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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仓叶姬道:“父亲大人想要看的话,我可以请晴明大人帮我。”
“说过多少次了……”谢一鸣有些无奈的笑道,“就算不愿意喊耶耶或者是哥哥,喊父亲也是可以的啊。”何必再加个大人呢?听上去平添许多的距离之感。
何况谢一鸣也实在是不喜这东瀛的风俗。
“你是我的女儿,理当唤我父亲。”谢一鸣道,“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曾梦。”
“暂时不习惯也没关系,以后慢慢的改过来就是了。”
麻仓叶姬低声应道:“是的,我知道了,父……亲。”说道最后的称呼的时候,她略略的迟疑了一下,方才说出了那两个字。
然后换来了谢一鸣一个慈爱的笑。
“记得将我埋在谢氏祖坟里。”谢一鸣老调重弹,不厌其烦的嘱咐道。
麻仓叶姬轻声应道:“曾梦记得了。”
“乖孩子。”
自诩为慈父的谢一鸣并不计较多给女儿一些夸奖和宠爱。还是那句话,如果他的时间再多一点的话,谢一鸣也许会选择做一个严父,但既然几天过后他便要与女儿阴阳相隔,那么在这有限的时间之中,温和一些又有何妨呢?
总比以后女儿长大了回忆当初,却找不到一点父女相亲的记忆片段来的好。
麻仓叶姬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她近乎于放肆的享受着父亲的关爱,在聆听着谢一鸣教导,将他的嘱托一一记下的同时也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自己隐瞒的事情有没有被他所发现。
最后得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谢一鸣到现在还不知道李重茂死了,又怎么会知道李重茂是她杀的呢?
暂时可以在这一点上放宽心了。麻仓叶姬这样对自己说,何况她也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在麻仓叶姬看来,李重茂活着简直就是污染空气!
作为牵制谢云流的因素来说,李重茂十分合格。在前世的时候麻仓叶姬就清楚了这一点,就算是李重茂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甚至做什么都只能够帮倒忙,在谢云流的心里,他的分量也不会削减半分。不管怎么样,李重茂的要求,谢云流就算是再不愿意,也总是会答应他的。
对于那些寄望于用李重茂来影响谢云流的人——比如说藤原广嗣来说,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不管是出自于道义还是承诺又或者是已经不知道消磨到了什么程度的友情,总之只要李重茂能够牵制住谢云流就是一件好事。而对于谢云流脑残粉——比如说麻仓叶姬来说,李重茂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正如同前世的时候麻仓叶姬有胆子在谢云流离开东瀛以后弄死李重茂一样,这辈子她也敢在谢云流前往大唐之后对李重茂下手。
这一次动手的时候,麻仓叶姬的理论知识更加的丰富,所会的咒法和本身的灵力也要更加的强大。在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以后,这次麻仓叶姬调整了自己的方案,没有自己亲自上门,而是选择了远程控制,也玩了一把取命于千里之外的把戏。
用的阴阳术也是新奇而生僻的。
麻仓叶姬不敢说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她用的术法,但她敢说:至少三年之内,除了安倍晴明之外,没有人能够知道这本该是在未来的十年以后才诞生出来的术法。
撇去安倍晴明是因为麻仓叶姬并没有信心自己的小动作能够瞒过这位大阴阳师。
以及,这个术法原本就是十年之后的安倍晴明创造出来的。
被念到了名字的阴阳师表示他现在就能把这个术法的原理给说的很清楚了。
“晴明,你有听我说话吗?”迟意浓蹙眉。
“当然有!”安倍晴明迅速的从刚才走神的状态之中脱离了出来,“七娘你把这根笛子送给我没问题吗?”准确的应上话的时候,安倍晴明在心里庆幸了一下自己惯来擅长一心二用这件事。
迟意浓反问道:“有何问题?谢师姐已经将招摇赠与我了,我现在将招摇送给晴明你,有何不对?而且我并不擅长吹笛。”
这是实话,七秀弟子是公认的多才多艺,但是她们的必修科目是古琴而不是笛子。七秀推崇以琴养心以情练剑的思想,迟意浓习琴多年,虽无琴秀风采,但也算是琴艺出色。相比之下,练习时间少了许多的笛子技艺便要逊色许多了。
“我长于抚琴,这招摇放在我这里也是落灰罢了,祈年也已经有了雪凤冰王笛。我曾听你吹笛,其声清澈,十分动听。”迟意浓道,“而且这笛子有招妖的效果——连八岐大蛇都能够被引诱,怎么说都是给你最为合适。”
虽然心里刷满了“被夸奖好开心”之类的弹幕,但安倍晴明表现出来的样子依旧是十分冷静的。他道:“这并不是真正的理由吧,七娘?”
迟意浓道:“这是大部分的理由。”
安倍晴明道:“剩下的小部分呢?”
“便当作是贿赂吧。”直接把招摇笛塞进了安倍晴明的手中,迟意浓眨了眨眼睛,笑容狡黠,“收了我的笛子,就是我的人了。”
“所以?”
“所以,我回大唐的时候,晴明你也要和我一起走吗?”
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
携夹着香气的风吹过来几片花瓣,而在花瓣落地的时候,迟意浓听到了阴阳师的回答。
他说。
“好。”
第121章 番外·此心照明月
三日月宗近这个人——或者说是这把刀,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呢?
