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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奥古斯都房间的时候，没有看见圣龙少女在场，不知道跑了哪儿去。赵楠独自地在惊世的走廊上走着。
“这家伙……我差点就没有逆反的理由了。”他不敢苦笑一声。
无论是卡洛斯也好，是洛河的那种类型也好，还是如果奥古斯都的这种类型也好。赵楠发觉，自己实在是不擅长应对这种品德有些让人感觉到无解的家伙。
“奥萝拉，你其实会恨我吗？”赵楠低着头，问了一句。
贴在衣服之中。沉沉睡去的蔷薇伯爵并没有回应，只不过呼吸相当的平稳而已。
惊世战舰一路前行。
大概三天之后，终于靠近到了索尼族的本部基地——名为冈亚蒂斯的一座巨大要塞。
说是要塞，但这本身其实就是索尼族仅有的四首战舰之中的其中一艘改建而成的。
冈亚蒂斯的体质，甚至还是惊世的十倍以上。而冈亚蒂斯，便是索尼族当初动乐园世界逃入遗弃之地的时候。索尼族人所乘坐的工具。
“冈亚蒂斯开始发出引导信号了。”
指挥室之内，爱丽丝脸色凝重起来：“从现在开始，就是最关键的时间了。你要和我一起，同时处理从冈亚蒂斯发出的各种询问信号。我复杂主中枢的运算，你负责副中枢的。智脑已经被我们灭掉了，所以我们只好人工进行问题的回答。”
赵楠点了点头。
事实上，真正的索尼族人，虽然身体是金属构造，但攻击能力反而十分有限。它们最厉害的还是各种各样的超级武器。当然也有如同前惊世战舰指挥官那样。通体都使用了七十三号合金打造身体的家伙，但不会很多。
只要能够进入刚蒂亚斯之内，以现在惊世战舰内众人的实力，仅仅是面对索尼人的话，还不至于十分糟糕。
“我已经重新打造了一副司格达的身体出来。成功进入之后，我的精神会暂时依附在假司格达的身体之中。至于你们，至于你和其他人，则是以改造战士的身份。跟随我下船。”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赵楠和爱丽丝两个拟定出来的作战计划。
事实上。刚蒂亚斯不断地发出了指令，要求惊世战舰在返回的过程之中，尽可能多地扑捉在红雾异变之中受到了异化的各种族标本。
而赵楠一行人，正好可以混入这些标本之中，以‘被改造的标本战士’的身份下船，然后在趁机潜入刚蒂亚斯的内部之中。
“假货估计坚持不了多久时间就会被发现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反应炉所所需要的材料……想要直接搬来一个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有最核心的材料，过后惊世就能够自己修复反应炉了。”爱丽丝笑了笑，随即正色道：“好了‘假的真不了’作战大行动，正式启动！”
菲妮娜一行人。奥古斯都，圣龙奥露嘉，阿克里斯，还有奥斯芬瓦尔基妮，一行人此刻已经混入了大批量的标本之中。
不久之后，赵楠来到了众人的身边，并且同时解放了自己的精神，进入了惊世战舰的副中枢程序之中。
随后渐渐更改速度航行。
那无边无际的红雾海洋之中，一个巨大无比的金属蛋状物，悄悄地露出了一端出来。直到惊世靠近到的时候，赵楠才意识到，刚蒂亚斯的真正巨大之处！
此刻，刚蒂亚斯的外部，有一层薄薄的幽蓝色荧光。正是这一层的荧光，抵挡着了吞神世界树根茎的生长。
这是类似惊世战舰防护罩一般的东西，无时无刻都在消耗着刚蒂亚斯内的能量。
此刻，赵楠和爱丽丝两人联手，异能几乎催动到了极致，模拟着惊世战舰之上一切的运作。
身处在惊世战舰深处，爱丽丝的本体脑部，此时不断地膨胀收缩，膨胀收缩。而底层船舱之中，赵楠此刻也是汗流浃背，脸色隐约苍白！
