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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里,白叶是熟门熟路,直接去了光华楼的教室,结果到了教室门口往里一探头,乖乖,大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而且看起来不仅仅是高中生的讲堂,在前排座位上有不少老师、教授模样的人,还有不少大学生,高中生只是坐了一小块地方。
教室里有些闹哄哄的,白叶猫着腰钻了进去,随便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了。
看着这么多人,白叶心里倒是挺乐呵,人越多越好,看样子是个大杂烩一样的讲座,到时候自己坐在后排头一闷眼一闭,睡上一觉,晚上回家就和老妈说着讲座太高深听不懂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时间到了,教室里安静了下来,白叶闭着眼睛,听到一个主持人上了台,心想这讲座还挺正式,还有主持人,不知道来讲的是何方神圣。
只听支持人说了两句,便讲道:“下面有请,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沃尔特博士,为大家做精彩的分享。”
“沃尔特博士?还是个外国人?那更好了,我就说我听不懂。”
白叶接着想道,虽然他的英语水平很不错,可要他听学术性的东西,还是有困难的,用这个理由去糊一下老妈应该没问题。
正想着,台上的沃尔特博士说话了,一开口,是个女的,接着,她竟然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和大家做着自我介绍。
这下白叶睁眼一看,才发现台上站着的沃尔特博士并不是外国佬,而是个个子高高,长得很有气质的中国面孔,从她中文的发音吐字来看,仔细听有一些生硬,但还是相当流畅的。
“难道是个华裔?无聊,在美国待着不好么,跑到中国来骗吃骗喝。”
在白叶的印象里,这些从美国过来的教授学者,十有八九就是过来骗吃骗喝的,想着,白叶又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这个时候,白叶心里就会想到陆源,心想自己要是像陆源那样会秒睡的技能就好了,这五秒钟过去,肯定打起鼾了。
此时台上,这位沃尔特博士开始了她的讲座,白叶一开始没注意听,脑子里更多想着后天比赛的事情,可是台上说着说着,白叶的眼睛就睁开了,接着就开始全神贯注的听起来。
因为这是一个和心理学有关的讲座,主讲内容是探究人的认知和记忆之间的关系。
“记忆是构成人类自我意识的基础,人的认知既构成记忆,同时也受到记忆的控制,也就是所谓经验的影响,我们来看一下这段短片……”
沃尔特博士说的内容深入浅出,运用了大量案例、数据、图像进行说明,看上去很复杂的概念,在她的分解下变得浅显易懂。
但她说的这些内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真正理解运用的,这些都是心理学最前沿的研究,不仅运用了传统心理学的理论和研究方法,还加入了许多现代科技对人类脑部,以及其他学科对人类生理、心理发展历史的研究。
所以,高中生来这里听课会觉得很有趣,而那些教授、专业学生们,一样能够得到启发。
讲演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四十分钟,也就是一堂课的时间,可从头到尾没有人离开,没有人打岔,即便有人要说话,都是很小声的。
白叶同样如此,这堂课真正让他见识到,什么才叫学术大咖,能做到寓教于乐,而不是敝帚自珍,故作晦涩语。
所以,到了后面的提问环节,现场的气氛相当热烈,坐在前排的教授老师们有问题,坐在后面的大学生、高中生也有问题。
有的问题专业学术,有的问题简单有趣,而沃尔特博士都能很好的应答,整个讲座达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提问环节进行了约莫十五分钟,白叶在后面举手,主持人一直不理会他,直到主持人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白叶举手举起得快要跳起来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积极举手过,结果主持人还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给了前排一个老师。
这下白叶急了,他从座位上出来,直接奔到前排,就要从那个老师的手里抢话筒,这下子把全场的人都惊到了。
主持人连忙过来阻止,白叶喊道:“我c你大爷,我手都举到天上去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提问!我有个问题必须要问!”
白叶直接爆了粗口,倒是把现场的人包括主持人都镇住了,因为没有人想到,在一个学术讲座里,有人会为了提一个问题发这么大的火,看起来还只是个学生。
台上的沃尔特博士发话了,说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不过介于你的表现,我会不会回答就另说了。”
白叶这才拿过话筒,说道:“我就是有个问题想要咨询您一下,因为这次讲座您讲的事记忆和认知的关系。我有一个朋友,他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他有一个哥哥。哥哥和爸爸一起,他和妈妈一起,双方分开生活了很久。然后有一天,我的朋友发现,原来自己不是弟弟,而是哥哥。因为很早的时候,他关于自己是哥哥记忆都丧失了,觉得自己就是弟弟,他想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这部分记忆回归了,却和现在的记忆产生了矛盾冲突,我觉得他很痛苦,请问有什么办法能帮助他?”
白叶这一番说说完,现场嗡嗡声一片,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些什么,什么哥哥弟弟,不是弟弟是哥哥的,搞侦探猜谜游戏呢?
