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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晴明突然问了一句:“期酿,你还记得,我这件衣服是怎么破的吗?”
“不是上次与师兄一起去林子里除妖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了树枝吗?”迟意浓理所当然的反问道,半点都没有停顿,连从前提到贺茂保宪的时候总是喊不惯的师兄二字也说的流畅。
安倍晴明松了口气。
没有发现。
这真是……太好了!
安倍晴明死都不想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不,这事情完全不能仔细想啊!
不可深究。
安倍少侠摆着一张深沉脸给这事情下了个定论,顺便在出门的时候决定至少一年都不想穿这件铭刻着自己黑历史的衣服了。
然后在迟意浓将补好了的衣服递过来的时候又分分钟把自己的决定给吞了回去。
简直一点立场都没有。
第二天注意到安倍晴明穿了件什么衣服的贺茂保宪如是说。
安倍晴明:“师兄这是羡慕吗?”
羡慕就让你家夫人也给你做啊!
贺茂保宪:“……师弟,你出门之前喝药了吗?”
有病吃药,别耽搁。
“多谢师兄关心。”已经走出去几步的安倍晴明停住了脚步,然后回眸一笑。“师弟的风寒前几天就好了,药自然也不用吃了。”
贺茂保宪:……
贺茂保宪只能说这个笑完全不愧对安倍晴明头上顶着的那个白狐之子的名头,妖娆魅惑算不上,颠倒众生倒是很有那么一点范,想来当初玉藻前也差不多就是这风范了。
每天例行的相(师)互(兄)嘴(弟)炮(之)互(间)怼(爱)一(关)波(怀)进行完以后两人就开始默契的进入正事了。
今天的任务是驱退妖怪,皇宫里的,据说很棘手。
于是惜命的天皇觉得当今无可置疑的平安京第一阴阳师请过来退治妖怪还不够,还把早就从阴阳寮寮头这个位置上退下来开始干起了别的官职的高位大臣·曾经的大阴阳师贺茂保宪也喊了过来,让这对师兄弟一起动手。
为了多添个保障。
“所以说啊,这个平安京里面,最惜命的就是那个男人了。”安倍晴明平平淡淡的给这件事情下了个评论。
贺茂保宪显得有点困扰:“我已经不干这行很久了啊……”
虽然是世代传承的阴阳师家族,甚至在阴阳师当中还形成了贺茂流这个阴阳术流派,但是贺茂保宪他真的金盆洗手好几年了。
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够安安静静的寿终正寝。
阴阳师这行……实在是太拉仇恨了。
阴阳寮的寮头是很威风没错啦,但是危险性也挺高的,贺茂保宪思付着,与其接着干这一行,还不如早早的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专心干别的,这样也能够空出更多的时间来安排未来的事情。当然,如果在这同时还可以顺便升官发财就更好了。
“我可是早就到了父亲大人说的退休的时间了啊。”穿着黑色狩衣的青年看了眼走在边上的安倍晴明,两个人一个黑一个白,看上去倒是很有那么一点黑白双煞的意味。贺茂保宪一边摸了摸式神柔软黑亮的皮毛,一边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这次又干了一票,以后门口又不得清静了。”
安倍晴明:“所以,师兄你想说什么?”
“师弟我能把那些找上门求帮忙求符纸的人全部介绍给你吗?”贺茂保宪无比流畅的说出了这句话,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
安倍晴明眯眼一笑:“自然——”十分恶质的拉长了声调,在贺茂保宪脸上露出期望之色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说完了后面两个字。
“不行。”
简短有力,半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贺茂保宪也不生气,左右他原本便没有对把麻烦事转给安倍晴明这件事情抱着多少的期望,毕竟安倍晴明本来就懒。从前甚至有过用着物忌的借口大半年不出门的记录,在娶妻成家以后这毛病简直越演越烈,不是窝在家里就是出远门跟着妻子去大唐,能答应他才要受惊吓。
但还是好想和师弟比试一下阴阳术
安倍晴明:“师兄……你都这么久没有实战了,真的没有退步吗?”
贺茂保宪:谁都别拦我,我要打死这个不孝师弟!
安倍晴明:好啊!
两个人说干就干半点不顾场合就大打出手互相扔了无数个阴阳术,一直潜伏在附近的妖怪眼见这两个俱非是自己能够应对的阴阳师突然打了起来当然是抓住机会就开始逃跑——最后自然是没有成功。
穿着白色狩衣的阴阳师笑吟吟的捉住了这只妖怪的尾巴,和自家师兄肩并着肩的去交差了。
回家以后和妻子说起这件事情权当说笑:“我和师兄小时候也常常这么做,可没有一次误过正事。”
语气还有些得意。
迟意浓:“当真?”
“当然!”安倍晴明大力的一拍双手,“因为每次我和师兄互相扔阴阳术的时候,都会扔到其他的地方去!”
迟意浓从善如流的给他写好了后面的剧本:“然后就伤到了那些妖怪吗?”
安倍晴明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然后安静不过五分钟就开始满院子的找梯子,说是想要爬屋顶看月亮。
迟意浓半是强硬的把人拦住,双手捧住那张好看的脸,感受着手掌之中传来的不怎么正常的热度,慎重的问道:“晴明,你喝酒了?”
这完全就是一句废话,那么浓重的酒气,除非是嗅觉有问题才发现不了。
安倍晴明很诚实的点了点头,还对着迟意浓笑。
笑的挺傻的。
迟意浓:“喝了多少?”
