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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们作来作去,这回使劲作,作个够。
三分钟过去后,居士忽然停手了,她看着正抽在孙婷身上的棍子,一脸见鬼了的模样,转身就朝着西边的庙里跑去。
在她身后,老太太、王菊和孙婷三人坐在地上大吼大叫,哭嚎着骂个不停。
秦姝略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罢了,这样也算出气了。
系统:【……宿主,您之前在想什么?】
秦姝嘴角上扬,说:“我只想着让居士将准备对我做的事情对屋子里其他人做一遍。”
她的笑容温暖可爱,语气真挚而无辜,系统却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它忍了忍,却没忍住,说:【宿主,别忘了本系统帮你重生的目的。】
秦姝笑眯眯的回道:“记得,给你足够的功德值,让你有力量塑造人身。”
系统没有说话,记得就好,看秦姝如今稍微有些小腹黑却很有分寸的模样,他们之间应该不会随便翻脸、吧。
老太太几人的吵闹声惊动了外面的人,邻家孙老汉听到女儿和老妻的叫声,顿时坐不住了,拿着旱烟就冲了进来。
看着王菊捂着红肿的脸、女儿捂住小腿,一脸惊怒的问:“咋回事,这是咋回事?”
王菊还没说话,孙婷就率先哭嚎道:“这是作孽啊,我妈去庙里请了个居士回来给杨姝看病,谁知道那居士像是中邪了一样拿着棍子打我们。爹啊,那个便宜货肯定有怪处,赶紧把人扔出去啊。”
王菊也跟着喊道:“娃她爸,赶紧把人扔出去,这是要祸害全家啊。”
老太太在一边揉着红肿的额头,哎呦呦的叫唤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姝姝这是怪处吗?婷娃,都怪你将娃关在外头一晚上,这要是好不了了我咋给她爸交代。”
“交代个卵蛋,杨成山又不是你娃,杨姝也不是你孙女,有啥好交代的,死了就死了,你还留着让一家子都死光吗?”孙婷大声喊道。
“婷娃,你咋说话的。”门口,被孙娇急忙叫回来的杨立天喘着粗气扶住门,刚还听到孙婷最后一句话,立时板起脸训斥道:“啥话都给出说,一点都不知道忌讳。”
孙婷瑟缩了一下,但看到自己爸妈都在身边,立刻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喊道:“又不怪我,是杨姝那个便宜货,她自个儿点子低招怪处,还害的一家子都不安宁。”
杨立天虽说读过书识过字,但对这些事情还是敬畏的,他走到炕边,看到秦姝睁开眼睛,问:“姝姝,哪里难受?”
秦姝瘪瘪嘴,委屈的说:“爷,我头昏,还浑身发冷。”
杨立天看她意识清醒,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孙婷和老太太喊道:“别乱说话,娃只是发烧了。我看有怪处的是那个居士婆子,你几个人自己从柜子上拿紫药水抹一下,我背娃去医疗站找林家的看看。”
孙婷一听,也顾不上腿疼了,也不说邪处什么的,张口就道:“大,发烧用冷水敷敷就好了,去医疗站干啥,白花钱么。烧了一下午都没事,我看也不严重。”
第005章 难过
看着杨立天脸上有些犹豫,孙婷立刻又说道:“过几天杨阳就回来了,一直在外头做苦力活肯定身子虚,我想去镇上给他买些肉补补。”
老太太坐在一边听到儿子的名字,顿时也不出声了。
杨立天知道儿子要回来,心一下子就偏了,看了眼炕上的娃娃,心里有了决定:“行吧,那今晚上你和你妈注意点,一直用冷水给娃降降温,明早上温度再降不下来,就去医疗站。”
“行行行。”孙婷满口答应,又问道:“大,你不是在学校吗?咋又回来了?”
杨立天瞪了她一眼,说:“还不是你姐叫的,说屋里闹起来了,让我赶紧回来。”
孙娇站在门外嘿嘿一笑,瞄了眼炕上的秦姝,喊道:“哎呀,亲家给外人养娃养上瘾了啊,养了她爸养媳妇,养了媳妇养孩子,一家子都养着啊。”
老太太心里不高兴,脸上也带了出来:“这一大家子讨债的,我四个女子都没这么花钱。”
杨立天脸一板,觉得老妻在外人面前给他丢人了,立刻吼道:“咋那么多话,姝姝病了你说中邪,那你几个咋回事?”
老太太听出老头子发火,忙站起身将地上的簸箕拾起来重扣在柜子上,这才说:“是那个居士婆子突然咋中邪了一样,现在没事了,你去学校给娃们上课去。”
杨立天看家里也没什么事了,交代了一声让俩人操心娃着,便急忙朝着学校赶去,那些学生还等着他呢,正上课就跑回来,校长知道要扣他工钱的。
杨立天走的干脆,孙老汉吵吵嚷嚷的和孙娇一起扶着王菊回去后,老太太这才忙从柜子里取出紫药水递给孙婷,说:“快涂一下。”
孙婷接过去哼了一声,挽起裤腿就给小腿上涂,边涂边说:“把我阿公打发走了,现在这事咋办?”
老太太有些不明所以:“啥事咋办?”
孙婷翻了个白眼,说:“咱被打的事情啊,就这么算了?”
老太太也给自己滴了滴紫药水,朝着额头抹去,一张老脸顿时青紫一片:“不算了还能去寻居士婆子么?居士婆子顶的神,不能随便得罪的。”
孙婷上前一步来到老太太身边,悄声说道:“妈,不是还有成山么?咱为了他娃被打了,他应该给咱医药费啊。”
老太太嘴角动了动,这事儿咋说,娃病了不给看,跑去请了个居士,结果居士来屋后把她们几个打了一顿?
