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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史蒂夫·乔布斯握有绝对的主动权，一点都不着急，这注定了是一场马拉松式的谈判。
杜克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新电影方面，这是他的兴趣所在，也是事业的根基。
在《开战时刻》的公映日期上，杜克和华纳产生了一点点分歧，原因很简单，《蝙蝠侠与罗宾》的惨败，给华纳兄弟留下的阴影太深刻了。
“华纳的意见，是将影片的档期放在竞争相对平和的七月下旬或者八月初。”
公爵工作室里，升任华纳兄弟发行部经理的杰米·约翰逊，对杜克说道：“蝙蝠侠不容再次有失，否则这个系列要无限期封存下去了。”
杜克稍稍考虑一下，说道：“我的意见还是放在五月初。”
明年还有漫威系列的开篇作在等着，他不可能将《开战时刻》的上映时间拖得太靠后，以免过多分散自己的精力。
而且他隐约记得，曾经的《开战时刻》就是一部暑期档影片，市场反响也可以说是相对成功。
何况，曾经的克里斯托弗·诺兰与他现在在暑期档的影响力根本没法比。
“五月份的档期已经很拥挤了。”杰米·约翰逊稍稍想了下，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说道：“阵亡将士纪念日肯定不合适，乔治·卢卡斯的《星战前传3》在这个档期上映。”
这些杜克知道，他肯定不会去与卢卡斯口中的最后一部星战去碰撞。
杰米·约翰逊继续说道：“五月中旬有斯皮尔伯格的《世界大战》，这是科幻类型。”
“月初呢？”杜克直接问道。
“二十世纪福克斯的大制作《天国王朝》在暑期档第一个周末上映……”
听到这个名字，杜克的眼睛立即亮了，“杰米，我们就选第一个周末。”
不等对方开口，他就给出了解释，“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史诗片已经引发市场的审美疲劳了，华纳的《特洛伊》没有达到预期吧？”
“是的。”杰米·约翰逊点点头，“虽然通过周边和碟片最终实现了盈利，但与我们的预期差太多了。”
“七月份上映的《亚瑟王》表现极差，相信它惨淡的市场反响注定要赔本。”杜克提醒般说道：“还有去年的《亚历山大大帝》，商业成绩糟糕的一塌糊涂。”
杰米·约翰逊眼睛忽然亮了，杜克对电影市场的把握度一直让他佩服不已，即使不是自己制作的影片，投资的《泰坦尼克号》《碟中谍》和《哈利波特》系列都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尤其是《亚历山大大帝》，华纳兄弟听从他的建议，没有发行奥利弗·斯通的这部史诗影片，从而规避了一次亏损的风险。
“好莱坞的每一种类型的影片，在发展到高峰之后，总会引发市场的疲软。”杜克所说的都是电影市场过去无数年证明过的东西，“最近这些年，好莱坞的史诗片扎推出现，充斥在银幕内外……”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不止是史诗战争片，未来的超级英雄片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
杜克没有魔力，但他所说的，都不难分析的出来，杰米·约翰逊稍稍思考了一下，不禁轻轻点了点头。
当然，《开战时刻》具体的上映日期，他还要回去后调研才能做决定。
杰米·约翰逊离开后，杜克翻看着他留下的明年暑期档的上映时间表，里面都是已经公布档期的影片，《天国王朝》看似声势惊人——雷德利·斯科特联手奥兰多·布鲁姆，制作成本1亿3000万美元——却是名副其实的软柿子。
曾经很多人都将影片票房失败归咎于雷德利·斯科特没有剪辑权，这确实是一部分原因，而且雷德利·斯科特的导演剪辑版本，质量也高出公映版不止一个等级，如果换作导演剪辑版提前几年上映的话，说不定能大获成功。
但在这个时间段，即使上映的是老雷的导演剪辑版，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依然是扑街。
电影深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好莱坞最近几年在史诗片类型上跟风严重，各种大投资小制作层出不穷，市场对史诗片的需求明显开始疲软，这是导演根本无法把控的电影外元素。
就像杜克曾经最后几年兴盛的超级英雄电影一样，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观众总有厌倦的一天。
一周之后，华纳兄弟传来消息，他们接受了杜克的意见，《蝙蝠侠：开战时刻》将在明年暑期档开端的5月6日正式在北美公映，同一天公映的影片就是《天国王朝》。
这部影片会不会更改档期，根本不在杜克的考虑范围之内，随着十一月中旬到来，他审看完各项筹备工作，又与提前去了冰岛的汉娜·瑟琳娜联系过以后，准备开始拍摄。
影片的开机镜头将放在冰岛的瓦特纳冰川，在华纳举行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蝙蝠侠：开战时刻》的上映日期的时候，他带领剧组乘坐专门的包机，离开北美，直接飞向冰岛。
在他离开之前，6月份上映的《飓风营救》全面从北美下档，这部影片经过五个月的漫长放映，最终在北美斩获2亿3578万美元，相对影片的投资规模来说，已经取得了巨大成功。
《飓风营救》在海外的放映还没有结束，目前全球票房累计达到4亿8276万美元，最终的全球票房超过5亿美元难度并不大。
虽然这是杜克近年来票房表现比较一般的影片，但《飓风营救》进入北美和全球票房年度前十位榜单完全没有问题。
而且《飓风营救》直到在北美下档，观众口碑都极佳，IMDB评分高达8。3分，随后的碟片销量必然不会差。
