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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祈归就这样躺在床上笑了起来。
梦里的她,有最亲近的家人陪在身边,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一边守护的玄日,静静看着,忍不住抬手在她额上摸了摸,发现她的高烧只退了一半,挑了挑眉,看来,这丫头之前在将军府是吃了不少苦的。
想起王爷对她的特别,他不敢大意,拿过她的皓腕,又一次认认真真地给她把起脉来。
忽而,祈归反握住了玄日的手掌,迫不及待地掀开眼皮,一看。
她蹙眉——不是南宫焕!
她赶紧放开他,有些抗拒地将手臂伸进了被子里:“玄日大哥!”
玄日会意地笑笑,听见她虚弱的嗓音,再根据刚才的脉象,他想,也许晚上的那剂药里可以再加两味药,帮着她调理身体。
祈归的眼眸开始四下打量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玄日见状,坦言:“本来王爷是在这里守着的,可是玄星过来了,王爷有点急事,跟着玄星出去了。”
“去哪儿了?”她脱口而出,这才惊觉自己的唐突。
主子的去向,岂是她一个婢女可以过问的?
玄日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平静地答着:“国色天香,听说是去找人了。”
祈归闻言,眉头一蹙。
国色天香?一听就是妓院的名字!
她闭上眼,有些失望,转过身,忍着身上的疼痛,道:“玄日大哥,我没事了,不用这样守着我,我想一个人睡一会儿。”
玄日点点头:“好,我去给你制药,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玄日说完,转身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祈归一个人了。
她闭着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眼泪就这样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心里有一个地方凉凉的,泛着微疼。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关系,当窗外的天色铺满了晚霞,玄日走进来看望祈归的时候,却发现,她面色红润的不像话,整个人拧着眉,双唇干燥的都起皮了。
他抬手在她额上一摸,居然烧的比中午王爷在的时候还要厉害了!
他当即重新为她把脉,企图仔细地分析病因。
误诊这种事情,在玄日的手里,几乎不存在!
他只是奇怪,为什么好端端地又会烧成这样了。他怕祈归出事,于是唤来了玄月,让玄月去寻王爷,将祈归的病情告诉王爷。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玄日见祈归的情绪有问题,似乎一直在做恶梦,于是在祈归的屋子里点了好几盏灯,温暖的光晕将屋子照的亮如白昼。
他拿过银针,一根根在蜡烛上烤过,擦干净祈归的小手,给她扎针。
静待了一会儿,她的高烧退了些,却还是没有退干净。
她昏迷不醒,全身发满了虚汗。
她面色一点点苍白了起来,没有用过晚餐,也没有什么体力。
玄日给她的额头上不停地换着凉帕子,她不能醒来,这意味着她不能喝药,他只能不断在她的穴位上扎针,帮她散热,帮她舒缓神经。
终于,祈归微微眯起眼眸,醒了过来。
玄日松了口气,拿过一边熬好的汤药,准备喂她。
这时候,玄月回来了,他直接站在门口道:“爷在等晚上的花魁表演,说是暂时回不来,让你好好照顾祈归姑娘!”
玄日闻言,点点头:“我知道了。”
可是,当他垂眸看着祈归的一瞬,却发现祈归的脸颊上有新增的泪水。
他家中已有三房妻妾,见状,瞬间明白了。
叹了口气,玄日劝她道:“祈归姑娘,你是个好女孩,咱们王爷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若真心喜欢王爷,就该好好保重身体。哥哥看的出来,王爷对你是不同的,你若跟王爷表白心意,也许王爷会考虑纳你为妾的。”
玄日对祈归自称“哥哥”,也是想要亲切一点,劝她放宽心。
这世上的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的,王爷到了这个年纪才刚刚娶妻,又是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他去喝点花酒也是人之常情。
祈归闭着眼,沙哑道:“玄日大哥,你误会了。我不喜欢王爷,对他的收留之恩只有感激,没有半点男女私情!”
她说的很决然,他闻言不语。
轻轻扶起她道:“来,祈归姑娘,把药喝了吧,身子养好了,怎么都好说。”
祈归拧着眉,闻着这股药味,忍着,就着碗几大口吞下。
喝完后,她闭着眼,就这样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可是,这丫头明明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喜欢王爷的,不消片刻,在梦里,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玄日听着她说着:“呜呜~骗我,他骗我,呜呜~说一直陪着我,还去那种地方,呜呜~妈妈~我想、想回家!”
玄日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祈归姑娘是真的伤心了。
不过也是,像王爷这般风华绝代的男子,就没有哪个少女会不动心的,尤其,王爷还帮了她好几次,每次都暖热了她的心。
他扭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也不知今晚王爷还会不会回来。
正文 【1550】他的人
窗外的天色蒙蒙亮了起来。
祈归终于退了烧。
玄日照顾了她整整一夜,给她收了针,见她睁眼,他笑了笑:“玄辰为你熬了药膳粥,喝点吧,喝完之后,补充了体力,我给你打盆热水,你好好洗个澡。”
说着,玄日拿了一盒药膏放在她枕边:“这个不仅对烫伤有用,你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身上也有伤吧?你是女孩子,我不便帮你,洗完澡之后,你自己擦吧。我跟玄辰就在廊上守着,不会有人进来的。你若洗完了,出来唤我们一声便可。”
祈归点点头,心知对方照顾了自己一夜,彬彬有礼道:“谢谢玄日大哥!”