孙婷看老太太那模样,忍不住啐了一口,说:“妈,你不去说我去,到时要的钱我给我娘。”
老太太顿时不乐意了:“你都嫁到我家了就不能多向着阳阳,等成山回来那钱我去要。要来后给阳阳买些麦乳精吃,上次买的都吃完了。”
秦姝躺在炕上,脸上没有半分表情,那双清透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有钱买麦乳精却没钱拿出来给学校买块儿玻璃让她继续上学,问她爸要钱给自己儿子买奢侈品,却任由她病的要死都坚决不带她去看病,如此自私的一家子真是没有半点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老太太和孙婷商量好后,一人跛着腿去喂猪,一人青紫着脸去放羊,没一个人来瞧瞧秦姝。
【秦姝,你明天就好了。】系统忽然出声安慰道。
秦姝点点头,神色有些黯然的说:“等我爸妈带着浩浩回来,估计还有的闹。”
她弟秦思浩现在只有一岁,还姓杨没有改姓。等浩浩回来,孙婷一定还会再闹起来的。
小叔是个窝囊的,劝不住媳妇,老太太和杨立天也向着自家人。她爸虽然脾气暴躁爱玩闹,却是个愚孝的,等她婆开口一要,在外面辛苦赚的钱也不知道能留多少在身边。
她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怜了她妈和她弟。
傍晚时,杨立天先回来了,看到家里没人也习以为常,他走到炕边把旱烟锅咬在嘴里,深深地咂了一口,吞云吐雾起来。
烟雾从他的鼻孔嘴巴里冒出,让他整个脸显得模糊,严肃古板的教师形象也变得堕落起来。
秦姝被呛的咳嗽了一声,杨立天这才看到炕上还有个人,是他还在发烧的孙女。
他走上前,伸手摸摸秦姝的脑门,呀的叫了一声,说:“咋还这么烫的,你婆和你二娘人呢?没给你用冷水降降温?”
秦姝看着他又咂吧了一下烟锅,有气无力的说:“都出去了,我婆打猪草去了,我二娘放羊去了。”
杨立天看了看摆在柜头的老钟,已经快六点了,便说道:“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等她们回来了给你弄。爷出去打下牌,等你婆回来,让她给我把饭留下。”
说着便转身离开,走的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犹豫。有时间打牌却完全没想过娃还病着要人照看,不是自己亲生的就这么不放在心上吗?!
也不知是生病的人都脆弱还是秦姝憋了很久,看着空荡荡黑漆漆的房子,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翻了个身趴下,双手捂住脸,尽管没人看到,她依旧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露出来。
她哭得很厉害,但连轻微的呜咽声都没有发出,若不是侵湿的手指和被单,谁都不知道她哭了。
无论男女,无论小孩儿大人,这种无声的哭泣往往是最让人揪心。
系统有些难受,它明明不是人,却依旧忍不住痛心,它想伸手将这个孩子抱在怀里却做不到,这种无力感让他迫切的需要一具身体。
秦姝越哭越难受,这里不是她的家,没有人会在乎她关心她,她只想要她妈和她爸,即使爸妈又很多缺点,却打心眼儿爱她的。
说来也好笑,明明死时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她却依旧放不宽心思。遭遇不平,无力抵抗时只能憋闷的躲起来哭。
重新活过来,她依旧是一个普通人,不聪明、不坚强。
系统本以为秦姝会哭很久,却没想到她只哭了一小会儿。
将手拿开,除了那双微微红肿的眼睛和侵湿的被单,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之前还哭得令人揪心的痕迹。
第006章 不要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老太太先回来了,看到房门开了,还没进屋就吆喝了起来:“姝姝,是不是你爷回来了?”
秦姝趴在炕上,水润的眼睛亮晶晶的,口中不咸不淡的应道:“恩,我爷说让你给他把饭留着,他出去打牌去了。”
老太太一听,连忙应了两句就去烧饭了。
但她刚进厨房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旧布衫、看上去二十四五的女人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刚进门就嚎啕大哭,边哭便喊:“妈、妈我活不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活不下去了。”
老太太拿着柴禾的手一抖,连忙跑了出来,看到女人坐在地上哭得惨兮兮的,急忙问道:“二毛,你咋啦,这又是出了啥事?”
秦姝仰起头偷偷瞥了眼女人,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女人叫杨桂花,是秦姝的二姑,又馋又懒,嫁到了清溪镇徐家村,丈夫徐海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杀猪匠,一脸横肉,脾气也很坏。
杨桂花五年前为了能多吃一口肉就嫁给了徐海,现如今两人已经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徐广。肉是能吃上了,但徐海打老婆是没法儿了。
杨桂花儿子都那么大了,让离婚她自己也舍不得。但每次被徐海打都要来娘家闹一通,就秦姝记忆中,杨桂花已经来过三次了。
老太太开口一问,杨桂花哭得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用嚎丧一样腔调和大嗓门道:“妈,徐海他又打我了,他这次连儿子都上手了,那也是他儿子啊,他怎么能下得了手。广广我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他倒是给扇了一个大耳光,他这是要我的命啊。”
老太太一遇到事情也是六神无主,低声劝了许久后,悄悄拿了钥匙在柜子里去了一些钱拿给杨桂花,说:“先别哭了,拿钱回去给你和娃买些消肿药,肿着一张脸路上再碰到个熟人,也不嫌难看。”
杨桂花接过钱也不哭了,磨磨蹭蹭的不想走,老太太忍不住说道:“天都快黑了,你走回徐家村要七八里路呢,夜路不好走,赶紧回去,你就这么跑回来,娃在屋哭咋办。”当然老太太也是担心婷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