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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苍洱送你回去”,苍玺了解季十七为人,这种话他对许多姑娘讲过。谁让这小子除了高明的医术,还生了张不错的脸。
“王爷你千里迢迢把我请来,总得赏我个出诊费吧!”听到玺王下了逐客令,季十七也知道这样的府邸不适合他长呆。
听到季十七提银子,傅骞自然是恭恭敬敬的说道,“不知先生要多少银子?我让傅尧去取。”
季十七看了一眼傅骞,这可是个大肥羊,不宰白不宰啊!
“一百两——”
不等季十七尾音说完,傅骞就冲傅尧说道,“还不赶紧去给先生取银子!”
傅尧还没领命,就被季十七截下来,“黄金!”
听着季十七狮子大开口,玺王在此傅骞也不好发作,只得命管家取来银子。
待苍耳将熬好的汤药呈上来,季十七亲自端到傅瓷面前,“这药,小姐早晚各服一次有助于祛除体内残余的毒素。不过——”季十七又故意拉长了尾音,“小姐若想真的平安,恐怕还得查明幕后凶手。”
季十七一句话直接点到了傅瓷想听的重点,这出苦肉计虽在意料之外,但想借这出戏扳倒傅青满是个不争的事实。
“多谢先生关心”,傅瓷颔首表示感谢。
季十七以为傅瓷是只任人欺负的小白兔,以为这桩事她就这么算了,于是又冲傅骞开口说道,“傅国公还是查一下凶手的好,不然小姐若是天天被人暗害,季某的诊费也是比不小的开支。”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不追查下去就显得他这个父亲不尽职尽责。眼下,玺王与季十七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查下去只会让这两人看了笑话。傅骞的境地可谓是进退维谷。
“爹爹三姐姐怎么样了?”一声软趴趴的声音打破了尴尬氛围。
傅青满看见玺王正盯着她,只好假意莽撞闯进来一般,向玺王福了福身子,“臣女傅青满拜见玺王。”
苍玺没吱声,傅青满只好自讨没趣的站了起来,跪在傅瓷床榻前,“三姐姐赎罪”,傅瓷想看傅青满怎么眼下去,玺王爷在场,傅骞应该不会草草了事。
“妹妹没有管教好下人,才让他们在姐姐的餐食中动了手脚。”
这理由说的也忒牵强了些,就连季十七都觉得这就是傅青满给傅瓷下的套!
“还不上前来请三小姐责罚!”
听到这声传唤,一位梨花带雨的美人跪上前来,“求国公、三小姐赎罪!奴婢……奴婢一时蒙了心,才给三小姐下了毒!”说着,这侍女一个劲儿的冲傅瓷磕头。
傅骞实在不想再让苍玺与季十七看笑话,对着身后的奴才说,“把她拖下去,杖毙!”
“哎……国公别急嘛,总得让这婢女说说她为什么要害三小姐。”季十七认定了傅瓷是小白兔,竟然开始帮她讨公道!
苍玺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看样子以后还是别把这位神医放出来的好,免得他得罪了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骞没反对,跪在地上的侍女继续说道,“前几日,老爷新收了杏散做五姨娘,同样是有姿有色的人,凭什么杏散能摇身一变成凤凰,肯定是三小姐安排的!奴婢心里恨她!”
这脏水泼的,傅瓷不得不说声佩服。虽然这前因后果关系不大,但扯出杏散这档子事来,傅骞必定不会细查。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事,传出去平白让人笑话!
听到这儿,傅骞皱了皱眉,“青满管教下人不严,面壁思过直到婚期。这个婢女既然害了阿瓷,就由阿瓷来决定她的生死吧。”
傅青满听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十分满意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玺王在场。就冲前两次的事情看,必要时,玺王还是会护着傅瓷。
傅骞将决定权交给了傅瓷,这也算给了她一个交代。
“这婢女妒忌心太重,就罚她去院子里做粗使丫鬟吧。只是,青满的贴身丫头璧鸢如此不小心竟让人有机可乘”,说到这儿傅瓷故意停了停,看向傅骞,“敢问爹爹是否该罚?”
傅青满听到这儿,已经明了了。傅瓷要动她身边的人,急忙跪下,“爹爹,璧鸢不谨慎自然该罚,只是,她伺候女儿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爹爹看在女儿的份上从轻发落。”
璧鸢毕竟是跟太子良媛进宫伺候的,傅骞也不好赶尽杀绝,“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听到这句话时,傅瓷还是强忍着怒气,柔和的说道,“听爹爹的。”
一时之间,四五个家丁将傅青满请了出去,又绑了璧鸢带回绣楼用刑。
傅尧的一百两黄金取了回来,季十七掂量了掂量,还真沉。
既然这儿没他什么事了,也不好赖在这儿吃顿晚饭,只好冲着傅骞拱手一揖,“多谢国公赏,在下告退。”
季十七走到门口还不忘折回来冲傅瓷挤了挤眼睛,“三小姐,有缘再见。”
看着季十七扬长而去,苍玺只好示意苍洱跟在他身后暗中护送。
“王爷”,傅骞十分恭敬的喊了一声,直截了当的说,“这件事情,老夫并不想惊动圣上与太子。”
“嗯。”虽就得了苍玺一个字,但傅骞还是舒了一口气。
他要保住的不只是傅青满与璧鸢,还有傅家的将来。
傍上太子,傅家就算又多了一重靠山。尽管傅青满以太子良媛的身份入太子府,但只要能生下孩子,良娣的身份也就唾手可得。太子上位,傅青满最次也该是妃位。倘若她肚子争气,未来的皇后之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璧鸢是从小就伺候着傅青满,不仅摸得上傅青满的脾性还十分忠心。
下狠手办了她,傅青满身边也就少了个出谋划策之人。
这笔买卖,不合算。
而受委屈的也只能是傅瓷。
第二十三章 天道轮回
傅瓷被人下毒这件事很快就被傅骞下令封了口。了解内幕的奴仆,除了那几个对主子忠心耿耿的多数都被灭了口。
事情虽瞒着,但傅骞还是派傅尧跟陈氏知会了一声。他与陈氏感情日淡,也就靠这几个儿女维系着。
眼下,傅长川被过继给了傅瓷的亲娘,傅绰约被养在深宫,傅青满还被禁了足。昔日里,陈氏还能用自己握着傅府的主母权利安慰自己,傅骞其实还是爱她的。可是,这份权力却要交给未来的儿媳妇。
这样的结果,陈氏不甘!
