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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旁，李晓嫣踩着偶尔被风吹落几片的树叶，闻言忍不住问道，“怎么美的？”
杨帆沉吟了下，之后耸了耸肩说道，“具体怎么美说不清楚，大概就是落叶太美，不知道惊艳了多少个秋的那种味道吧。”
“……”
对此，李晓嫣异样的瞄了瞄杨帆。
之后两人就沉默了走了起来，很安静，只是杨帆想着马上就要跟林瑶见面，虽然说起来虽然不亏心，可还是很头疼。
李晓嫣，林瑶……
好吧，春节时两人见过一面，互相了解对方的身份，虽然没什么勾心斗角，可是苗头也不是那种大家欢欢乐乐交朋友的节奏。
不过林瑶刚才打电话过来，杨帆倒没怎么考虑就说了李晓嫣过来这事，这事可以装作不在意，可绝对不能故意瞒着，否则不亏心也变亏心了。
想着，就走到了女生宿舍下，林瑶一袭白裙，如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站在过道上等着两人。
先是瞥了杨帆一眼，林瑶才利利索索的跟李晓嫣打着招呼，“好啊！”
李晓嫣摆了摆手，打着招呼，“好！”
杨帆看的出来，相比林瑶的利利索索，明显李晓嫣气短了一些。
刚想说话，杨帆突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凭空也气短了一些，最后只能讪讪一笑，根本没刚才感觉自己不亏心时的理直气壮。
互相问了好，林瑶也没在意杨帆那讪笑的动作，只是看着眼前这个青春洋溢的女孩，哪怕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真的很优秀，便开口问道，“你们今天也开学吗！”
李晓嫣脸色僵了僵，之后才说道，“我们学校后天开学，正好来宁城有点事，之后也没地方去，正好杨帆在这里，就想着顺便来宁大参观一下。”
“哦……”林瑶点头应道。
正好，顺便……
想着，林瑶便微不可察的撇撇嘴。
沉吟了一下，林瑶问道，“现在住哪儿呢？”
李晓嫣顿了顿才说道，“宁苑。”
林瑶，“……”
宁苑就是宁大招待所，一般只招待宁大学生以及家长的。至于李晓嫣……
说着，林瑶瞄了瞄杨帆。
在李晓嫣看不到的地方杨帆耸肩摊手，表示自己真的很冤枉，绝对不是自己的事！
林瑶想着自从从来到宁城起，自己一直跟杨帆呆一起，也就刚才分开了一会，接着就听到李晓嫣杀到了寝室。时间也不够，也算是接受了杨帆的申诉，不过还是瞪了他一眼，接着又转向了李晓嫣，“住那地方不大方便吧。”
李晓嫣脚步顿了顿，说道，“挺方便的啊。”
林瑶像是无意识的问道，“那里离你们学校不挺远的吗？”
反正两人就这么一路聊着，打着机锋，杨帆表示自己什么都听不懂。
他能说什么……
说李晓嫣不该来？好吧，一片好心，他确实说不出来。
说林瑶不该打机锋，好吧，她的表现已经够好了，要是换了一个男生，跑自己身边这么展示存在感，不一巴掌扇飞他就不错了。
所以，这情况杨帆只能溜边老实的低头走路。
一路就听两个女人还算温和的打着机锋，杨帆一句话都没敢说，三个人已经路过了礼堂，走到爬满爬墙虎，充满了历史斑驳感的北大楼前。
这楼是宁大的标志，如今正是宁大的办公楼。
看着这掩藏在爬山虎的北大楼，杨帆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时机了，“说起来这北大楼真是宁大学生心中的标志，哪怕离别多年……”
说着，杨帆不等两人表示，便自顾自的吟起诗来，“浪子北归，回头已不是青丝，是白首。常春藤攀满了北大楼，是藤呢？还是浪子的离愁……这就是一老人时隔多年重回母校的有感而发，可见这楼在宁大学生心中的地位。”
说实话，这话杨帆都感觉自己说磕磕绊绊的，这话题转的太僵硬了。不过反正是插话，转折生硬不生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分散两女的注意力。
“呃……”
突然的吟诗，虽然很僵硬，还是转移了林瑶跟李晓嫣的注意力。
“谁写的？”
见面已经几分钟了，林瑶终于跟杨帆说出了第一句话。她倒没想过是杨帆自己所做，不说杨帆已经表明是一个老人写的，便至少从整个诗的历史感，怀念感，明显不是杨帆这个年纪做的出来的。
“啪啪啪……”
没等杨帆回答，旁边突然响起了掌声。
转头过去，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正热烈盈眶的看着杨帆鼓着掌，另外一个也是一脸的满有感触。
“呃。”
杨帆惊讶看着两个鼓掌的老人，满有感触的那个是吴德光，热泪盈眶的就不认识了，连忙恭敬地说道，“吴教授，你们好。”
吴德光本来满是感触，看到这少年是杨帆，随即转成了欣慰，“你叫什么来，对了，杨帆是吧，正好，我正要找你呢，只是之前清婉那丫头一直说你在国外，现在有时间吗？”
为难的看了看林瑶和李晓嫣，杨帆真怕自己离开两个女人就在这北大楼前爆发世界大战。
林瑶虽然不认识两个人，可是两人都有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再结合杨帆那声吴教授，对两人身份也有猜测，连忙给杨帆投个放心的眼神，之前使使小性子也就罢了，她怎么也不至于在正事的时候拖杨帆的后腿。
李晓嫣也是狠狠瞪了杨帆一眼，你那为难的眼神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来宣战的，之后才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过去。
第199章 抢，一定要抢
没等杨帆说话，刚才那热泪盈眶的老人突然问道，“小友，能说说这诗是谁做的吗？”
