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冤魂、怨灵、凶煞、饿鬼这一类的东西本身阴气极重,在阳间所能承担的煎熬自然也就加倍了——这吊魂就是这种东西,所以简单的阳血和符箓之火并不能置其于死地!
这家伙什么也不顾不得了,现在正一心一意的想要逃走!
那货呼啸顿足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子,突然战栗几下就带着满身火焰朝着那骨骸堆冲了过去!我心中大惊失色,连忙叫了一声:“桑榆,拦住他
骨骸堆在那里有没有问题开始我倒是没注意,但是现在你说那吊魄受伤之后竟然是直直朝着它冲了过去…你能说这里没点什么问题么?虽然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只是一闪,但是立刻我就反应了过来!
桑榆那边和半尸人一直在死磕,拳来脚飞的占着上风,可每当她要朝我这边冲来的时候,那半尸都是摆出副两败俱伤的架势扑上去,搞的她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纵然如此这般,但是注意力她是一直都放在我这边的。
刚刚看我把那吊魄给弄个半死不活逃走了,桑榆心中也算是安然不少,正在此时就听见我嚎了这么一声,没有应声就朝着那吊魄冲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在这个紧要关头,那半尸也是发出一声怪叫朝着桑榆冲了过去,再次摆出一副拼死的样子来,居然又把桑榆给逼了回来——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桑榆居然在扭身回转的时候猛然把手给扬了起来!
只见一道流光从她手中飞出,啪的一声击中了那燃烧的家伙!
顿时半空中犹若是个五彩炮仗这么炸开了,轰然爆出房屋大小的一团火焰,然后立刻又像是被吸尘器抽走了一般,嗖嗖响着全部缩进了个东西中——然后就看那半空中一个东西落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
捉鬼金钱!原来桑榆早已经把这个东西准备好了,在我关键时候认扔出来救我,正好也就在这个时候来对付了那受伤逃逸的吊魄。
眼前的东西只剩下了那还在桑榆面前死掐的半尸人!
半尸人虽然名字上被称为半尸,其实在我们法门的眼中却犹如死人一般,它的三魂七魄之中只剩下单一的魄还留在体内,控制其行动的却是另外的邪术——往简单的说,这东西基本算是死人了,我们对付他和对付僵尸怪物一样都不会手软的。
我这边脱险了桑榆心中自然就安了,那动起手来叫一个痛快,下手是又准又快,尺剑呼啦啦的飞舞着很快把这货的胳膊就给卸了。它伤口处淌着黑乎乎的血水,散发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儿,可这货浑然不知,依旧张着嘴拼死拼活的朝我们冲来。
那架势看起来是不死不灭了!
我快马加鞭的冲到这货的后面,手中随手捡起个烂木头就朝头砸了过去,只砸的是木屑渣滓漫天乱飞,顿时把丫的后脑勺给破开了个碗大的窟窿。
这么大一个窟窿砸出来,要是平常人早死了,可这是半尸都这德行了也不死——我心中着急,干脆就顺着那窟窿把棍子给捅了进去!
半尸嗷嗷叫着想扭头过来,我则是朝着扭头的反方向用力这么一扳!
只听咔嚓一声,那货的脑袋就这么被我给扭了下来,咕噜噜在地上乱滚,那身子也噗通一声就摔到了地上。
这才算是真的了结了!
这一来一往也把我和桑榆给累得不行,我阴眼之下看见似乎墙角有个火盆,于是走过去掏出火机试着点燃,连着几下才把那火盆中残留的油脂点燃,顿时整个溶洞房间中就亮堂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算是真的看清楚了这里所有的一切——不错,若是那传说属实的话,这里应该就是被困的老弱妇孺葬身之地了。那些歪七倒八的骸骨正是被烟熏火燎之人留下的,中间那一堆不消说就是被残忍杀害的孩童了!