玄日端过药膳粥递给她:“吃吧!”
祈归接过,却还是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玄日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挑了挑眉,不忍心骗她:“王爷一夜未归。”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言地喝粥。
玄日叹了口气,起身出门,很快,跟玄辰一起搬来一个硕大的浴桶,祈归一边喝粥,他俩一边帮着在浴桶中加满了热水。
玄日试了一下温度,将之前准备好的药包往里面一洒,看着祈归:“这药对你身上的伤口有帮助,我怕你有些地方自己不方便,所以想了药浴这个法子,你洗过之后,自己能擦的地方,再把药膏擦一遍。”
祈归点点头,看着他俩:“有劳哥哥们了。”
“小事。”玄日说完,便跟着玄辰一起出去了。
祈归听着空气里的门板,一层层被关上的声音,喝完了粥。
她将空碗放在一边,缓缓走到了浴桶前。
里面的中药味道透着一股很奇异的沁香,有点像是薰衣草的味道,很好闻。
祈归伸手触进浴桶里,想要试一下水温,却忘了手背上还有烫伤,伤口刚刚沁水的一瞬,疼得她龇牙咧嘴!
可是转瞬后,她惊奇地发现,手背上被水渍浸泡过的地方,一点都不疼了。
沉默了良久的小脸,终于又像樱花般灿烂地微笑了起来。
她很快脱去了衣服,一点点爬进了浴桶里。
她白皙的后背上,还有两三道鞭痕,正往外渗着血,不多,她缓缓蹲下的那一刻,拧着眉,咬着唇,瞬间的刺痛感几乎让她去了小半条命!
不过还好,玄日的药之痛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
屋外的长廊上。
玄日跟玄辰为祈归守着门。
玄辰道:“之前玄星回来过了,说是王爷带了一名女子回来,安排住在前院了,王爷一夜都是在那名女子房中度过的。天亮之后,王爷才领着玄月离去,去宫里上早朝去了。”
玄日闻言,苦笑一声:“嗯,王爷不小了,也该有女人了。咱们都三妻四妾的,何况是王爷。”
玄辰看了看身后的屋子,道:“祈归姑娘。。。跟王爷,是不是?”
“不清楚。”玄日眨眨眼:“不过祈归姑娘能住进揽樱阁,而昨晚被王爷临幸的女子则住在前院,应该还是有些差距吧!”
玄辰点点头:“也是。”
在男人心里,不是睡了谁,谁就更加重要一些的。关键,还得看他对谁更特别一点。
*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身后的门板被人从里面打开。
祈归洗漱完毕,换上了他们昨日专门给她准备的新衣服,粉色的,是王府里宫女最高等级的衣服。
她依旧给自己梳了个最简单的青螺髻,头上除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子,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饰品。
微风拂过她中分的刘海,灵气逼人的五官宛若初绽的樱花,瞧得廊上两名阅过美女无数的高手,都痴痴地愣住了!
祈归朝着他们施了一礼:“谢哥哥们照顾!”
都是做奴才的,这么称呼,应该算亲近的。
玄日这才缓过神来,点点头,拉着玄辰一起进了屋子,清理浴桶。
祈归大病初愈,玄辰闲来无事,给她做了很多好吃的糕点,都是药膳类的,对她身体好的。
祈归坐在樱花树下,跟玄日一起下棋。
她的象棋还是从小跟靳沫卿学来的,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也会。
缤纷梦幻的花雨下,他们一边下棋,一边品着糕点,过得还算恬淡温馨。
快要午膳的时候,王爷回来了。
他一进院子,就看见眼前这副唯美如画的一幕。
他缓缓朝着樱花树而去,玄日跟祈归赶紧起身,朝着王爷施了一礼:“王爷万福!”
“免礼。”林煦看着祈归清丽的小脸,道:“身体好些了?”
“是。”
林煦挑了挑眉。她答了一个字,明明没有什么问题,可他偏偏觉得,这一个字里有种什么不悦的情绪。
身后,玄月跟玄日一起回来了。
他俩都笑着,每人手里都拿着个托盘,里面装的大盒小盒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堆的高高的。
林煦转身看了一眼,笑了。
待他们走的近了,林煦从其中一个托盘里取出一只锦盒,打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只翡翠簪子,簪子晶莹剔透,样式很简单,却透着灵气与清新的味道。
林煦看着祈归,直接拔下她头上的木簪,将这枚翡翠簪子换了上去:“刚才从宫里把昨日两份礼品单上的物品,全都领了回来。我已经一一打开看过了,值钱的都给你拿来了,剩下的那些都留在前院了。”
祈归闻言,没有动静。
玄日则是笑着,帮着打圆场,道:“爷有心了,祈归姑娘一定是开心地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林煦点点头,理所当然道:“那是,我的人,自然是要比她们穿戴的都好!”
闻言,祈归还是没动静。
林煦发现了一丝异样,偏过脑袋,凑上俊脸,盯着她:“怎么了?”
祈归的眼里闪着泪光,林煦瞧见之后,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
祈归深吸一口气,垂着脑袋,施了一礼:“奴婢谢过王爷赏赐!只是,奴婢在揽樱阁里住不惯,想要回到王妃身边伺候,还请王爷恩准!”
林煦闻言,凤眼一眯,之前和颜悦色的面庞一