余光中的名字刚要脱口而出，下一刻，杨帆突然就傻眼了。突然这诗是零二年余光中为宁大百年校庆做的诗，而现在是九九年……
顿时，杨帆突然感觉什么浪子的离愁那满满的都是自己的愁。
就这诗，要让杨帆说是自己做的，便是自己不亏心，编的自己都信了，恐怕眼前这老头也会一巴掌把他扇到外太空。
老人正看着北大楼中间那铺上了一层爬山虎的钟楼，缅怀之色愈发浓重，嘴里只是嘀咕着浪子北归，回头已不是青丝，是白首。常春藤攀满了北大楼，是藤呢？还是浪子的离愁。
此时老人似乎陷入了回忆，根本没有在意杨帆那发呆的表情。
趁老人走神的时候，杨帆努力想着怎么给这个老人编一个可信的故事。
不过旁边的吴德光多年来一直都在宁大，自然没旁边那老人的感触深，此时尚有闲暇的追问道，“是谁写的，倒是说啊？”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现在被吴德光一追问，杨帆索性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之前听一个老人也是站在这里吟的，听着挺有感触，就记了点下来。”
“感触……是啊，感触。”旁边老人像是感怀着说道，神色略有些回忆，半晌才叹口气说道，“想来也是一个离家多年老校友啊，就不知是谁有此文采了……”
文采不文采的不说，就这同样的触景生情，已经足以在老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最近没听说谁回来呢。”旁边的吴德光皱起了眉头嘀咕着，像是回忆一般，想了想也无所得，目光还是转向了杨帆，“你知道他是谁吗？”
杨帆说道，“不知道，就见过那一面。”
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那你能记的全篇吗……”
装作努力的回忆，之后杨帆才为难地说道，“后面好像还有铁塔铜钟，听，母校的钟声，深沉像是母亲的呼声，呼迟归的浪子海外归来。后面好像还有，但是我记不清楚了！”
“浪子北归，回头已不是青丝，是白首。常春藤攀满了北大楼，是藤呢？还是浪子的离愁……铁塔铜钟，听，母校的钟声，深沉像是母亲的呼声，呼迟归的浪子海外归来……”
重复了两遍，老人略显失望地说道，“听起来是缺了不少，可惜了。”
“嗨……”这个时候吴德光突然一拍大腿。
不管是老人还是杨帆，包括旁边一直奇怪看着杨帆跟两个老人交流的林瑶和李晓嫣，此时都被吴德光一惊一乍吓了一跳。
几个人视线转向了吴德光，就见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样，“还没跟你们介绍呢，这个就是杨乐山，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杰出教授，高分子研究方面的权威，这次回来帮忙的……”
说着，吴德光还冲杨帆眨了眨眼。
好吧，这个不符合年纪的眨眼动作，结合杨乐山那高分子专家的身份，让杨帆相信他这次回来恐怕是因为石墨烯的研究有了新发现的缘故。
“乐山，这小子说起来还跟你是一家子呢，叫杨帆，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
吴德光先是介绍了杨乐山，后来才介绍着杨帆，至于旁边不远处的两个小姑娘，他也不认识，便是认识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不用介绍。
对他们这个年纪，地位，什么宁大新生，长相漂亮早就不是值得注意的理由了。
杨乐山的身份，让不管林瑶还是李晓嫣都吃了一惊，都到了大学，自然知道麻省理工在世界上的地位，那里的杰出教授，好吧，大概在教育部横着走也是极受尊敬的存在。
对杨乐山，杨帆比她们更了解一些。
之前想攀科技树，又将上宁大，他自然对宁大出身的杰出校友有过研究，杨乐山，美国科学院，工程院院士，曾获过美国最高科学奖，如今是宁大校友会海外总会会长。
“噢……”听了吴德光的介绍，杨乐山也顿时对杨帆来了兴趣，仔细打量了他一遍，问道，“现在在哪个系？”
说起这个，吴德光就是一脸的懊恼，“别提了，很早就被郑昆骥那老小子弄经济学院去了。等我反应过来，事情都成定局了。”
“啊……”对于这个消息杨乐山明显很吃惊，之前石墨烯的研究，不是说这小子的想法吗？当即忍不住问道，“去经济学院了？咱们物理学院的人都干嘛吃去了，什么已经成定局了，不行就抢呗，难道我离开多年，咱们宁大物理的地位还不如经济学院了……”
林瑶跟李晓嫣听着两个人说话，一阵无语。
之前杨帆的保送好像就走了后门，就这样已经足够她们感觉不可思议了，可现在怎么物理学院还有抢人的迹象，尤其说这话的还是一个听起来是宁大出身，却是麻省理工杰出教授的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女孩满是疑惑的看着旁边的杨帆，此时他正是一脸的无奈，她们忍不住就撇撇嘴。
矫情！
杨帆当然无奈，他想去的是文学院，不想呆在什么经济学院里，至于物理学院，那更别提了……
不管杨帆怎么想，听了杨乐山的话后吴德光像是炸了毛的刺猬，“把经济学院跟物理学院比？别开玩笑了，咱们物理学院全国第一，他们能进前五就不错了！”
杨乐山挑了挑眉毛，“既然这么说，那干嘛不抢人？你不还是怕了吗。”
吴德光有点老小子的性格，很明显受不住激，当即就说道，“抢，回头就找郑昆骥那老小子，就看那另辟蹊跷的思维，明显是搞试验的好苗子，不能让经济学院耽误了。”
这是俩教授？
听着两人的对话，什么抢人不抢人的，不管是杨帆还是林瑶，李晓嫣都有些凌乱。
说完抢人的事，吴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