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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棂照射进屋的晨光单薄如蝉翼,让人心生涟漪想要伸手去触摸,江小牧慢慢离开梳妆台,转头看到蓝衣为她收拾好的行李,内心叹息一声。
就要回去了,回去那个人吃人的地方。
跟皇宫相比,她宁愿流落民间,那虽然贫穷,但终究还有犬吠蝉鸣相伴,不像这宫里,听上去人生鼎沸,却谁和谁都没有关联。
想着想着门被推开了,是安格娅来了。
“门外马车准备好了,单擎啸要亲自送你进宫。”安格娅说话鼻音很重,仿佛刚哭过。
江小牧知道她舍不得,伸出胳膊将安格娅抱在怀中,安慰了两声,告诉安格娅让她放心,她现在不会让人欺凌了,她要变得强大,能够保护她保护的所有人。
此刻安格娅又红了,看样子很不愿意把江小牧送入宫内,在怕她受到伤害,但没办法,她不能将它留下。
江小牧走的时候,她一步步紧跟在身后,直到看到做的马车走远,慕容萧一才将她劝解回去。
马车内,江小牧跟单擎啸相视无言。
看着单擎啸优雅端坐着,江小牧感觉他身上又增添一丝气质,傲岸入梅的气质,想着想着嘴角就裂开一丝笑容。
单擎啸被她无缘无故的笑,弄的皱紧眉头,听慕容萧一说,在他府上养病这些天,她都没笑过,回宫真有那么开心吗?但他最终没问出口,只是简单嘱咐几句,“回宫好好应对,别什么都跟人硬着来,太天真只能上当受骗,太软弱只能任人欺凌;做事情的时候最好动动脑子。”
江小牧听到这话,潋起笑容,她真有那么软弱无能吗?前些日子快给她信心,说因为她是江小牧一定可以的,可现在说这话又算什么,她轻哼一声,将头偏向一边,不在看单擎啸一眼。
一路上,谁都不理睬谁。
宫门一重重被打开,江小牧的马车一重重飞跃过去,最终目标皇帝的书房。
单擎啸跟着江小牧穿过厚重的朱红大门,进去后跟江小牧行了礼,抬头看到皇上疼惜江小牧的眸光,看来江小牧走的这段时间,他是有些眷恋的。
看到这样他便放心,皇帝不会重重惩治江小牧,他便很识趣的行礼退了出去。
其实从皇帝真正掌握大权时,单擎啸就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言行,虽然自己功不可没,但他深知有句话叫功高盖主。
并且皇帝隐忍这么些年,现在整个天下终于掌握到他手中,他更容不下对他不臣服的人,虽然皇帝嘴上说不重视礼节,但他还是一样不少的做了。
他退出朱红大门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皇帝从书案走出来,朝着江小牧的方向走去。
江小牧虽然很想镇定下来,但是一想到红儿的死,她怎么也提不起跟皇帝好好相处的兴趣,她还是不够隐忍。
得到允许后,她站起身,努力平复心情后,才说道,“臣妾因为病情不能及时治疗,所以才出此下策去侯爷府。”
皇帝点点头,“慕容萧一都如实禀报了,康复了吗?你受苦了,这些天都瘦了一圈。”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好多了,如果没事的话,臣妾可以回去修了吗?”江小牧原本精神恢复很好,但是一见到皇帝就忍不住想要发作。
皇帝看到她脸色疲惫,有些关切的说,“恩,那先回去休息吧,但是你触犯后宫规矩,没经批准私自出宫,但又是因为特殊情况,还是略微惩罚一下,不然难以服众。”
“任凭皇上处置。”江小牧有些冷淡的说道。
“禁足一月不准出屋。”皇帝看到江小牧这样的反应,内心说不上来的感觉,感觉他们俩在也回不到以前一样。
江小牧听到后,点点头,作势要出去,走到屋门口时,听到皇帝像是喃喃自语似的说了句,“我们之间变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她停驻脚步片刻,只是一愣,便走出书房,朝着她的小院走去,边走边思考皇帝说的话,他们之间的确变了,从皇帝登基那刻就变了。
