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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摇摇头,但是眼里的惊恐却出卖了她,江小牧拉着她坐在床边,自己也坐直了身子,“不怕,有我呢。”
宫里恐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主子,拉着的自己的奴婢说‘不要怕,有我。’蓝衣脸上绽放出幸福的微笑,以前的红儿姐姐真的很幸福,能跟着样的主子,她当下也镇定下来。
支支吾吾的开口,“主子,奴婢的家人,就是在前几年的那几场大暴雨之后的洪水时,去世的。”
江小牧忽然望着她,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看见这样的天色,这样的雨,便吓得身子发抖。
伸手将她揽住,“不怕不怕,天大的事情,还有你主子顶着呢。”说着望了望房顶,这时候的雨更大了,砰砰砰的像是石头落下一样,打的房顶上的一些小碎木屑和一些稍大的颗粒簌簌的往下掉,不一会儿,桌子上面就铺上了一沉,像好几年没人住一样。
她的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
“主子。”蓝衣身子动了动,眼睛望着房门的位置,那里开始一滴一滴的漏雨了,滴在地上,弹起来的水花煞是好看,却也让人感觉凄凉,“奴婢去找个盆子接雨吧。”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刚一开门,那冷风倒灌着就进来了,虽说是夏天,但是离立秋不到十天了。身上衣服本来也单薄,被风这么一吹,湿气合着冷风钻进脖子里面,蓝衣不觉的打了个寒颤。
江小牧不忍,起身追上去拉住她,瞧着外面的天,居然越来越黑,这才三点过的光景,居然就和天黑以前差不多了,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而要拿盆子,要去院子那边的一个偏房里面,这雨大的根本不敢出去。
“算了不要去了,我们进去吧,这么一小点,漏也漏不了多少的。”说完拉着蓝衣进来了。
这雨也真说不得,果然下到了下午傍晚时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前院已经积了好深水的,如果不是有这一点门槛拦着,恐怕就漫进来呢。
瞧着这样,蓝衣眼里的惊恐又深了几分,她看了一眼这房里的东西,忽然叹了口气,“这天气,晚上怕是要冷的慌,奴婢去给您找找有没有厚一点的被子吧。”
江小牧也看了一下这房间里,还真没有可以用来盖的东西,就让蓝衣去了。
没一会儿她便进了来,手里拿着一个盆子,更加的焦躁,“主子,这屋里竟然没一条厚一点的被子。”
“你去那边拿盆子呢?”江小牧根本不关心厚被子,而是关心这盆子哪里拿的,这丫头是不是固执的去淋雨了,但是瞧着她的脸上身上没有被雨水打湿,又忽然有些奇怪。
“回主子,奴婢去隔壁房里找被子的时候发现的。”
“那就好。”没有淋雨去那边就好。
天色越发暗下来,不一会儿,便黑了,这一天过的,跟没天亮过一样,江小牧嘟嚷着,“蓝衣啊,你和我一起睡吧,两个人睡不那么冷呢。”
果然,虽然没有立秋,但是天气还是陡然降下去了,晚上这么一床单薄的被子一个人睡,真的还瑟瑟发抖,开始蓝衣不敢和她一起睡,但是后来两个人都撑不住了,她这才咬着下唇,轻轻的躺了下去。
“近一点,你睡在床弦上和没睡一样。”江小牧说着,拉着她的手臂将里面拖了一些,两个人挨着,顿时暖和了不少。
开始虐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屋漏偏逢连夜雨(2)
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好几天,天色也开始一蹶不振,像是从被夏天的尾巴给直接甩到冬天去了。
院子里的积水也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江小牧所呆的厢房里面直接被淹了,看着荡起波澜的水面,她忽然笑了,“蓝衣,我们可以找条船,不用到河里就可以戏水了。”
“主子。”蓝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也看着水面,那水并不是清凉的,这里是小院子,平时没人打扫,这水一来,什么垃圾都往这里冲,搞的和垃圾厂一样。
刚开始他们两人还拼命的将水往外面舀,但是自从水流进房间将这里的地面都打湿了之后,江小牧便将扫把和盆子之类的统统扔出去,拉着蓝衣做到床上,欣赏起来。
还别说,这水流过门槛的时候还能激起一些水花。
“主子,您饿了吗?”蓝衣转头眼巴巴的望着江小牧。
他们一天没吃饭了,这雨没停,房间里面全是过了膝盖的水,蓝衣好几次说要出去弄点吃的,江小牧都将她拉住,外面雨那么大,这里又没个伞之类的,出去还不是就感冒了;所以现在两人都是饿的头晕眼花。
“蓝衣,你饿了?”江小牧转头看了她一眼,将嘴角勾起来,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那你坐着,我去弄点吃的。”
“主子。”蓝衣慌忙将她拉住,“您怎么能去呢?这是下人的事情。”
江小牧瞪了她一眼,“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在这里没有什么奴婢主子的,那是在其他嫔妃那里,我这里只有朋友姐妹,好了,你坐着吧,我做的保证比你的好吃。”说着按住蓝衣自己跳了下去。
刚刚落地,就溅起了水花,她忙不敢动,要是溅到了被子上,他们就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就在哪里啊。”她回头再次给蓝衣说了一句,转头正要走,也不知道脚底下绊到了什么,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主子。”
蓝衣惊恐的就要下去,谁知江小牧身子一番仰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你不许动。”
“主子。”蓝衣吓的哪里还能坐在那里,不顾江小牧的劝住下了床,伸手将她扶起来。
其实江小牧也没什么,只是不想让蓝衣为她操劳而已,都是人,而且她现在算是冷宫的一个女人,跟着她的奴婢也等于是受了连累,她怎么能再逞着主子的威风呢。
因为受了凉,屋子里面又冷,虽然是和蓝衣一起睡的,但是半夜她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主子,冷吗?”蓝衣睡的很谨慎,这时候发现了江小牧的异常,转过身子伸着头瞧了她一下,屋子里面很暗,又没有灯,蓝衣瞧的不清楚,见她没有说话,便又将头放下去,身子跟着动了动。
两人这样睡了好几天了,也渐渐的习惯了,她伸手过去牵住了江小牧的手,忽然眉头一紧,整个人跟着坐了起来,江小牧的手好烫,身子也和火一样,“主子,您怎么了?”说着伸手去她的额头摸了一下,这一下差点让她跳起来。
“主子,主子您醒醒,主子。”蓝衣扶着江小牧的肩膀摇着,但是摇了好一会儿,江小牧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
“嗯?”