剧组抵达冰岛，经过短短两天的休整，杜克就拉开了拍摄的序幕，第一场就选择了利亚姆·尼森和克里斯蒂安·贝尔在冰湖上面的打斗。
第五百二十二章 走下神坛的人
十一月的洛杉矶还烈日炎炎，冰岛却已经飘起了雪花，呼呼的寒风夹杂着细碎的雪粒，在瓦特纳冰川上肆虐，将这白茫茫的世界变得更加雪白，常年生活在洛杉矶，杜克不习惯这样的环境，但就像遇到的所有困难一样，气温也不会成为他停下脚步的借口。
沿着临时修建的道路，他带领剧组一路前进，抵达了瓦特纳冰川的一个小冰湖前，准备开始拍摄第一场戏。
道路是剧组与冰岛政府联合修建的，冰岛政府为剧组提供了相当多的优惠，按照双方间的协议，在冰岛拍摄期间，杜克也会从当地招聘临时工作人员。
有付出才会有收获，这是世界上最基本的规则，杜克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一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
下了越野车，杜克和安娜·普林茨分头调度剧组，进行拍摄前的基本布置工作，尽管天空阴沉沉的飘着雪花，却非常适合拍摄，这种阴郁的天空和色调简直是蝙蝠侠天然的背景板，甚至连调光都可以省却了。
“约翰，让一号吊臂和二号吊臂伸到冰湖的正上方。”杜克站在稍高的一块厚冰上，对着调试设备的摄制组那边喊道：“一号机四十五角俯拍，二号机六十度角斜向拍摄！”
他又对艺术指导那边招了招手，等汉娜·瑟琳娜快步走过来，说道：“你去布置晚场戏场地，白天应该能拍完这个镜头。”
虽然相比于喜马拉雅山地区，冰岛的环境还不错，但也不适合长期拍摄，杜克制定的计划较为紧密，争取能早日离开冰岛，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如果延误一段时间，冰岛将彻底进入冬季，很多设备的运转说不定都会出问题。
剧组的效率非常高，设备和现场调整完毕后，化完妆的利亚姆·尼森和克里斯蒂安·贝尔也出现在了拍摄场地前。
杜克站在导演摄影机后面，并没有过去说什么，这是一场动作戏，演员调度由专业动作指导吉米·卡特负责。
只是当克里斯蒂安·贝尔和利亚姆·尼森走上冰湖后，杜克立即将他们喊了回来。
杜克走到冰湖前，伸脚在冰层上用力踩了一下，轻微的咔嚓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这是冰层断裂的声音？”
“应该是。”吉米·卡特也重复了一遍杜克的动作，清脆的咔嚓声不算大，却轻易就能被人耳捕捉到，“不会断裂吧？”
“怎么回事？”杜克质问的目标是冰岛提供的熟悉环境的工作人员。
这个工作人员不慌不满的解释道：“这是瓦特纳冰川的特性，很多冰层踩上去都会发出这种声音，但绝不会真正开裂，我可以担保！”
冰岛政府派驻到剧组的联络官也走了过来，打听清楚情况后，也保证道：“这个冰湖经常接待游人，现在又是初冬，绝对没有问题。”
虽然冰岛方面的人信誓旦旦，但杜克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为利亚姆·尼森和克里斯蒂安·贝尔以及两人的特技替身加装了安全绳，这些都可以在后期制作中轻易抹掉，但演员出问题的话，剧组的麻烦会更多。
每一场动作戏，都是被分割成无数细碎的片段来拍摄，利亚姆·尼森和克里斯蒂安·贝尔的搏击训练拍摄也不例外，而且由于风声以及复杂的环境，杜克没有使用现场录音，也减小了两人戏份的难度。
利亚姆·尼森和克里斯蒂安·贝尔刚刚经过数个月的严格训练，正处于身体状况最理想的状态，虽然拍摄拍拍停停，不断更换特技替身上场，但这开机第一场戏的进展总体来说相当顺利。
只是没想到，午饭刚刚过，冰川上的风忽然变大了，不过杜克坚持拍完了这段戏，当剧组收拾设备准备撤离的时候，测量的风速已经达到了75英里/小时，甚至有剧组人员直接被大风吹倒在地，没有人扶的话，自己根本站不起来。
恶劣的环境让剧组暂时无法离开，车队在向导的带领下，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暂时躲避狂风，等风小之后，再前往另一处拍摄地。
“喝杯热咖啡？”
宽敞的拖车里，蒂娜·菲将一杯热饮递了过来，杜克接过，用两只手捧住，感觉先前被风吹透的手掌，渐渐有了温度，“谢谢。”
“我问过向导了。”蒂娜·菲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杜克对面，“这只是阵风，不会持续太久。”
杜克听着外面呼呼的响动，紧皱的眉毛并没有松开，“如果每天都来一阵，也是麻烦事。”
就像向导说的那样，狂风吹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渐渐停歇，虽然外面的风还是有点大，但已经不妨碍剧组赶路了。
换到越野车上，杜克带领剧组向着冰川地区的一片岩石地赶去。
两边距离不是太远，用了不到半个时间，就抵达了目的地，只是杜克下车后，看到的却是唉声叹气的汉娜·瑟琳娜，她带人设置好的布景，全都被风吹倒了，一些份量比较轻的布景，还不知道被狂风吹到了什么地方。
在冰层边缘的岩石地附近转了一圈，杜克对瑟琳娜说道：“汉娜，不用布景了，剧组暂时休息，等天黑之后我们再拍摄。”
好莱坞剧组拍摄影片，好多看似是晚上的画面，其实都是白天拍摄完毕后，再置换成夜晚的背景，晚上拍摄从灯光到环境往往更加复杂。
随着天空变得暗淡，气温也在不断降低，除去架设摄影机和调试灯光外，杜克不打算对这个临时片场做更多的布置，为了接下来的拍摄着想，他将剧组所有人都赶到几辆大型拖车里取暖，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再外出拍摄。
“跟杜克合作拍戏，往往代表着不可思议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