回到小院后,蓝衣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皇上倒是另外派了两个宫女过来,蓝衣看了看,对江小牧说道,“这次应该不会有人克扣咱们了。”
江小牧点点头,可是苦了她,要禁足一个月,房门都不能迈出去,果然不一会,侍卫就来了,分别站在门两侧,只要江小牧要踏出一步,侍卫便会将她挡回来。
在屋子里,无聊的难受,江小牧为了找点乐子,就一直站在屋门口,然后逗弄侍卫玩,她趁着侍卫走神时候想要冲出去,但是没有成功过。
江小牧会给御厨房多要些饭菜,反正她大病初愈,皇帝吩咐过,她的待遇不会比之前差,只会更好,然后多出的饭菜,江小牧会叫门口的两侍卫替换去吃。
有时侍卫也会倒班,但是江小牧都同样对待他们,而且不止屋门口有侍卫,就连小院门口也有,她还吩咐蓝衣给他们送吃的。
一来二去,大家都混的很熟。
现在江小牧都可以到院子里走动了,而且江小牧会给侍卫们讲一些他们前所未闻的事情,侍卫们都很喜欢她。
但是如果有哪位娘娘过来,门外的侍卫便会提前通知,然后江小牧就赶紧回到屋内做好,就好像现在。
如昔带着一帮宫女,朝着江小牧小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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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还不放过
侍卫看到如昔带领一帮人朝着小院走来,大声通报一声,蓝衣听到声音后,赶紧找到正在小院角落赏花的江小牧,将她拖进屋内。
两边的侍卫看到这场景,憋着不敢笑,从而使得双肩不断颤抖。最后在蓝衣的怒视下,两人渐渐平复激动的心情。
江小牧刚刚进屋,如昔便踏进了小院,她身穿一身今年宫里最流行的款式浅紫色衣裙,据说她衣服这布料,一匹黄金万两,宫内只有两匹,皇上都赏了她裁剪衣服了,她左右两边跟着皇上最近才招纳的妃子。
不过新妃子固然容颜倾城,却比不上如昔的娇楚可人,即使是在耀眼的芒星,也被如昔遮掩的星光暗淡。
如昔迈着看似柔弱的步伐走进屋里,眼睛斜视江小牧而过,嘴角略微带着一丝讥笑,像是在杨威,像似在说,就算你江小牧知道真相又何妨,你依旧不是我如昔的对手。
蓝衣气的瞪大眼睛看和如昔,如果眼睛能吃人的话,估摸如昔早被她吃了,倒是江小牧有了点长进,扯了扯蓝衣的衣袖,对蓝衣说道,“蓝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如昔妹妹倒茶。”
看到如昔眼睛长到头顶的摸样,蓝衣就来气,趁着泡茶的机会,她动了手脚,将如昔茶杯的茶叶如数丢到地上,然后捡起来放到茶杯里,最后倒进沸水,恭恭敬敬的端到如昔面前。
如昔看着桌上的茶杯,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朝里推了推,然后就一直盯着江小牧看。
江小牧容貌不算太出众,还总招惹是非,但她还让皇上牵念,想到这如昔微蹙眉峰,带着嘲讽味道对江小牧说,“素问姐姐与慕容小侯爷走的很近,就连生病了都往侯爷府跑,难道这偌大的皇宫找不到太医吗?还说在姐姐眼中看来太医院的太医都是一帮庸医。”
不容别人反驳的语气,令江小牧一时哑然,最后憋出俩字,“不是。”
“姐姐那是为何?妹妹很好奇,难道真想传说中一样,慕容小侯爷暗恋姐姐?”如昔步步紧逼,嘲弄的口吻,食指在茶杯上画圈,轻浮的动作。
