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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即使不是一个世界,京姬也还是这样的模样呢。真好啊,这样纯粹的巫女……就是这样的眼神才会让我一再地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椎名京越发感觉到不对劲。
这并非他认识的那个“白兰杰索”。
白兰只是个似乎有着过分好奇心、同时也缺乏爱心的少年,会成为地龙、加入到消灭人类这一行动中并非为了什么伟大的理想,好像只是因为“无聊”,但是即使如此,大致上他也还是一个逻辑上可以揣测的人,而不会像面前的青年这样,给人一种宛若冰与火混合着、理智疯狂仅仅一线的危险感!
在青年杰索推开门、杀意扑面而来的瞬间,椎名京几乎以为自己遇到了这个世界的“地龙神威”!
那是不可能错认的极致的冰冷和力量,也是全然的冷酷无情。
但是,之后青年的转变太过突兀,就像是将那样的冰冷全部逆转,全部的热情都化成了粘稠的糖浆,想要将人淹没。
十年,十年的时间差,这个世界的白兰杰索这样肯定是“十年”,为什么?
这个世界一定有着一样东西可以让“十年前”的人出现,或者,不是单纯的让“十年前的某人”出现,而是让“十年前的某人和现在的某人交换”——椎名京对这个概念有印象,他听毒蛇提过一次,那是波维诺家族的秘密武器,能够将被炮弹打中的人和十年后的他互相交换五分钟的“十年后火箭炮”。
十年后火箭炮最大的问题就是可能损坏,每次故障之后,被交换的人都要被迫停留在目前的时空,修好以后才能回去。
他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已经不只是“五分钟”了,看起来,似乎火箭炮又故障了,或者,根本就是之前的损坏还没有修好,因为泽田纲吉还没有回去。
那么说,失踪的“彭格列十代目”也可能在这个世界?!
缺乏足够的情报,椎名京无法进行更多的分析,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直接询问面前的青年。
“杰索先生,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兰…杰索对伊势的京姬有问必答,笑眯眯地回答:“因为之前京姬就住在这里啊。不过,也真是失策,没想到彭格列会把十年前的京姬给卷进来……不过也不要紧,很快就会结束了,十年前的京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等到一切结束,你就彻底自由了,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你的世界,你都不再需要遵循‘命运’——”
说到这里,这个微笑着的青年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狰狞的模样,他冷笑了几声,飞快地跑回门口把刚刚到手的东西拿过来,丢在了巫女身前的地面上。
青年白兰站在那里,看着地上那半截残破的锡杖,发出了奇怪的笑声,既有着外露的癫狂,又有着极度的自傲,最后他重新恢复成之前那种好客青年的模样,在巫女面前遵循她的习惯跪坐下来,双手捧起那半截锡杖,送到巫女面前,满脸讨好地说:“京姬,你看,这是从姆大陆的遗迹中打捞出来的古代遗物,据说是神之遗物,就算是古代的神明也已经消失了,什么‘命运’,什么‘命运之战’,根本没有必要管它!谁要去打谁就去打好了,就算把整个日本岛都炸平又怎样,我根本就不在意!”
命运、命运之战、日本岛。
椎名京从几个关键词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青年白兰似乎知道应当仅存在于七封印和七御使之间的“命运之战”。
十年前的七御使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白发青年,有心想要询问更多,又害怕自己泄露出更多的秘密。
好在一切电影里的反派都有着滔滔不绝说明自己计谋的爱好,这位号称“炸平整个日本岛也无所谓”的青年白兰很快就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就像要发表什么极具煽动性的演说一样。
“想要拯救世界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京姬去牺牲?伊势神宫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巫女,那位暗藏巫女不也可以吗?说什么只有‘七封印’才能创造‘结界’,只有‘七御使’才能毁灭‘结界’,只不过是一个小岛罢了,有什么资格自称世界中心?等我拿到了彭格列指环,我马上就把那个碍眼的岛轰平。啊,当然,我会把伊势神宫连着山林一起都挪到其他地方去,请京姬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伊势神宫一草一木。不过,如果您还是坚持要去保护‘结界’的话……”
青年白兰在十年前还是少女姿态的巫女面前跪下,满眼的虔诚,说出的话却如同冒渎神明的狂言一般无二。
“那么,我会在你到达东京之前,就把其他的七封印全都杀掉。”
沉默许久的椎名京终于开口了。
“你疯了吗?”
“疯了?不,我很清醒。”白兰…杰索微笑着摇头,一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我可以接受任何机构的测试,我没有任何精神疾病。我知道这些对‘十年前的京姬’而言太过突兀,你不需要明白……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就好了,什么烦心事都不用考虑,那些麻烦的七御使我会替你解决掉。不打搅了,我去‘招待’一下十年前的彭格列,等我的好消息吧,京姬殿下。”
青年白兰变魔术一般拿出了一捧桔梗花放在了巫女面前,轻声哼着歌走了。
椎名京看看那束花,也就明白了这屋里几乎随处可见的花是怎么回事——估计白兰每来一次都会带花过来,而“十年后的京姬”没有扔掉这些花,全都好好地放在花瓶里了。
桔梗的花语……好像不是那么好啊。
这么一大片的桔梗是白兰给他自己的暗示吗?
