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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伸手摸到刀柄,那少年已经用傣族话喊了几声,然后再是低头给我们解释:“别怕!这是我们族里的哨卡。”就像是为了证明一般,那沙沙声顿时消失了,就在林中空隙中有些人很直接的走了出来。
虽然他们脸上挂着微笑,可是我明明白白看见这些家伙手中的刀枪依旧没有回鞘,应该说还是在等着什么——直到大师兄从口袋中摸出那根斑斓的布条给他们看了,这些人才真正是放松了下来,把武器给收了。
随后在他们的带领下,我们沿着湖边一直朝着竹楼而去。
路上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朵斑族的哨卡人数不少,而且按照‘三加二搭一’的结构来分成了小组:三个手持砍刀、弯剑的战士,加上俩背上是火枪、弩箭的远程射手,最后一个看上去身份高贵的应该就是朵斑族巫师了——虽然看上去还是学徒或者最低等的巫师,可那毕竟属于使用巫术的辅助兵种。
咳咳,按照网游来说这构建完全合理,有t有dps有治疗和辅助,就算遇上穷奇也能及时把消息给传递回去吧?
眼看那竹楼群越来越近,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看上去明显是属于外来的法门了——我这一路就看见了不少眼熟的家伙,他们也哈哈笑着给我们打了招呼,明显是早已经在这里等着的了。
我和大师兄只是稍微寒暄两句就离开了,一路急着把见到的情况报告老爷子所以没有任何的耽搁。就在快到那竹楼群的时候少年突然一拐,沿着一条溪流把我们带到了旁边个单独的小楼旁。
还没来得看呢,楼上已经传来了五哥惊喜的叫声:“哎呀哎呀,你个臭小子终于回来了!这次可真是把我给吓死了随着声音他直接就从楼上跳了下来,狠狠给了我个熊抱:“你个王八蛋一走俩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还没说完老爷子已经从楼上探出了头来:“七小子回来了?”那声音明显有点激动,“滚上来让我看看听师傅开口五师兄自然就松手了,笑着挤挤眼,那意思分明是叫我赶快上去。
“哎我应了一声就朝着楼上跑,心中也是满怀歉意,没想到这次事情居然搞成了这个样子——刚跑两步身后听到了王家老爷子的声音:“丫头!熙子!过来让爷爷看看有事没事
明显是王家那群人出来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小片连着的楼房,看上去应该是专门安排几位大师的——旁边小楼上出现了张家、卢家、墨家…众人的身影,虽然从电话中已经知道了我们安然无恙,但是见面毕竟还是热闹了一阵。
好吧,十三也很快被卢家那几位老太爷给淹没了!
我刚从楼梯一露面,老爷子就狠狠一个菠萝弹在我的头上,然后啪的一声把折扇拍着我肩上,笑骂道:“臭小子,你可回来了
第三百四九十四节 夜泳
?和老爷子与师兄见面那一番热闹自然不必说,等到那热度稍稍降温以后我自然就把遇见约瑟夫那事情给说了出来,老爷子顿时就重视起来,连忙叫人去把几位大师给请了过来——乖乖,有这么严重嘛?
我能告诉老爷子开始我们几个差一点就分兵追去了么?
不一会功夫,这竹楼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结果卢大师带着十三和家里几位子侄率先上来了,接着是张家和墨家的人,再过了几分钟,王老爷子也在桑榆王熙的搀扶下到了竹楼。网其他的大师些没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外出了,老爷子他们没提我自然不明白。等到朵斑族的族长也到了之后,老爷子就吩咐大师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没想到这事情说出来后一群大师都面有喜色,当即表示要派人前往追踪寻找纳粹的去向,我当下偷偷问了五师兄,结果他告诉我了一个坏消息:说句不好听的,这长庚凌rì的位置居然还没有找到!
西双版纳那地方很大山峦起伏,说是原始森林也毫不过分,长庚凌rì的时候法门受到了诸多影响,最大的就是扶鸾之术完全不准了,所以这次经过几位大师的占卜之后,居然只是确定了采集长庚之力最好的位置是在西双版纳这一大块区域,而无法更加细化下去。
法门中人来这里已经有一周多时间了,这期间他们也分成了无数小组四处寻找可能的位置,可找了这么久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现在看起来那纳粹似乎朝着某个位置正在前进,所以老爷子他们猜测:这,会不会就是穷奇所寻找的准确位置所在?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路上这次偶遇居然有如此重大的意义?
当下我心中颇为得意,而且也很敏感的意识到我可以休息了——你想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大师们绝对不会派几个才赶到还没休息的小青年去办,最可能的是大师带着自己的弟子前往,而我和十三啊,桑榆啊这些,就留着休息好了!
事情的发展和我猜测的一样——几位大师商议之后决定,由张家、墨家为主的法门众从这里出发开始追击,朵斑族作为向导一同前往;而王家则是和卢家一并换着小径直插他们路线的前方,算是伏击也好拦截也好,反正不能让这些家伙跑了;最后老爷子由于年纪大了,所以留在这里联系其他外出的人员,然后再组建第三只队伍前进——这只队伍应该是作为后援部队而去的,所以由我们诸葛家为主就行了,加上其他门派汇拢的人员怕是差不多了。
但是无论怎么分派,我们这一行人是被摘出来了,老爷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天,然后分派其他的事情给我们做,也算是辛苦之后的福利吧。
商议停当之后所有人迅速就行动了起来,就在大师们离开不久,远处竹楼那边立刻像沸腾的开水一样滚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忙碌的准备干粮饮水、法器物品、符箓香蜡…不一会,浩浩荡荡的两只队伍就分别从大圆湖的两侧出发了。
老爷子也没闲着,让我们去休息他则是取出了一盒子纸鹤,然后叫五师兄帮他在那上面分别写上所需要传递的讯息,施法放了出去——那法术需要的纸鹤是特制的,加上现在有了手机我们年轻一辈对那招数也不算是很有兴趣,所以都没怎么上心,现在到了这个大山里面却发现了它的用途……
一句话,我们还是年轻了啊!