已然入了夏,陈氏心头的火气与炎热的天气让她缠绵病榻。身边伺候的嬷嬷也是个个儿提心吊胆的伺候着。
“二夫人,与其终日郁郁寡欢,不如再赌上一把!”这是孙大娘两天前给陈氏出的主意,孙大娘敢自然也是得了傅瓷的授意。
这话在陈氏的心头缠绕了两天,却始终摇摆不定。
她还有赌一把的资本吗?
孙大娘再端上汤药来的时候,陈氏换上了一副笑颜,“孙大娘可愿为我再指条明路?”
见陈氏开了窍,孙大娘也就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自当为夫人效力。”
陈氏一脸感激不尽的样子,“您前两日说的赌上一把,要如何赌?”
陈氏既然又提起了此事,孙大娘自然按照傅瓷的意思开解道,“老爷心软,夫人若肯在姥爷书房门前跪一跪,替四小姐求个情,想来小姐的禁足很快就能解除。”
这是傅瓷的意思,她就是要看陈氏受辱!
跪,只是第一步!
陈氏觉得孙大娘说的有道理,毕竟傅骞心里这口气要出,而这个出气筒只能是她。
巳时,该是傅骞回府的时候。
陈氏算准了时辰,着了一身素衣、披发戴罪的跪在了傅骞的书房门口。
身边的婢子看着主子跪在了地上,自己也不敢站着,只能同主子一起跪着。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盏茶的功夫,,除了仇氏、傅青满、傅长川不知道此事以外,陈氏跪在书房门前的消息被传了个遍。
三房、四房得了消息,看戏似的来到了傅骞书房门口。
“哎呀,我当这儿跪着哪个做错事的婢子,没想到是陈姐姐。”率先开口的是三房。素日里,这个女人有几分恃宠而骄,被陈氏打压的最为厉害。
陈氏瞪了三房一眼,继续挺直身子跪在地上。
到底出身世家,即便是跪在地上请罪都好似在谢赏一般理直气壮。
“陈姐姐还是莫让老爷烦心了,庶出的女儿犯了错还能嫁给太子已是老爷法外开恩。”见陈氏每开口,四房接着说道。
终于受不住这两人的羞辱,陈氏开口,“青满是四小姐,不是你们这些做姨娘的能议论的!”
三房听她这话,挑眉一笑,“陈姐姐不说我倒忘了,我们青满嫁过去也是为人妾室,日后生下儿女自然也是庶出。”
说到这儿,陈氏变了脸色。三房假装说错一般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氏生平最恨人提“庶出”二字,庶出又如何?总比这两个没儿女的人强上千百倍。
“我原不知三姨娘这么讨厌为人妾室,好在我老来有太子与太子良媛为我送终,你们若是老了,又该如何?”
听到陈氏这话,三房、四房的怒气已经升上眉头。
“你——”三房还想发作下去,却被从院外来的小婢女止住了,耳语了一番。
三房眉头皱了皱,对四房说,“咱们回去,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接着跪。”
陈氏看着两人趾高气昂的走了,不禁感叹物是人非。
当年,傅骞也是视她如掌中宝。后来怎么样?一样的失宠、一样的受辱。
陈氏看到三房、四房放过了这次羞辱她的机会,猜测应该是回府了。眼下,她什么恩宠都不求,只希望傅骞能顾及着往日的夫妻情分,将傅青满放出来。毕竟,她的儿子成了别人的儿子,倘若连这个女儿也出了意外,陈氏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指望谁。
刚才说三房、四房的一番话,何尝不是说给她自己听得。自古就没有女儿、女婿送终的先例。傅长川既然已成了傅府的嫡长子,如何能为她守孝?
不过,想着傅长川成了嫡长子,陈氏心里也还是开心的。至少,他的儿子才是这个家往后的主人,不是吗?
即便自己斗不过三房、四房、杏散的肚子还能为傅家再添上一男半女,终究是庶出!终究矮人一等!
正想着,一声女人的嬉笑声进了陈氏的耳朵,她只觉得刺耳。
三房、四房再不济也是官家的庶女,这笑声的主人不过是个贱婢,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傅骞挽着杏散的手进了院子,看见跪在地上的陈氏,傅骞的脸阴了几分。
“你跪在这儿干什么?”
陈氏听着傅骞的这声责问,强忍着悲痛,朝地上狠狠的叩了一首,“妾身求老爷放过青满!”
傅骞冷哼了一声,杏散拽了拽他的衣角,对着杏散傅骞脸上的怒色少了几分。
这就是傅瓷安排杏散陪着傅骞的原因!
她就想看着一向要强的陈氏,看见一个比自己卑贱百倍的女人比自己讨傅骞的喜欢是种什么感觉!
“老爷若不答应,那妾就跪在这里。”陈氏威胁道,见傅骞的脸彻底阴沉下来,“老爷别忘了,我陈氏一族手握兵权。”
“你在威胁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