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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明兴高采烈的去了，不一会儿就看见阿尔法被开走，这车用在商务接待的确是很合适，林东看着车影给巴克分析：“老吴这样的，无非就是图财图利润，你不严谨，他就会钻空子，就算放手让他干，也要摆出控制的架势来，这是起码的管理原则。”
巴克无奈：“我是真不懂这些，也没兴趣了解这些。”
林东明显比以前更认真地对待：“其实我们相交这么久，你给我的感觉，就更像是千金散尽还复来的大侠，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你自然没兴趣关注这些东西，但古往今来这样的人强横时候倒也罢了，落魄时候比谁都落魄，所以你需要有人帮你经营。”
巴克默默的点头，看后面跟阿怒无声交流手脚动作的洪奇：“旗飘飘，回头把你那些仿真枪找几件过来，长短都要，行不行？”
还在职却没岗位的警察有责任心：“你……如果是用于游戏也就罢了……”
巴克认真：“我给你个保证，在国内，我尽可能的不动枪，但训练是必须的，包括你，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练，怎么样？”
小警察动心了：“听林东断断续续说了一下你们的做法，作为警察，我还是觉得你们在打擦边球，已经涉足了法律禁区。”
巴克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一起试着做来看看，你觉得有悖于你的道德衡量，随时退出，这个够坦诚吧？”
林东揽洪奇的肩膀：“昨晚到今天，你也看见王松德是个什么东西了，难道你就真的这样看着他肆无忌惮，一点办法都没有？”
洪奇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挣扎起来，林东给巴克介绍：“王松德，三十二岁，一直在市里面的本土方言剧里面演憨厚老实的上门女婿啊，戴绿帽子的老公啊之类的角色，看着的确是忠厚讨巧的，所以很得师奶们的喜爱，外号师奶杀手，结果人前一副模样，背后却专门勾三搭四，的确是最喜欢把玩人妻啊！”
说到这种东西上，林东脸上的表情的确有够贱，一副你懂我懂的模样。
巴克不以为然：“这是他个人道德问题吧，再勾搭多少人，也不犯法，对吧？”
林东嘿嘿：“这位虽然登不得任何一个外地影视剧组的大雅之堂，也更不用说在全国范围有什么影视作品，偏偏就在本地，还是很有号召力的，一贯都是以德艺双馨的青年艺术家形象经营，没事儿就喜欢抨击时政，摆出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
洪奇终于能跟上林东的表述，恨恨的：“关键就这点，一边装得人模人样，好像自己忧国忧民到清白得很，一边就甜言蜜语的骗人，这几天晚上我们跟着他，可是看他每晚都赶好几处酒吧场子，不是开房就是打牌喝酒，更不用说我还怀疑他们在高级夜总会包房里面聚众吸毒！”
巴克还是无动于衷：“这还是不够，站在你的立场当然觉得他可恨，但人家不也是看穿红尘，美女床上过，不留在心中么，以前林大少也有这样的风范，凭什么别人就不可以？”
洪奇嘴拙，急得说不出道理来：“反正！晚上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就明白这家伙有多讨厌了！”
林东拉巴克上改车行边的电子车：“你来看看他成天发的这些东西也能明白点。”
巴克没上车，就伸头看林东转过来的电脑屏幕，阿怒在背后帮他拍打身上沾满的沙土。
看来林东对这位的监控一直没停，不光是年前大发谬论散播警察随便开枪杀人，一贯评论从时政到体制，对各种社会上的脏事丑事也很喜欢引用评述，而且时不时就把洪奇这件事翻起来炒冷饭，下面各种追捧赞同的人排了好长。
巴克静静地看着：“我觉得好像还有点道理嘛，没说错啊，社会上的确有很多腐败不公正的地方吧，他这些话题也很迎合大众喜好，我看大家对他的赞扬也是发自内心吧。”
林东哈哈笑：“比照洪奇这件事，他总是适度的改变一下事态发展的细节，让故事看起来就很具有激发公众愤怒的情绪，还偏偏抓不住他的痛脚，不能说他在诽谤造谣，不愧是演电视剧的，挺会编。”
反正洪奇热烈要求晚上一起去见识一下这种无耻的家伙，叶明静就怀疑：“你们几个男人不是打算偷偷到那种声色犬马的场所去关心失足妇女吧？还故意把我支开去接客！”她的确是很喜欢到夜场玩，却对坐在那喝酒搭讪没多少兴趣，更愿意跳个舞啥的。
方灵颖难得下楼来休息，喝杯咖啡都笑得差点喷了：“说得这么难听！”
叶明静提醒：“要不你跟着他们去，监督他们！”
方老师不做这种焚琴煮鹤的事情：“这种事情是看自制力的，我相信他们还是有目的，我不太喜欢那种闹哄哄的场面。”
叶明静鄙夷：“他们的目的就是花花肠子！”
端着一杯茶，听了好久才明白巴克等人要去夜场酒吧的牟晨菲，突然发言：“我也跟着一起去看看，从来没去过！”
所有人愣了一下，都一个劲摇头，叶明静和方灵颖是劝她不要去这种复杂的地方，巴克他们则是认为：“你往那一站，所有注意力都在我们这里，还能去盯梢？”
漂亮得没人权的姑娘很委屈：“上回你们一起赴宴也说我家的原因影响你们谈事情，这回又为这个，你们就是故意排挤我！”经典的八字眉一耷拉着，真是我见犹怜。
叶明静大气：“要不这样，你跟我一起，小颖也一块，我们去接待什么拍卖行的，回头要是他们几个还在玩，我们过去会合，怎么样？”
牟晨菲勉强答应了，商务宴席有什么稀罕的，但不被排斥在外才是最关键的，方灵颖无可无不可。