步步紧逼,江小牧只有步步为营,“竟有这样的传言,不知妹妹从哪里听来的,宫中闲言碎语的毛病还是没有杜绝,这些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妹妹在听到这等传言,一定要禀明皇上,我愿意跟慕容侯爷当庭对峙,然后齐心协力找出谣言捏造者。”
“是呀!下次在听到这传言后,妹妹我一定如实禀明皇上,让皇上给姐姐做主,还姐姐一个清白,这后宫也是该整顿整顿了,整天乌烟瘴气的,不过姐姐也要注意,无风不起浪,还是要跟慕容小侯爷保持距离,省的谣言害了姐姐后半生。”如昔头歪斜着,嘴角上挑的笑,右手指轻轻抚摸左手食指。
这样的动作,看的蓝衣双眼冒火星子,但江小牧就是江小牧,听到这话,镇定说道,“还要劳妹妹多费心了。”
如昔听到这话,微微点头,然后翘起兰花指,将茶杯端起,轻轻拿起茶杯盖子茶杯壁旁的茶叶拨弄开,轻轻缀了一口,随即闭上双眼,回想一下茶叶味道,“茶韵清香,姐姐这的茶叶妹妹宫里的可比不上,皇上虽然名义上惩罚了姐姐,但内心里是最疼爱姐姐的。”
蓝衣嘟囔嘴,碎碎念道,“这还叫最疼爱,疼爱罚来这小院,疼爱禁足不准出去,疼爱病了都没到医治。”
但江小牧淡笑,“妹妹说的哪里话,皇上喜欢的是妹妹。在后宫中妹妹论容貌、地位、资质有几个人能够比的。所以皇上喜欢妹妹是理所应当的。”
如昔哼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江小牧身边,表情轻浮的弯腰嗅了嗅江小牧身上的味道,“姐姐知道就好,姐姐是聪明人,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说完对着后身丫鬟,跟皇上新纳的妃子说道;“我们走,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江小牧对蓝衣说,“方才妹妹说喜欢那茶叶,蓝衣去拿来些给妹妹,你替我送妹妹出去,我行动不便。”
蓝衣点头,然后取了些茶叶,将如昔送到小院门口。
回到屋内时,看到江小牧呆愣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她真的心疼她,然后走上去安慰说道,“如昔茶杯中的茶叶是我故意倒在地上,然后在放进茶杯的。”
听到这话,江小牧气笑了,也气消了,然后站起身对蓝衣说,“变聪明了,以后就这么干,但是最好别让人发现,否则又要惹祸端了。”
点点头,但蓝衣继续问道,“娘娘在为什么事情发愁呢?”
“我与慕容萧一的传言,这话是从如昔口中说出,如果这话传到皇上耳朵中,我怕对慕容萧一有影响,其实这次不应该去找慕容萧一,而且在他府上住了小半月,怎么会没有闲言碎语传出呢,就算没风也会掀起三尺浪潮的。”江小牧眉头皱起,叹息说道。
夜晚茶冷酒尚温,皇上身披暗紫衣袍批阅奏折,拿起册子放下册子,稍一会,便批阅完所有奏折,他端起命人将茶水撤走,换来半壶琼脂玉酿。
葡萄美酒夜光杯,猩红的液体在透彻的夜光杯中被烛火照耀的闪闪亮亮,皇上看了一眼,一饮而尽,没有心情品尝美酒的滋味。
但脸上透露的深情,又像醺醉在美酒中不能自拔。
他突然站起身,暗紫色衣袍滑落到地上,只剩下一件里衣,但将包裹着的身材凸显的挺拔有型,他回到现实,转头对身后的小太监说,“最近江妃怎么样?禁足可还老实?”
小太监弓着背看着皇上后脚跟,小心翼翼回答,“暗影来报,江妃用美食来诱惑侍卫,跟侍卫们打成一片,侍卫时常偷偷放她在院子走动。”
皇帝哼笑一声,“江小牧就是江小牧,跟旁人不同。”
小太监猜不透到皇上所想,低着头不敢言语,但皇上的每句话他都听得很清楚,皇上说,“明日告诉御膳房,江妃用多少送多少,多了不必送去,还有告诉带刀侍卫,换到守护在小院旁的侍卫,守过江妃小院的侍卫,杖责五十以作惩戒,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