正看呢,后面突然传来哎呀一声,我转过头一看,原来是桑榆见我出神不便打扰我正在收拾地上的东西。她把我扔出去杀神刃,自己飞射的捉鬼金钱都给捡了回来,顺便还把砍掉的半尸胳膊脑袋什么的踢到一堆准备后面点火烧掉,但现在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她摸索着从那半尸脖子上扯断根绳子,从上面取下来个小袋子倒出个东西——正是那其中的东西让桑榆喜出望外不由得叫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发现的是王熙丢失的佩饰,但是远远看去似乎不像,正要问桑榆已经欢呼雀跃的奔了过来,双手背在后面歪着头俏皮的问我:“辟云,你猜猜我手里是什么东西?”
她那喜色洋溢在眉梢眼角,倒叫我一时间猜不出来了,不过这也正是她想要的——桑榆嘴角微微一扬,鼻子皱起,“哼,你猜不到了吧?”脸上有种越来越浓的笑容:“我们来赌一赌啊,要是猜不到你就输给我一顿饭,猜到了的话,哼哼,我就输给你一顿饭
“呃……”
“哎哎哎,把手伸出来!别给我偷偷摸摸在背后掐你的手指头算——说好了,谁要是用了法术来算,谁就算是输了
看桑榆那神情是认定我猜不到了,于是我一发狠居然把最不可能的情况给说出来了:“看你那得意的样子,这东西可不会是简单了事的,这东西必然不简单;桑榆你又这么再问我,那东西我多半认识——难不曾你找到的东西是、是戒灵?”
原本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哪知道话一出口桑榆居然眼睛瞪了起来,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诧道:“你、你怎么知道的?”转眼一把抓住我的手:“啊!你绝对是自己算了一下!太赖皮了
这还真是没有算过,我也没有想到居然就中了——不过桑榆再怎么说我也不生气了,这东西要真是戒灵,那我这第二关岂不是就正好中了?
桑榆把东西拿出来一看,你说巧不巧,这东西真的就是我们在大峡谷中找到的戒灵祖虢,也正好是王家第二关给我要求的东西。不过有这东西也算是正常,本来我就奇怪这五芒阵连那五鬼都找不到,为什么吊魄半尸人就能进去——原来是有这个东西!
阵灵祖虢和我们在那大峡谷中相遇,后来遇上穷奇却又丢了,这之后一直没有丝毫音讯,当王家拿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大海捞针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老天爷都要帮我这次!
我和桑榆正在欢天喜地,那暗门突然就钻出个人来,大声喊了一嗓子:“我来了但是立刻他又是一声嚎:“哎呀,来晚了,你们居然打完了
尼玛!王熙这坑货居然赶来了,速度还真是快啊!
他一钻出来立刻整个场中一打量,然后跑到那半尸的身边转了一圈,骤然一脚狠狠的踢在那头上,嘴里还骂:“你个王八蛋,还敢偷袭我是吧?来啊,继续啊…”
像个小毛孩子似的居然开始发泄了!
我和桑榆相视一眼心中好笑,其实王熙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无论做家族的生意还是暗地里的捉鬼擒妖全都卯足了劲儿,任谁也不会猜到他是亿万家产那种大家族的继承人,但是偏偏运气不好每次倒霉出事都有他一个。
这次虽然说吊魄和半死人不好对付,但他居然还被迷晕了——作为法门来说打不过厉鬼凶煞是很正常的,你可以回去准备准备卷土重来啊,可没跑掉算怎么回事嘛?
难怪王熙这么大仇恨了!
刚想过去说点啥,那王熙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转过了脸来,“嘿嘿,姐,刘哥,我那几个东西找到了吧?”说话之间还有点扭捏,“东西给我,这事、咳咳、这事能不能别给老爸说了?”
“事说个屁!东西还没找到呢——对了,熙娃子,你自己在那货身上翻翻看东西在那里;辟云,你四处找找,看东西能不能找到大小姐立刻给我们把任务分派了,“我坐坐,你们加油
她把祖虢指环收在怀里,很快走到了旁边!
