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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与荣王和宋青宛有什么关系,若不是杨家一族利欲熏心,妄图用美色巴上荣王,又岂会得此下场。
于是荣王怒了,当日便把杨氏一族下了狱,杨清五品大员居然不经刑讯被荣王下狱了,岂不让天下士子寒心,可是荣王正在怒头上,他不会想这么多,他没有一刀把杨清给砍了头颅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不过这次荣王听了贤夫的话,由贤夫写下杨清的罪状送去了刑部,这罪状可不是杨雯死后造谣的事,而是今年杨州城水患的根源,荣王来杨州冶水,发现先前朝廷拔给杨州修堤的费用全部被杨清与心腹官吏给贪了大半,导致修堤的费用缩减,偷工减料。
要是今年雨水少的情况下,荣王是不会发现的,偏偏杨州今年的雨水量太强,导致缺堤,不只淹死了大半庄稼,还淹死了不少百姓,这样的罪责还不足矣杀了杨清么?
荣王没有把人送去京城受审,他直接把人给杀了,而杨州城的通判刘远被提为暂代之职。
此事随着贤夫送去京城的罪状很快被传入京城,梁帝听了大怒,原本荣王在杨州治水立了功,梁帝正要派使臣前去赏赐,没想又闹出这番事来,重点是又与宋青宛沾了边。
京城里的人知道宋青宛去了杨州,果然她不管去哪儿都能侍宠而娇的惹上事来,眼下不是又把荣王给牵绊了么,眼下可真是立储之时,果然红颜祸水。
然而更让梁帝大怒的是他手中的暗探来报,寿王完颜玉在营州打败了刘家军余党,平定了燕云几州,却私自带精兵五万,竟然日伏夜行的偷偷到了邓州。
这可是他的亲弟,居然带兵入京?这是要图谋造反么?
杨州的事反而被放下,梁帝开始注重起寿王的一举一动,兵马到了邓州却潜伏不动,得到消息的暗探再去探时却失去了五万兵卫的动向。
五万兵马不是少数,又是寿王一手练成的精卫,跟着他出生入死,历经无数战役,留下的精英。
可是五万兵马潜邓州岂能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这让梁帝寝食难安起来,朝中大臣还没有人收到消息,梁帝按兵不动,却是失眠了几夜。
很快,半个月后,寿王的五万兵马在杨州城露了踪迹,当探子报到梁帝这儿的时候,梁帝一坐在龙椅上,脸色白了白,心思翻涌,忽然冷笑一声,“如此机会,竟然耐不住那儿女私情,好在你是这样的性子,否则留你不得。”
梁帝无缘无故的一句话,底下朝臣却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但梁帝却露出了这几日不曾有的轻松,朝堂上,梁帝金口玉言,休朝几日,遭底下朝臣谏言,他却是拂袖而去。
梁帝退了早朝,他回养心殿换了身贵公子的衣裳就带着坦付出了宫,两人两匹宝马,日与夜行的往杨州去了,他此番再不去,杨州多半成了战场。
当宋青宛得知身边还有暗卫这一说,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使计要荣王把她身边的暗卫调走,她的理由是反正在府中,她不习惯处处受人监视。
待荣王调走暗卫,她开始注意起各处门防小卫,发现荣王府小侧门的小厮前几日进赌坊欠下不少债,那日那小厮在街头被人围堵,打得鼻青脸肿的正好被宋青宛看到,于是她使了银子替那小厮还了债,还在荣王面前说好话,把小厮提为管事。
笼络了人心,宋青宛悄悄买通了这名小厮,打算乘子夜时分潜出荣王府,这次她做了妥善的安排,她在白日里陪荣王吃了晌午饭,又陪他在书房里看书,傍晚两人一起散步花园,看着心情是不错,使荣王放下心来,于是她乘着夜黑好行动。
临走前她怎么说也得给荣王留下支言片语,否则不就像当初葛山离开她一样吗?被留下的那个人一定会心里难过的,以后小元丰还得靠他手下留情了。
写下信,她把信放在枕头下,披上灰色的披风,子夜时分,宋青宛按着先前计划好的路线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小侧门那儿,那门防小厮见到她,便打开了门,宋青宛出了门往左右看了一眼,见大街上静悄悄的没有行人,也没有巡防的兵卫,便捂着脸脚步飞快的往城北走。
那小厮放走了宋青宛,他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藏入胸口也跟着出了府,往城南去了。
城南是出城的必经之路,但宋青宛却反其道而行,她决定了,先在杨州躲个五六日再出城,这样胜算会大些。
一直往北,路途越走越凄凉,原本就没有行人,手中的油灯一闪一闪的,照得那路上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
走了的路,也提心掉胆的,终于看到一处山村,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城郊。
远处天边泛了白肚,宋青宛寻了一处山石把身上的黑衣换下,却把当初从农家换来的葛衣穿在了身上,她想了想打乱了自己的头发,还把泥巴抹在了脸上的头发上,直接往村里走去了。
此处叫汲水村,听说那运河从此处有经过,村里的男人就靠着运河做苦力或打鱼为生,而家中的妇人却以纺织来补贴家用。
也真是巧的,当初宋青宛被九黎人逼着学会纺纱织布,眼下正派上了用场,她进了村口,来一处农家小院,从那矮坯墙往里头看,看到一位老妇正在劈柴,而小院里头破破烂烂的,看了一会也没有见第二个人出现。
眼下天堪堪亮,要是庄户人家,此时该起床了才对。
于是宋青宛敲了敲门,那院中的老妇问道:“谁啊?”