惊世战舰已经停止在了冈亚蒂斯外部，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确认完成，惊世请移动到二号闸门驶入。”
终于，一道信号从冈亚蒂斯之中传来！
第八百四十二章潜入和脑洞
本来，除了这种危险的方法之外，还有更为可行并且安全的方法。
那就是惊世战舰坠落，然后发出求救信号，让冈亚蒂斯在派遣一艘战舰出来，对惊世进行打捞。
这样的话，赵楠和爱丽丝联手，然后通过众人合力混入救援的战舰之内，兴许还能够做到反控制。
等待到了那会儿，是完全修复惊世也好，是直接驾驭新的战舰也是随意的了。
但是因为红雾灾难，世界树的吞噬，让冈亚蒂斯此时已经无法排遣出救援的战舰。
为了能够全天候无间断地维持冈亚蒂斯的护罩并且维持其内部的所有运作，如今除了冈亚蒂斯之外，另外两艘的战舰也临时从当起了‘发电机’一样的角色。
三个反应炉，交替不断地维持着冈亚蒂斯内部的稳定。缺失了其中一个，冈亚蒂斯都会在短时间内，抗不过去世界树根茎的入侵。
无奈之后，也就有了这所谓的‘假的真不了’（爱丽丝强烈要求命名）作战计划。
……
……
进入，在船坞的地方停靠，接入固定用的缆索，爱丽丝所暂时依附着的假司格达，在几个同样被爱丽丝控制着的索尼人陪同之下，从舰桥的位置，乘踏着飞行器率先离开。而底层船舱的地方，一名名的改造后的异化土著战士，以及一些尚未改造的土著**标本，也同时被运输着离开。
这里复杂交接工作的，则是被赵楠所控制的索尼族人。
惊世入闸，大部分的索尼人都会进入休眠状态，等待下一次的出动。只有极少的次数，才会出现类似放假的休息时间……当然。索尼人的休息时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造，也即是呆在自己的所谓寝室之中，继续休眠而已。
这是一个单调得乏味，却又无比规律化的世界。
不过基于这点，短时间之内，倒是不会出现破绽就是了。至于能够撑过去多久的时间。那就全凭运气。
索尼族没有王权，也没有类似内阁之内的管理机制。它们的一切，都交给了冈亚蒂斯最深处的那个巨大的中枢处理器维持着，哪怕是作为惊世战舰的指挥官，司格达在冈亚蒂斯之内也不会拥有太多的特权。
从岗位上下来之后，众人平等。
一个枯燥，但同时又相当公平的社会。
从进入遗弃之地开始，直到现在，索尼人的人口从来没有增长过。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减少起来。之所以造成这种原因，无法是因为仅存在大脑的情况下，索尼人无法通过自然的手段进行繁殖。克隆大脑的技术虽然也拥有，但是克隆过后，在索尼人的定义之中，已经不能够算是原本的公民了。只有拥有被中枢评定为优秀大脑的索尼人，才能够备份自己的记忆。在死后拥有克隆大脑，移植全新身体的权利。
只要拥有能量。以这种方式生存的索尼人几乎可以说是永生的了。那么有没有后代也是一样，可以说索尼人对于所谓后代的观念，几乎已经在无尽时间的冲洗之下，消磨殆尽。
“总感觉，它们不是获得了永恒的生命，而是渐渐地变成了死物。成为被奴役者一样。”
冷不丁地，靠在赵楠身边的菲妮娜轻轻地说了一句。
赵楠一愣。
女性似乎有其独特的触觉，很多时候都能够发现一些男性所不能发现的事情……或者是很微细，但却又存在并且影响不明的因数。
“奴役吗……”赵楠当场就若有所思起来。
趁着被运送的空档，关于‘奴役’这个概念的脑洞一下子就被众人打了开来。
奥斯芬瓦尔基妮。奥古斯都奥露嘉阿克琉斯，洛克也是，此刻则是神情怪异地听着这群人在谈论什么诸如‘机械公敌’啊、‘当公式化完全替代了行为的冲动性’啊、‘是否存在真正的乌托邦’啊之类的话题，茫然四顾。
