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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竭力的劝着父亲,但是父亲从始至终就是不松口,父亲的脾气我了解,上来倔劲的时候是又臭又硬,用我们东北话就是犟得很。小颖从始至终一直看着我和父亲在那彼此说服对方,她一直没有说话。她或许想到了父亲离家的原因,虽然父亲「伤害」了她,但是她知道过错不全在父亲一个人的身上,长时间过后她或许就会完全的原谅父亲。之所以对父亲冷漠,只是她内心没有缓解过来罢了。但是当她听到父亲真正决定离开家的时候,小颖一直很不舍的看着父亲,眼中甚至带着一丝慌乱,甚至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小颖偶尔也会面带期望的看着我,我能感到,小颖的那份表情是期盼我能说服父亲。
「爸,你年纪大了,做事还总是不小心,如果离开了家,我和锦程就不能好好照顾你了。」看我一直没有劝动父亲,小颖最终还是忍不住的看着父亲,开始说服父亲,虽然小颖的话很简短,但是这句话对于父亲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这是这段时间小颖第一次真正用心的和父亲说的第一句话。
「你们不要再劝我了,如果你们真的为我好,就应该支持我,因为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以前因为浩浩我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你们就满足我这个愿望吧。」听到小颖的那句话后,父亲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欣慰,但是没有惊喜,父亲的内心是脆弱的,或许小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让父亲已经心死,小颖现在的劝导已经远远不起作用了,要不然的话,父亲应该有惊喜才对。
我和小颖最终没有劝动父亲,第二天父亲就开始收拾东西,我心疼的帮助父亲收拾日用品和细软,小颖也一直在旁边默默的帮忙。因为小颖还要接孩子、照顾孩子,所以我一个人把父亲送到了要工作的江心岛,去那要单独坐小船,包船50元,江心岛风景秀丽,空气清新。那几天父亲出去,还买了鱼竿什么的,时间空闲还可以在岛上钓鱼去打发时间。不得不说,在这个江心岛上面生活,我不由得有些羡慕,完全是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只是这个江心岛上面只有父亲一个人,要忍受得住寂寞。江心岛上面有一栋很小的砖房,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厨房,在房间的后面还有一间小屋,貌似是放杂物用的。由于岛上主要是开发风力发电,所以小房子不缺电力,日常生活基本都能满足,只是需要隔断时间去岸上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
我一直忙到了晚上才回到了家里,家里突然没有了父亲,感觉冷清了许多。夜里躺在床上,我内心充满了自责,难道我做错了么?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为了满足自己的那份变态的「私欲」,父亲也不会离开这个家,拖着渐渐年迈的身体,独自一人生活在一座小岛之上。晚上等小颖熟睡之后,我照例会打开家里的监控视频,没有了父亲,这一套设备现在显得有些多余了。小颖在我回家之前,收拾好屋子做完晚饭之后,就会坐在沙发上发呆,连电视都没有打开。有的时候,她一坐都是一个多小时,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只是小颖的情绪很复杂,总而言之是痛苦和不舍,有的时候还会看着客厅主墙上的那张全家福而发呆,里面有着我、父亲、小颖还有浩浩,这张照片是浩浩满一周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照的。
有的时候,小颖甚至用手紧紧的抓着沙发,双手用力显得青筋暴露,脸上带着自责和懊悔,或许是失去才会懂得珍惜,父亲的离去,同时也给小颖带来了大大的刺激,或许小颖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内心,直到父亲真正的离去,她才发现经过和父亲的亲密接触过后,她对父亲的感情已经不只是亲情那么简单,而是无形中多了一丝其他的羁绊,毕竟父亲是彻底占有过她的男人。
以后的日子里,我定期会去给父亲送一些生活必需品,尽量让父亲在那里工作生活的舒服一些。或许是因为离开了家里,没有了我和小颖的照顾,父亲消瘦了一些,因为没人交流,他的精神甚至开始出现了萎靡。而且或许是因为岛上的生活太乏味,父亲竟然捡起了已经戒了多年的旱烟,那是在农村的时候,父亲是个老烟民,几乎是烟不离手。只是到了城里之后,尤其是家里有了浩浩,父亲为了孩子的健康,毅然把抽了30多年的旱烟戒掉了。没想到,现在又捡了起来。
小颖经常会隐晦的问我父亲的近况如何,虽然她问的很自然很含蓄,但是我还是感受到了小颖对父亲的担心和关怀,每次我说到父亲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的时候,小颖都会眉头微皱,当我告诉她父亲已经把戒了多年的旱烟重新抽起来的时候,小颖咬紧下唇,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晚上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小颖捂着嘴偷偷的在浴室里哭泣了好久,最后等我熟睡之后,才带着红肿的双眼从浴室偷偷的出来,而这一切都是我无意间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
这段时间,我一直苦思冥想,每次去父亲那里,我都没有放弃劝导父亲回家的希望,只是每次都铩羽而归,或许是小颖愧对父亲,小颖一直没有跟随过我去看过父亲。思念父亲的时候,小颖都会在我回家之前,傻傻的,呆呆的看着客厅主墙上的那张全家福。
过了不久,父亲的生日到了,由于父亲现在在江心岛生活,我打电话让他回家过生日,但是他却一直不肯回来,所以我决定买些东西去江心岛上面给父亲过生日,小颖这次没有回避,积极着要和我一起去看父亲。毕竟父亲过生日,小颖也无法回避。我花钱买了两瓶茅台,准备和父亲好好喝一顿,给他过过生日,顺便好好和他谈一谈,争取让他早日回家。