第240章遇上葛山
宋青宛没出声,却还在敲着门,那老妇蹒跚着出来开门,看到一头凌乱的宋青宛,她先是一愣,可是当她看到宋青宛身上的葛衣时,一脸慈光的把宋青宛接进屋里。
她问宋青宛叫什么,从哪里来的?宋青宛一概摇头,那老妪回屋里拿出了冷硬馒头给宋青宛吃,宋青宛吃了一个就不再伸手了,老妪道:“冷硬馒头家里还有的,你只管吃就是。”
宋青宛摇头,事实说她根本吃不下,但她这模样就像个乞丐一样的。
老妪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你要是没地方去,就留下来跟我有个伴也成的。”
宋青宛点头,那老妪笑了。
老妪接着去劈柴,宋青宛手脚麻利的跟着过去,把老妪劈下的柴一条一条的码起来,倒是码得整齐,宋青宛穿越过来也干了不少农活,做这种小事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老妪见状,满心欢喜,倒是个勤快的。
宋青宛就这样留在了老妪的家中,她装作哑巴,什么话也不说,老妪要她出门她也不去,于是她也乐意着出门办些必需品,宋青宛在家中不是做饭就是劈柴,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老妪越发的欢喜了。
转眼过去了两日,这村里头的人都不知道老妪的院子中忽然多了这么一个人,没想到三日,老妪一个高兴,就把宋青宛做事勤快的哑女身份说了,村里人才知道这里来了外人,有村里的妇人跑到老妪的院子外往里看。
正好宋青宛把柴码得整齐了,起了身,就看到院子外往里张望的村妇,她此时的头发用布巾包了,脸上抹了炭灰却没有那日的泥巴多,在这些村妇的眼中却像捡了宝似的,宋青宛本来长相就好,这些年养尊处优的,也不曾日晒雨淋的,皮肤白里透着红,便是那点炭灰也掩不住灵气。
很快老妪的小院被媒人踏平,一天下来来了好几位媒人,都说不嫌弃宋青宛是个哑女的问题,这村里头的光棍汉多着呢,过来提亲的人里,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把宋青宛窘迫得脸都要绿了。
看来她在古代还挺吃香的,宋青宛自嘲一笑,心里却默默地算着时间。
那老妪见了几位媒人后见宋青宛没有怎么高兴的,到夜里,老妪问她愿不愿意嫁人,宋青宛却摇头,老妪有些遗憾的问她是不是已经有夫君,宋青宛点头,可那老妪反而更加的叹了口,说她沦落到做乞丐的地步了,她的夫君怎么不接她回去。
宋青宛是个“哑女”,这时倒不用答话了,只有老妪自言自语。
不过这说亲的人少了,怕是老妪放出了话来。
然而在第四日这天,村里忽然来了官兵,把汲水村的村民吓得半死,大家伙四处逃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宋青宛跟老妪刚吃过早饭,院门就被人踢开了。
宋青宛收拾碗筷进了厨房,老妪出来应付,那些官兵都是九黎人,语气极为不好,手握住腰间的弯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拔刀杀人的感觉。
宋青宛听到外头动静不对,她碗也不洗了,从厨房里冲出来,就看到老妪吓得跪在官差前,可是老妪不会九黎语,而那官差的中原语并不熟练,他手里拿着一副画,对着那老妪,嘴中喊:“找这位姑娘。”
宋青宛隔得本就不近,只是她穿着暗色葛衣,又站在阴影里,一时间还没有被官兵看到,她看到那官兵手中的画相,只觉得头脑一懵,下意识的想跑回厨房躲起来,可是她却看到那官兵拔出了腰间的配刀,那模样像是要杀了老妪。
宋青宛脸色一白,想起这几日受老妪照顾,她做不出来见死不救,于是从阴影中冲了出来。
好在她这几日都掩去了真容,希望能蒙混过关。
她冲出来,嘴巴不能言,只是挡在老妪身前,老妪见状,起了身,上前要拉宋青宛。
那官兵看着两人相继要往刀口上撞,他郁闷的退了一步,收刀入鞘,刚才他只不过吓唬一下而已。
当官兵看到宋青宛时,他下意识的拿起画相与宋青宛比对,宋青宛迅速垂下头去,那官兵郁闷的命令,“抬起头来。”
宋青宛不得不又抬起头来,那官差仔细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放过了宋青宛,准备出去另寻他处。
就在这时,院子外有马蹄声,那马背上的人隔着一堵泥坯墙往里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宋青宛的侧颜,那马背上的紫袍男子立即拉住了缰绳,在马背上抵足一点,跳进了院中。
众官兵刚要撤退,就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们面前,而他怀中却激动的揽着一人,不正是刚才脏乱的农女么?
宋青宛闻到他熟悉的清草味儿,她忙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完颜玉炽热的眼,他深深地盯着她不放,宛如铁臂的手揽住宋青宛的腰身轻轻一点,两人从院中跃出,齐齐坐上马背。
宋青宛坐在他的怀中,他双手抓住缰绳,一双铁臂把她给禁固。
这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过一许,可那些官兵却吓得目瞪口呆,待两人坐回马背上,官兵们齐刷刷地跪下。
寿王完颜玉调转马头正要走,宋青宛却拉住他的袖口,完颜玉皱眉,沉声道:“怎么?还舍不得离去?是不是要我杀了这村里的人你才跟我走?”
宋青宛郁闷,回身伸手摸向完颜玉的脸颊,摸到他不知多久没有刮的胡渣,说道:“我有苦衷的,你要信我,等咱们离开杨州城,我再细细跟你说,但眼下这位老妪曾收留我,知恩要图报。”
宋青宛的话中说‘我们离开杨州’几字取悦了完颜玉,他目光往属下扫了一眼,就有官兵拿出厚沉的一个银袋子送去老妪的手中。
而老妪却扶着门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看到宋青宛小小一团依在身材高大的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