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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顿时笑了：“行，我好好想想。”
挂断电话，王汉便陷入了沉思。
自己该用什么办法来向全国人民解释，不去背这个黑锅？
沉吟了十数分钟，王汉登录农场点击高级管家的头像，输入问题：“化污剂会不会对在建的混凝土工程造成损害？”
很快，高级管家回以一个对话框：“主人啊，您显然没有弄懂什么是污。对人类有益的，对生灵有益的，或者利大于弊的，都不算污。唯有对人类、对生态有害，害大于利的，才能算污。”
“有益的东西，本身就有一种稳定的气场，注意，是稳定的气场，能够扛受一定的冲击。而有害的，就算有气场，那也是一种极端的气场，稍一挑拨就会破裂。”
“所以，如果在建的混凝土工程用料扎实，能够坚实地遮风挡雨，就是有益的，就不会受到化污剂的影响。而如果它偷工减料，本身的气场不牢固，摇摇欲坠，那别说化污剂了，就是其他重物砸上来，或者周围挖挖管道，都有可能导致它塌台。”
王汉的底气顿足。
就在这时，胡中恒突然打来电话：“王总，我看到h省的那份新闻了。简直就是谬论！明明是他们的工程质量差，居然推到化污剂的头上。哼，春节前，京城那边就专门和我通了话，我们在妇婴保健区的在建大楼上做了测试，稀释了一管化污剂，也没见我们的大楼有任何变化。”
王汉一愣：“你们春节前就做过相应的测试？”
自己这个甩手掌柜真是当得彻底啊，连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
“是啊！”胡中恒道：“大家早知道化污剂能化去破碎的水泥，我们在销售的时候肯定会提醒客户，所以京城就安排了测试，才安心操作了人工降雨。不然，天上一下雨，地上的混凝土工程立刻哗哗融化，那是要出大问题的。您那时又是跑蓉城，又是搞收徒大会，我就没有向你请求。反正这种测试做了，咱们心里有了底，以后再处理类似业务时就有证据可依了。”
王汉的心情突然挺好：“那测试的时候有没有纪录？”
“当然有，我、柳家成，还有京城的一个纪主任都纪录了。”胡中恒忙道：“你父亲也知道。”
行，王汉赶紧去拨通了老爸的手机。
王一民却是在同意把测试纪录发给他之后，又在手机里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咱们的纪录是咱们的纪录，只能让我们自己更加有信心，却不适合拿来说服其他人。人们往往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
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么？
王汉一弯嘴角。那么，自己就再来一次吧！
他很快登录灵妙生态的网站，迅速发布了一则公告：“刚才在网上惊闻h省有数幢在建大楼于人工降雨下倒塌。我甚是痛心。什么时候，我们用来遮风挡雨的住宅居然连小小雨水都挡不住了？我很想问问那些承建商，是不是要咱们的当权者再学古代的皇帝‘浮筷落人头’而来一次‘稀泥落人头’，你们才会怕了，才会安安心心地按建筑的标准去搞工程，而不是弄什么偷工减料，最终发生惨剧之后又把责任推给别人？”
“当然，我相信，有很多人也会质疑化污剂的强效，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混凝土也可以算是对大自然的一种污染嘛。化污剂又没有灵性，怎么区分哪些是污，哪些是必须的产品？”
“在这里，首先我要声明，我们灵妙生态目前仍在建和装修的妇婴保健区，在春节之前，就已经进行过一次化污剂的化污测试，并且有来自京城有关部门的检测，这个可以看我们网页上的测试纪录。”
第675章 敢再测试吗？
“当然，我这么说，依然会有很多人不相信，怀疑我是为此而弄虚作假。所以，在此，我，王汉想问问这几栋倒塌大楼的承建商，如果我出资20万元，邀请过硬的建筑队伍来那些倒塌的大栋附近，先建一个低层楼房，再进行化污剂的测试，一旦测试过关，你们是不是应该重新掏钱把倒塌的大楼按正常的标准重建一次，再赔我100万元的成本损耗以及名誉损失？”
“给你们二十四小时来考虑这个问题，是硬撑着让我来测，还是现在就在各大门户网站以及省电视台，向我们灵妙生态进行公开道歉！过了限期，我会直接按我的方案来做，而你们，将面临发展商、市民以及我灵妙生态全体员工的无边怒火。”
公告发出去还不到半小时，网上就已经再度炸了。
灵妙生态集团的网站，各大门户网站，京城环保部的网站，y省和h省的环保厅网站，全部都以王汉这一番回复来高亮头条。
“是灵妙生态的化污剂太毒，还是建筑大楼的质量太差？虎少霸气挑衅倒塌楼盘的承建商。”
“古有浮筷落人头，今有稀泥落人头，虎少言词犀利来抨击鹤坪某些无良承建商。”
“虎少亲口说，他的名誉损失为80万！”
赵建新也打电话过来：“我已经联系了过硬的建筑队伍，以及一栋才动土三个月的楼盘，你怎么选？”
王汉冷笑：“现在不是我怎么选，是这帮承建商怎么选。当然，我个人是比较偏向于找已经在建的过硬楼盘来试，至少能省点时间。”
赵建新迟疑了一下，不看好：“我估计他们应该不会道歉。”
王汉冷笑：“没关系，我也不指望他们道歉。他们若是就这样道歉了，岂不是太无趣了？到时他们是不是还要为继续重建而和发展商扯皮？他们两家扯皮没关系，那些预交了房款的普通市民可就遭殃了，房款搭进去了，房子却住不上，憋屈啊！”
赵建新有些意外：“所以你才要求他们重新掏钱建房？”