结果一连串早就注定事情从这儿引发出来了。
第0401章 玩味
吴天明很显然觉得攀附上了大路数，他也是个知情知趣的人，以前他擅长利用关系赚点好处的本地说法叫“串”，也就是想尽办法串起各处来吃差价，而现在有点起心思想一直跟着巴克干了，程子鱼和他的眼力还是有，起码别的不用说，现在天正集团的太子女和金城地产的少爷，这两尊金菩萨都跟巴克纠缠一块，就足够他们觉得有搞头了。
所以连程子鱼这喜欢扮仙风道骨的都主动跟吴天明一起去机场接人，不是找不到司机，而是这种动辄数百万的拍卖品交易，他们寻常还是沾不上边，想跟着喝汤，说是平日做着几百万的设计装修业务，各种费用刨干打尽最后到手的可不像这样都是一堆纯收入啊，而且拍卖呢，翻手就是钱，一个装修业务前前后后要折腾好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还不见得能很快回款。
就算不知道巴克手里还有一大把极品翡翠，这一块也把算识货的俩人给烧得有些激动。
只不过在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两人却有点发愣，因为来了三拨儿人，平京沪海作为国内最有实力和国际范的两大都市之外，最后收到照片的香港著名拍卖公司径直赶过来了，原本打算一人接待一处安排到不同酒店，叶明静再挨个巡场谈谈就完了，现在就有点抓瞎。
而巴克三人真的就撒手不管的去了夜场盯梢那个什么本地小明星，可能真是兴趣使然吧，巴克对这种商务洽谈是真没兴趣。
所以坐在牟晨菲车上的叶明静得到消息，当机立断：“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样，干脆把三家公司的人都请到一起，当面锣对面鼓，有什么问题我们当面解答，反正……我也不是一个人，不怕对方人多。”
牟晨菲什么时候给人当过司机啊，但有点新鲜，俩同龄人嘛，又明显是对自己不太恭维的美女，所以看看坐在后面心不在焉画手稿的方灵颖，好奇：“待会儿怎么介绍？”
叶明静也有点了解巴克那调调：“哪需要什么介绍，反正就是我们卖东西。”
结果等到了靠近机场方向的一家星级酒店私房菜馆，两连包的包厢内坐着近十个男女，这仨姑娘一走进去，人家半数都认得牟大小姐，站起来惊讶：“是您家的拍品？”国内富翁现在不少，但出名到亿万富翁以上的，拍卖行还是大多都有做功课，特别是牟天博喜好点风雅之物还是有出现在拍卖行，牟晨菲也跟着一起去过，只要露一次面都会被当成金主给留意。
这可是大八卦，如果天正集团在拍卖自己的藏品，那多半就是资金出问题了，没准儿明天股票都要跌，不过一般大企业不会犯这种错误，让太子女露馅。
牟晨菲应付认识自己的场面就有经验，笑笑摇头指叶明静，然后自顾自的坐下，却发现唯一没站起来的男人自己认识，轻抬一下眉毛点头：“谢大哥，好久不见。”
气定神闲的谢东道没有其他人咋见牟晨菲常见的惊艳，只是略微诧异她的出现：“这真不是你的东西？”
牟晨菲摇头：“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只是陪朋友一起的。”
吴天明从接到人开始就觉得这位来自沪海的青年人气度不凡，现在连忙介绍：“这是我们本次拍卖的委托人叶明静叶小姐！”
结果人家看都不看叶明静，注意力都在牟晨菲身上：“今年春节你怎么没到欧洲去玩，顺便也到平京或者沪海聚一聚啊？”
牟晨菲的娇滴滴口音是真改不了：“我陪朋友……”第二次表明自己只是个配角身份，伸手引导旁边的叶明静。
可谢东道依旧不抬眼皮：“朋友？听说你有个什么男朋友？”
叶明静之前有点沮丧真给抢了主角位的情绪立刻飞不见，拿脚尖轻碰方灵颖，招呼这位看八卦，方灵颖有回应在看。
结果牟晨菲不闪不避：“嗯，刚刚开始，都还在适应，生日的时候不就宣布过了？”
谢东道笑得有些玩味：“难道我就真的没机会了？之前伯父还邀请我过来呢，怎么都没听说，突然冒出来这么个男朋友，而且目前各方面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男朋友，真的假的？”语调慢条斯理，却有一种视整个包厢其他人为无物的傲然。
牟晨菲在跟富豪们打交道的经验上就丰富得多，笑笑对自己的两位女伴介绍：“沪宁电器的董事会副主席谢东道谢先生，认识好几年了……”第三次介绍主角：“这是我的朋友叶明静小姐和方灵颖小姐，我们是来谈有关拍卖拍品的事情，就不用喧宾夺主了吧？”
真说得上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很得体。
沪宁电器的名头在全国商业界可比天正集团还响亮，起码天正药房只是在西南片区密度较大，说有一万多家连锁店，可药店跟大型电器商场的体积比较可想而知，而沪宁电器已经遍布全国一二三线城市，年营业额过千亿，熟悉金融经济的叶明静当然对谢东道的名头如雷贯耳，方灵颖对沪宁电器也不陌生，但这会儿不知为啥，看了这位的表情态度，居然一点仰慕巴结的心情都没有，起码叶明静自己都有点惊讶，作为一个最喜欢捧着有钱人的银行业者，现在居然不屑一顾，好像这种莫名的心态都是从认识巴克之后开始有的？
所以她对牟晨菲笑笑，也不跟什么副主席白话了，直接转头面向其他人：“各位远道而来，就先坐下尝尝本地风味，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现在随便提，我们只是想签署一份拍卖代理协议，看哪一家最合适。”
香港人务实：“叶小姐我们这么远急着过来，还是先谈事情，能不能……”
谢东道强势的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