如果拿这个问题去问那些苦求三日月宗近而不得的审神者们;得到的答案差不多的就是“天下最美”、“五花太刀”、“迷路的老爷爷”、“失足老人”等等一系列的评价。而如果拿这个问题来问现今审神者当中唯一一个有着三日月宗近相伴身侧的谢弄月的话;这位姿容娴雅容色姝丽的美人大概只会装模作样的思考一下。
然后给出一个相当残酷的评价。
“除了脸蛋足够漂亮,能够以姿容来取悦眼睛赏心悦目间接的达到愉快心情的效果之外;毫无用处。”
至少;对于谢弄月来说是这样没错。
一切三日月宗近能够做的时候谢弄月自己也一样能够做到;甚至还能够做得更好一些。从用途上来说;养一个近侍在身边除了能够省点力气之外并不能够给她带来什么便利;而这么一点小小的优势也并抵不过谢弄月心中的心理阴影。
在很小的时候谢弄月便已经看到了未来。
她会死在那些刀剑付丧神的手里。
谢弄月很明白,自己所见的未来并不以一定会成为先是。世界线的发展千千万万;她所见到的只不过是无数未来可能出现的发展的其中一个片段罢了。那只是既定的未来的其中之一;而不是已经确认的事实。
但她依旧忍不住的排斥那些刀剑付丧神。
对于死亡的恐惧几乎是铭刻在谢弄月骨子里的东西,即便不知道这恐惧从何而来;也并不妨碍谢弄月无比的珍视自己的性命排斥死亡。而在幼年某一个时间段一直重复着看到了未来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死亡片段之后,谢弄月便连带着排斥起了那些可能会杀了自己的刀剑付丧神们。
只是如今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当年梦境之中看到的东西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谢弄月不知道那个梦境之中谋杀自己的付丧神当中有没有三日月宗近,也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够了。
“我并没有分不清楚现实与虚幻。”
所以;我对于三日月宗近的排斥;也并非是出自于那个身死的梦境。
对于其他付丧神的不喜也不是。
“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们本身而已。”谢弄月做了这么一个总结。
旧时的那个梦境带来的是根深蒂固的对死亡恐惧的加重;对于那些付丧神的不喜倒是要靠后许多。如果不是后来莫名其妙的成了审神者的话,谢弄月也许压根就不会想起来他们的存在。硬是要说影响的话,大概就是在并没有意识的时候产生的,对于那些刀剑先入为主的负面印象吧。
但这也不是洗不掉的。
真正让谢弄月对那些刀剑付丧神采取冷处理手段的,是那些刀剑自己的态度。
“一群玻璃心,难道还指望我去迁就他们?”第一次被近侍询问为何不喜那群名义上的属下的时候,谢弄月发出了这样的嗤笑。“既然是兵器,那就该有兵器的样子!”
“一边期待着能够作为刀剑杀敌浴血,一边又奢望着能够被当作人来小心珍爱真心爱护,他们想要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
“可是……”面容美丽的付丧神习惯性的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这并不是真正的理由吧,主殿?”
谢弄月很诚实的点了点头:“的确不是全部的理由,但也算是其中的一部分了。”
“主殿可否允许我询问……真正的理由呢?”三日月宗近这样问道。
心情正好算是不错的谢弄月也给了他回答:“啊,告诉你也是无妨。”她托腮笑起来,只是那笑容却绝无半分寻常女子应有的柔婉仪态,反而十分的傲慢。正如同谢弄月所给出来的回答一般:“任谁在刚进门的时候就被拿刀指着都会不高兴的吧?还个个都是一副我欠了他们八百万的晚·娘脸,看上去实在是败心情。”
谢弄月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娇气的小公举只能被哄着受不了气,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受些陌生人给的气。
不过是几把刀剑罢了。
如果是本国的名剑名刀什么的谢弄月还会因为加注其上的先人事迹而多几分尊重,但是异国的……抱歉,谢弄月对于其他国家的文化没有任何的兴趣,对于那些刀剑的传说也是一点都不知道。再加上恶劣的第一印象——
在谢弄月眼中,那些刀剑没有任何值得尊重的地方。
把话说的残酷一点,那些东西,即便是冠着神明的名头,然而说白了,也只不过是消耗品罢了。
还是可再生的那一种。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坏了还能替换,自我中心的小公举压根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削减一下存在感的话,小公举能和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一年都不说一句话,贯彻一下井水不犯河水的含义。可是偏偏一个个的都不识相,想着把小公举当初出气包。
对于这种情况,谢弄月只想说一句话。
给脸不要脸。
“那您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三日月宗近问道,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哀愁困苦的样子来,而是非常正常的发问。
什么东西达到了极致之后都可以变成武器,美丽也是。而发挥出来的威力的大小,区别只在于使用者的水平高低。三日月宗近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了解自己的一切优点与缺点,也知道应该如何掩饰自己的缺点发扬自己的优点,达到无一处不美这种效果。当他拿衣袖半掩着嘴角笑起来,用那双仿佛倒映着新月的夜空一样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恍然之间便会明白——
那就是美丽的极致。
三日月宗近是天下五剑之中最美的一把,而从这把拥有着世间最美之赞誉的刀剑之中化身而出的付丧神,便是最美这个名词的化身。
倾国倾城举世无双,又或者是风华绝代红颜祸水,也就是这样了。
如果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