终于,江小牧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眼睛也没有睁开。
“这怕是烧糊涂了。”蓝衣说话都带着哭腔,“主子,我去给您找药。”
但是这大半夜的,哪里有药的,她哭着将房间环视了一周,根本就没有可以用的药,焦急的咬着下唇,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蓝衣,我想喝水,蓝衣。”江小牧还是没睁眼睛,脑袋微微动了动,嘴巴已经干的开裂了,异常的红,脸颊上也是火烧一样。
“主子,奴婢这就拿水去,您等着。”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些水,也不敢让江小牧喝太多,只给了她一小口,其余的将她的嘴唇沾湿就好了。
“我是不是发烧了?”江小牧半睁着眼睛,眼珠子也是红红的,看来烧的不清,刚才喝了一口水之后,现在已经清醒好多了,只是感觉重重的,浑身无力,然后就是冷,异常的冷。“红儿,用冰给我敷一下吧,我肯定发烧了。”
这不是发烧,这是烧起来了,她居然叫着红儿,蓝衣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低头一看,房间里面的水位已经降了很多,她将裤腿挽起来,先出去看看有什么应急的吧。
脚尖刚触到水面,立刻又抬了起来,“好冷,好冷?”她忽然灵光一闪,这水是冷的,可能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于是从床头取过一张锦帕,弯腰下去用地上的水打湿,然后轻轻拧了一下,也不让它很干,只是不滴水便行了,弄好以后直接敷到了江小牧的额头。
这水刚碰到她的头,她便又打了个寒颤,恍恍惚惚的将被子踢开,尽量的散热。
“红儿,不要让我盖被子,让我冷一下,物理降温。”她说着身子扭动了一下,便静了下来。
蓝衣也不敢给她盖上,她虽然看起来恍惚,思想却是还清楚的,手足无措的蓝衣只能听了江小牧的话。
“红儿,红儿,你在哪里?”她忽然张嘴喊了起来,两手不停的在空中乱抓着,蓝衣赶紧伸手给她握着,她这一握用了很大的力气,“红儿,你回来了,你回来了。”说这话,嘴角也微微带起了笑意。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阻止你去,要是我阻止了你,你就不会出事儿了,红儿。”
江小牧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蓝衣被她抓着不敢动一下,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脸色也暗了下来,红儿,她们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以前红儿在里面,她在外房。
“主子。”
“红儿,红儿你不要走,红儿。”江小牧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抓住蓝衣的手猛一拖,两人顿时滚到一起,“红儿。”她痛呼一声,不再做声。
蓝衣瞧着她的样子,微微咬了下唇。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江小牧的烧也退了一点,但是还是沉沉睡着,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蓝衣穿好衣服出门,房间里的水也腿了,只剩下门槛关着的一些,现在她也没功夫管这个了,咿呀一声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外面站着守住她们的侍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撤走了,蓝衣见着没人,正好可以去找太医过来,想着便急匆匆的往外面去了,但是刚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低头自言自语起来,“要是太医不肯跟我过来怎么办?毕竟主子已经不住在尚宜殿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转身往院子里面看了一眼,但是不请太医过来,江小牧怎么办?思想向后的站了一会儿,她最终朝着皇上的寝宫方向去了。她去了那里怎么说也可以让外面的太监传个话进去,只要皇上知道了,不会不管的。
想着这个,不自觉的抬手往怀里摸了摸,那里放着一锭银子,江小牧曾说这个以后可能可用,但是不是用来买东西,她心在算是知道了,原来是用来打点的。
一路上也没人拦着她,她直接到了皇上的寝宫外面,刚想踏进去,便见到一个小太监急冲冲的走出来,她忙的上前拦住她,“公公留步。”
那小太监也没停住脚步,绕着弯儿从她面前走过去。蓝衣赶忙又赶上去,“公公,请留步。”
那小太监猛的停了下来,藐了她一眼,“哪里来的小宫女,敢挡着杂家的路,还不快滚开。”
蓝衣也不管他说什么,一直陪着笑脸,“公公,我是江妃那边的,皇上在宫里吗?”
那小太监一听是江小牧这边的,倒是多看了她几眼,冷不丁的伸手将她推开,“一个冷宫的娘娘,还敢说见皇上。”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般的从蓝衣头顶淋下去,她的心冷了半截,但是犹自不服,站在他的前面更稳了一些,“公公,话可不能这么说着,好歹皇上也是下旨过去,而且那里,也不是冷宫的管辖范围吧。”
“嗯?”小太监瞅着她,“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