“当然，黑心的钱，必须乖乖吐出来！”王汉道：“我知道全国肯定还有不少无良承建商，也有不少大楼偷工减料，但我没有发现，管不了，现在这枪口都撞上我了，不发一次威，当我灵妙生态好欺？”
“行，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赵建新立刻表态。
结束和赵建新的通话，张主任的电话居然就打进来了：“倒塌大楼的事，牵扯上你们灵妙生态，是有上次那家伙的意思。”
王汉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这个猜测。毕竟在这个时间点上，还在锲而不舍和自己作对的，除了京城有点实权的人物，他想不出其他人。
“他这是想一举搞臭我们灵妙生态啊。”王汉眯起双眼：“不过，他真的以为，这样我就怕了？”
张主任又提醒：“他应该查过你的关系，知道你和h省的赵省长公子是大学同学。而他弟弟，正好在和赵省长竞争下一任的h省一把手。”
王汉恍然了。大概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所以赵建新在这件事里非常主动。
都有共同的敌人。
他立刻问：“张主任，您的意思，是这几幢大楼的承建商不会承认错误？”
“至少不会在你限定的时间内承认错误。”张主任意味深长地道：“当然，我相信你，也相信化污剂的神奇。好好做，期待你用事实来打脸。”
王汉笑了：“这个家伙的背景是不是很强？”
张主任含糊地道：“他们的家族在京城里经营得早，建国那年就进了京，老资格了。早年，你师父和他爷爷因为理念不同，曾经有过口角，没想到现在你又和他杠上了。”
“张主任，您别这样说，不是我和他杠上，是他非要找我麻烦。”王汉忙撇清，又好奇地问：“那我师父赢了？”
张主任忍笑：“我听首长说，俞老基本是占上风的。”
“行！那这一次，我也要好好地打赢他！”王汉猛然握拳。
接下来，不断有熟悉的人打电话进来关注着这场质量和危险之争的话题，钱子豪和高强林甚至戏谑要陪着一起过去看王汉如何用强大的事实来反打这帮承建商和媒体的脸。
京城某处，那个曾放言要推迟订购化污剂的中年人看到网络上的各种关于化污剂和塌垮大楼的新闻，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果然小子年轻气盛，经不得激，这才多久，就直接放言要测试了。可惜，这是建一座大楼，不是搞其他的建筑，没有相关部门的许可，我看你怎么动工？退一万步说，你小子不建楼盘了，想找单独的在建楼盘，那又有谁敢让你来试？万一真出了问题，开发商是要赔钱的，而且是要赔几百万，不是几十万。还有那些已经购了房的客户，更会因为交楼迟而闹，而退订，这些，你灵妙生态能够承受得起？”
哼哼，你再卖清心露，大火的时间也就高考之前这一段，之后，没有化污剂的订单，没有清心露，我看你拿什么产品来撑？”
想起自己只是稍稍暗示了一下h省的某个省领导，立刻就有媒体将矛头指向王汉，心里便是无比的舒爽。这年头，只要利用得好，媒体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
下班后，王汉想想，还是来到俞宅。
“小仙已经跟我汇报了。你爸也跟我打来电话。没事，如果鹤坪那边没有回复，你就过去吧，承建商不要用你那个同学介绍的，免得背后再中别人算计，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到时联系就好。”俞长春正在书房里独自下棋，察觉到他进来，便一边下一边慢慢地道。
王汉点头：“不过这建房的位置和手续——？”
俞长春盯着棋盘缓缓点头：“这个你可以去找你同学。但要小心别被人陷害。而且，如果可行，最好建一个以后可以继续用，不用测试完后再摧毁的建筑，免得又有人说，你所提供的化污剂是特别版，有延后效果，开始不化，等你们拆楼的时候就化了。”
王汉眨眨眼：“您的意思，这建楼用来做什么，最好是和我同学商量一下以后的用途？不能浪费？”
第676章 选了一家烂尾楼
在王汉与俞长春谈话的同一时间，倒塌的惠宁苑工程区承建商、梅竹花园工程区承建商、昌景大厦工程承建商、丽水大厦工程承建商，也正集中于鹤坪市某个高级会所，商讨着王汉在灵妙生态网站上发布的那则宣告。
惠宁苑的承建商通诚建材的总经理冯程阴沉着脸道：“王汉今天肯定会过来，而且肯定会到现场转转。不过现在的工地上全是搜救小组，我倒想看看，他一旦遇上这种情况，是上前贡献一份力量，加快搜救的速度，还是视若无睹地离开。我已经跟那些搜救小队的负责人打过招呼，一旦发现王汉，务必用最大的热情和最恳切的语气把他强留下来。”
“冯董考虑得挺细致，不过这位王总裁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我是他，我就坐的士来，远远望一眼，不下车就离开。谁能知道？”昌景大厦的承建商孙同凡以前与冯程有些旧怨，便阴不阴阳不阳地顶了一句。”
“哼，至少我是去安排做了，不像某些人只晓得反驳，什么也没有做！”冯程立刻冷哼。
“好了。”丽水大厦的承建商周满忙打圆场：“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当务之急，是圈出他的下一步可能的合作对象。我个人倾向于他会联系那些老资格的小区来做测试，咱们是不是应该在这方面出击，夸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