“师兄喝不过我!”
这回答简直驴头不对马嘴,最糟心的是安倍晴明还一脸的自豪,活像是干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一样。
少侠你的大事就是喝趴了你师兄吗?
迟意浓长长的叹了口气。
然后毫不犹豫的一手刀敲在了安倍晴明的后颈处,把还在嘟囔着“师兄你终于输了”之类台词还不安分的挣扎着想要找梯子爬屋顶看月亮的丈夫给敲昏了。
“果然……和喝醉酒的人是说不清道理的。”
这么感叹了一句,迟意浓牢牢地揽住了软倒的丈夫。略一弯腰,一手穿过膝盖,便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喝醉了就应该去乖乖睡觉。
“还看什么月亮啊!”
第144章 闲意之二
请问,当你的面前有一个醉鬼的时候;你会给他喝什么?
迟意浓:醒酒汤。
过量饮酒会导致宿醉等后果,而酒后饮用醒酒汤则能有效避免或减轻因过量饮酒引起的不良状态。迟意浓思付着这次醒酒汤还是不要做成酸甜口味的了。
换酸辣吧,也好醒醒脑子。
醒酒汤的制作过程并不算是繁琐;左右也只不过是两刻钟的功夫。然而等迟意浓端着醒酒汤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不用去看也知道房间里已经是空无一人。
迟意浓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完全低估了喝醉以后的安倍晴明对于月亮的执着。
被敲昏了都能爬起来到处找梯子;该夸奖一句身体平衡性不错吗?
安倍晴明:“期酿!”
喝醉酒的阴阳师十分高兴的喊出了妻子的名字,几乎是乐颠颠的往迟意浓这边走,全程七扭八拐,活像是下一刻就会摔倒一样。
——也的确摔了。
然而安倍晴明显然十分具有自保意识,酿跄了几步;直接摔进了迟意浓的怀里。
迟意浓从善如流的把人抱住了;免得他摔第二次。
单手。
这么大的一个人扑进怀里,她也依旧是八风不动的样子。别说是脚步了,连手里端着的那碗醒酒汤也没有洒出一点来。迟意浓垂眸看着安倍晴明的脸,沉吟片刻;问道:“我是谁?”
“期酿。”酒气上头烧的脸颊通红的阴阳师答道。
笑的傻不拉唧的。
迟意浓:“你是谁?”
“安倍晴明。”
好了,不用猜了,这人已经醉的很彻底了。
酒鬼怎么可能忍住不喝醉,都认识这么久了,迟意浓早就弄清楚了安倍晴明喝醉以后的各种反应和通过反应确定醉酒程度的本领。迟意浓一脸冷漠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在确定安倍晴明现在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之后也就绝了让他主动喝汤的念头。
她直接捏着安倍晴明的下巴,把一整碗的醒酒汤都给他强制的灌了下去。
末了也没忘记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一点水痕。
迟意浓:“想去看月亮?”
依旧处在智障状态的安倍晴明顺应着心中的渴望,乖乖的点了头。
“一定要在房顶上?”语气无比温柔。
安倍晴明还是点头。
迟意浓自认为自己算是一个体贴的人,既然安倍晴明这么想要上屋顶看月亮——那就满足他好了。
虽然家里没梯子这种东西的存在,但迟意浓从前也没有少和舒祈年一起干过从羽墨雕上跳下来这种奇葩行为来当作轻功练习,这么点高度,借个力踩个小轻功就能上去,压根用不着借助工具。
被抱着翻屋顶的安倍晴明也挺冷静的,不过他的这种情况,更加恰当的来说,与其说是习惯了,倒不如说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迟意浓给他理了理衣领,低头的时候发现安倍晴明虽然是在看着月亮没错,但目光却是有点怔。
喝醉酒的人思维会变得迟钝,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迟意浓也没有怎么在意这个小问题,把人扶好之后原打算回房间拿些东西,事到临头却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就这种意识不清东倒西歪的样子……迟意浓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放心的把安倍晴明留在屋顶上吹冷风啊。
虽然只是离开一会儿,但……但如果,就在那一会儿里出了事呢?房顶虽然不高,但是就这么滚下去的话,凭着安倍晴明这副法系人员的弱鸡体质,命肯定没问题,但一番皮肉之苦总是少不了的。
骨头也得断几根。
思来想去,迟意浓最后还是放弃了离开的念头。让醉酒的安倍晴明独自呆在房顶上,这实在是太令人不放心了。
“真是的……怎么突然就想要看月亮了?”两根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安倍晴明最近才圆润起来的脸颊,迟意浓半是无奈半是好奇的笑道,“明明从前都不见你这么喜欢月亮啊。”
安倍晴明握住她的手腕,认认真真的说道:“一直很喜欢。”
“那怎么不想表现出来?”迟意浓也不介意他的小动作,只是专心致志的接着戳安倍晴明的脸,吃吃笑道,“从前赏月没有一次能看到你主动过来,中秋邀你陪我拜月也是百般犹豫,还有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只问你,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喜欢?”
“不能让你知道……”许是醉了的原因,平时被问到这问题肯定又是一阵的顾左右而言其他,但这时候却是十分直白的做出了回答。软软的伏在了妻子肩头的阴阳师口齿有些含糊,呼吸之间都是浓郁的酒气,但话里的意思十分清楚。
“绝对……不能让期酿知道……这件……事情。”
仿佛是为了强调重要性,他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虽是一手捉着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