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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大白日也不下床了,相拥而眠到中午。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光景,宋家村通往外面的官道还是不能通路,那雪落下来就没有融化,便是村里头的人窜家门,也得一脚高一脚低的出门,鞋子上系个稻草绳,免得走路打滑。
然而这么大的雪,却是村里头孩子们的最爱,有不少孩子在道路两边堆雪人。
每日起床,没有别的事,家家户户都扫各自院子内的雪,还有屋顶上的雪。
宋青宛跟完颜玉起的晚,吃过晌午饭,两人就开始给屋顶扫雪。
这么一忙活,宋青宛还觉得热得发汗了,这热了好啊,她也不想吐了,反而觉得轻松,到晚上那一顿,一口气吃了半碗肥肉,吃完后又后悔,她怎么这么能吃呢。
可是到了夜里,宋青宛又吐了两回,非逼着完颜玉答应,从明日开始,两人都不准吃肉,只吃青菜,倒是苦了‘食肉动物’完颜玉。
就这么吃了两日青菜,宋青宛果然没有那么吐了,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就越发怀疑是那肥肉惹的祸。
这天夜里,完颜玉揽着宋青宛睡得正香,忽然屋顶上传来脚步声,完颜玉瞬间瞪开眼睛。
他一个腾身,捞起架上的衣裳往身上一披,接着又回身给宋青宛捂好被子,很快出了屋,飞身而上站在屋顶上,就见屋顶上两个人影。
两个人影猛然跪下,“殿下。”
“是你们。”
完颜玉看到两人的面容,却是忽鲁和文祥,于是来到两人身边,三人在屋顶上坐下。
文祥从怀中拿出虎符呈上,“殿下,我已经召集了旧部,那次战役后,有不少旧部隐藏在山村小道上做了土匪,遮人耳目,如今他们已经集结,只等殿下下令。”
完颜玉皱眉,“谁让你们去召集他们的?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走?”
忽鲁和文祥立即跪下,忽鲁道:“殿下,皇上已经攻下了燕云十六州,正打算进军中原,这个时候殿下起兵,与皇上来一个理应外合,不是事半功倍么,且此战最长不过两年,殿下还需犹豫么?”
完颜玉沉了脸,盯着忽鲁,“你什么时候成了文先生,这么多谋略了。”
“文先生说的。”
“那就由文先生自己说。”
忽鲁不敢言了,文祥却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是两年,殿下,只要你出马,天下百姓就少受一年战乱之苦,殿下还要守在这个小山村么?”
“何况皇上已得知殿下的去处,派人传来密旨。”文祥从怀中拿出漆封的密旨。
完颜玉迅速展开看去,那上面果然是他的亲笔信,九黎人攻下燕云十六州后,魏国国君准备迁都,若是魏国迁都,就会迁动国之根本,庙时便是九黎人进攻的最佳时机。
完颜玉看完密旨,文祥又道:“有暗探传来消息,魏国国君刘太章先前立下嫡妻之子刘裕为太子,李贵妃却协李家以扶助其子刘质之势,如今朝中动荡,若魏国再迁都,恐有政变。”
“殿下,此时正是我们出击的大好时机。”
忽鲁和文祥一脸恳切的看着完颜玉,完颜玉动容,君之令,不敢不从,可是宛宛怎么办?
完颜玉向西屋看了一眼,随即起身,“走。”
三条黑影迅速从屋顶上消失。
窗外北风呼啸,天地银装素裹,宋青宛睡醒了还在被窝里滚了两滚,而一向存在的热源不在了,她猛的起了身,往床的外边一瞧,没有完颜玉,那儿空空如也,连被窝都是凉的,莫不是早就起了床?莫不是先起床给她做饭去了,虽然他做的疙瘩汤并不好喝,但这么冷的天起床为她做,也难为他了。
宋青宛心情不错的起床洗濑,出了屋,往院子里的雪看了一眼,还没有融化的迹像,看来这场雪得下到大年三十了。
宋青宛裹好衣裳,往厨房走去,进了厨房,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完颜玉却是没有在,他到底去了哪儿。
直到宋青宛找完了屋前屋后,最后又不安的去了村里头寻找,鞋子上系了一根草绳,一连走了好长的路,还是没有寻到他。
到了下午,宋青宛回到院子,站在空空荡荡的院子中,前所未有过的恐惧袭来,心里一下子空了。
他怎么可以一句话也不留就走了呢?
宋青宛这样安安静静地在院子里等了他五日,完颜玉还是没有回来,宋青宛开始意识到,他是真的走了,就像他来的时候那么突然。
想起初见他时的情景,恍如昨日一般,宋青宛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雪,她拿起铲子,开始扫雪,扫完院子里的,她就从屋里搬出梯子,那把梯子很长,她从屋里搬出来的时候磕磕碰碰的,方发觉连搬一把梯子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平时都是完颜玉在搬,她倒是没有觉得。
梯子架好,她试了试平衡感,觉得没事了,她才转身回屋里拿竹筐,她打算上屋顶扫雪,虽然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做过,一直都有人默默地为她做着,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甚至她还有些负气,她为何就不成。
然而当她从屋里拿着竹筐出来的时候,那木梯子却倒在地上,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刚才她还把木梯放稳了的,怎么又倒在地上了呢?