我们在一旁翻啊翻的,桑榆自己在那边就取出了线香,架势上看应该是召唤五鬼——刚才进门的时候怕五鬼熬受不住发生什么变数,所以桑榆把他们给收了回去,现在正好招出来找东西。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那边桑榆在弄我们也没闲着。我刚刚绕到后面半尸人走出来的地方,就看见那堆尸骸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不是佩饰,而是…一大滩!
第三百八十八节 骑白狗的老太太
?尸骸堆被我这么一扒拉顿时吃不住力了,哗啦啦垮了下来,这时候我才看见那下面居然有个直上直下的窟窿,口子上随意的搭了几根竹竿——原来最初的尸体就是堆在那上面的!
窟窿大概有个桌面大小,里面有些黏黏糊糊腐臭无比的东西,我当时就想到了在克拉玛依黑油山看见的原油,若不是带着股腥臭无比的味道,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了。网试着取出一点细细一看,我擦,这些东西居然全部都是鲜血!
按理说这个池子中若全部是鲜血的话,那也是几百上千年的东西了,早该干涸,怎么会只是变得有些黏稠而已呢?难道整个五芒的阵眼就在这个池子中?
我们三人正在商量这事,突然看见池子中有个东西渐渐冒了起来,一个很大的水泡从那池底慢慢升了上来,到达水面的时候哗啦一声裂开了!
还没搞懂,那下面接着又是一个水泡…紧接着无数个水泡从池中冒了出来,水面上就像沸腾的锅面上一样,翻滚沸腾咕噜咕噜响着,伴随那声音水面竟然渐渐的退了下去……
就听咔嚓嚓一阵响,那池底不知怎么就裂开了,如同开门一样左右分而退去,剩下那些粘稠的血水哗啦啦全部都流了进去。
就在那血水流进去同时,下面居然腾腾有股烟雾给涌了出来,只不过几十秒就把整个山洞笼罩在了浓烟之中,顿时把这里搞得像是大雾天的感觉,几米之外都看不清楚了——我紧抓住桑榆的手,正要问他们知不知道这是个嘛意思,突然就眼角似乎瞄到个什么东西一闪而逝,消失在了浓烟中!
“小心我叫了一声猛然站起来,抽出杀神刃挡在前面:“我看见了个什么东西!你们当心点,这玩意儿我没看清楚是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威胁
“不会吧王熙这货还不太信,一边抽刀一边怀疑的问我:“你是不是眼花了?刘哥,阴眼开就了也会眼花——哎呀一声猛叫!
他就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来,转身几圈惊呼道:“我的刀不见了于此同时,我眼角的另外一边又看见了那道白色的影子,在烟雾中再次若流光一暼瞬时消失无踪!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眼看那浓烟滚滚我也没办法寻找,于是低声给桑榆说了几句,她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符纸,随手一摇点燃烧成灰烬,又在那灰烬中插上线香,“式神,令
哗啦啦五鬼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果不其然,那五鬼出现也觉得非常异样,但毕竟是家中御用的鬼神没有多话,只是等待着桑榆的号令。
我连忙脚下噼里啪啦一顿踢,扫出来一块空地等着。
她走上来单脚直立,另一只脚的脚尖在地上刷刷转个圈,那圈中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然后令五鬼取来清水放在中间,三只线香位东,随手取来个头骨于西,南面是两枚铜钱,北面——“王熙,把手伸过来
王熙皱着眉头把手伸过去,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又是我又是我!为什么不用刘哥…”桑榆才不管他说什么,拉过来就在中指上面划了一刀,把几滴鲜血滴在北面的黄纸之上。
“哎,疼,疼疼王熙连忙把划破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吸了两下,看我的眼神那是楚楚可怜,“姐就知道心疼刘哥,不心疼我了
“呸!你看你刘哥受伤多重,那还有足够的阳气定北?”桑榆一边拿出朱砂墨汁和文武笔起符,一边骂道:“割点手指头就抱三怨四的,你当心…”“当心我给十三说我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