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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程涣帮何蕾戒过毒。
而细看入院出院时间,与传说中程涣被雪藏的时间刚好吻合。
邵峋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因为心有所念,总要知道更多,但凡有些能力,总要顺着蛛丝马迹查找一番,好像知道的更多就能离喜欢的那人更近一些,这是普通人都有的心态,邵峋也一样。
只是他查出的东西一点也不美好,这些不美好,恰恰又证明程涣那段时间过得有些糟糕。
邵峋将东西递还给老周:“还查到什么了?”
老周把东西放回包里:“还有就是这个公墓的详细地址了。要查这些东西并不容易,跑来跑去很费时间。”
邵峋终于摸出了烟:“先这样吧,暂时先不查了,你回去等我通知。”
离开公墓,邵峋给程涣打了电话,没通,又打给张小承,但张小承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邵峋理不清,喝他道:“你急什么!给我深呼吸三次再重新说!”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张小承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涣哥把湛影帝的头给打了。”
邵峋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张小承:“好像是拍戏的时候,道具都是真的,地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弹起来了,就刚好砸在他头上,好像流了挺多血的,湛临危的经纪人在剧组闹起来了,涣哥也去了医院。”
邵峋拧眉:“他没事吧?”
张小承:“哦哦哦,涣哥没事,就是湛临危的经纪人不依不挠的,他就跟去医院了。”
邵峋本来心情就不妙,听完这话当即出恶气一般道:“医院里是没有医生还是缺护士,他湛临危一个医院救不活怎么了,还得程涣给他病房门口站岗啊。”
邵峋这火气来得莫名其妙,小助理不明白,只能战战兢兢听着,末了还解释:“可能是,表达一下关心,面上的意思得过得去吧。”
邵峋冷嗤,他湛临危恐怕是缺爱了吧?
邵峋没有废话,又问了是哪家医院,方向盘一扭,油门拉到了最大。
——
程涣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面无表情,还有些头疼。
湛临危的这个执行经纪人不知道是不是猴子做的,在剧组闹得人仰马翻,转头到了医院,又一个劲儿地陪笑脸,此刻哀求得恨不得跪下了,说来说去,都是让程涣进病房看看邵峋。
程涣坐着没动:“东西是我碎地上砸到人的,医药费我负责,人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经纪人蹲在地上,抬着脖子看程涣:“涣哥,涣哥,你就当我求你了成吗?临危那一下可砸得不轻,血当场就飙了,你就不能心疼一下吗。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临危这么多年,哪时哪刻不听你的话了,你要他离远点儿,他废话都没有,你要他别和你在工作上有牵扯,他连电视剧都不接。他老说你心软心好,你都坐在病房门口了,怎么就是不肯进去看看呢?”
程涣默然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让开。”
经纪人索性跪在地上,两只手一把按在程涣的大腿上:“不行,你不能走啊!”
程涣:“……”
程涣也是无语了,他不就是碎了个道具而已,怎么就把湛临危脑子给开了瓢,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他和湛临危运气都不怎么好。
其实没多余的废话,这件事的确是他的锅,道具他砸的,就是他的责任,湛临危那伤口也是半点不掺假,他当时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血顺着脖子朝下淌,可见砸伤的口子不小。
执行经纪求了半天,程涣实在不想被人围观抱大腿,只能勉强答应,去了病房。
病床上,湛临危静静躺着,脸上血色全无。
这副安静的神态忽然就令程涣想起了从前,他眸光动一动,却还是平静地带着些冷淡地挪开视线。
湛临危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
人的皮相总带迷惑性,湛临危这副苍白的脸色再往白色的病床上一躺,当真是看着十分虚弱——湛临危从国外回来时就带着病,一直没有好,如今又被砸了脑袋,人虚弱着,唇色都是白的,他平静地侧头看程涣,淡笑了一下,自嘲道:“我都能想到,我经纪人是怎么求你,你才肯进来的。”
程涣这时候把邵峋那些“做人委婉”的劝导全丢进了狗肚子,即便眼前横躺的这位虚弱得脸都是白的,还是面无表情地冷漠开口:“省省力吧,别白费劲。”
湛临危也不生气,笑了笑:“你要是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我这医院也不算白进。”
程涣表情清淡:“随你的便。”
湛临危却跟来了劲儿似的,坐起来一些:“刚刚没来得及问,那道具的碎片没伤到你吧?”
程涣侧开视线,已经想走了,但那经纪人估计在门口堵着。
湛临危看程涣,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我感觉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和你面对面好好说过话了。”
程涣没吭声。
湛临危又道:“我这次回国看到一块表,我记得你以前也见你戴过一块差不多了,我改天拿给你。”
程涣忽然笔直地朝湛临危看了过去,开口道:“湛临危,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话。”
湛临危却淡笑着自顾道:“不是很贵的表,我知道你不爱奢侈品,就是一个很小众的牌子。”
“湛临危!”程涣忽然冷脸喝道,“你在期待什么?是觉得时间已经够久了,我该把那些事忘得差不多了,还是拿捏着我向来对你们这些人心软,所以又开始肆无忌惮了?”
湛临危噤声,无言地坐在床上和程涣对视,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分崩析离,最终变成一张比程涣还要冷酷的面孔,眼神带着几分阴狠的锐利。
“凭什么我不可以?你连那个姓邵的都可以原谅,又拍戏又签约合作,凭什么我不行?”