那傣族少年找来了几个朵斑族人,把当时存放东西的位置说了说,他们很快就派人前往去把东西给我们取回,而我们自己则是被带到一个水潭让我们清洗一下。
别说,在山里这么一路下来我们也着实有些没收拾,身上几天没洗澡也腻着很不舒服,特别是桑榆对此简直高兴到了极点——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到地方之后那少年居然递了个树叶包过来。
“这是什么?”她奇怪的打开,里面是一些粉末样的东西,闻起来淡淡的一抹咸味也不知道是什么:“干嘛给我?”
那少年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族长大人说了,这里不允许用那些外面的东西洗澡,只能使用皂角,所以我给你带来了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盯着我们,当下桑榆就吐血了!
“这东西怎么洗得干净啊?”桑榆差点没发飙:“我知道这东西的成分,对皮肤的刺激性太大了,要是一会过敏你叫我怎么办啊?对了,据说这皂荚中还有毒!——不行,我要用自己的护肤品…”
说着她就从自己的小包里面一样一样的掏出来无数种东西,然后还指给我们看:“喏!纯天然无刺激性的,多好啊…没事没事,影响不了多少
“但是族长说不能用啊
“你不说不就行了?”桑榆露出个妩媚的笑容:“乖哈!一会姐姐给你拿好东西吃
“不行…”
一听不行桑榆顿时白了他一样:“不行?什么不行!族长不是说叫你听我们的话啊,现在你这个样子算什么听话?算了,不要你来给我们当向导了,我回去说说,让你还是回到山下去算了…”
这句话算是戳中了那少年的要害,顿时他呆在那眼圈子都红了,咬着嘴唇不知道想的是嘛,只是一个劲捏着衣服挡桑榆前面,就是不准她拿着东西去换衣服下水。
所以说女人就是女人,在这种事情上什么大是大非都阻拦不住,知道不能用还非要自欺欺人的说是无害…我看那少年根本不知道如何阻拦,都有点要哭的样子了,只能开口劝了两句:“呃,桑榆,这个东西人家不允许就算了嘛,你要是不喜欢皂角就不用,随便洗洗…”没想这么一说桑榆顿时把火气撒在了我头上,走上来伸手在我腋下狠狠一捏:“你说随便洗洗?”
那个疼啊!我当时在这种状况下就屈服了——立刻我脑中闪过一个很牛拜的念头,然后低声在她耳边道:“别捏,别捏!疼啊!我说,你现在硬要下水去洗澡,莫说这孩子不好交代,人家朵斑族知道了也不好,而起最重要的是后面防着你了就不方便了…”我故意说得极具诱惑,“我有好办法,你想听就放手啊
桑榆这才高兴了点,把手一松给我揉了两下,耳语道:“说吧——先说清楚,要是忽悠我的话你就死定了
我倒吸口气在自己腋下捏了捏,这才背过身给桑榆道:“现在你暂时洗一下,等到了晚上别人都去睡觉了,我陪你带着东西到下游去洗澡,到时候那些水不会留在圆湖中也不会有人发现,既保全了朵斑族的面子这孩子也好下台,然后你以后也可以随时去洗澡,好不好?”
有时候讨好桑榆用了无数办法买了许多东西都骗不出来个笑颜,但是有时候遇见对路了又简单无比——就像这次,桑榆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伸手在我脸上轻轻一捏:“聪明啊!好,就听你一次
说完她走过去把自己的小包放在地上,然后哼了一声,皂角也不拿,就这样走到水潭后面的大石头换衣服去了——解决了桑榆,我再回头一看,十三和王熙、铁子这几货不愿意搅合这趟浑水早已经溜进林里换衣服去了。
我这才追上去换了条泳裤跑回来钻进水潭中。
洗澡,吃饭,好好的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结果起身看见桌上有一大盘子的水果和炖肉,不过师父师兄却不知道哪里去了,随后把旁边睡觉的小黑摇醒:“喂,师父他们去那里了?”
小黑这货从回来就在睡觉,现在依旧睡眼惺忪,它抬起爪子胡乱指指:“出去了,说是有什么事情——叫你们自己吃饭休息,别管了。”说完把爪子一搭在阿拜身上又睡着了。
十三他们还没醒我自然也不多吃,随意拿起个水果咬了两口,就听见楼下桑榆的声音在喊我:“辟云,辟云…”探头出去一看,嘿,她已经拿着个包站在我楼下了!
这还真是积极啊!
没办法,既然自己说了就只能陪着了——于是我拿了俩水果在手上,然后给小黑扔下句‘陪桑榆看月亮去了’就出了门,和她一起沿着圆湖的边缘寻找向下流去的水流。
这一绕结果走了老远,那竹楼群的灯火都不怎么清楚了,我俩才找到一条合适的河流,桑榆也不二话,直接钻进黑暗中就换了衣服下水开始洗澡。
这一来就是整整的一个多小时啊!
当桑榆把衣服穿好心满意足站我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过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天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闷雷!
“糟糕!要下雨这话才出口,那雨点已经像是瓢泼一样落了下来!
雷声阵阵冷风呼呼,没两分钟我俩全部湿透了,想赶回去看来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左右一看,找了个圆湖边上的石碓就带着桑榆冲了过去,钻进个凹陷的窟窿中开始避雨。
雨一下就是许久,我和桑榆也有些迷糊了,于是我坐在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