椎名京把这束花放到旁边一个还空着的花瓶里,在屋中走动片刻,果然发现了微型的摄像头,既然十年后的那位没有毁掉这些机械,他也懒得多事,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回去了。椎名京直接把整个房间都用结界笼罩住,挡住了外界的窥探后,他试着在手心点燃了火焰。
和一千年前不同,这个世界有着“德累斯顿石板”的反应。
王权者的力量来自于石板,二者间的联系超越了物理空间的约束,当“赤王”点燃了火焰的瞬间,一道联系就在他和石板间建立起来,而在这时,椎名京也得知了另一件事。
这个世界有着“王权者”。
与他熟知的不同,白银之王和黄金之王依旧是那两位,但是,这个世界的“赤王”已经换过一次,第一位赤王是坠剑而亡的迦具都玄示,第二位赤王居然还是“周防尊”——周防尊到底有多适合赤王的力量?这已经是他成为赤王的第二个世界了!
青王并非本乡唯,而是在另一个世界中同样属于青族的“宗像礼司”。
命运似乎永远缠绕着某些人,无论怎样变化,都会把他们卷入在内。
周防尊和宗像礼司如果不是赤青的族人就会是王权者,这根本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与此同时,更加惊人的是——这个世界的“京”并非“地龙七御使”,而是“天龙七封印”!
为什么?
仅仅因为性别不同,就会出现这样的立场倒错吗?
可是,周防尊和宗像礼司可没有互换氏族,为什么“京”和“京姬”会有这样逆转性的差别?
椎名京催动力量,原本明亮的赤色阳炎中逐渐混入了真实的火焰,这是以壬生一族的力量燃起的火焰,并非单纯的视觉现象,而是真正的实质性的火焰。
当这一簇火焰升起的时候,一个惊人的现象夺去了椎名京全部的注意力。
原本安静在他手心摇曳的火焰竟然不受控制地向着地上的锡杖席卷而去,几乎瞬间就把那半截锡杖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
白兰:我要炸平日本!
京:你炸。
白兰:……????
第213章 美人救美
火焰是力量的具现化,椎名京的力量随着火焰一同被锡杖夺去,但他并没有切断这样的联系,反而因为一种异样的感应主动靠近了锡杖,最后直接拿起了地上的锡杖,一咬牙将力量提升到了不会出现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极限。
火焰覆盖了椎名京的全身,将他的长发与双眼都染上了烈焰的红色,时而有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幻术的效果消失了,红白的巫女服消失,显现出原本黑色的服饰,但就连这样纯正的黑也在火焰中映上了明亮的红色。
被灌注着力量的锡杖终于发生了变化。
从最初的暗沉破败逐渐地有了光泽,慢慢地从灰白变成了璀璨的金色,残缺的杖身凭着火焰的具现重新凝出了金色的实体。
当锡杖恢复了原本模样的时候,它就不再贪婪地渴求此刻握持它的人的力量,温驯地发出了叮铃一声清脆的声音,如同铃声一般。
这一声清脆的声响唤起了椎名京的回忆,他收回了力量,看着手中的锡杖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之中。
姆大陆的古代遗物为什么会对他的力量有反应?
为什么……他接触到这柄锡杖的时候,毫无道理地就知道了这是什么、该如何使用?
一些记忆自动自发地浮现出来,根本无需经过思考或学习,就像原本就属于他的“常识”一般,根深蒂固地存在于那里。那些记忆并不属于他,对他而言,这就像是根本不需要思考的本能,就像呼吸一样,无需思维和智慧的参与,从生命诞生那一刻就会自动掌握。
当“京”握住锡杖的时候,这些不断浮现出的记忆属于谁?
——只能是壬生一族。
就像是椎名京在和有洙川空汰的那一战中以近似于直觉的超速回忆思考看透了对方所用的是“不动明王咒”一样,现在壬生一族留下的回忆再一次自动地运转起来,借着“锡杖”作为媒介,相关的记忆从最深处一一浮现。
椎名京的眼睛再次呈现出红色,周身的火焰再次活跃起来,奇异地映出了宛若流光一般的金色,乍看起来就像是金红混杂的阳炎般,灼热耀眼却又清澈如水,可以清晰地看见火焰中的一切。
壬生之子握着锡杖久久不动,之后突然举起了锡杖,右手轻轻旋转,锡杖上的金环互相碰撞,再次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在那一瞬间,庞大的星空在椎名京眼前浮现。
浩瀚无垠,无数的星子若隐若现,交错的星轨如同流光。
但也只有那一刹,紧接着,即将呈现出来的星盘再次消失,金色的锡杖从最后的壬生后裔手中跌落。
这位能够以“红王”自称的最后的壬生之子跌坐在地,心有余悸地喘息着,血红的双眼盯着地上的锡杖,充满了不可置信。
刚刚那的确是只有星见才能够看到的“星盘”,是“群星行走的轨迹”,是“代表了众生万物命运的星轨”,是只有“星见”才能看见的“星轨”!
一个时代只能有一位“星见”,这是铁则。
那即是说,这个世界的“宿曜僧”已经不在了——有洙川空汰失去了他最尊敬的师父。
但是,比这更加可怕的是:为什么“椎名京”能够挥动星见的锡杖?
或者说,为什么“壬生京”可以用星见的锡杖呼唤出星盘?
为什么壬生一族有着关于星见的记忆?
为什么星见的锡杖会折断破败,几乎完全失去力量而陷入沉睡之中,长久地埋藏于姆大陆?
椎名京不敢再去碰那根锡杖,就这么看着这个“古代遗物”陷入了思考之中。
一度被他扔到角落里去的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