程涣终于明白了:“所以你才又开始联系我了。”
湛临危冷漠道:“对啊,如果他邵峋可以,我凭什么不可以,”又平静地阴狠地盯着程涣,“你连同性剧都和他拍,却连见都不愿意见我,我做了什么?我伤害过你吗?那个邵峋呢,他当年不是处处和你对着干吗?凭什么在你这边我连他都不如。”
程涣懒得和他争辩:“他好歹是人,你连畜生都不如。”
这么多年,程涣都以漠然地态度对待湛临危,不联系也不理睬,当年决裂时,也几乎没有说过什么重话,如今这句“你连畜生都不如”好似一击猛锤,令湛临危愕然地定在了病床上。
而这个时候,那位比畜生好点的“好歹是人”挡开经纪人,一把推开了病房大门,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程涣一眼,确认对方全须全尾,才嚣张地转头,扬眉冲病床上的那位“畜生不如”开口道:“小舅子啊,你伤得怎么样,砸坏了脑子没啊,应该没严重到蹬腿翘辫子的程度吧?”
湛临危:“……”
程涣:“……”
屋内两人都愣住了,齐齐看着来人。
邵峋却两步走到病床前,端详了湛临危的脑壳一眼,又微微一笑,无比诚恳地说:“刚刚你经纪人在门口拦我,我都听到了,给你详细的纠正一下,不只是拍了对手戏,是吻戏才对。”
湛临危:“……”
程涣:“……”
邵峋八颗牙标准微笑:“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你哥的男朋友,”又特意强调,“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我已经想好了,房子买二环,不要小孩200平应该够,弄个院子养条狗,结婚就去拉斯维加斯,蜜月去希腊,怎么样,完美吧。”
湛临危:“……”
程涣:“……”他说错了,这也不是人,这是神经病。
第22章
病房里诡异的几秒寂静没多久就被跟着冲进来的经纪人冲散; 他朝邵峋直奔过去:“哎,你谁啊,出去!我叫安保了!”
——
邵峋连头都不撇,湛临危倒是十分淡定地抬眼对经纪人道:“你先出去。”
经纪人手里捏着手机,显然已经提前叫好了安保人员,湛临危这么一说; 他略错愕地顿了顿:“可是……”
湛临危漠然道:“没有可是,出去。”目光收回; 笔直地与邵峋对视。
湛临危平日里显然说一不二,也不是个被经纪人拿捏的艺人,他让出去; 经纪人便老老实实、惴惴不安地转头走了; 却又不安地调头看湛临危那边; 顺便疑惑地瞥了瞥程涣。
病房门一合上; 湛临危的表情彻底冷了下去; 他看着邵峋,冷嘲:“我倒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天真地活在幻想里。”
邵峋:“看来我倒没猜错,但是小舅子,我劝你,从古至今乱伦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你那点都要曝光在太阳光下的心思最好收一收。”
湛临危冷淡地看着邵峋。
邵峋却笑笑:“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这么直接的人。”
背后,程涣转身就走。
湛临危虽然没说什么,目光却沉默地紧追着那道离开的背影; 邵峋也转头看了一眼,长话短说,在病房门拉开又重新合上的时间里,再次开了口,冷哼,音调低了八度:“小畜生,当年那一刀我可没忘,你要是上赶着找死,我是不介意让你也挨上几刀的。但你也放心,我不会轻易动手,给你在程涣这边装可怜博同情的机会,山高水长,咱们走着瞧。”
邵峋说完,单手插兜,转身要走,却又忽然顿住,漠然的口气:“顺便提醒你,监狱里那位应该快出来了,经济诈骗案进去表现良好、减减刑再托托关系,果然不用几年就能出来。”
湛临危身型倏地一窒。
邵峋侧头,冷嘲:“我和他是恩怨相抵,他骗我钱,我送他吃牢饭,你这边,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放过你。”
说完,抬步离开,病房重归寂静,却是一片死气的沉闷。
——
程涣的脚步越走越快,邵峋跟着跑总算追上了,还跟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是要求婚。”
程涣原本不想理他,临到医院门口的停车场,豁然停住,转身,看着邵峋:“直接说明白吧,你是不是早连我祖宗八代都打听清楚了。”
邵峋赶忙双手举高,一脸无辜:“我是来帮你,你却这样质问我。”
程涣笔直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说出乱伦这两个字的时候,你又是什么心态。”
邵峋心里咯噔一跳,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原本只是想刺激一下湛临危,却不想逆到了他家心肝的毛,赶忙从善如流地解释:“怪我怪我,我不该用这个字眼。”
程涣却毫不退让,脾性一如既往,朗朗乾坤的大太阳下面一字一字道:“你没说错,就是你说的那样,他湛临危那点龌龊的心思和你邵峋半点不差。”
程涣恶狠狠的说完,调头就走,拉开车门,径直上车。
邵峋也是反映迅速,没有去拦程涣,直接绕到副驾驶,一脚蹬上去。
如果换了别人,被程涣这番冷言冷语,定然也早翻脸了,大概有耐心如湛临危,也会觉得尴尬丢脸,但偏偏邵峋有一张敢于把自己工作照挂别人家墙上的厚脸皮。
程涣气得不轻,邵公子当即把自己怂到了地心,程涣拉上安全带发动车子漠然叫他下车,邵峋立刻软言道:“你不要气后驾车,对你对车都不好,”说着把手刹一拉,牢牢握住,看着程涣,耐心道,“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肯定也有一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