佣雇佣军,DK成员入股的账户。克尔是通过安杰拉进行洗钱,两人都不认为DK会利用安杰拉的皮草公司进行洗钱,他们有自己的方法。而其他DK成员表面人五人六,要做坏事肯定也有一个黑户,要挖出资金链,第一个账户很重要。这个账户信息表面上和克尔是没有关系的,这是罪犯必备的一招,克尔只是借用这个账户做坏事罢了。
讨论一会,聂左笑嘻嘻的请戴剑过来喝咖啡了。
隐瞒了DK和黎明,只说聂左和康纳是正义之士,打算毁灭云顿公司,拯救人类。戴剑自然对此嗤之以鼻,习惯了,这家伙基本没有实话。
“洗钱是技术活,知道梅西吧?他卷入过洗钱门,慈善赛成为毒枭洗钱的工具。你们说这账户,这账户必须是存在的,大资金,而且不会被税务或者相关部门查账的。相同,慈善赛为什么能洗钱?因为是慈善比赛,座位不编号,门票带有捐献性质,观众和门票收入难以统计。而毒枭将虚假的票务化为合法的收入。”戴剑道:“再看克尔开办的孤儿院,都是在亚洲和非洲穷困,战乱地区。菲律宾有政府和反政府武装,经常发生交火,而孤儿院就是收留交战区孤儿。现在问题来了,这孤儿院财务是政府监督还是反政府军监督?治疗一个生病孩子,可以花十美元,也可以花十万美元。比如我要向雇佣军支付十万美元的费用,首先雇佣军必须有个皮包公司,而后我孤儿院有孩子要去这个国家治病,我就用十万美元委托这家皮包公司。事后,皮包公司开出账目,说明治疗完成。”
戴剑道:“因为慈善资金,不用经过税务,不会引起怀疑。克尔十年内花费五千万美元,建立了多所孤儿院,委托当地教会管理,注意,财政权是完全在克尔手上,克尔负责孤儿院所有的日常支出。教会管理孤儿院,但是没有管理善款,因为所有的善款都是克尔一人出资的。教会管理的钱只有小额的捐助而已。”
康纳恍然大悟:“孤儿院的基金账户就是黑户,利用信息不对称,可以转移金钱。比如克尔有一笔千万美元收入,先进入基金账户,而后伪造花费或者是基金投资,将钱转移到皮草公司,皮草公司洗钱后,回到克尔的手上。只要保证孤儿院宽裕的开销,教会需要钱时候毫不吝啬,也就没有人怀疑了。更何况克尔有多家孤儿院,而基金账户只有一个,没有政府能监督这个账户,澳大利亚只知道克尔朝孤儿院基金账户捐献了一百美元,但是不知道孤儿院基金账户收到的是一万美元,即使有人怀疑,也可以说是匿名的好心人捐献的。孤儿院运作良好,克尔是全部出资人,克尔管理孤儿院财务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聂左坐在一边看两人:“如果是这样,那要弄死克尔就很轻松了,只要让澳大利亚警方联合教会调查克尔海外资产,将孤儿院每月支出统计,再跟上资金去向的皮草公司,就能发现其中问题所在。之前下注或者投资的人,自然是朝孤儿院基金会账户转资金,就可以顺藤摸瓜。但是……现在有个道德问题摆在了两位面前,克尔如果倒了,这些孤儿院也就失去了资金来源,因为有非法所得,这些孤儿院各种设施都非常齐全。克尔倒了,孤儿院基金必然要被冻结,那这些孤儿院怎么办?克尔选择的孤儿院地点,可都是真的需要援助的孤儿聚集地。诸如非洲,如果没了孤儿院,这些孤儿很可能变成性奴或者是娃娃兵。”
第119章 探病
戴剑不说话,他出席过一次慈善晚上,主持人煽情的演说,配备照片,大家都被感动了,而后开始捐助,让戴剑大跌眼镜的是,一个年收入百万美元的人,拿出了五千美元的支票,赢得了全场的掌声。再看一些有钱人确实捐助了很多很多资产到慈善事业,但是后来计算一看,这丫的避税赚的钱,比捐献的钱还要多。当然,不可否认这世界还是好人多,有不少富人都拿出相当的资产去帮助别人。
但是即使以联合国名义的慈善机构,有时候也是僧多粥少。为什么呢?诸如俄罗斯一些偏远穷困地区,孩子上个学都如同课本中介绍的飞夺泸定桥一样,走的是没有木板的铁索桥?原因太多太复杂。而克尔这种直接建造孤儿院,并且负责所有日常开销,自己负责财务的做法是最好的,是能将钱直接让受救助对象受益的手段。
康纳和戴剑听了聂左这话,默默无语,他们虽然做过很多非法的事情,但是道德底线还在及格线之上。弄倒了克尔,确实让两人达到了目的,但是后果却是株连七家孤儿院波及数千孤儿。原本这些孩子正在快乐成长,忘记失去父母的阴霾,长大后可能成为改变战乱的人。现在因为他们,这些可能都变成了白日梦。
康纳许久后道:“也许不是管理孤儿院的教会没有怀疑,而是不愿意去怀疑。”按照黎明做法,不管后果,会直接杀死克尔。但是康纳作为对黎明做法有自己看法的人,却难以做出决断。考虑周详,有时候并非是一件好事,愣头青经常活在幸福中。简单也许就是幸福。
戴剑双手一扫头发,道:“这太……”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如果不知道这些事,自己直接杀掉克尔复仇就完事了,现在知道了,反而不敢去动克尔了。
聂左这货纯粹看热闹不怕事大,在一边火上浇油:“如果我们不消灭克尔,云顿公司还有第七届,第八届,第九届真人竞赛。”
康纳抓抓耳朵,焦躁站起来,又抓抓脸,显然也搞不懂自己应该做哪个决定。聂左这态度已经摆明要跳出这个问题,澳大利亚的问题就只能康纳来决定。戴剑和康纳一样跳不出去,他和克尔是有死仇的,但是一想到一千多名孤儿因此从天堂掉落地狱,他又下不了这决心。
聂左道:“我说了,不让你参与是有原因的。”
戴剑大怒,一把抓了聂左衣领:“你TM的不要再说风凉话,小心我……们揍你。”衡量战斗实力,最好拉上一个战友。
聂左捏下嘴唇一拉,表示自己嘴巴被缝上了,戴剑这才将聂左推到一边,和康纳一起焦虑。
道德值及格,有时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没心没肺的坏人活的一向比较自在。聂左没敢把这风凉话说出来,他们有两个人呢,这时候正早不到借口发泄。聂左性格会说这些风凉话吗?当然不会,而是聂左虽然理解他们两人想法,但是更希望两人从长计议,他实习前去过非洲战乱国家,那些国家孩子如同被上天抛弃的人一样。聂左甚至见到五个娃娃兵被派遣出去证实地雷是否被清理干净,他们报酬是一包烟和一个和他们同龄的姑娘一夜欢好。而这些姑娘,白天要充当士兵,晚上充当性奴,生出来孩子自己带。诸如电影血钻等,虽然已经将残酷的世界展现出来,但是聂左认为这些电影展现出来不过其中一二而已。即使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的菲律宾,反政府军也有大量的娃娃兵,数万儿童沦为童妓,有的一天要接客20次以上。
就因为看见过这些儿童的悲惨生活,聂左心态对他们很宽容,所以当想通了克尔此事的关节之后,聂左选择了冷嘲热讽的态度提示两人。也因为聂左经历,所以聂左很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生命、健康、朋友还有爱情。
聂左打电话:“你们酒店有火锅吗?那随便来份牛排吧……你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