而小颖也为父亲准备了一份礼物,只是那份礼物用包装包裹着,外面包裹了一层风格很老成的包装纸,我没有看出来里面是什么,而小颖也不肯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只是告诉我是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看到小颖这么神秘,我心里难免有点痒痒,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样的礼物呢?………………
第082章 礼物
我和小颖带齐了东西,就启程出发了。一路上,我一直想着小颖会送父亲什么礼物,这么神秘,而且会不会让父亲当着我的面把东西打开?虽然好奇,但是我没有去追问,如果太过于好奇,可能会让我暴露一些蛛丝马迹。
好不容易坐船到了江心岛,我和小颖走进了父亲的小屋。由于我想给父亲一个惊喜,所以事先并没有打电话告诉父亲我们俩要过来。当我和小颖走进父亲的小屋的时候,父亲正在带着围裙,一个人用沾满白面的手包饺子,就是最简单的韭菜鸡蛋馅的水饺。剩下其余的,没有做任何其他的菜。父亲看到我和小颖突然进屋,正在包饺子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看到小颖这次也来了,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更带着隐晦的欣喜和思念,但是这种情感转瞬其实。
「你们要来,事先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以为今天就我一个人给自己过生日,就准备给自己包点饺子吃,其他的什么菜也没准备。」父亲看到我手里的茅台酒和菜,赶紧抬起沾满面的双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带着歉意,对于我们俩的突然到来,显得很意外。
看着父亲带着汗水的额头和沾满白面的双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有些发酸。今天是父亲的生日,他一直没有同意回家过生日,就自己在这座荒岛上一个人给自己包了点饺子过生日,甚至连一些肉菜都没有准备,可以说,他就是糊弄一下准备给自己过一个最简陋平凡的生日。父亲已经上了年纪,并且一手把我拉扯大,甚至浩浩都是被他带大的,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他都是生我养我的父亲。如今,由于我的一手计划,把父亲逼到了有家不能回的地步,吃了这么多的苦,这一刻,我从开始以来,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后悔,我真的做错了么?
我赶紧转过头去轻轻扶了扶眼角,小颖看到了我眼中的泪光,她使劲的抽了抽鼻子,可以知道,她的心中也很不好受。我把手里的菜和酒放下,赶紧去洗了洗手。
「爸,来,我和你一起包,今天我和小颖一起给你过生日,浩浩今天被我丈母娘接走了,今晚咱爷俩不醉不归。」我洗完手,就坐在炕上和父亲一起包饺子,我本来打算带着浩浩一起来给父亲过生日的,但是考虑到浩浩现在活泼好动,江心岛非常广阔,树林草丛隐秘又处处充满了危险,万一今天我们喝多,照看不过来,很容易出现什么意外,最终因为安全,放弃了把浩浩带来的打算。
「你们爷俩包吧,不要包太多,今天我和锦程买了好多的菜,我去炒菜。爸,你把围裙给我吧。」小颖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着我和父亲在那包饺子,因为炕上空间有限,她也帮不上忙,就打算去洗菜炒菜。父亲听到小颖和他说话,赶紧把身上的围裙接下来递给小颖,开始看了一眼小颖后,就低头转回了他的目光,由此可见,父亲还是无法真正的坦然面对小颖。反而小颖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和缓解过后,能够坦然的面对父亲,眼中已经没有了那份冷漠,反而带有了一丝关怀和心痛。小颖的转变我看在心里,这是非常重要的转变。
终于准备好了饭菜,我们一家三口坐在了桌子上,父亲坐在炕上的主位,我和小颖散在两侧用凳子坐在地上。今天的晚饭因为我和小颖的到来,突然变得很丰盛,辣炒鸳鸯贝、麻辣酸菜鱼、地门什锦等,我打开了一瓶茅台酒,开始和父亲喝了起来,小颖开始的时候,敬了父亲一杯酒,之后就没有再动酒。考虑到万一我和父亲喝多,需要有一个清醒的人来照顾。
「爸,这是我和锦程为你准备的礼物。」酒过三巡,小颖突然从包里拿出来了那份带有包装的礼物,放在了父亲的面前。父亲由于我和小颖的到来,显得很高兴,或许他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我心里感觉奇怪,这只礼物不是小颖自己为父亲准备的么?为什么说是和我一起为父亲准备的呢?我对于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好奇了。
「这份礼物不是你自己准备的么?我甚至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丝毫没有给小颖留「颜面」,直接当着父亲「揭穿」了小颖。小颖气的撅着嘴用胳膊肘轻轻的拐了我一下,做完恶作剧的我捂着嘴在那偷笑。父亲看着嬉闹中的我和小颖,眼中闪过了一丝安慰和羡慕,听到我这句话,父亲脸上带着一丝了然。
「你们俩能来陪我过生日,我就很开心了。为什么还准备礼物呢?」父亲看到那份礼物,脸上也有点惊愕,按照以前,父亲过生日的时候,我们都会为父亲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和蛋糕,今天也不例外,偶尔我们会给父亲买衣服或者买鞋子什么的。但是从来没有给父亲准备过其他的礼物,尤其还是小颖第一次单独为他准备礼物,所以父亲显得有点意外,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小颖看了一眼我之后,对着父亲说道。她看向我的时候,突然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显得很调皮,意思你不是一直想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么?。听到小颖让父亲当场打开,我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到底是什么呢?
父亲轻轻的打开了包装纸,最后打开了盒子。在盒子里的东西,完全的呈现在了我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