因为关于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们都听！不！懂！
尤其是奥露嘉，作为百族之前就存在的圣龙，见识之广博堪称众人之最，此刻却有种‘我是否还处于无知’阶段，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甚至连着段脑洞之中出现最多的词汇——中枢智脑，到底是什么也不清楚！
这群人真的是后辈？仅仅是在一年不到，大约十个月之前进入的遗弃之地，而不是从第一纪元开始就躲起来的老妖怪？不然怎么会对索尼族这么的有研究……
“这么说来……你们觉得为什么中枢智脑不允许进行大脑克隆？无论什么文明的发展，最终都脱离不了劳动力这个概念吧？”许洋又进入了许老师模式了，“首先我们知道索尼族不存在机械人三规则的，因为他们还存在生灵负责思考的部分。但已经不能生育的前提下，为何不是通过克隆的手段培养新的人口，反而是限制这种克隆呢？”
“嗯……返回逻辑上的观点看看好了。”赵楠玩着许洋笑道：“你觉得什么情况下，才会去阻止一件事情发生？”
许洋一愣，反应过来道：“是利益点不再自己一边的时候？”
玲珑忽然插嘴道：“但是你们想过没有，索尼人口的增多，不是一个种族壮大的标志吗？没有种族不希望自身一直人口减少的吧？”
魂合之后的叶安雅和夜月合着道：“为什么不反过来想想，是在希望人口减少的提前下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希望人口减少？”叶若枫一愣，“还有这种模式的社会生育吗？这又不是在人口饱满的前提下啊？”
“不希望人口增加？”拓跋小草此时懒懒地道：“敌对国家才会不希望别的国家人口增加的吧？”
“咦……”
“嗯……”
“拓跋……”
几人同时目光闪烁地看着过来。
“啥米，就算你们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请你们喝酒的……最近都没有时间登陆那边，老娘我的存货差不多没有了！！”
赵楠不理会这货，轻声道：“如果把中枢智脑和索尼族人划分成为两个阵型的话……那么菲妮娜刚刚说被奴役的感觉是否会成立？”
“在中枢智脑的管制之下，索尼族只能够拥有单一的行为模式……这倒是可以说得过去。”许洋点了点头。
“楠。你是说，中枢智脑已经诞生出了想要完全统治索尼人，而不是作为它们的指向标而存在？”菲妮娜神情微变道。
“聪明！”
“因为克隆大脑，会让中枢智脑的统治出现危险，所以仅仅是允许少数的索尼人可以备份自己的记忆，同时当处于无工作状态之下。让索尼人马上进入休眠，用来确保一些不必要的危险性吗……”月低头自言自语了一番，忽然脑洞再开道：“哥，你说其实会不会现在的索尼族，其实已经不是原本的索尼族，而是应该叫做一个中枢智脑的种族？”
“靠，这不好就是三流的电影烂片剧情嘛，你们用得着讨论这么长的时间？”拓跋小草打了个哈欠，直接躺倒睡觉：“到了叫我。”
脑洞因此结束。
“所以说……他们到底再说什么？奥露嘉？”奥古斯都皱了皱眉头。低头在圣龙少女的耳边问道。
“大概……是之后行动的讨论吧？”奥露嘉有些不确定地道：“不过似乎能够听出，现在的索尼族内部发生了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
此时，赵楠忽然道：“好了，冈亚蒂斯最新的内部结构和监察镜头位置已经下载完毕了。”
“你丫的其实是因为要下载这些资料，无聊透顶所以才说这么多的吧？”拓跋小草重新地坐了起来。
赵楠此时盯了她一样。
拓跋小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