宋青宛无赖的把竹筐放下,扶起梯子稳了稳,于是转身去拿竹筐的时候,只听到咔嚓一声,她立即回过身去,那木梯应声散架,哗哗两声,原本一把好好的木梯就这样散了架的掉在院子中。
宋青宛看着那散架的木梯,忽然觉得好笑,人走了,连木梯都跟她不对付。
宋青宛就这样在院中站了好一会,接着把那木条一条一条的捡起来装竹筐中,眼眶忽然一热,捂着嘴呕吐不止。
这次吐得异常凶猛,吐得她胃里的黄水都出来了,她扶着墙,停歇下来时,身子有些虚,这几日她都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抑或根本什么都没有吃。
屋顶上的雪没有扫成,宋青宛也就不上去扫雪了,等着明天请村里人帮着扫雪吧。
第二日,雪停了,天色却是昏暗的,宋青宛系上草绳,往宋大山家里走去,刚出院门就遇上了黄秋桂。
黄秋桂正挎着篮子,领着两孩子往娘家去,看到宋青宛停了脚步。
黄秋桂在宋青宛家里实打实的干了一年的活,夫妻两终于把银子还完了,看着宋青宛从没有田地到现在的百多亩田地的富户,她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她这一年来呆在宋青宛的院子就没有找到她做澡豆的方子,先前她一个人调制的时候,她还有机会,没想后来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古古怪怪,也不跟村里人攀谈,成日守在那屋里子做事,做完事就不见踪影,神神秘秘的,黄秋桂根本无法偷溜进去。
“大妹这是要出门?”黄秋桂含笑问道,把竹篮子上面的布巾翻开整了一整,一股怪味传来。
宋青宛点头,闻到那味道,她扶着门呕吐了起来。
第102章伤心的宋青宛
黄秋桂刚才就看到宋青宛看了那竹篮子一眼,就做出这般模样来,脸色有些不好。这竹篮子里头的是黄秋桂家里先前还能去镇上时买的几斤肉,想着把建屋子的欠债还完了,心里头高兴,于是支使宋大郎去镇上买的。
可是之后就再也不能进镇上,她舍不得一次吃完,就留下两斤肉挂了起来,她先前看到宋青宛做过腊肉的,也依葫芦化瓢的做,没想这肉有了一点味道。
如今建屋子的债是还清了,但新春请村里人吃席的银子还是从娘家借的,前几日她过来隐讳的说了那银子的事,她这次就想着把这腊肉送去黄家村娘家,再把债银往后推一推,打算明年年底再还。
正好现在下大雪封路,庄户人家连一口肉吃都难,所以这些肉虽有些味道,但也是难得。
黄秋桂把布巾盖好,笑道:“我说大丫,葛山妹夫会打猎,能吃到新鲜的,而我们普通村人,能有一口腊肉吃都不错了,没想遭大丫这般嫌弃了。”
宋青宛摆了摆手,终于不吐了,才道:“大嫂你误会了,我这段时间老是吐来吐去的,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黄秋桂却是不信,只道:“大丫何必说这样的话来,你不是嫌我这肉有问题有味道,那莫不是你怀孕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黄秋桂说完,也不想自讨无趣,于是领着孩子往前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宋青宛忽然一惊,呆呆的望着一大两小三人的背影离去。
宋青宛穿越来了之后,月事一向不太准,时有时无,有是一两个月才来一次,再加上她刚穿来的那段日子,生活太差,连吃都吃不饱,更不要淡油荤味,那月事是三四个月没有来的。
如今日子好了,却也不准的,这次算下来,她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来了,莫非她真的有了?
想到这一点,宋青宛就站不住了,她也不往宋大山家里走,而是直接去了宋明院子。
宋明跟她媳妇两人日子过得温馨,只是宋明的媳妇花氏一直没有身孕,但他却是不离不弃的,夫妻两人恩爱有加。
宋青宛过来的时候,居然还吐了一回,她来到宋明的院子里,花氏立即把她迎进屋里。
屋里烧了炭盆,宋青宛在雪地里走了好一会,四肢都冷僵了,于是在炭盆上烤了一会,才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
宋明笑了起来,“大丫跟葛山兄弟成亲也有一年了,或许真的有消息了。”
于是宋明为宋青宛把了脉。
过了一会,宋明笑了起来,“恭喜葛山兄弟,恭喜大丫,你们真的要做爹娘了。”
宋青宛一时间很难描述自己的感觉,葛山走了,她一个人,结果她怀上了,这个没有网络没有通讯的时代,她得到这个喜讯连给葛山打个电话知会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为何他这么狠心,不留下支字片语,就这样的走了。
花氏见宋青宛的脸色喜忧参半,上前握住她的手,叹道:“庄户人家的姑娘就是这样的,刚娶进门的媳妇没有温养过两年根本无法受孕,新妇入门,什么好吃的都得往新妇身上使,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受孕。”
“大丫一年就怀上,这是大喜啊,不知有多少人因为年幼的生活太苦而还不上孩子的。”
花氏说到这儿,宋明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花氏就是小的时候太苦了,到了十四五岁都没有月事,嫁到宋家,宋明又是个苦的,年青时候的宋明一门心思在镇上做兽医,没有顾及新婚妻子,没想到到了十八岁,花氏也没有来月事,从此就不能再受孕了。
宋青宛抹了一把滚烫的眼角,笑了起来,接着从袖口拿出了诊金,并问了孕妇该吃些什么,该注意什么。
终于从宋明家里出来,宋青宛抓了几副安胎的药,她又绕去宋大山的家里,把宋大山三个儿子宋兴、宋全、宋万三人叫去帮着扫雪,到时给工钱。
村里人正是无事,有银子赚自然是好的,三人立即抬了梯子就过来了。
然而当三人上到屋顶的时候,就发现上面的雪扫的干干净,哪有什么积雪,只有屋檐边留下一条,像是有人故意留着的,难怪在底下看的时候,还以为屋顶上厚厚的一层雪呢。
宋大山三个儿子一向老实,不是喜欢撒谎的,何况如果没有帮着扫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