而台上的沃尔特博士没有说话,她皱紧了眉头,刚刚其他人所提的任何问题,都没有让她皱过眉。
这时,沃尔特博士朝着白叶招了招手,让他上台,并把话筒还给主持人,然后用只能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白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叫陆源,但他说,其实他是陆渐。”
第四百五十六章 绑架
八月的北京,虽没有南方那么炎热,却也绝不凉爽。飘荡在天空的白云并不能遮挡阳光的火热,这里的空气更加干燥,热辣辣的光照到人的脸上,仿佛要把人的皮肤晒得龟裂。
今天是nhba全国大赛总决赛的比赛日,比赛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半,可以说是黄金时间段。
甘为止早上在家中睡了个懒觉,比赛日的时候,他总是会多睡一会儿,来保证比赛时精力充沛。
其实甘为止醒得很早,只是不愿意起床,一个人躺在床上,家里也没人喊他。
这是他第三次参加全国总决赛了,只不过前两次都是在外地城市举办的比赛,住在酒店里,教练会喊他们早起。
这回不用,昨天训练了一下午,今天陆子豪要求大伙儿下午三点去比赛场馆适应一下场地,进行一些投篮训练,然后就可以准备晚上的比赛了。
甘为止平时和爷爷住在一起,离学校不远,在万寿寺附近,一个中档的小区里,直接买了一层楼住着。一层楼一共四套房,甘为止和爷爷各住一间,剩下两间给保姆、保镖们使用。
甘为止在这里住了好些年了,一个很普通的小区,虽然一个人住一套房子显得空旷而冷清,但是习惯了也会很舒服,毕竟是有人照顾他的。
和外人想的不同,甘为止打篮球训练全靠自觉,他的爷爷从来没有指导过他,也没有逼迫过他,休息天的早上,他愿意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爷爷从来不干涉他。
不少人猜测,甘国阳不是甘为止的爷爷而是他的爸爸,但甘为止是不信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爸爸是甘文山,他旅居美国,生他的时候还在读书。
后来他再婚,大概是甘为止小学的时候,每年都会从美国回来陪甘为止一段时间。其实他是想带着甘为止去美国的,只是甘为止自己不愿意,他想跟爷爷在一起。
甘为止一样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一个华裔的女孩,生下他以后,离开美国去了德国,后来也嫁人了。甘为止初中的时候,她来北京找过甘为止,爷爷很是大度的安排了他们的见面,甘为止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那种感觉奇怪又复杂。
总之,在别人看起来有些扑朔迷离的家庭关系,其实并不复杂,可能最奇怪的就在于,这样的家庭模式和传统的家庭太不一样了吧。
有时甘为止自己也会奇怪,爷爷为什么会如此的洒脱,他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金钱,名誉,地位,虽然这些东西他应有尽有。
但甘为止能感觉得出来,他和那些获得成功后感到寂寞的人不同,他的不在乎不来自于满足后的空虚,而来自于他自身,他自身所具备的一种难以言说的特质。甘为止没有办法用语言去形容,但当他看着爷爷静静的坐在那里沉思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她的这种特质。
甘为止曾听爷爷多年的保镖冯光耀说过,“老大是成了佛的人,普通人来到世上是受罪,他是来修行的。”
这句话,甘为止听不太懂,只是他的个性多多少少是随了爷爷的,不执著,不拘泥,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不想要的不多看一眼。不故作清高,也不满地打滚,所谓于平凡中见不凡处,于无声处听惊雷。
所以,甘为止躺床上,睡了两个回笼觉,一下睡到了中午饭点。
隔壁的保姆做好了中午的饭菜,开门端到了甘为止的房子里,然后喊甘为止起床吃饭,甘为止这才起来,洗洗漱漱用餐。
保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江苏人,会做一手正宗的淮扬菜。
甘为止曾听奶奶说,他曾祖父就是个淮扬大厨,当年带着爷爷去美国投奔亲戚,在旧金山的餐馆里做厨师,而他爷爷在美国高中读书打球,打出了名堂,才有今天这幅成就。
奶奶还说,爷爷也烧的一手好菜,只是现在极少亲自下厨了,甘为止还没吃过爷爷烧的菜。
边吃饭,甘为止问保姆:“我爷爷呢?”
保姆回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甘为止想,估计是为今天晚上的总决赛做准备去了,创立nhba已经二十年了,甘国阳早就不过问具体事务,但总决赛的事他还是要管的。
扒拉完碗里的饭,喝了点鱼丸汤,甘为止抹抹嘴巴,看看时间好像还早,想着要不要再回床上睡一会儿。
这时保姆说道:“先生临走说了,让你吃完午饭去球馆热热身,不要睡觉了。”
保姆说的先生就是甘国阳,甘为止一听,打消了回床上躺一会儿的念头,收拾收拾,就出门去了。
……………………
“陆源?陆源?到了,醒醒,醒醒吧!”
“啊!到了!到了……没死,没死没死。”
“死你个头啊,快起来!”
比赛日当天中午,从南京飞往北京的航班抵达了北京首都机场,陆源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惊醒,刚刚他做梦梦到飞机被导弹打中了,即将坠毁,他不得不跳伞,结果跳下去发现身上背着的是个风筝。
原本溧中全队是准备坐高铁去北京,但溧城的一家公司赞助,给全队订了飞机票,让球员们省去了几个小时的劳顿,能提前抵达北京。
坐飞机的确还是比坐火车更舒服更快捷,全队乘坐机场大巴抵达了入住的酒店,球员们看到,在酒店门口竟然有记者扛着摄像机拍他们。
“哇,这肯定是为了晚上的体育新闻用的,到时候主持人肯定会说‘来自溧城的小球员们,乘坐大巴抵达了下榻酒店,为今晚的全国总决赛做好了准备!这次全国大赛,受到了全国观众的瞩目,来自溧中的篮球队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